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参军
如今陆秦自己将自己灵力封住，想要报仇也几乎不可能，哪怕他想杀了贺出尘，其实在洞穴内动手就可以了。
陆秦只是在气，气为什么贺出尘只是在利用自己，气的是贺出尘原来根本就不爱自己。
他走在街上，看着这些人家，打闹的小孩，贩货的贩商，还有远处的山峰，她不知道哪里才是他的归宿，他也觉得自己好笑，自己根本不知道要去哪，哪里有地方让他去，他就像一个离家出走的孩子。
要说唯一的归宿，本来就只有门派了，他希望贺出尘来找他，他在山下呆了一个月，只要贺出尘下山，就一定可以找到他的。
所以他就一直在这里等，没有物质来源，就把自己身上值钱的东西都换了，只剩下那一个贺出尘送的玉佩，哪怕后面几天实在是饿的没有东西吃，但是还是不愿意换掉那一枚玉佩，因为对他而言，这枚玉佩是他和贺出尘唯一的联系了，他不希望连着最后的念想都不复存在。
但是只靠这些兑换的银子根本就不可能支撑多久，陆秦长得俊俏，也有小娘子想要收了他，甚至出了很高的价格，但是陆秦也是绝对不会做这种勾当的。
按照他自己现在能做的，估计就只有苦力了，因为在门派上学的，只有武力了。
经过一月的摧残，陆秦现在已经完全没有了当初翩翩公子的样子了，脸上的胡子也长了出来，他默默的坐在河提上，看着无尽的远方，眼神里没有任何感情。
突然一阵马蹄声打破了宁静，陆秦稍微转头过来查看，还没等陆秦离开河提，一众人等就直接将陆秦撞到了，陆秦摸了摸已经撞破血的额头，没有任何情绪。
那些撞了的人，似乎也并不管陆秦的死活，直接就继续往前走了，陆秦也并不想纠结此事。
但当他起身的时候，看到了地上的玉石碎片，然后看了看自己腰间，这才意识到，贺出尘送的玉佩碎了。
陆秦眼眶瞬间湿润，他蹲下来捡起那些碎片，还被碎片刮伤了手，血逐渐没过玉石的颜色，变得泛红。
然后他把碎片一个一个的捡起，放到水里去洗，眼泪也不断的流了出来，这一个月的所有情绪仿佛都在这一瞬间爆发了。
洗完后，陆秦就像是有些疯了一样的大笑了起来，他把碎片包装好放到帕子里包装起来，然后根据地上的马蹄痕迹追了过去。
陆秦知道一直往这边走，马上就会离开山下的集市了，只要继续往前走，可能就再也看不到贺出尘了。
陆秦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在山下呆了一个月，没有看到任何人来寻他，而且也没有引起任何的骚动，无论是山上还是山下都是和往常一样，贺出尘根本就没有来找他。
在最后的那一刻，玉石碎裂的那一刻，不光是玉石碎了，陆秦心也碎了。
他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怎么做了，他又能到哪里去，突然他的内心冒出了一个念头，他要让那些撞坏玉佩的人付出代价，因为这个玉佩是曾经贺出尘对自己全部的温柔，哪怕他负了自己，但是陆秦也绝对不允许别人毁掉。
与是陆秦就沿着马蹄痕迹走，就这么一直走，一直走，不知道走了多久，就看到了另一个城市，上面写着龙城。
他一进去就感受到了萧条，这里不像山下那么繁荣，这里的民众怨声哀道，而且基本上看不到任何壮年男子，除了妇人和孩子，基本上看不到其他的人。
但是陆秦并不打算深究，只是随便询问了一个妇人：“你知道刚才的军队去哪了吗？”
那妇人面带惊恐，然后回答：“小伙子，快跑吧，如今边境战事不断，我们这里又里边境近，基本上所有的的壮年男子都被抓去充军了，那一行人应该就是朝廷派来的援兵吧，就那些几百人的援兵，根本就撑不住，都是靠抓这附近的壮年男子，我可怜的孩子也是被抓过去的呀。”
陆秦稍微思考了会，然后问：“现在还招兵吗？”
那妇人被吓到了，然后匆忙说到：“小伙子，不要想不开呀，我们这里上过前线的，就没有一个活着回来的。”
陆秦听了妇人的警告，似乎也并不在乎，只是问到：“在哪里招兵。”
妇人叹了口气，然后说：“你一直往前面走几千米，那里有一个军营，你不需要做什么，只要出现在他们面前就可以，自然而然的就会被抓过去参军了。”
陆秦点了点头，然后说：“谢谢。”
妇人看着陆秦离开的背影，满是不解。
没有走多远，陆秦就感觉到了有人在跟踪他，于是就将计就计的将人引出来，然后陆秦将剑抵在他的脖子上问：“你想干什么。”
那人直接就被吓到了，感觉解释道：“我不是有意要跟踪你的，我听到了你和阿婆的对话，我想跟着你一起去参军。”
陆秦把剑放下，看着面前现在十几岁出头的孩子，然后问：“既然听到了，还敢去。”
