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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寻得故人


正当两人亲密之际,春暮却突然禀报冬晓求见。
  冬晓做事自有分寸,若不是要紧的,一般不会到宫里寻人。
  “将人传进来。”郁时桉冲着殿外说道,语调中有着淡淡怒意。
  春暮一听,就知道自己怕是打搅了陛下好事,心有余悸地赶忙带人跑了。
  “哈哈哈~”沈木溪靠在郁时桉肩上,不住笑道,“陛下还真是,小孩子脾气,这还要闹一闹。”
  郁时桉无奈宠溺看着沈木溪,“还不是老师,非要撩人,现在还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嘲笑我。”
  郁时桉说的委屈,沈木溪可怜地伸手挠了挠他的下巴,说:“明明是陛下太没定力~”说罢,他轻轻吻在郁时桉下巴,靠近他耳边,柔声说道,“天气寒冷,想泡池子,陛下可愿与臣一起~”
  轻柔的气息钻进郁时桉耳内,像是一只小手,挠得他心里痒痒的。
  他低头吻上沈木溪额头,哑声道,“老师自己说的,可别后悔。”
  “陛下可试试,让我后悔~”沈木溪轻声道。
  “你!……”
  “陛下,冬晓带到。”春暮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交谈。
  沈木溪推开郁时桉,从他怀中站了出来,伸手理了理自己的衣袍。
  郁时桉捻了捻手指,上面似乎还残留着沈木溪身上的温度。只是正事在前,他只能对着门外道,“让他进来。”随即快步走回书案前,坐下。
  冬晓进门,与郁时桉见过一礼,然后看了沈木溪一眼。
  沈木溪有些吃惊挑眉,“有消息了?”
  “是。”冬晓从怀中掏出一封信,双手呈过,道,“刚收到密探回报,主子找的人,有消息了。”
  沈木溪迫不及待拿过信件,逐句看去。
  片刻后,沈木溪在郁时桉疑惑的眼神中,将信递给他,示意郁时桉自己看看。
  郁时桉接过信,看到上面说沈木溪的母家还有一个表亲在沈晏礼和他母亲的追杀下,活了下来,不止如此,那表亲改名换姓,通过各种手段,接过了沈木溪母家当年的家业,并将其发扬光大,现居于姑苏一带。
  “老师是什么时候派人去寻的?”郁时桉捏着信纸,疑惑问道。
  “就在你说你想要南楚的时候。”沈木溪淡淡说道。
  沈木溪说的轻松,郁时桉却是心下一震。他原先以为沈木溪只是想寻一下自己的亲人,不成想竟是为了自己。
  沈木溪这是在为他铺路。
  “你……”
  “陛下还是先不要忙着感动,我已多年未曾见过母家之人,这人是谁,是我本家还是旁系都还有待查证,不知是否有用。”沈木溪说道。
  郁时桉却不管这些,他一把将沈木溪拽到自己腿上坐着,牢牢将人箍在怀里,闷声道,“老师怎么这么好~”
  沈木溪嫌弃他的腻歪,伸出一根手指,抵着郁时桉的额头,将人推离,“越来越不要脸了,当着春暮和冬晓都敢撒娇,堂堂天子,成何体统。”
  郁时桉抬头,冷眼扫了一眼冬晓  、春暮,春暮急忙道,“奴什么也看不见!”
  冬晓附和,“奴什么也听不到。”
  说罢,两人并肩退了出去,不敢多留一刻。
  “你看,没人了。”郁时桉接着蹭回沈木溪身上。
  沈木溪翻动眼眸,挣扎要从他腿上起来。可是力量上的悬殊,总是让他做无用功。
  “老师怎么老是学不乖,就你那细胳膊细腿,挣扎都是无用的。”郁时桉说着,再次用力让沈木溪动弹不得。
  “别闹了,好好说话。”沈木溪放弃逃的想法,轻轻捏住郁时桉耳垂,说道。
  郁时桉坐直身子,但依旧没放开沈木溪。
  “这事老师打算如何?直接写信给那人?”
  “陛下觉得呢?”
  郁时桉摇头,“我觉得不妥,你离家多年,人心思变,那人可不可信,还需查证。”
  沈木溪也随之点头,“我也正有此意。但若是要验证,自是我亲自出面最好。”
  “不可!”还未等沈木溪说完话,郁时桉就否定了他的想法,“沈晏礼知道你还活着,不惜与郁司程同谋,潜进北楚,想要你的性命,可见他多么忌惮于你。所以你去北楚风险太大,我不会同意。”
  一旦面对事关沈木溪性命之事,郁时桉总是格外小心,所以沈木溪也想到了他不会同意。
  “我只是假设,没说要去,我又不傻,故意去送死。”
  郁时桉听到他说“死”,不住掐了一把他腰上软肉。
  沈木溪吃痛瞪了郁时桉一眼。
  郁时桉装作没看到,继续刚才的话题说道,“其实我倒有一个想法。”
  “什么想法?”
  “季思安现下不是在北境嘛?你手书一封,让他派人去探探虚实。”
  沈木溪沉思片刻,觉得这个办法也不错,只是这要派谁去呢?此事事关重大,等闲人等不可亲信。
  两人就这个问题同时陷入思考,想了一圈,也没找到合适的人选。
  季思安轻易是离不得军营的,郁司程一事牵动世家,朝中现下也离不得人,倒是一下真没有合适的人选。
  “无妨,此事也不急这一两日,我们可以再议。”郁时桉拍了拍沈木溪的腰,说道。
  沈木溪也只好作罢,他正准备起身,却被郁时桉环住膝弯,一下抱了起来。
  他重心不稳,忙抱住郁时桉的脖颈,“你干嘛?”
  “老师不是说今日想泡汤吗?我抱老师去。”
  沈木溪脸都气红了,“这还在说正事!”
  “正事说完了,放松一下身子,脑中才会清明。”
  郁时桉有理有据,让沈木溪反驳不得。
  雪花簌簌飘落,汤池内全是热气缭绕,仿若另一番天地。
  待沈木溪再次出宫时,他裹着厚厚的狐裘,将全身盖个严实,脸色铁青,看到春暮,只是哼了一声,让冬晓叫来软轿,愤然离去。
  春暮见此,不敢多做阻拦,只能仰望苍穹,哀叹道,“今夜怕是又要随陛下翻墙了,哎,这大冷的天,陛下还非要惹恼太傅,到头来,受苦的也只有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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