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未修文,先别看哈
御前侍卫模样打扮的人将摔到地上的黑衣蒙面人一把捞起,眨眼的功夫,这两个人就不见了踪影。
他站在小皇帝的面前,手中提着的宫灯差一点就掉落到地上。“皇上,您这是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就做到了地板上了?”
李维祯假意受了伤,脸上露出了痛苦的神情,似乎在他的身上已经受了伤。“赵慎,朕伤了。”
赵慎明显愣了一下,他出自本能地向着四周看了一圈,脱口而出:“怎么可能……”
李维祯一听,在心里嗤笑。
刚说出“怎么可能”这四个字,太监赵慎也发现了自己的不妥,连忙及时刹车。
他低下头,看着坐在地上的小皇帝。
李维祯点点头,抬高一只手示意让他扶住。
在太监赵慎的手握住李维祯时,李维祯忽而笑了。
虽然小皇帝说此话时头部结尾,但是太监教授还是恭敬敬地保证:“皇上,您放心吧,奴婢就这样是自己摔倒了,也不能让您给摔着喽。”
他的话音刚落,整个人的双眼兀自翻了一个白眼,就跟刚才的黑衣蒙面人一样,脸朝下,径直摔到了地上去了,最后还抽搐了两下。
与此同时,一件黑乎乎的东西向着李维祯整个人就扑了过去,把李维祯给压了一个结结实实。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刚刚被御前侍卫给逮了出去的黑衣蒙面人。
由于黑衣蒙面人的身材有李维祯的一倍大,故而李维祯倒在地上,一时难以动弹。
就是这么一个短短的一刹那,禁卫们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小皇帝被人袭击,还给扑到了地上。
“皇上!”他们见到这个情景,无一不都大惊失色,连忙跑了过来。
众人把李维祯扶了起来,心惊胆战生怕皇帝受了伤而受到失职的惩罚。
好在站起来后,李维祯也没有过多的说什么,只是对他们说:“赵慎为了救朕孤身挺出与刺客拼死相斗,护驾有功,其心可嘉。”
至于证明来历不明的刺客,将其暂时收押进大内大牢。
说起太监赵慎,大家的视线方才落到同样趴在地上的人。
此刻赵慎已经人事不知,像一条死鱼似的粘在地上,一动不动。
其中有一个御卫明显跟赵慎比较相熟的,瞧见了赵慎这副模样,急忙把他的身体翻转了过来,和另外一个拍档合力抬起。
李维祯善解人意道:“先把他扶回去,好生治疗好。”
太监赵慎被抬走,李维祯冷眼看着,嘴角却留有一抹微笑。
背着手回去的时候,李维祯的背后已经聚满了不少人,小太监翁可呈拿着宫灯在前面引路。
发现了刺客惊扰住皇上这档事可是严重至极,若是从上往下追究原因,谁都有责任。
一时之间,大家都不敢出声,小心翼翼地跟从。
沿途房檐上挂着的宫铃被风吹得叮当作响。
经此之后,太监赵慎因为口不能言,受伤严重而不能继续在内务府工作,也不能侍候帝前。于是乎,李维祯特地划出了一个地方给他养老。
也因为这件事,传到大臣们的耳中的是,李维祯受惊过度,害了惊悸之症,需要缓延几日上朝,以便休息。
在京郊的私人围猎场上,摄政王李成暄单枪匹马,勇往直前,射术一流,围场上大半部分猎物尽收归于他的囊下。
中场休息时,李成暄在帐内休息,咕咚咕咚灌了一大碗酒,大理寺少卿沈风禁不住夸奖:“殿下真是英明神武,果敢过人,是千秋第一奇人呐!”
李成暄将喝完酒的碗扔在桌上,一抹嘴:“第一可不敢当,圣上英明,我就姑且当个第二吧。”
沈风听到这句话,眼睛滴溜溜转了一圈,心里的算盘啪啪打响。他试探地问道:“殿下近来甚少过问政事,虽然说这对皇上而言是锻炼的好机会,可是,皇上年纪轻轻的,容易掌握不好度,万一听信了谗言做出了错误的决定,容易以小失大。”
摄政王李成暄不以为然,他反而问起了另外一件事情来:“宫内遇刺的事,皇上幸好龙体安康。对了,那刺客的信息嘛,怎么那么模糊不清呢?”
沈风:“哦,那刺客当晚便咬舌自尽,在他的身上搜寻不到别的东西,看他的样子,应该是一名死士。”
“陛下的反应是什么?”李成暄问。
“这个……”沈风顿了顿,显得有点为难:“陛下当时也没有什么反应,听说自尽了,查不出什么原因,就让人拖出去埋了,到现在也没有再提起过这件事情。也不知道他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在意。”
李成暄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笑道:“真假有什么好在乎的,只要做对了事情,就是好的决定。”
提起了这件事,沈风拿出了一条穗绦。
李成暄瞥一眼,直接问道:“这是从他身上掉下来的?”