只见那孩子默默把头低下，然后说：“我不敢，但是我的姐姐为了保护我，替我参军去了，我不能让姐姐死。”
陆秦看着这个只比自己小了几岁的孩子竟然这么有雄心和抱负，于是乎就答应了。
在行进的路上，陆秦知道这个孩子叫黄岛，十六岁，在两年前，战争开始，国家要求每一户人家要有一位参军的，因为家里只有母亲还有腿瘸的父亲，就只剩下黄岛可以参军，但是黄岛只有十四岁大，根本上不了战场，而且家里总要有一个传宗接代，于是黄岛姐姐瞒着所有人自己就女扮男装的参军去了。
黄岛边说着，眼泪也流了下来。
陆秦盯着他，没有所动，继续问到：“那现在为什么还要去？”
“我不能让我姐姐承受这么多，我现在已经十六岁了，我可以上战场了，我要保护姐姐。”黄岛信誓旦旦的说着。
陆秦看着这个天真的孩子，一时竟说不出什么话，但是这又关自己什么事情呢，但还是提醒道：“两年过去了，你姐姐还可能活着吗，一股脑热不考虑后果，先不说你能不能找到你姐姐，连你自己也会搭进去。”
陆秦这话不仅仅是对黄岛说，更是为自己曾经的年少无知而说，他后悔了，曾经自己拥有一切，哪怕是贺出尘利用了自己，可是他对自己的好却不是假的，陆秦没有想到，原来离开后，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关心自己的人了。
陆秦想要回到贺出尘的身边，可是用什么理由呢，是自己伤害了贺出尘，还出言不逊，威胁甚至恐吓贺出尘，自己甚至不愿意多听贺出尘的解释，这都是自己搞砸了，如果自己不那么冲动，或许就不会变成这样，哪怕是假的，也甘之如饴。
黄岛稍微思考了许久，然后刚准备回答，就看到陆秦眼里的忧伤，这好像是第一次在陆秦的脸上看到其他的情绪。
于是黄岛询问道：“你没事吧，哥哥。”
陆秦回过神来看着他，然后回答：“没事。”
看着陆秦的样子，黄岛也没打算多问，只是说：“其实我知道，我现在去，可能找不到姐姐了，但是我没有地方可以去了，我父亲母亲因为疫病去世，现在这个家里只有我一个人了，我……”
陆秦看着黄岛欲言又止的样子，大概猜到了，原来同是天涯沦落人，他们在这个世界上都是孤身一人，陆秦在那一瞬间仿佛就共情到了，于是回应说：“我知道了。”
就这么走了许久，就看到了军营，这里的军营破破烂烂，而且士兵个个骨瘦如柴，完全没有一点精气神。
陆秦和黄岛就直接假装走错的走到了他们面前，那些人看到陆秦和黄岛他们，一个个眼神都发光了起来，本来还无比羸弱，一瞬间就变得如狼似虎，他们猛地冲到陆秦和黄岛面前，把他们钳住。
只听见领头的说：“终于可以加餐了。”
黄岛听了非常的害怕，以为要吃了自己，于是就不断的挣扎，领头的有些烦了，直接就一拳头把黄岛打晕了。
相比之下，陆秦就显得冷静多了，毕竟自己有绝对的额实力让他们今天都只能横着出去，但是还是要观察一下情况。
就这样陆秦和黄岛就被拎到了一处还算不错的帐篷，只听见那个领头蹑手蹑脚的的说：“校尉，我们又给您抓来了两名青年男子，是不是，是不是，可以让我们兄弟几个吃点肉呀。”
那个校尉看了看陆秦和黄岛，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笑着说：“去领赏吧。”
陆秦这才明白，原来他们所说的加餐是这个意思，这可真是腐朽至极，真正训练过得军人不上战场，却让那些手无寸铁没有经过任何训练的普通百姓来上战场，自己却在军营里吃着大鱼大肉，这样的人真该死。
这会营帐又被打开了，一个高大的男子走了进来，陆秦回头望去，这就是那个将自己玉佩撞碎的那个人。
本来还能稍微伪装一下的陆秦，这时却怎么也忍不了了，他恶狠狠的盯着现在正看着自己的男人。
这人感受到了陆秦的恶意，只是随意的笑着说：“现在西边还缺人，就把这两个丢过去吧，看着他们应该能够坚持个几个小时。”
于是乎，黄岛就被人用水泼醒了，他惊恐的看着这一切，不知所措，还没等站起来，就被捆了起来，然后嘴也被堵住了，陆秦也同样如此。
就这样，黄岛和陆秦就被扔到了一辆很大的马车上，马车上全都是青年男子，他们看起来都担惊受怕，陆秦不难猜到，这些都是他们抓的男子，现在都要被送到前线去了。
陆秦当然可以全身而退，但是这些人他们可不一定能够活着回去，虽然并不想管他们死活，但是想要报仇的话，这些人还得用上，于是陆秦得想个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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