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魏国质子
第十六章
第二天早晨,小厮禀报,他跪下颤抖着说:“世子,娘娘,华容王他出事了。”“什么事!”祁少棠拍案而起,“说是前线有人泄露军情,胡人偷袭,华容王被俘。”闻言,祁少棠脑子一阵轰鸣,扶住桌子,慢慢坐回位置:“父王身为朝廷命官,胡人定不会杀之,肯定会借此要挟义父,只是这条件……”
祁少棠揉着眉心,司南弦一旁安慰:“少棠别急,我派人去打探一下。”给天舒使了个眼色,天舒领命离开。司南弦将祁少棠搂入怀中,用手轻抚她的头不停的安慰着。
过了两个时辰,祁少棠在厅中徘徊,得到下人通报:“娘娘,世子,圣上派萧相前往边疆做使者商议救回华容王之事。”祁少棠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也好,萧伯父办事妥帖,此事怕是没有别的问题了。”“都说不用担心了,一定会好的,走吧你午膳没有吃,我去带你吃饭。”司南弦拉起祁少棠的手,向门外走去。“府中不是有小厨房吗,为何要出去吃?”祁少棠不解,“我看你这两日食欲不振,想是小厨房的饭菜吃腻了,我带你出去吃点。”司南弦笑了笑,然后拉起她出门。
九食坊
“二位客官要坐哪?”小二见他们二人进门,立即跑了过去。“三楼雅间。”司南弦吩咐。小二愣了愣,刚要拒绝,看到司南弦腰间的玉佩立即弯腰,将他二人领上楼。这块血玉玉佩,他曾经听上面说过是酒楼主人的象征,血玉本不常见,司南弦的这块玉可谓是血玉中的极品,价值不菲,这是他母后留给他的遗物。当年司南弦的母后姜华琛与楚皇司隶年少相识青梅竹马,二人两情相悦。当时还只是一位落魄皇子的司隶遇到了相国女儿的姜华琛。当时司隶被众皇子欺凌,姜华琛为他出头若不是她恐怕司隶已被打的半残。后来二人结姻,因着姜家势力,司隶才有机会登上太子之位,最后登基称帝。司隶曾经答应姜华琛,此生只娶她一人,如若违反,必定天诛。姜华琛这一辈子却为了这句誓言,落了个红颜薄命的下场。
不久后姜华琛便有了司南弦,在司南弦才四岁之时,司隶因看上了楚国一将帅的女儿的容貌硬要强娶回宫。那名将帅以死相逼,却也未能换得女儿自由,最终被司隶处死。姜华琛闻有此事立即晃了神,原来当初的誓言竟抵不过一张倾城的脸。姜华琛放下抱在怀中的司南弦,只身前往御书房,她擦拭着眼泪,抽噎着:“陛下可能解释一下宫中新晋的妙美人是何意?”司隶并未抬头,依旧执笔改着奏折:“皇后怎么没在宫里照顾弦儿,跑来这里哭什么。”姜华琛看着司隶没有想解释的样子,愈发绝望:“陛下可记得,您当初的誓言,您可记得您曾经只爱琛儿一人,如若不然必定天诛……”司隶冷眉怒斥:“大胆,当初朕的誓言不过是一时儿戏,你当真想要朕去死?就算朕不爱你了,你也依旧是皇后,你有弦儿,还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你还要怎样!”姜华琛眼泪再也抑制不住,转身跑了出去,司隶又继续批奏折。
