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主子非常的生气
“别忘了,您现在不是陶二公子,而是太子妃!”
全场没有人敢再说话,好几个夫人偷偷打量着陶又夏表现得噤若寒蝉。
陶又夏的脸色变了又变,突然想起了在牧府门口的那些小家夫人的话,一时之间竟然不敢反驳谷雨所说的话。
谷雨气定神闲,眼神直直看着陶又夏:“现在,我们可以走了吗?”
陶又夏不回答,其他人也不敢做主。哪怕是这宴会的主人牧知春也说不出一句决定的话来。
谷雨才不管他们。
既然已经得罪了陶又夏,那么再得罪几分又有什么?他又不是傻子,看不出陶又夏对自己的敌视。
谷雨很不能理解,既然陶又夏会敌视自己,就说明他一定是喜欢主子的,那么又为什么要嫁给太子?总不能两个都想要吧!
在世人眼里,能抓住一个皇子已经是祖上庇佑,要是有人说想要两个,旁人一定会嗤笑着说那人是异想天开。
但谷雨觉得,陶又夏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他是不会让这个水性杨花的家伙去祸害自己主子的!
对峙那么久,陶又夏也明白,自己再想要开口留下谷雨就是坐实了谷雨和外面那些人的话。要是能抓住这对兄弟,就算受到非议他也是无所谓。可是他们上头还有个皇帝,传到了皇帝那边他可就完了!
陶又夏勉强的挂起笑来:“怎么、怎么会呢……你非要走我也不可能拦着啊。”
他说的没什么底气,谷雨三人却立刻抓住了这个机会,转身就走了。
三人屏息凝神走出了牧府,上了自家的马车才通通萎靡了下去。
“你怎么回事?为什么非要走?”惊蛰了解谷雨,如果不是有突发情况,他相信谷雨还是能和这群夫人继续虚与委蛇的。
何荷也不明所以。
谷雨扶着额头,鼻尖渗出了几滴汗水。
他拉开了一点衣襟,小声道:“陶二给我下了东西。”
“什么?!”何荷捂着嘴巴叫了起来:“怎么会这样!”
“还能为什么?”谷雨勉强的喘了几口气,运起功把药性压了下去一点才又继续说道:“他给我下了情毒又不允许我走,总归是在那牧家有什么等着我呢!”
他虽然不清楚什么贵族礼仪,可是他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笨蛋。
这样的阴私手段他见的不少。
“虽然我们受过耐毒的训练,可是情毒和一般的毒不一样。我们还是赶快回到府里去比较好。”惊蛰思索了一下,掀开帘子对着外面的车夫道:“麻烦加快速度,我们现在要尽快回府。”
车夫满口答应。
三人归心似箭,马车才刚停下,惊蛰就带着谷雨飞身下马,却没料到立春就背着手站在王府侧门的门口,好似等待他们已经很久了。
惊蛰和谷雨心头一紧,惊蛰硬着头皮道:“老大,我们回来了。你能不能先让我们进去,谷雨他——”
“主子叫你们立刻去见他。”立春的眼神冷冷淡淡,传达完宇文玺的消息,看了一眼谷雨道:“有什么事情等见过主子以后再说吧。”
惊蛰还想要争一争,却瞥见谷雨对着他摇了摇头。
“是。”谷雨示意惊蛰放开自己,然后抱拳道。
谷雨的表现让立春的表情柔和了些许,语气也放软了不少:“跟我来吧。”
三人亦步亦趋的跟着谷雨,来到了议事书房。
宇文玺正在书房等着三人。
一进门,三人就知道他们在牧府的所作所为宇文玺已经知道了。
他们不怵其他的,就怕他们在牧府对陶又夏的所作所为惹恼了宇文玺。宇文玺有多在意陶又夏他们是都知道的,但是他们却……
惊蛰和何荷想到谷雨被陶又夏下情毒的事情,两人挣扎过后,一前一后对着宇文玺“噗通”跪了下来。
“启禀主子,这主意是奴婢给谷雨大人出的。”先开口的竟然是何荷。
何荷小脸发白,娇躯微微颤抖着,语气却分外坚定:“因为当时的情况,奴婢私下就断定这是侮辱了我们王府,心里想着哪怕是陶二公子也不能这么侮辱我们王府,就、就给谷雨大人出了这样的主意,才会让陶二公子下不来台。但这些不关谷雨大人的事情,都是奴婢撺掇的!”
惊蛰也接着道:“拱火的是属下!好几次属下都想要用武力去解决,是谷雨拦住了我。主子,您要惩罚就惩罚我吧!”
