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拥有一个课长学生是什么体验
校长室
陆校长正生气的指责阿π，
“我可是被你还苦了，让你帮忙找老师，你可倒好。
你居然把你舅舅找来了。那也就算了，你舅舅上课糊里糊涂。现在整个班就只有一个学生，还是交不起学费的穷学生。我再不把他辞退，我配当这个校长吗？”
阿π替舅舅开脱。
“那学生不开上课，那不是我舅舅的错啊。而且佟家儒得罪了欧阳正德啊。”
佟家儒低调回到学校，在校长办公室他偷听到校长在指责阿π，
“我正想把他请回来呢，在上海滩比欧阳正德厉害的人还有。刚刚接了个电话，吓得我胆都破了。这位大老爷想让佟家儒回来。”
听了校长的话，佟家儒心里已经有数
校长正准备出门去佟家儒家里，结果就看到，想找的人正站自己门前。
校长赶紧好脸相迎，“哎呀，佟老师，您能回来拿真是太好了，我准备亲自去您家找你呢。”
他故意往回走，“我今日回学校是为了拿回教案，那是属于我的私人物品。最近不知道是怎么了。无论是英美的公共租界，还在法租界。国文老师都很枪手。
我家的事情也都出里的差不多了，是该重新开课了。”
说完就走，校长急忙拦下佟家儒，还特别说了很多好话。
佟家儒不为所动，依然决定换家学校执教。
陆校长着实没有办法：“我给你加薪。佟老师不一样，加20元，比级任□□高20啊。”
佟家儒假意拒绝道：“各位老师都是前辈，小teacher老师，那是留学外国。我就一个国文老师，死了老婆，走头无路。您喊我回来，那是可怜我。你给我这样的人加薪不合适啊。”
佟家儒说的很真诚，句句肺腑之言，让校长觉得很高兴。
“请您回来是因为，你在学生当中那微信高，你看你不来，学生都不来上课，没学生，我还办什么学校。”
“话不能这么说，我是因为得罪了权贵才被辞退的。”
校长见佟家儒铁了心不来，，迫不得已加薪而且还允许他先透支一个月的薪水。
佟家儒跟校长谈好价钱，来到教室。推开门，只看到唯一的同学，严四迟。
佟家儒把回来教学的事情跟严四迟说了。
让他把消息告诉其他同学。问问其他同学愿不愿意继续听佟某人讲课。
重返学校第一节课，
同学们之前便接到消息，相互奔走告知其他学生。你也并无例外的接到沈童给你的这个消息。
所以班上很多同学听到佟老师能回来教学都返回了校园，
佟家儒走上讲台看到班里同学一个不少，心中很欣慰。但只差了欧阳公瑾，他忍不住热泪盈眶。
“鄙人佟家儒从今日起继续交大家国文，并肩任级任老师。”
佟家儒转身将欧阳公瑾的名字一笔一划的写在黑板上，带领着全体同学一起对着欧阳公瑾的名字鞠躬，
“最近这几个月，上海发生了很多事，我们这个班也发生了很多事，一切都过去了。我希望能珍惜大家在课堂的每一分钟。
处于水深火热的国家，不仅需要你们有一腔热血，还需要很多。
读好书方可安天下，望众学子切记。”
班上的同学被老师感染，一种大义凛然的民族气节在他们每个人的心里油然而生。
听到佟家儒所说的话，你总算知道为什么唯独这个班级会出现欧阳公瑾这样的学生，为什么让会让沈童着迷。
那是一种能征服别人的精神，是坚定不移的信念。
若我没有出国留学，一直由佟家儒教导，肯定会和欧阳公瑾一样吧。
欧阳正徳被东村敏郎提审，欧阳正德急忙为自己辩解。
“东村课长，那吉泽特使是我的老同学，我怎么可能会在自己的家里去杀他呢。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东村课长看着他，“我说过你是主谋吗？
我又没有说欧阳先生是主谋，那欧阳先生何处此言。”
“那既然东村课长知道这个情况跟我无关，还不放了我。”
东村听到这有些想笑，
“跟你无关？，怎么会和你没关系呢。在罗兰登酒吧，向吉泽特使开枪的不是欧阳公瑾吗？”
欧阳正德倒是很坦然承认
“这个确实跟我有关系，欧阳公瑾是我的儿子吗，但是欧阳公瑾啥吉泽特使这个事情，我是毫不知情的啊。他妈妈死的早我平时缺少对他的教育，肯定是被佟家儒利用了啊。”
东村课长从欧阳正德口中听到佟家儒的名字，眼神一顿。
“佟家儒？”
“对啊，那公瑾就是被他教坏的。公瑾是好孩子，三年前他就答应我，说高中毕业以后就去外国留学。
自从认识了佟家儒之后，他人就变了。一提到日本人就恨得咬牙切齿的。平时在家里镰刀都不会拿到，怎么可能回去开枪杀人啊。
那就是被佟家儒教坏了。”
“一个老师在课堂上煽动学生反日情绪!。听起来太不可信了。”
欧阳正德继续替儿子找借口，“佟家儒整天煽动学生抗日救国，我说的都是真的，很多同学都被他洗脑了。你应该把他抓起来言行拷打，他肯定会招供的。”
欧阳正德的话再次提醒了东村敏郎，佟家儒的身份非常可疑，绝对不能小看了他。
“佟家儒啊，我真是好奇啊。一个老师能利用课堂煽动学生成为一个刺客。”
