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17
“朝天,看!”
难得一见,水滴的眉眼鼻唇被引力吸引般集体上扬。她摊开的手掌上,三朵杜父花熠熠生辉,牢牢生擒了朝天的视线。
“得手了!”朝天掩不住惊喜,探手过去。
水滴迅速收回手臂,“急什么,你答应我的事,一定要做到,否则,我不怕说得难听些,我水滴,可不是什么善茬。“
“明白,带不回活的,整死他也给你带回来。”
朝天可不吃她的威胁,而且专要捡她的软肋戳。
“你——”水滴脸上的那些摆设又齐齐坠回原位,恢复成很不好惹的样子。
“水滴,你这幅脾气,怕是谁也不敢为你所用。”
“谁说的!那——”水滴及时收住,差点就把花帽两个字吐了出去。
“我们不必再争口舌之快。你要信任我们,就交给我们去办,不信任就算了。”
朝天实在懒得和她废话,转身欲离开。
“给!”
水滴不情不愿地将杜父花递了出来。
朝天回头,他克制着,慢条斯理地接过,细细观察。
真没见过这么美的花!越看越舍不得吃进嘴里。
“你怎么得手的?”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花身上,抛了问题给对面一脸阴沉的水滴,却不肯抬眼瞧她。
“你管我呢!”
一张口就是火药味,朝天无心恋战,管她使的什么歪门邪道,既然她给了,他就不必客气。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出发?尽快啊!”
“总得准备准备。”
“准备什么?有什么好准备的?”
朝天终于抬眼,瞪着水滴,“别催了,这几日我们找个事儿做借口,省的突然消失不见,身旁人起疑。”
水滴默认这样确实更稳妥,她紧绷的线条终于缓和了些许,“那快点。”
朝天住所。
锯鳞和裸鳝目不转睛,盯着眼前的尤物。
“你打算如何寻鲸贝?”
“发声波。如果不奏效,我们就只能去华市慢慢找了。”
锯鳞闻及,躁动起来,“慢慢找,好,好。”
“华市?华市在哪?你怎么知道鲸贝在华市?”
比起神经大条的锯鳞,裸鳝终是缜密些。
“他一直在陆地上?他不怕犯了禁忌,杜父花失效?”
“他在陆地上干什么?难道圣诞树蠕虫传的不是谣言?鲸贝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
“对啊!什么情况?”在裸鳝提了九九八十一个问题后,锯鳞总算有了反应。
“你又犯职业病了吧?哪来那么多问题!”
朝天摇着嗡嗡的脑袋,裸鳝问了些什么?他该从何处说起?全然茫无端绪。
“你说呀,你不说,我们如何能周密安排?”
“我肯定不隐瞒哪!你们让我好好捋一捋。”朝天左手抱腰,右手握拳,置于嘴边,大拇指关节处贴着嘴唇。
裸鳝阻止锯鳞双目发出的闪光,“别闪了,静下来,听朝天慢慢说。”他又转向朝天,“不急,说全,说细。”
一番细数,有些很确定,有些他自己都觉得讲得云山雾罩,讲故事真是件费劲的事!
裸鳝眯眼抿口,陷入沉思,锯鳞已耐不住性子,他中途就想插嘴了,无奈被裸鳝压制。
“这样说来,鲸贝的杜父花很快就会失效,可我们的还在。“他想入非非,脸上挂着哂笑,一副还有这等好事的模样。
朝天和裸鳝并不理他。
“鲸贝不会有危险吧?真是疯了,敢和人类搅和在一起,还做医生?医生是什么?治病救人?听着都头疼。”
裸鳝接受度既高且快,轻易捋顺了头绪,只是无论如何,他并不理解鲸贝的做法,太冒险了。
“上次见过之后,他就没再回来,我也没他的消息。”朝天言语中饱含担心,“这次我们三个上去,说不定还能帮到他。”
“也好,具体的,也只能见面再谋划了。”
“不管我们探到什么,都不能如实告知水滴,鲸贝现在的状况,绝不可被他族知晓,我怕,会有麻烦。”
“放心,我心里自然是有数的。”裸鳝答复朝天,神色坚毅。
四道目光同时落在锯鳞身上。
“你这货,用点脑子,别冒冒失失的惹事。”
“要我看,他的杜父花也挺不了多久。”
锯鳞很相信朝天一语成谶,斜睨着锯鳞。
“我谢谢你。”锯鳞射出一束强光,顿时,朝天眼前一片漆黑。
————
今日,洛鲸贝的左眼似乎中了邪,一直跳个不停,科室的护士告知:左眼跳财,右眼跳灾,他可能是要来财运了。
“有科学依据吗?”
小护士奚落他,民间俗语,要什么科学依据。
“亏你还是学医的。”
小护士不搭理他的嘲讽,“洛鲸贝,你要是发横财了,别忘了请客哈。”
“发什么横财?”
