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零八章：独眼的观测者！
“而是，面具选择了你！”
转过身来的面具之母，一只手还放在艾尔德劳克树上，从树皮中钻出的面具，洁白光滑，却没有任何面部彩绘和特征。
这是一张无面的空白面具。
“面具选择了我？”
杜克眉头一挑，显得有些不可思议，按照他的认识，面具之母制作面具，并将面具赠与被选中的人，让其成~为死神。
可现在这一幕，和他记-忆中的有些出入啊！
“没错，你的天赋远远的超出了你的想-象！”
面具之母嗓音平静，虽然声音轻细，可却是字字清晰可闻。
如迷雾笼罩下的星辰的双眸中倒映出了杜克的面容，“你可以凭借灵魂碎屑捏造新生灵魂，也可以直接触碰，将其灭杀！”
“对于任何存在来说，你都显得危险无比！”
“你知道我的天赋？”
杜克眉头一皱，他迄今为止可以说利用他的天赋阴了很多人，从比尔吉沃特到恕瑞玛，不知道有多少人被他的天赋的侵染能力阴了。
“艾尔德劳克树扎根大地，根须遍布凡人未曾探索的领域，树干贯穿物质和灵魂两个境界，每一片树叶上都写满了故事！”
扭头看向艾尔德劳克树的面具之母，非常感慨的抚摸着大树的树皮，似乎特别钟情于这种特殊的树木。
“只要存在过，那么在艾尔德劳克树的枝叶上，必然会出现与之相对的故事。”
“不管是人，是神，还是恶魔，不管是存在于物质领域，还是游走于精神领域，一切都被记录在树叶上。”
听了面具之母的解释，杜克眉头一挑，那这颗树岂不就是符文之地版本的生死簿？
记录一切的同时，也能够让人查阅一切，那么就没人可以逃脱死亡的终结。
“现在你明白了吗，我对于你并无恶意，反而是想要邀请你，请你成为我们，成为死亡的一部分！”
面对面具之母的邀请，杜克摇了摇头，“我没有去塑造自己的传说的打算，也没有去收割灵魂的喜好，更不想再戴上面具好，苦心经营死神的事业！”
杜克的眼神落在了狼和羊的身上，羊灵蹲在带着羊面面具的男人头顶，狼灵则是靠着带着狼面面具的女人肩膀，二者一起与杜克对视。
虚灵邪鹫以扮演他的演员的双臂为支架，蹲踞在上面，好似没有重量。
“我还有很多研究要去做，哪怕不接受这一副面具，我也可以成神，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恕我拒绝您了，面具之母夫人！”
杜克站起身来，抻了抻白大褂的衣领，冲舞台上的面具之母抱以歉意的微笑。
“他拒绝了母亲，小羊！”
狼灵躁动的在舞台上来回跑动，虚灵邪鹫瞥了眼躁动的狼灵，眼神中带着让人胆寒的森冷。
不过却不是针对狼灵，而是他作为猎杀者的本能在作祟罢了！
“这代表着，我可以追了！”
“不要急躁，饿狼！”
羊灵一把抓住狼灵的耳朵，将其抱在怀里，揉着狼灵的脑袋，她的长弓被她负在身后。
“母亲还有话说。”
“好吧！”
狼灵磨了磨牙，牙齿间有着火星洒落，“我在等一等！”
“另外帮我挠挠耳朵，哪里很痒！”
“没问题，我的饿狼！”
羊灵安抚着狼灵的时候，面具之母就像是没看见这两千珏的双生子的嬉闹，只是静静的看着杜克，她没有因为杜克的拒绝而气恼。
杜克冲面具之母微微颔首，转身就要离去，可是他刚一迈步，周围场景转换，脚下是黑色残柄玫瑰花瓣，面前是那颗艾尔德劳克树，树上挂着那副无面面具。
“看呐，小羊，魔术戏法！！”
狼灵盯着突然出现在舞台上的杜克，舔了舔舌头，羊灵专心的帮着他挠耳朵的痒。
“我看到了，亲爱的狼，我看到了！”
“我说了，孩子！”
面具之母双手重叠放在小腹上，“是面具选择了你！”
“您想要和我说所谓的宿命论？”
“的确是个聪慧的孩子！”面具之母点了点头，来到了树下，仰望那副面具，欣赏着这幅浑然天成的面具的弧度。
“每一副面具背后都有一个故事，有的已经结束，有的正在进行，而有的！”面具之母站在艾尔德劳克树下，面向杜克，“正等待着书写，开启篇章！”
“加入我们吧，尘世之人！”
虚灵邪鹫催促一声，“这样我就有了新的猎物！”
“你我相识已久，但我不会催促！”
羊灵适时的开口，一如既往地温和，狼灵却是在磨牙，小声咕哝：“别加入，别加入，我要追，你要逃。”
“啊！”
狼灵忽然吃痛低吼一声，“小羊，你弄痛我了！”
“抱歉，我亲爱的狼，我只是看到了一只聒噪不休的跳蚤，不过现在已经掐死他了！”
“跳蚤？我身上没有跳蚤！”
“不，你有！”
抓住狼灵面具的羊灵，声音依旧温和，可是眼眶中的蓝光已经满溢而出，狼灵舔了舔嘴唇，“好吧，我需要洗澡了。”