这个“他”,指的是当晚的蒙面黑衣人。
沈风点头,有些许疑虑:“是,臣在接手此事检查的时候发现的。殿下,就是不知道当时陛下有没有发现到,若是发现到的话,他必然知道这个人他是跟您有关的。”
“跟我有关?”李成暄起那一条穗绦,这穗涤以玄朱色为主,玄朱色是他摄政王特有的荣耀之色,其他的平民百姓根本不配拥有。
“是啊,又是知道的跟您有关,却依然不收不追求,这他有扮猪吃老虎的嫌疑。”
李成暄捏着那条穗绦,脸色阴沉了起来:“那又如何?做事情如此鲁莽,还把重要的东西留在了现场,可谓是愚蠢至极,不发现他还发现谁?当场自尽太便宜他了!”
殿下生气后果很严重,这个沈风连忙转移话题,稍释他的怒气:“殿下,微臣认为无论是对待死士的态度,抑或是将赵慎调离到皇宫外,这些都是皇帝要给你使绊子。这不可不引起重视。”
说着说着,沈风就凑近李成暄,郑重说道:
“殿下,您这么多年来会为国家为朝廷出了这么多力,汗马功劳历历在策,可不能到最后被一个亲手扶植上来的小娃娃给作了践呐。”
汤垣安静地坐在馄饨摊档里吃馄饨。
馄饨很烫。
他吃得很慢,也不着急。
“哇!哇!阿渝好喜欢这个!”
“哇!哇!阿渝好想吃吃!”
“哇!哇!阿渝好中意看!”
“哇!哇!”
“哇!”
半个多时辰过去了,那个长相极其俊俏,衣着不俗的少年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依旧是见到什么新奇的物件都大声表露,毫不掩饰自己的感情。
而他眼中所谓新奇的物件,不过是一些在街上随处可见的普通玩意儿。
整条街的人都在看他,少年也不在意,拉着身旁一个貌似是他随从的人喋喋不休。
少年身边的小厮显然是不负责任,自家少爷在公众场合丢人了也不提醒,甚至叉着腰,贼眉鼠眼的样子倒挺希望少爷叫得更大声点,最好不要停!
原先人们对于少年的出现还惊艳了亿下,少女少妇们小心肝扑通扑通乱跳,秋波频频暗送。
现在,在他一声又一声“哇!哇!”中通通变成了大写加粗的惊愕。
敢情这么俊俏、风采照人的公子哥是个不折不扣的傻子啊!
惊艳随即化成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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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的喧哗和嘲笑声跟汤垣无关,他吃得很专注,至于其他一概置之度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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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咩哈哈,瞧瞧哎哟这不是林家的宝贝少爷吗?怎么大宝贝今天不收藏在家,舍得放出来见人啦?”
一个骑着高头大马,身着黄袍的男人夸张叫道。
在马旁侍候的数十个仆从也跟着怪笑起来。
行人们一见这黄袍男人纷纷自觉让开一条道。
男人跳下马,施施然走向那个叫林渝的少年跟前。
林渝气鼓鼓,“你走开,阿渝不和你玩。”
说罢拉小厮走,小厮没动。
黄袍男人笑得更欢,他对林渝身边的小厮说:“听说前几天你家这位大聪明少爷相了门好亲事,眼下莫不是赶去跟小娘子玩?”
小厮哈腰附会。
一群人哄笑出声,“他会玩吗?”
不知谁高声说了句:“会不会玩洞房啊?要是不会的话,我们可以帮你玩。”
“哈哈哈……”
“那肯定要玩到小娘子爽咯。”
污言秽语在耳,林渝不知所措,呆立人群中,清亮的眼睛透着迷茫。
冷眼旁观者汤垣将碗中最后的一点汤汁喝完,留下银子提剑走人。
既然前方的路被堵了,他便往反方向而去。
还没走出多远,忽而感到身后有劲风疾扑。
汤垣耳清目明,余光瞥见那个叫林渝的少年被人扔了出来,不偏不倚向他后背砸去。
按照画本的节奏,接下来是一出《英雄救美》:
搂腰,接住,对视,转圈圈……
可惜现实不是话本。
汤垣一个灵活闪身,堪堪与林渝擦身而过。
“砰”的,季渝重重跌在地上。尘土飞扬,但见他跌得一身泥灰。
汤垣眼尾都不带扫一下,提袍直走。
林渝抬头,额头青了一块。他并不在乎,反而对汤垣怯生生道歉:“我是不是撞到你了?疼不疼?”
汤垣听到此话后略略错愕,不由得低头多看了林渝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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