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19章
城楼上狄拔步坐在椅子上,面前摆放了三大坛烈酒。待看到隋文肖佳以后,伸手示意。
“你们两个,三坛酒,全部喝光在和我对话。”
肖佳立刻吵起来:“狄拔步,这你就欺负人了吧,上次加上你再加上卫沛白才喝了三大坛。我们两个你就要我们喝三大坛,怎么喝啊。”
隋文咬咬牙,没开口,操起坛子就往嘴里灌。
肖佳见隋文二话不说就灌酒,只得跟着往嘴里灌酒。
喝完第一坛酒,隋文就已经趴在桌上了,肖佳拿起第三坛,被隋文一把抢过,“你要清醒着照顾我,我来。”
狄拔步一挥手将那坛酒扫到地上,哐地一声,坛身应声而碎。
“卫沛白被我关起来了。”
隋文艰难的站起身,从桌上拿起自己的折扇敲了敲脑袋说道:“狄拔步,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该知道卫兄与妹妹两情相悦”
狄拔步站起身将椅子踢到一边儿去,双手勒紧隋文的脖颈靠到墙垛上。“妹妹?那是我的妹妹,你没有保护好她,司马文。”
肖佳起身将狄拔步推到一边,隋文大口呼吸新鲜空气。她摸了摸自己的脖颈对着狄拔步笑道:“狄拔步,这件事是我对不起你,我承认。要是你还想对得起你们戎狄更多的兄弟姐妹,和我好好谈谈,你知道的,你打不过大齐的。”
狄拔步重新坐下冷眼看着隋文:“我妹妹死了。”
隋文蹲在狄拔步身边:“我妹妹也死了,你要是相信我,我回去一定给你个交代,我不会放过那混蛋的。”
狄拔步摇头将隋文推倒,“我不信你们大齐的人,尤其是姓司马的混蛋。”
隋文站起身,理了理衣服,严肃的说道:“戎狄节度使狄拔步,待本王登上皇位,本王许你氏族世袭承位,并许诺将那畜生亲手交到你手里处置,你看如何?”
狄拔步继续摇头,“我不信你。”
隋文大笑,“若不是看在你是妹妹亲哥哥的份上,我一定会自己留着他好生折磨的,狄兄也为了戎狄百姓着想一下吧,让他们过几年太平日子不好吗?”
狄拔步不出声,隋文望着城墙上大齐的旗帜发呆。
“阿文,卫将军打过来了。”肖佳扯了扯隋文。
隋文嗯了一声,继续望着那旗帜发呆。
狄拔步起身,拽隋文下城墙,将她和肖佳带到大牢里,打开卫沛白牢门的锁链说道:“你将他带走吧,记得殿下答应过我的。”起身就走。
隋文伸手去拽卫沛白,卫沛白死活不出去。
隋文伸手在卫沛白颈后砍了个手刀,将卫沛白劈晕过去,让肖佳背走。
三人两马正碰上杀过来的大部队,一起回城。
卫战沉默的坐在椅子上看着躺在床上晕过去的儿子,肖佳在给他把脉。
“熬几副安神的药就行了,算狄拔步还有点良心,没对他用刑。”
隋文接话:“卫将军,等卫兄身子好点儿了,我们就回长安吧,我不放心姐姐一个人。”
卫战点头,起身走出营帐。
卫沛白醒来以后,不吃不喝,也不食药。
隋文没办法,每次都是她和肖佳合伙,一个掰嘴一个灌药硬灌进去的。
眼看着卫沛白一天天好起来,卫战和隋文打算即刻启程回长安。
这时李军师却拦住了卫战,“将军几年没被皇帝放回北境,戎狄又不和大齐打了,将军此刻回那长安城算不上一个好决定。”
隋文恍然大悟,她这脑袋一时还没调到宫斗模式。这卫战可是北境的土皇帝,功高盖主第一人。
而且司马相阳自己儿子还对卫沛白干出那么缺德的事,待卫战解决了戎狄可不就是皇帝过河拆桥的时候。
隋文恭敬的对李军师请教:“不若李军师也随卫将军入都城如何?军师孔明之才,不该在这北境虚度。”
李军师轻哼一声,“我可不去你们那纸醉金迷的长安城,一个不小心,怎么掉脑袋的都不知道。”
卫战摇头,“沛姿还在长安,我必须回去。”又抬头看了眼隋文,对李军师说道:“军师确实该回长安看看了,在北境呆久了,已记不起以前的自己了。”
这李军师竟然原是长安人氏,看他对长安鄙夷的神情,实在是想不到。
李军师沉思了很久,望着卫战:“卫将军当真如此想?”
