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单身男青年喜得双胞胎宝宝
“秦明轩，青芝肚子痛！你快点带他去看看医生吧！”
孔祥琳突然大叫一声。
秦明轩一转身。
就见柳青芝按着肚子，正一脸痛苦地滑下去地面上！
“青芝！！”
秦明轩几步冲过去一把搂住她。
“你怎么样？肚子很痛吗？”
“老黄！快快，快带我们去最近的医院！”
他着急唤了老牛过来。
把柳青芝抱上了牛背。
“最近的就是乡镇卫生院！”
“快送她去吧，一般生小孩都是在那里检查的。”
王大妈过来帮忙扶着人。
卫生院……
秦明轩听着非常熟悉，也多次在小说中看见。
可是秦家山村的卫生院他还真不知道具体位置在哪里。
“王大妈你懂的多，要不你跟我们一块去吧？我这心里太慌了。”
秦明轩恳切地朝她伸出手。
“好吧，好吧。”
于是王大妈也被拉上了牛背。
……
“孕妇长期营养不良，胎儿比正常发育的要小一些。”
“孕妇长期忧思过度，胎儿受到影响有停胎的风险。”
“孕妇鼻青脸肿的，也不知道是哪个不配为男人的东西给弄的。”
“他娘的，也不知道这人还活不活在世上。”
卫生院的女主任是个五十岁的中年妇女。
和王大妈一样的直筒性子。
都心里搁不住事，也看不惯家暴这种情况。
给柳青芝检查治疗的时候，嘴就没有停下来过。
有用的没用的一起骂。
骂得秦明轩里外不是人，几乎坐不住。
加上王大妈不住帮腔。
时不时俩人还要对着秦明轩这边翻几个大白眼。
他当然已经不活在世上了啊，你们可尽管放心吧。
秦明轩在心里连连说。
他坐在门口的凳子上，不住往里头张望，焦急的膝盖都快磨破了。
这女人怀孕的事，他还真一窍不通。
如今遇上这种天降大运的事。
让他这种连个女朋友都没有的愣青，居然一下连孩子都有了。
“哎大夫，检查出什么结果没有？”
王大妈握着躺在病床上的柳青芝的手，狐疑地问：
“我们青芝这个肚子，看着有点太大了是不是？瞧着一般人到生产的时候，也才这么大吧？”
秦明轩一直心里挺紧张，听她这么说突然脸上出现一丝笑容。
肚子大，他知道是怎么回事，因为柳青芝这胎怀的是双胞胎儿子。
“因为是双胞胎啊，所以就看起来大点了。”
那主任医生还挺意外：
“不会吧，孩子都这么大了，你们居然都不知道怀的是双胞胎？”
“啊……真的是双胞胎啊？”
王大妈几乎喜极而泣，握紧了青芝的手：
“我就知道是这样啊丫头，辛苦你了！这么遭罪，原来给咱怀的双胞胎啊！”
“老天庇佑，这一胎能生俩娃，三娃的，都是老祖宗显灵啊。太好了！”
听着王大妈碎碎念，秦明轩也很激动。
他从椅子上站起来又坐下，站起来又坐下。
想着终归男女有别，不敢靠太近了。
虽说白捡的老婆和孩子……
但他至今还是个……雏儿。
就总觉得有点别扭。
秦明轩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
哪怕曾经姐姐的孩子出生，他亲她们爱她们，却没有过如今这么大的……责任心。
对，就是责任心。
他打从第一眼看见柳青芝，就严丝合缝，比看书时更甚，对这个女人有种特别的感觉。
她漂亮，又柔弱无助。
但其实了解了，你会发现她还有一点点小倔强，很可爱。
来卫生院的一路上，她就靠在自己怀中。
脸色苍白，无知无觉的模样，都让秦明轩心疼不已。
她是他默默放在心中已久的人。
从前不可言说，如今近在眼前，触手可及。
她有一点不好，他都要惶惑不安。
书中的她遇人不淑，身世凄苦，最终悲惨收场。
小说末尾时，她滑落山谷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以及在暴雪中拖着断腿爬行整整两个小时……
那犹如响在耳畔、渐渐微弱下去的呼救声……
还有从山谷里抬出来时的那个，晶莹剔透的人形“冰雕”……
都是烙在他心底里的不甘和悲愤。
这种感情，像粉丝对自己的偶像，总是迷恋而关切的。
不需要她做什么，甚至不需要她认识他。
他目睹了她的半生，就已经深深懂得她了。
“过来啊明轩，你是青芝的丈夫啊，你怕啥？”
王大妈笑着招手。
“哎。”
秦明轩只得咬咬牙，走过去。
病床上的柳青芝已经清醒，听见帘子被拉开，她就望了过来。
然后，两个人的目光就这样对上了。
秦明轩一惊，赶紧露出个得体的笑容来。
但柳青芝却很快挪开了眼睛，继续和王大妈说话去了。
“这做老公的咋好像还害羞咧？”
主任医生瞄到秦明轩的样子，打趣：
“难道这孩子不是你跟她怀上的呀？现在知道害羞了，会不会太迟了一点？”
秦明轩立刻被闹了个大红脸。
手里捏着帘子的一角，真不知道是放下呢，还是继续杵在这儿。
王大妈咯咯地笑起来：
“说来这孩子今天也是奇怪，好像换了个人似的，突然懂事的，跟昨天那个土匪秦明轩，简直就判若两人哪！”
“我这还一直纳闷呢，这小子会不会装的，又憋着什么坏水呀。”
王大妈这话就是故意敲打秦明轩。
要他最好别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否则乡亲们势必要联手把他赶出秦家山村。
秦明轩赶紧识趣地伸出三根手指：
“实不相瞒大妈，我昨个夜里喝醉，差点冻死在半路上。
这今天还能回来，我觉得是上天的眷顾，让我再重新好好活一次呢。所以你就放心吧，我以后真的会好好对青芝，和我爸妈的。”
“啊，原来还有这么一回事……”
王大妈蹙着眉点头。
听闻人在濒临险境、生死两难的时候，的确会生出一些悔意来。
回顾自己的这一生，后悔不已。
想着能再来一次的话，自己要如何如何补救……
“且信了你吧。这现在都快是双胞胎宝宝的爸爸了，也该成熟了不是？”
秦明轩连连点头，说：
“是是是，已经很成熟了。”
他就这么笑着一低头。
发现柳青芝又跟瞧陌生人似的，一瞬不瞬瞧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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