谷雨被这两人郎当一跪给吓了一跳,也想要跟着跪下去,却被在他身后的立春给拎住了后衣襟。
他被迫站在两个跪下的人当中,倒有几分鹤立鸡群的意思在。
“主子”谷雨无可奈何,小声道:“不是的,不关他们两个的事情。是我、是我下意识的做出来的。”
他哪里知道主子竟然会排了立春跟在他们身后?要是知道这事,他是怎么都不敢把陶又夏弄得下不来台啊!
宇文玺原本只是站在沙盘前面看着沙盘,听到三人前后跪下请罪,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是生气他们让陶又夏吃了委屈还是该气这两人竟然能为了谷雨这么付出。
“好,你们好极了。”宇文玺不怒反笑,视线扫过三人,语气却平平:“互相包庇?”
他被气笑了:“我有说让你们过来请罪吗?”
三人不约而同地摇了摇头。
“那你们何罪之有?”
宇文玺放下手中的模型,转而走到了边上的桌案旁,拿起一杯茶给自己灌了口压火茶,挑了一下眉毛:“还不起来?是要我亲自请你们吗?”
三人当即抓住了机会,挺直的站成了一排。
宇文玺这才顺了气,瞥了一眼三人道:“你们这次做的不错。惊蛰走后我派了在牧家的探子在午宴上把人引过去,顺带给你们找的借口做了补充。谷雨摆脱他们的方式也把我们的计划做的更完美了。回头惊蛰去找一找我派去的报信人,去对个口供,你们两个这段时间就暂时做一做谷雨的小厮和丫鬟。谷雨你留下,其他人走吧。”
原来是来嘱咐他们后续的。
三人松了口气。
惊蛰给谷雨使了个眼色,就和何荷一起跟在立春的身后走了出去,还给两人带上了房门。
谷雨见惊蛰等人都离开了,原本也想告退,却不料话还没说出口,那被宇文玺抓在手里的杯子就从他脸颊侧面擦过,直直摔在了他身后的门板上。
谷雨在心中暗叫了一声“不妙”,直接跪下请罪:“计算了陶二公子是属下自己的主意,请主子责罚!”
宇文玺冷冷看着他,好一会儿才慢吞吞的挪动着脚步,一点点的站到他的面前,缓缓蹲了下来。
冰冷的手直接掐在了谷雨的脖子上,谷雨下意识想要反抗,却还记得自己面前的人是自己的主人,于是直接掰折了自己的手指,防止自己做出伤害到宇文玺的事情。
呼吸渐渐地不通畅起来,就连喉咙也疼的厉害,可是宇文玺却没有要放过自己的意思。
谷雨的眼睛逐渐变红,脸色越来越紫涨,双腿也在不停的颤抖,似乎下一秒就会倒下去。
宇文玺突然松开了他,一巴掌甩了过去,直接把谷雨扇飞了出去,然后重重摔在地上。
谷雨捂住了自己被打的生疼的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嘴角不断往外渗血。
宇文玺站起身,走向了谷雨,眼中露出一丝残忍的神色,慢慢蹲在谷雨身旁:"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对你么?"
谷雨一遍闷声咳嗽着,一边飞快的摇着头。
“你、何荷还有惊蛰竟然互相包庇?”宇文玺撩起一缕谷雨的碎发,把玩着道:“他们这一次敢为了你做出这样的事情,下一次就敢因为你背叛我。如果我不让他们好看,你么是不是还准备引诱他们之后远走高飞?”
谷雨强忍着不适,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摇着头。
“我不相信。”宇文玺又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望着瘫倒在地上的谷雨,一字一句道:“你又没办法证明你的话。小谷雨,你看,你多招人喜欢啊。之前也是,只是走过来的路上就收获了不少旁人赠送的东西。你要我怎么放心?”
谷雨又咳嗽了几声,忍不住道:“那……主子想要怎么证明?”
“不要再和这些人接触,保持距离。”宇文玺一把抓起他的头发,把人往上拎起来:“我忍了你一次、两次,不想有第三次了,懂吗?”
听着宇文玺的话,谷雨只觉得浑身发寒但却说不出拒绝的话。
“对了,”宇文玺像是想起了什么,补充道:“作为我的侍君,你也应该学学什么叫做尊卑了。别再把惊蛰那些人当做你的兄弟了,知道吗?”
谷雨咬了咬唇,轻声道:“可是,您说过不会让我一直当侍君的……”
“那就到我登基前。”宇文玺接话接的很快,好似没有思考过。
谷雨沉默了,良久后,轻不可闻的说了一声“好”。
宇文玺这才勾起了笑意,放开了谷雨,把人揽在怀里温和的抚摸着谷雨的脖子。
“疼吗?”
谷雨不敢说话。
宇文玺终于注意到了他绯红的脸色,表情一凝,语气竟然带上了几分迫切:“你这是怎么回事?中了情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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