卫战点头,“八殿下是沛姿未来的相公。”
隋文一头雾水,李军师想不起来以前的自己和卫沛姿要嫁给她有什么关系。
那李军师竟然点头同意了,回去收拾了几件衣服,就牵了马要跟他们走。
这一路除了卫沛白时而的犯浑以外,没出别的事安全抵达长安。
阿福来接隋文回府,隋文不肯回去,要先去见见卫沛姿,“淑妃娘娘正在府内等待殿下。”阿福回道。
隋文只得作罢,乖乖与阿福回府。
淑妃坐在正堂眉头深蹙,“文儿,皇帝咳疾又犯了,来势汹汹,这东宫怕是迫在眉睫要立了。”
“文儿知晓了。”
“不,你不知晓,司马安和你都没机会。”
“这是为何?都是父皇的孩子,怎的就司马端如此特殊?”
“司马端的母妃静妃在生了司马端后本可成那平民皇后第一人的,奈何生子后气血两亏,直接去了。你父皇就这一个不因为氏族权力娶进宫墙内的妃子,你们三个都非嫡非长,可不是司马端的赢面最大。”淑妃不以为然地答道。
“怎的母妃好似一点儿也不紧张呢?”
“哦,本宫确实是不紧张,儿子虽不怎争气,好在本宫那儿媳妇倒是比较能干。”
“姐姐?如何能干?”
“听闻她和皇后娘娘达成了什么共识,连同今科状元柳完,手里可是握着好几条司马端的罪证呢。就算皇帝偏袒六皇子,那户部兵部的罪可是逃脱不得,壮士断腕罢了。”
“那母妃为何如此着急将文儿叫回来?”
淑妃起身给了隋文一个爆栗,“还不急?还不急?文儿不急,母妃都要急死了。那新科状元风流倜傥文采盎然,主要是人家是真男人啊,文儿在不急,煮熟的鸭子都飞了。”
隋文:
“她到底与那新晋状元郎干嘛了,令得母妃如此心焦?”隋文不急不缓地问。
“日日在一起谈诗论道,夜间”
“夜间还在一起?我现在就去找姐姐讨个说法。”说完,隋文直接就溜了。
淑妃默默补充完没说的话:“夜间倒是没在一起。”
这误会不就大了,卫府因为卫将军又一次的不战而胜,卫家世子又安全回府,可谓是双喜临门,正大宴宾朋呢。
隋文急匆匆的往卫府赶,进了大堂正看到那小白脸柳完和卫沛姿在宴上有说有笑,眉来眼去的。
隋文气的哟,虽说卫沛姿不是因为喜欢要嫁给她,那也最起码在人前给她留点面子。还日日夜夜与外男厮混,这帽子怕是都要绿到天上去了。
司马安见隋文过来连忙起身相迎,“文儿,这次卫兄能平安回来,可是辛苦文儿了,快过来与我同饮。”
隋文自从狄拔步让她喝了一整坛女儿红以后,现在看见酒都犯恶心。忙推脱道:“皇兄,快看看文儿的帽子变没变色?”
司马安狐疑的看着隋文头上戴的小玉冠,问她:“哪来的帽子?文儿那玉冠青色的,质地还不错。”
还真是绿的,青出于绿而绿于绿。
见隋文现身,各个大小官员皆停盏行礼。隋文摆手,一屁股坐到卫沛姿身边。
反正卫沛姿就要嫁给她了,她可不怕别人说她不守规矩,那卫沛姿在婚前都行如此荒唐之事了,隋文破罐子破摔就要去膈应她。
见隋文现身还坐在自己身边,卫沛姿不光没说什么,还贴心的帮她倒酒布菜。
让隋文很是怀疑,怎么这么会演,还装作知心大姐姐的模样,哼。隋文直接将那酒倒在案几上,叫阿福给她倒杯水来。
阿福领命去倒水,卫沛姿低声问隋文:“平日阿文不是最喜美酒的人吗?怎的突然不喜欢了?”
隋文漫不经心地回道:“哦,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了,哪有那么多为什么。”还伸手把卫沛姿帮她布的菜夹到一边去。
卫沛姿看到了,没做声。重新给隋文布菜,隋文又一一夹走。
“文儿对姐姐有气?不妨说出来好让姐姐知道缘由。”
“没有,本王好着呢,说来很久没去花满楼了,还有点想那花锦姐姐了,上次直接一走了之还没有好生的赔礼道歉过呢。”隋文吊儿郎当的靠在坐垫背上说。
卫沛姿“啪”一声将筷子砸到案几上,把隋文吓了一跳,坐姿都变得端正了。
“姐姐为何突然如此。”隋文拍着自己的小胸脯问道。
卫沛姿目不斜视,起身就向后院走去。
隋文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这是吃醋了嘛?她不是和那状元郎郎有情妾有意的吗?
嘿,那状元郎竟然还敢当着她的面跟过去,隋文赶忙放下筷子也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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