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身份的转变
通过老刘头的唠叨,丁一知道了一些事情:来的络腮胡子大汉,叫巴图,是侯爷府里的传令兵。巴图带回来的消息,是让老头看着丁一,等通知。
老头的大儿子,一个叫大瓮的,其实在丁一第一次来蒙古包的时候就出发报信了,这个穿着口音都不对的家伙,不是奸细就是暗黑者。大瓮给老刘头的消息是,面见过中奉大人,中奉大人觉得丁一身份特殊,需要去落实。
最主要的信息是,不可怠慢,大瓮的原话是:“回去告诉我阿爸,对此人绝对绝对不能怠慢,尤其是他那点对付牲口的小伎俩,毒蘑菇、牛蹄绳,别用错了地方。惹恼了中奉大人咱全得掉脑袋,看中奉大人那表情,我估摸着此人绝对和集宁那边有关系。”
更主要的信息是,身份特殊,大瓮的原话是:“回去告诉我阿爸,此人绝对绝对看好喽,此事绝对绝对不能声张,中奉大人说了,出现一丝纰漏,知情人全部掉脑袋,绝对的。我估摸着,此人绝对绝对的特殊。”
老刘头此刻绑也不是,放也不是,只能先把丁一哄好了,看看丁一是什么态度。
撤走凉的奶茶,又满满的的换了一碗热气腾腾的放到丁一的面前,谨慎的试探道:“你真的不是探子?你真的身份特殊?”
丁一的头都大了,他彻底的懵逼了。他不明白,老刘头到底是什么人?这到底是什么地方?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受着非人的待遇。
老刘头怎么说自己是探子?探子,这个词这个年代还用着吗?
他搞不明什么是中奉大人,这都多少天了,查个身份,去公安部查也该回来了。草原虽然是自治区,和自己的城市有所不同,但也不至于让他听不懂别人说什么吧。他又不是没见过内蒙人,热情、好客、实在、能喝酒。
丁一扪心自问,从小到大遵纪守法,严于律己,大门不迈二门不出的,好好的出来散散心,怎么就遇上这档子事情。
“大爷,这他妈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能告诉我吗?”
“哦,不急,不急,等大瓮回来再说。”
……
丁一又回到了绑着他的小土房里了,不过这回不是绑着了。小土房距离老刘头的蒙古包大约有两公里,起初丁一恢复体力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拽着老刘头的衣领准备报仇,可曾想老头也无赖,说一切等儿子回来后再说,头倒是伸的干脆,一付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等待着丁一的反击。丁一也就是怒火攻心了,哪下得去手,打一个佝偻的老头。从小都没打过人。
仇人是不能住在一起的,丁一只好回到小土房里,等着那个叫大瓮的青年回来,落实的他的身份;等着那个叫大瓮的青年回来,带着警察回来。
他都想好怎么给警察看他的伤了,也想好了怎么给警察描述老头拘禁他了。非法拘禁,这仇不得不报。不能放走一个坏人,虽然是看着人畜无害的佝偻老头,但是最好判他个三年五载。
老刘头也不是坏人,告诉了丁一床底下埋的米缸和锅碗瓢盆。老头还告诉丁一,好好的住着,虽然人身自由了也别想着走,附近可是几百里路都是草原,走不出去的,最近又闹狼灾。
丁一没打算走,身份证也没有,伤也没好。老头不暗算他就行,他等着警察来的那天,等着老头被绳之以法。可是,这一等就是两个月了,那个叫大瓮的青年,还没有回来。这些天除了喂蚊子,丁一没有任何想法了,除了偶尔梦见一下自己那筒子楼、大二八,还有那永远模糊的亲人的脸。
直到老刘头找上自己的门,丁一才缓过神来。
“丁小郎,在不?”老刘头佝偻的身体出现在门前的羊肠小路上,伴随他的是那只佝偻的老黄狗。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丁一是准备臭骂一通老刘头的,没等开口,老刘头却道:“大瓮在回来的路上了。你的问题马上就能清楚了。”
“你怎么知道?你有电话?”
“电话?电话是什么?鹰隼都飞回来了。两只,错不了。”
妈的,连电话都不知道,你这辈子出过草原吗?你的好日子也不长了,这回警察带你出草原。
丁一心里嘀咕着,也没打算与老头继续说话了,省着这点力气等警察来。
老头佝偻着走了,大黄狗佝偻着跟着。
丁一想着,养好体力,既然警察要来了,这么躺着总不是个事,于是爬起来准备去挖点野菜了。先吃饱再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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