学校门口
佟家儒看到自己的学生因为交不起学费被拒之门外，现在他是班主任，佟家儒让学生不要害怕小π，他鼓励穷学生一定要好好学习，这样毕业之后谋份工作才能够将学费补清。
进入学校，校长着急把佟家儒叫到办公室，他拿出名片，今天东村敏郎要来听佟家儒的课。
佟家儒不愿意也不行，校长已经特许东村敏郎和另外一个日本人阿南当佟家儒的班级旁听生。
我正看书，现在本就是下课时间，教室里一直有叽叽喳喳的声音。突然安静了下来。
我好奇等我看过去，最不可能出现的就真的是出现在眼前。
来人一身黑色长袍，脖子上戴了同色围巾。眼里很温柔，没有一丝杀气。嘴角噙着毫无破绽的笑，他把中国文化里“君子如玉”的温润平和外表学得--分不差。
我惊讶的站起身，
东村正准备进入教室，看到站起来的我，眼神中有一刹那惊讶。
我连忙抓住东村的胳膊往外走，到了没人的地方。
“你怎么来了？”
东村课长笑得更灿烂，连眼角都是微微翘起的。“我当然是想你了。不然我来着干嘛呢。我这个课长，很忙的好吗。”
他说话戏虐的语气太明显了，你都听出来了，自然是不信的。
顾千叶担忧的嘱咐道：“你老老实实别起什么幺蛾子就行了。这里可是租界。”
东村敏郎是军人，军人也会犯错，若事情闹大了，说不准会上军事法庭。军事法庭可不是普普通通的地方。
东村课长笑的更开心，眼神里都是深情，突然靠近你，用最温柔的眼神看着你。
“你关心我啊，幺蛾子是什么呢。”
你的思绪从东村敏郎的眼睛中回过神来。自己有些心虚，盯着男人的脸竟然看的入神了。
不回答他就跑回教室了。
东村敏郎没一会带着手下阿南进入教室。
径直走向最后面，坐到我的左边，那个位置之前是欧阳公瑾的。
东村发现我在看他又对我微微一笑。
我连忙别开眼，看书。
佟家儒来到教室，看到东村敏郎正坐在最后一排，所有同学也都朝东村敏郎看过去。
东村，想了一下站起来，
“先生好，鄙人东村敏郎想听佟先生的国文课。请多关照。这件事已经告诉了校长，校长已经同意了。”
“多谢，不过很遗憾，我只教中国学生。”
“先生讲的是中国的文学和语言，自然涉及到了国的古典文学和历史。我知道中国人以自己的文化为骄傲。
如果我坐在您的课堂上。认真听讲，那不正是说明了中华文化魅力之所在吗？”
东村习惯将疑问的语气说的很肯定，让人无法反驳。
佟家儒嘴角一扯，“好吧，我接受你的说法。
不过佟某人的国文课，不是白听的。你得教学费。”
阿南看了一眼自家课长，：这都能忍？
“可以。一堂课多少钱。”
“本人不按单科时收费，只要你在这里听一堂课就要交一年的学费。一年之内你什么时候来听都可以。”
阿南很生气，拍桌而起。
“大胆。你敢敲炸皇军。”
众位学生回头看去。阿南脸色很生气。东村看到阿南这么生气有些不解。
佟家儒一点没在怕的，端出了自己老师的架子。
“这是在课堂之上，你是何人。敢对先生如此无礼。我不允许任何人挑战我的师道尊严。出去。”
佟家儒说完，全部学生奋而起身怒视着啊南。
啊南看到这么多人，所有人眼神中透露着生气，愤怒。好似一群准备狩猎的狼，只等头狼一声令下，就要发起进攻。
东村心想，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开口道：
“出去。
阿南惊讶看着自家课长。
“先生让你出去呢，你没听到吗？”
那语气就好像阿南真的没听到在提醒他一样。
阿南：？？？
阿南不甘的出去，临走还剜了一眼佟家儒。
东村赶紧安抚佟家儒，“先生息怒。下课后我就到校长办公室。交足一年的学费。这样可以了吧。”
“好的，各位同学下课后我会多讲五分钟，弥补刚才过去的时间。”
佟家儒刚准备讲课，看到东村坐在了欧阳公瑾的位子上。
“东村同学，你可否换个位置？”
这句话又让东村成为全场的焦点。
东村不解的看看我。我没法告诉他原因。见我不说话，询问佟家儒。
“先生这个位置有何不妥。”
佟家儒解释道：“这个位置属于一名非常优秀的同学，他已经无法来到课堂上。但我和同学们都很怀念他。
我们都不希望一个旁听生，坐在他的位置上。
。
东村敏郎的手攥紧拳头，后又松开。因为他看到了桌子上的刻字-欧阳公瑾。理智告诉他，要心平气和。
东村敏郎面上毫无波澜，没有任何怨言。直接走到阿南之前的位置上坐下。
在内心深处，东村敏郎又有着当时绝大多数日本人不愿承认但内心深沉又真实存在的自卑，他有国家自豪感，却没有文化自信，早年间东村敏郎就来过中国，自认为自己受到过很好地中华文化的教养，已经不是一个野蛮人，不是莽夫，因而总会下意识去维护自己“与众不同”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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