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艰难抉择
回到原时空。
王十三买了一套新的床铺放在自己床上，又把房间收拾的干干净净，“你凑合住这个屋吧，我爸那屋更臭。”
“听你的。”李妙言收拾着自己的行李。
王十三不爱收拾，但家里多了个女孩，也勤快了起来，打扫的干干净净。
“我出去一趟，有事儿打电话。”一边说着，他一边从沙发垫里，找到了一张契约。
出门来到二楼，王十三刚要敲门，陈叔就先把门打开了，“哎呀，十三啊，正要去找你呢。”说着，他鼓捣了几下手机。
“支付宝到账，10万元。”
“契约给你。”王十三递了过去。
陈叔接过契约，顺手撕成了两半，“你爹是真厉害，啥都算的准，还说你今年能娶媳妇呢，刚就看你带着个丫头回家了。”
“陈叔你别闹，那不是我女朋友。”
“那你带人家回家？”陈叔一本正经的问着。
王十三红着脸叹了口气，“这个嘛！一言难尽。”
“我看那丫头不错，你努努力肯定行，只是吧……你爹就这么走了，赶不上你结婚了。”
“是啊……”他本来心情就不好，现在更不好了，“那我先回去了陈叔。”
“行吧！你现在也没爹没妈的，都成孤儿了，以后有啥事，就过来找陈叔，我帮你做主。”
这陈叔也是的，虽然话都是好话，但听着就是别扭。
“谢谢陈叔。”
回到家，李妙言还在勤快的收拾屋子呢，王十三忽然一阵酸楚，也许他不会选择救她，但她却还天真的相信他呢……
“妙言，别忙活了，我带你出去玩，你想去哪儿？”
“听你的。”她回头看了一眼，继续擦起了桌子。
王十三抢过抹布丢到了地上，“听我的就赶紧告诉我，你有没有什么心愿？”
此话一出，李妙言的心咯噔一跳，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但还是努力的露出笑容，“心愿？我……我、我还没谈过恋爱呢。”
“呃……那你看我行么？”王十三忍不住笑了出来。
之前，他的确有过某些想法，但这一刻，他对李妙言没有任何邪念，甚至想把她送回家，让她能和母亲一起度过最后的时光，可是，他又有点不甘心，他想救她……
“你当然可以，你救了我，以身相许什么的，不是挺流行的么？呵呵……”
“好吧，你开心就好。”
两人出门了，王十三带着她去夜市吃了各种美味的小摊、看了电影、逛了公园。
此时，他们坐在月光下的长椅上，看着面前潺潺的河水。
“十三，我是不是要死了？”李妙言不自然的笑着，眼神里有一种说不清的羁绊。
虽然他早有预料这丫头会这么问，但当她真的问出口，却依然让他感到始料未及。
有些时候，有些事情，即便可以提前预知，但不代表，我们真的能做好准备！
“有我在……”他没勇气说出后面的话，可愣了一秒之后，还是没能忍住那股冲动，“护你周全。”
此刻，他甚至无法分辨，这是心里话，还是善意的谎言。
他可以选择让她死，毕竟他们才认识一天，即便归属权上这丫头是他的人了，可他们没任何关系！只是赊刀账而已！
救她，就必须要承受未知的风险，那是父亲也不敢轻易试探的！
不知名的代价，最为可怕！
可是……他承诺过救她，说过护她周全，答应了她的母亲，打心里，他也很想让她活下去。
该怎么办呢？
他可以打破禁忌现在就穿越回去救她，没人能阻拦，可这么做有必要么？他不知道后果是什么，但一定不是他扛得起的！也许他自己会死，也许更严重……
这是赊刀人的禁忌！
“妙言，等我把你治好了，你想去哪儿？”
“我想爸爸了，五岁那年，你爸爸带你赊刀之后，他就走了，说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办，但至今都没回来，我也想妈妈，她含辛茹苦把我养大，还都没能好好孝顺她呢。”李妙言看着月亮，眼睛忽然湿润了。
“等你好了，我带你回家。”
“好~”
“你还想去哪儿，我陪你。”
李妙言摇了摇头，“哪也不去，我想睡觉了。”
“那走吧！”王十三站起身，朝着家的方向走了几步。
可是李妙言却没动，“我们现在，算是在恋爱么？”
王十三脸红了，“算是！”
“那你抱我回去，公主抱那种。”她像是个叛逆的小丫头。
“行吧！”
他小心的将她抱在怀里，一股少女的芬芳涌入鼻息，两人都没再说话。
李妙言也安心的闭上了眼睛，倚着他的胸膛。
到家时，她已经睡着了，王十三温柔的把她放在床上，盖上了被子。
正打算回屋呢，李妙言的眼角忽然滑落一滴泪，“妈妈……我不想死，爸爸、爸爸，谁能救救我，好不容易有脸见人了，我不想死……”
这一刻，王十三心如刀绞。
我必须要救她！
规矩不就是用来打破的么？
父亲也破例见我了，不也没什么吗？
也许后果是很严重，没准我能搞定呢？对吧！
可……万一我死了怎么办啊？我死了，鬼谷子赊刀人就绝户了！
特么的到底救不救啊？
他心烦意乱的在客厅里的来回踱步。
掏出根烟，还没来得及点，就听到李妙言又说梦话了，“妈妈、爸爸、十三，别丢下我，我怕。”
此时，他嘴角叼着烟，手扶着房门，看着梦中哭泣的李妙言。
他宝石般的眸子里，闪着乌亮的光芒，艺术品一般俊俏的脸上，被月光映得疏朗而又宁静……
可他的心，却一刻也静不下来。
“诶……”他一撩手，夺过嘴角的香烟，握在掌心，捏成了几截……
第二天，中午。
李妙言做好了一桌子饭菜，米饭也盛好了，可是王十三却没在家。
打电话又不在服务区，她不认识路，也不敢出去找，这小子去哪儿了？
又过了一会，房门被钥匙打开了，王十三走了进来，他手里拎着不少零食，“你做好饭了？”
“嗯~你干嘛去了。”
他把手里的东西丢到沙发上，“买点吃的，咱俩准备出趟远门。”
说完，他坐在了饭桌上，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瓷瓶，递给了李妙言，“把它喝了。”
“这是什么？”
“二爷亲闺女，关银屏的血，救你命的。”说着，他脸上露出了自信的微笑，“我说过的，有我在，护你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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