连续几日,姜华琛都未说过一句话,只是捧着一块暖玉玉佩,对着它流尽了眼泪。司南弦每每去看望母后,都未果。这样的日子过了半年,那位美人也受尽了恩宠,司隶再也未踏进凤仪宫一步。姜华琛渐渐不言不语,不寝不食,得了心症。她原本娇俏的容颜变的惨白和褐色的黑眼圈显得极不般配。她恍惚的走到剑架前,她少时喜爱舞刀弄剑,所以宫中摆着许多武器。她拿起那柄司隶亲手为她锻造的佩剑,露出了久违的微笑:“阿隶,如果我死在以前,是不是就可以成为你此生最爱的女子,可惜了,晚了一步。”她将剑刃划破脖颈,倒在地上,血泊一片,沾染上血水的无暇玉佩还被她紧紧握住。等到司南弦下学来看望母后,看到的便是如此场景,他跪爬过去痛哭着,叫来奴才去请太医,可那些奴才攀高踩低,知道皇后失势,个个懈怠,也不请太医,干等着皇后断气然后去禀报。司南弦见如此情景,因年幼又无法管辖,只能抱着他的母后,直到来人将尸体拉走。最后只留一块沾血的玉佩,司南弦知道这是她母后和父皇的定情之物。他用水不断冲洗着玉佩,用帕子用力擦拭,却也再也去不掉上面的血迹。他只好将这块血玉挂在腰间,从未取下。因为母后去世,他与楚皇的关系已经日益减淡。司隶看重自己的长子,经常去看望,关心,但每次都被司南弦冷淡的态度堵的哑口无言。司南弦长大后,把那些当初间接害死自己母后的奴才一个接一个的送上西天,对那位妙美人也没什么好脸色。直到齐楚大战,楚败给齐。齐帝要求楚皇送去一位质子,而当时宫中只有两位皇子,一位是司南弦,另一位是妙美人所生之子。司南弦立即请命去齐,司隶本不同意,可那妙美人以死相逼,不想让她的孩子去做质子,司隶无法只好将自己最看好的儿子送去齐国。
司南弦和祁少棠被请上楼,司南弦搀扶着祁少棠,缓慢的上着台阶。到了三楼,司南弦二人落座,他点了几道招牌菜笑如春风:“少棠是不是还没尝过这家的菜,这家味道不错,你应当会喜欢。”祁少棠笑了笑:“南弦可是这家店的老板?”司南弦愣了愣:“少棠如何得知?”“我猜的。”祁少棠美目流转,应答。司南弦无奈的摇了摇头:“少棠猜的不对,我在大婚前已经把所有名下的房产,田野和商铺都转入你的名下,所以这家酒楼是你的。”“南弦不必如此,你日后若是后悔……”“只要少棠不弃我,我便不后悔。”
很快,几道精致的菜肴便端上了桌,司南弦率先动筷为祁少棠夹了一些菜:“少棠尝尝,卖相挺好的,味道应该也不错。”祁少棠夹了一块碗中的排骨,放入嘴中:“不错,很好吃,南弦也尝尝。”司南弦笑了笑,吃了一口菜。
“小公子,不知道今晚有没有空啊?哈哈哈哈,陪小爷我喝几杯如何?”门外传来清越的声音,听着这熟悉的声线,司南弦挑了挑眉未置一词。祁少棠微顿,然后问道:“于舟故?”司南弦没有反驳,只是起身:“少棠继续吃,我出去看看。”
于舟故,魏国质子,和司南弦同年送到齐国,二人也算投缘,经常在一起下棋谈论政事。于舟故生性风流与秦楼还有过之而无不及,但是秦楼还玩女人,于舟故只看男人。
司南弦推开房门,便看见于舟故搂着一名清秀的男子,那男子已经面布飞霞。于舟故看见从屋里出来的司南弦,立即将搂在那人身上的手抽回,分开一些距离,原本风流肆意的俊颜立即严肃起来,他轻咳一声笑了起来:“司兄好巧啊,你也在这里啊!”司南弦还一礼:“我陪夫人来用膳,于兄这是找到新欢了?”司南弦脸上的笑意渐深,闻言的于舟故眼皮微耷:陪夫人吗……他哂笑两声,客套几句:“司兄当真是宠妻,不知少棠近日可好?”司南弦点点头:“挺好的。”于舟故亦点头,拱手:“那便不打扰了,告辞。”于舟故转身离开,“于兄。”于舟故惊喜回头“慢走。”司南弦最后二字落下,于舟故有些失落,而后转身下楼,那名小公子也跟着离开。司南弦而后转身入了雅间,带上房门。
祁少棠正在喝着小二端上来的鲜果饮,见司南弦进来,放下杯子:“人走了?”司南弦点点头,落座,又给她加了点菜:“少棠多吃些。”祁少棠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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