“这才是我的饿狼！”
羊灵满意的点头，继续为狼灵挠痒。
一个小插曲过后，杜克无奈的抱起手臂，眼睑低垂，眸中溢散出蓝光。
“死神象征着责任，可是我肩膀上的责任够多了！”
“也不差这一个！”
面具之母不依不饶，杜克抬手挠了挠下巴，“可是我真的没这个心思！”
“成为死神，要建立自己的信仰，要让世人进行传唱，不然就要归于秃鹫之口，惨遭啄食！”
“没错！”
虚灵邪鹫兴奋地应和一声，拍打着双翼，面具之母闻声，向他投去了一个责怪的眼神。
脖子一缩的虚灵邪鹫扭过头去，啄着自己的羽毛。
“哈哈，猎杀执行官被训斥了！”
狼灵开口嘲笑，虚灵邪鹫脖颈处的羽毛炸起，盯着狼灵，“我现在正巧有些饿了！”
“执行官，你昝越了！”
羊灵狠狠的的瞪了一眼虚灵邪鹫，背后长弓弓弦自动发出鸣响。
“嘿！”
虚灵邪鹫收回目光，自顾自的啄着羽毛。
“我现在可没有任何信仰我的人群，也没有任何传说！”
杜克看了眼虚灵邪鹫，蛙灵就是被他啄食的！
这家伙是死刑执行官，是死神的猎杀者。
“接过面具，象征着责任，责任象征着权柄！”
面具之母淡淡开口，诉说着死神的职责，可她的话锋忽的一转，“但是你不必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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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虚灵邪鹫猛地伸长了脖子，羊灵停下手上的动作，狼灵也是瞪大双眸。
“这是什么意思？”
杜克舔了舔嘴唇，“能详细解释一下吗？”
“你的天赋，让你有了卓越的力量，你的知识，让你遥望无限未来！”
“你是整个符文之地的特殊存在，你的特殊并不单单是因为你的知识，也因为你的天赋！”
“而这样的你，自然不等同于其他存在！”
“所以，我才说面具选择了你！”
“你的意思是！”杜克眼睛瞪大，明白了面具之母的意思，面具之母缓缓点头，“千珏、狐灵、生死双子、蛛灵、蛙灵，都是我选择的！”
“我制作面具，我选择代言人，我创造死神！”
面具之母的目光再度落在树上的面具上，“可是这一张面具却不一样！”
“祂是自己诞生的！”
“自己诞生的？”杜克砸了砸嘴巴，“不是你制作的面具嘛？”
“亲爱的，优秀的匠人并不会雕刻，他们只是用锤头和凿子还给石头原本的面貌，而我做的也正是如此！”
“每一张面具，已经确定了主人，我做的只不过是将它从艾尔德劳克树中取出，然后送给他的主人而已！”
“但是这一张面具，因为你的原因已经自行诞生，所以你和其他人会有所不同！”
“因为他们是我赋予了面具，所以需要受到我定下的规则的制约，可是你被面具选择，所以你不用遵守！”
“你只需要接受它，然后行使它赋予你的职责！”
“意思是天生者，受天制约，行己心之道！”
杜克眼中了然之色越发浓厚，他已经明白了面具之母的意思，这一次找上自己，是因为这张面具已经完全诞生，它需要自己这个主人，所以面具之母才会来找他。
“正是如此！”
面具之母微微颔首，“那么你的答案呢？”
“天授之物，不受反咎！”
杜克看向了艾尔德劳克树上的面具，既然不用遵循其他死神的遵守的规则，那么接下来也没什么。
“那么便将他取下吧！”
面具之母向一侧迈步，让开位置，杜克向前几步，来到了树下，还没等他伸手，面具自己落了下来，掉落在他的掌心。
“这还真是”杜克砸了砸嘴巴，同时他手中的面具迅速的改变形状，原本空白一片的面具此刻开始悄然浮现出纹理和彩绘。
一只睁开的独眼从面具上展露，同时眼中瞳孔漆黑一片，好似可以吞没一切的黑洞，看着这张面具上的图案，就有一种被人看透的错觉。
“图案是独眼嘛？”
面具之母注意到这张面具上的图案，点了点头。
“看来你的职责已经确认！”
“什么？”
杜克抓着面具看向面具之母，面具之母伸出手，指着杜克手中的面具，“戴上了你就知道了！”
“嗯！”
杜克将面具戴在脸上，面具触感冰凉，同时杜克也是明白了自己的职责。
“欢迎你！”面具之母微微点头，表达自己对新生者的认同：“独眼的观测者！”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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