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第53章
寒光剑上的通讯阵法上覆盖着一个封印,江心屿花了好些时间才解开寒光剑上的封印。
是以,他现在才开始认真看通讯阵法。
阵法并不简单,并不是靠灵力运转的。
魔渊所处的地界并没有灵力,而且还会吞噬灵力,这也是许多人进入这里杳无音信的原因。
等消息传出去,待在这里的人不是饿死,就是被魔气吞噬了。
但这个阵法却有些不同。
他知道联系他的人也就只会有他一个,还是用这么隐蔽的方法。
花尘越怎么就确定寒光剑会落在他手里?还是说,他在赌。
该说花尘越聪明,还是不呢?
江心屿轻笑一声,把寒光剑收了起来,不打算立即联系花尘越。
他这个魔尊已经被封在魔渊,那些名门正派也会松懈许多,凭着花尘越的才智,足以保全自身。
等遇到紧急的情况,自会来联系他。
江心屿没想到那个情况来的这么快,只在当天下午,他便收到了花尘越的消息。
空山派清梧峰
花尘越叹了口气,找个地界,准备开始盖房子。
难得的,他的狐狸眼耷拉下来,写满生无可恋。
想他堂堂少主,不在阁里享清福,居然在这建房子。
当时,他问阮白在哪住,阮白只给了他一句话:“清梧峰剩下无主的地方都可以开辟洞府。”
让他自己动手,不要客气,她不会来帮他的。
在经过深思熟虑之后,花尘越选定阮白住处旁边的小山坡上。
等他建完自己的房子时,突然发现阵法通了,那阵法是他花了大功夫弄在寒光剑上的。
这阵法精妙,只有修为到了大乘期,并且精通阵法的人才能解开。
光是第一条,就能筛选掉很多人,剩下的估计也只有三四人左右。
江心屿是其中一个,景怀柯应该也是。
而阮白并不需要寒光剑,把剑送给这两人都有可能。
且不说阮白是不是与江心屿有所联系,即使有,她身在正道,怎么着送给景怀柯的概率都大些。
这完全是在赌,赌阮白会把寒光剑送给哪个人。
昨天和今天,他已经和景怀柯见过面了,并没有看景怀柯有拿出寒光剑过,想来不是在他那,只需要确定一下即可。
在还不确定是谁解开了阵法之前,花尘越不敢打算贸然联系对面的人。
花尘越与江心屿的会话暂时搁置了。
花尘越又整理了许久。
直到日落西山,才等到一道剑影飞过,落在旁边的枫树林里,那是阮白的住处。
想来是阮白回来了。
花尘越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
他是不是应该去拜访一下“新邻居”?
这样想着,他往阮白落地的那处飞去,但没飞一会,便被结界挡住了。
花尘越伸手去触碰结界,输出灵力,去探清情况。
这结界等级也不算高,元婴修士便能破。如果破开,势必会惊动阮白,他并不想暴露自己的实力。
花尘越暂时放弃去找阮白的想法。
他从储物戒中拿出一个瓶子,拔开盖子,里面爬出来一只虫子,像蝎子,但又不同,它的尾巴不是针刺,而是细长的尾巴。
那就是追尾虫。
追尾虫闻到新鲜的空气,立刻从瓶子里爬出来。
“去。”花尘越命令道。
随后,追尾虫往前走了一顿距离,便停下来,在原地打转,这是失去踪迹的意思。
花尘越一看便知。
这阮白还真是深藏不露啊,让他吃了两次亏,他不送点回礼说不过去吧?
花尘越露出狐狸笑。
阮白不知道,自己被花尘越盯上了,还打算报复她,她从决木剑上跳下来,落在地上,正往小木屋赶去。
被风吹得脑袋胀胀的,她揉揉太阳穴,面上遮不住的疲倦。
今日一天都在忙,身体还行,但精神上有些招架不住。
周围是大片的绿色,空气清新,花香宜人,当凉爽的晚风吹过,这一瞬间让她的疲倦得到了缓解。
她突然不太想走路了,寻了个地方坐下,靠在枫树下,把手垫在头后,闭目养神。
夜色将近,阮白是冷风吹醒的,手都麻了,她抽出手,甩了几下。
转眼边看到一抹蓝色,在黑暗中很是亮眼,是树旁边长出的花。
阮白不太认识这种花,看出来是属鸢尾科的。
有毒的花大多长在险地或沼泽,或者周围有猛兽守护,而这种花长在平常的环境中,应该是无害的。
有了这种判断,阮白放心地摘了一些。
摘去多余的枝叶,从储物袋中拿出花瓶,将它放在瓶子中,收进储物袋。
她这般小心收藏,这朵“无害”的花却是险些让阮白吃了大亏。
还没到睡觉的时间点,她给朱槿花浇完水,坐在床上打坐,修炼起来。
这几日的修炼小有成效,她感觉到自己对灵力的运用上了一层。
但又有些奇怪,她总觉得灵气在体内运转的时候,会有所中断,并不流畅。
她找不出问题,只能忽视这点异常,继续修炼。
随着她灵力运转的次数越多,在金丹中,原本蛰伏的黑色气体在吞噬灵气,一点点变大。
阮白毫不知情,在清水城剿灭的那个魔修在临死前还会想着阴她一笔,特意趁景怀柯不注意,打入一道魔气。
即使不能让景怀柯付出代价,也会让阮白堕入魔道,给他制造点麻。烦。
阮白修仙刚入门,连魔气是什么都未接触到,更别说察觉到魔气的存在。
她修炼了一会,换去身上的衣服,放入衣柜中,准备入睡。
希望今天不会打的那么惨。
阮白这样想完,便睡着了。
魔渊
阮白一样来到大殿。
今日并没有看到江心屿坐在位子上,阮白心底微微失落,但也是一会,她循着往常的路线去找江心屿。
江心屿今天没有窝在软榻上,反而是正襟危地坐在桌子前,喝着茶。
桌子上横放着寒光剑。
这寒光剑是有什么问题吗?
