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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他在害怕


搬到院子里的第一顿饭,谷雨是和宇文玺一起吃的。

        他从来没有在宇文玺吃饭的时候和他同坐一桌,他有多窘迫就有多食不下咽。

        何况他的情绪本来就不怎么好。

        宇文玺也是难得的发现了他的异样,给他夹了一筷子甜津津的烧鱼问着他:“怎么了?”

        谷雨这么多年来还没有受到过他这么温柔的对待。

        在他的印象里,宇文玺这么好言好语的和他说话应该是他们初遇那会儿了。后来的记忆里,几乎都是宇文玺或发怒、或阴冷的表情。

        这样的宇文玺给了他一丝诉说的勇气。

        他想知道,那些侍卫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宇文玺是不是在骗自己、根本没有让他回到自己原本的位置上的想法?

        “我、我想知道……”谷雨在努力的组织自己的话。

        他不能让宇文玺知道他是从侍卫的口中得知的消息,那一定会给那两个侍卫带来灭顶之灾。

        谷雨嘴笨,而且也不会说谎,这会儿光是组织起诓骗宇文玺的借口就已经满手的冷汗了。

        “我想知道,您还会让我继续做影卫的工作吗?还是随便派发点小任务给我——”

        他越说,声音越低,到最后没什么底气的声音近乎堙灭。

        谷雨低着头,鼻子都快要怼到晶莹的白米饭里了,更不要说看到宇文玺的样子。

        他敏锐的感觉到了宇文玺放下筷子的动作,身体下意识的一个激灵。

        但宇文玺一直都没有做出什么动作。

        “小谷雨。”

        不知道过了多久,谷雨的掌心里都被他抠出了月牙印,他才听到宇文玺喊他。

        “小谷雨,你抬起头来,看着我。”

        谷雨应声抬起头,直直的撞入了宇文玺一双深邃的眸子里。

        宇文玺的手捧着他的脸,顺着他抬头的动作,那双手又放到了他的脖子上。

        “你在怕我?”

        宇文玺轻声的询问着。

        谷雨想摇头,可是他一动,那双手就收紧了几分。

        他怕的不是宇文玺,而是十年来的条件反射。

        影卫营培养影卫的狠辣旁人根本不知道。在进入之前,哪个影卫不是桀骜不驯的孩子?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和观念。

        可是影卫营并不需要这样的孩子。

        不听话,那就打。

        敢质问上头的任何一句话,那就打。

        敢质疑主子,那更是得往死里打。

        长此以往,谷雨能在外人面前做到脸不改心不跳,但是一看到宇文玺那张脸,骨子里就升起了惧意。

        他刚才是在质问自己的主子,怎么可能没想起来那凌厉的鞭挞和入骨的疼痛?

        他是下意识的就那么做了。

        “不、不是的主子,是谷雨没有反应过来……”他小声的解释着,声若蚊音,也不知道是真的想解释给宇文玺听,还是在告诉自己。

        “小谷雨,你听谁说的那些话?嗯?”

        “没、没有谁。只是看着这任务觉得、觉得不像是什么重要的事……”

        谷雨哆嗦了一下道。

        宇文玺盯着他看了很久,谷雨怕他真的查到那两个侍卫,破罐子破摔似的心一横,颤抖着嘴唇同样回看着宇文玺。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信了,宇文玺倏然松开了掐着他脖子的手,笑盈盈地把人抱起来,放到了自己的腿上,温和着嗓音道:“小谷雨,别乱想。我只是手里暂时没有适合你的事情了,所以才给你找了这么个事。我们小谷雨那么厉害,我怎么可能放任你这把刀生锈?”

        “我更不会大材小用,只让你去做一些无关紧要的事。”

        “我说过的,你是特别的,就算在后院,你也是我的刀、我的剑。”

        谷雨听了宇文玺的话,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苍白的脸上也露出了几丝笑意。

        他这也是昏了头,怎么就想到去质疑主子的决定了?就是因为入后院让他失了冷静,不然也不会因为旁人的闲言碎语而去怀疑主子。

        主子待他怎么可能不好?

        “这下,能安心吃饭了?”宇文玺揉了揉他的长发,把他吃到嘴巴里的发梢给拨了出来。

        谷雨点了点头,顺着宇文玺夹饭的手吞下了宇文玺给他夹的饭菜。

        陪着他吃完了晚饭,宇文玺就离开了院子。谷雨心里想着任务,也没在院子里呆多久,看着越来越大的雪,想了下,把自己的剑拿了出来,跟马厩那要了一匹出任务的马,便翻身上马出了王府。

        马厩那边也没人阻止他,看得出来,是得了宇文玺嘱咐的。

        谷雨注意到这些,心情又莫名好了几分。

        宇文玺派给他的任务,是让他杀了一个名叫白钱金的、太子门下的门客。

        白钱金就是上次清明报给宇文玺的情报。

        这个白钱金是陶又夏介绍给太子的,对太子也是忠心耿耿的。听闻他为太子笼络了江上的盐皇,把自个儿的小儿子都送了出去,可见其野心。

        但,前段时间主子和盐皇去做了个交易,这白钱金的计算怕是要落空了。

        只是这人一直活着,也是个威胁。这一次他没成功,谁能保证下一次就一样不成功?

        杀白钱金确实和主子现阶段的计划没什么联系,早杀晚杀都一样。但是谁又能说这不是主子看重他的委任?

        谷雨思及此,只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趁着雪夜潜入了白府,谷雨才刚躲在一棵树上,就听到了白府下人领着一个青年离开了这里。

        透过那微弱的火光,谷雨蹙了蹙眉。

        那人的背影有点眼熟……

        谷雨来不及回忆,把这一点点异样压在了心底,转而一跃,来到了白府主院。

        那白钱金还没有来得及进屋,正在院子里看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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