岳栖走进医生办公室,小护士和她擦肩而过,“我们的洛大帅哥左眼跳财呢!”
“你怎么了?”
岳栖一边洗手,一边打量他。
洛鲸贝揉着左眼,“一直跳跳跳,跳的我心烦。”
“你这是眼肌痉挛,用眼过度,你昨晚是不是熬夜了?”
昨天晚上不到十二点上床,却翻来覆去睡不着,在书房看了会儿书,忽然胸闷心慌,只好开盘游戏,哪曾想,一打就是一夜。
岳栖见洛鲸贝怔在一旁,手仍旧抚在眼上,她走近些,盯着他的另一只眼睛看,“要不,去值班室闭目休息会儿,热敷一下,如果还不行,就去眼科看看。”
他右眼的瞳仁中映出她认真的鹅蛋脸,心跳越来越快,他匆忙点点头,出门向值班室走去,刚踏上走廊,便被迎面一阵风卷来的护士挡住去路。
“洛医生,8床是你们组的吧?”
“是。”洛鲸贝停在原地,手从眼睛上落下,眼皮还在一阵阵抽搐,他使劲眨了两下。
“他不肯让我给他备皮。”
“为什么?”
“他说一定要男的给他备,女的不行。”
8床是新收的三十岁小伙,在家寻刺激,将电线塞入oo,顺着尿道捅进膀胱,大约是兴奋得昏了头,没掌握好分寸,塞到最后,留在体外的电线已不足一公分。
他自述电线长一米还有余,洛鲸贝尝试着将其抽出,结果和门诊医生一样白费力气。
小伙吱哇乱叫,“医生,哎哟,医生,怎么塞的进去,取不出来啊?”
超声提示膀胱团块状异物,洛鲸贝斩钉截铁下了结论,“团在一起,打结了,这样取肯定不成,进手术室,镜下取取试试,如果还不行,可是要开刀了。”
小伙叹着气,满面愁容,像打了蔫的茄子。
“哪来的电线?”洛鲸贝欲了解其材质。
“鼠标线。”
“那鼠标不用了?”
“坏了。”
“挺会废物利用。”
小伙苦笑,“别嘲讽我了,医生,你也是男人,又是医生,难道不懂我吗?”
这下轮到洛鲸贝哭笑不得,但又不好打击一个病痛中的神人。
“做手术皮肉痛,花钱心痛,以后还是理性点,管住自己,别玩这些。”
“尽量吧!”小伙长叹一声,“还是做医生好,遇到事儿自己就能处理,不像我,外行,这麻烦的。“
洛鲸贝愕住,看来不解释,真的把他和他归为一类了。
“省省吧,我们可不做这事儿。”
小伙僵硬地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大约觉得眼前的医生怪有趣,“医生,拜托了,努努力帮我取出来,阵仗别整那么大。”
“放心,我也不想开刀。”洛鲸贝毫不犹豫继续道,“我镜子做的还不错,如果我取不出来,那应该也没什么医生能取出来,到时,该开还得开。”
“行。”小伙有气无力。
这么个行事“大胆”的8床,不肯让女护士给他备皮?咄咄怪事!
“和他说,我们科没有男护士,不肯备皮,就做不了手术。”
洛鲸贝拔腿就要走,被护士一把薅住胳膊,他踉跄后退,眉头间打了个问号。
“你别走啊,我都说过了,他说医生是男的,要不让医生去给他备。”护士一脸无奈,语气焦急。上午最忙,时间可不能这样被浪费。
“他咋那么美!别管他!爱备不备!”洛鲸贝又向前冲去,眼皮越跳越快,好怕它再疯狂下去,会突然歇火瞎掉。
“洛医生,你就去看看吧,你这话我怎么跟他说。”
护士挡住他的去路,若洛鲸贝撂挑子,就又成她的事儿了,必须死磕。
无奈,洛鲸贝鼓起上唇,眼珠子遛了一圈,“叫小林去,就说我说的。”
“小林不在,要不我来找你?”
是的,小林一早就出发去取□□了,洛鲸贝几乎冒出热气,“我去给他备皮?开玩笑,我不去!你找个实习生去。”
“要不我去问问其他组的男实习生,或者我再去劝劝8床吧。”岳栖不知何时跟上来,估计已经听了会儿。
“你们组的事儿,你们也想想办法解决哈,拜托了拜托了,我这手头事儿太多了。”护士说完,双手合掌置于胸前挥了两下,急急跑开。
“你去敷眼睛,我来办。”
这点小事,她还是有自信办成的。
“岳栖,别去找人了,一大早,大家都有各自的事忙。”洛鲸贝喊住她,左手又抚上眼睛。
“那怎么办?来硬的。威胁他?不理他了?”
“我去。”
岳栖将这两个字听成牢骚语,偏头问:“然后呢?”
“我说我去,我去给他备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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