阮白摸不准江心屿在想些什么,只能向他走去,问道:“你刚刚是在想什么,可以跟我说说吗?”
“不能。”江心屿语气淡漠。
这就有些扎心了,她还是念书吧。
阮白也不追问下去,说道:“没什么的话,可以把这把剑收起吗,我要开始念书了。”
江心屿扫了她一眼,收起寒光剑,给阮白腾出空间。
很快,阮白念完书了,她的嗓子有些干,猛灌了一口水。
相比于第一次念到嗓子嘶哑,现在她已经游刃有余了。
别说,这每天给江心屿念书,极大地提升了她的耐力和对声音的掌控力。
江心屿的目光落在阮白手中的茶杯,阮白以为他在等自己喝完。
喝完之后,阮白看着面上覆着银色面具的江心屿,问:“今天学什么?”
“打架。”
又是打架啊。
阮白焉了下来,但也知道江心屿的良苦用心,她在实战方面确实很弱。
她应了声“好”。
把茶杯放在桌上,桌上只有这一个茶杯被用过了,她和江心屿不是都喝过茶了吗?怎么桌面上会只有一个用过的茶杯?
她看了江心屿一眼,脑子里冒出一个猜想:她刚刚好像用的是江心屿的茶杯。
难怪江心屿在她喝茶的时候看着她,原来是这样啊,他怎么没提醒她。
阮白也不会再这个时候问,她努力地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从储物袋里拿出花瓶,花瓶里插着蓝色的花朵,是她傍晚时摘的。
江心屿朝阮白投来目光,看了一眼那瓶子里的花,神色古怪。
阮白以为他在好奇,把花瓶摆在桌子中间,兴冲冲地说道:“这是我今天在路边看到的花,觉得好看便摘了些,怎么样?”
“那你知不知道,这花叫美人鸢?”
阮白懵了一瞬。
江心屿见她这副样子,就知道她不认识,慢悠悠地说道:“美人鸢的枝叶有催情的成分,常被用来制作助兴的药。”
阮白如遭雷劈,结结巴巴地问:“如果手上沾上了会怎么样?”
迎上江心屿的眸子,她怕江心屿怀疑自己是别有用心,慌乱地解释道:“我不是故意带进来的,我只是见它好看,才想着摘一些,用作装饰。”
“你说呢?”
江心屿倒是没有怀疑阮白别有用心,他只是见阮白这般害怕,心里痒痒的,起了玩弄的心思,故意说:“你是不是对我别有用心?”
“没有。”阮白连忙说道。
“江心屿“哦”了一声,也没说信了没信,“没有,那这花怎么说?”
听到江心屿这花,阮白知道,这下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在江心屿心里,她这形象是定下了。
“我保证,对你没有任何非分之想。”请容她最后挣扎一下。
阮白紧张地看着江心屿,江心屿神情丝毫未变。
她放弃挣扎了。
“你说怎样就怎样吧。”她摆烂了。
就在她以为自己这个急色的标签要被贴上的时候,她听到江心屿说了一句:“我信。”
犹如天籁之音。
“昨日,你轻浮我的仇报了,一报还一报,扯平了。”
什么轻浮?搞得她有多过分似的。
阮白愣了几秒,才想起江心屿说的是哪件事。
随后,有些无语,她只是口头叫了句“好哥哥”,至于记这么久吗?
这人好记仇啊。
但阮白不敢在江心屿面前说,只是说:“今天我有事,就先不学习了。”
如果真会出事,她还是快点醒来好些,实在不想以那样的姿态出现在人前。
阮白都准备溜了,后衣领传来拉力,是江心屿拽住了她。
然后,她听到江心屿冷冷地说道:“站住,我让你走了吗?”
现在这种情况,她不走干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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