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伺灵
寒王府,寒王听闻余雁曼登门求见,便叫人请了进来。
余雁曼一进府中,便急急问道:“王爷,听说宫里死了人,是怎么回事?”
寒王沉着脸没有说话,于文厉代言说道:“余小姐,宫里是死了两个人,其中一个,就是昨日余小姐提到过的宫女秀儿。”
余雁曼一听秀儿死了,顿时挣大了眼,怎么什么人不死,偏偏死了她刚跟王爷提到过的秀儿?
这是上天要跟她做对吗?她才刚在王爷面前有点成绩,就把它给抹杀了!
见余雁曼很受打击,于文厉又道:“余小姐不必难过,王爷本来还不十分确定那秀儿就是可疑之人,如今她一死,倒是替王爷解了疑惑。秀儿应该是被灭口的。”
灭口?余雁曼愣了愣,猛然问道:“敢问于先生,那另一个死的宫女是?”
这次是寒王回答了她:“另一名死的是雅安宫里的宫女。”
雅安宫里的!
余雁曼白着脸说:“王爷,那雅安宫的宫女……就是她说……看到了秀儿的。”
柳夫人寻到的线人,就是雅安宫里的小灵。
柳夫人的人装做随意聊天的样子问起谁在那两天内经过玉瑶宫,小灵就说她有经过。
再问可见着了什么人。
小灵就说见过尚衣局的宫女秀儿从玉瑶宫中出来。
这本是极为寻常的事儿。谁想到才隔了两天,就俩个人都死了。
听了余雁曼这话,寒王与于文厉互相对视了一眼——找对方向了!一定要死咬这条线索!
而余雁曼从寒王府回到尚书府时,也暗暗发誓,一定要继续追查,把弄死了秀儿的凶手,害得她的努力白费的人给揪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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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内,钦天监。
监正兼国师方郭华坐在观星台上面,正在观测星棋。身旁一座铜铸炉鼎,散发出袅袅青烟。
一名副监领着一名宫女悄悄入内,待入了观星台,那副监便也悄然退去。
副监退下后,宫女颓然跪下:“师父!”
国师方郭华右手捏起一枚白色的棋子,置于星盘位置上,待星棋落下,他的声音沉沉传来:“为何闹出这么大的事故?”
盛曼吟跪伏在地上,头磕得极响:“师父!对不起。都怪那个秀儿太没用了,剪花枝时让人看到,且还被人问起。徒儿害怕……”她害怕这事会被传出去,寒王自收到那信后就开始暗中调查宫里的事情,她怎么会不知道。
她一直小心翼翼生怕露出马脚,谁想秀儿给她拖了那么大一个后腿,为了让秀儿紧守秘密,她只能把秀儿和小灵一块杀了。
国师继续说道:“死几个宫女都无关紧要,但你可是忘记了师父的叮嘱?”
盛曼吟双肩不住的颤抖着:“师父,徒弟不敢忘。徒儿也没想到会这样……”
自从师父把“斩”交给她,她就一直听从师父的叮嘱。师父说,不知道这个东西养大了之后会怎样,过程好不好控制,所以便嘱咐她在未看到秋风成功前,一定万万不可鲁莽喂饲。
当初师父把“血”交给了秋风,教授秋风如何与“血”建立主伺关系,如何喂养“血”使之成为能佐助秋风的利器。
但是秋风不知道,师父除了把“血”交给他之外,还把“斩”交给了自己。
而且师父与自己所说的话,和他告诉秋风的截然不同。师父叫秋风务必要尽快的喂大“血”,却对自己说,只建立主伺关系,不喂养。
不喂养是想从秋风的身上看到喂养的过程及结果。因为师父也是第一次接触伺灵,对伺灵的脾性还不是十分了解。
若结果是顺利的,师父才会让她开始喂养。若结果不好,则师父会教她将“斩”暂时封印起来。谁知道……在她对宫女动了杀心之后,“斩”便不受控制,疯狂冲出。
盛曼吟是当时唯一在场的目击者,她看着两名宫女被“斩”疯狂的砍杀,她也受到了极大的冲击,至今仍然觉得胸口发闷,恶心想吐,浑身无力,体肤冷热交替。
“伺灵最通其主,你即对那两名宫女有了杀心,便是激活了它,且它出世之后迟迟未得到喂饲,饥渴难耐,自是无法控制的。”方郭华微微抑头,叹息一声之后说道:“本道当初念你乃一介女流,不该有那杀妄之气,才会把‘斩’交予你,没想到……也罢,如今宫里风声鹤唳,此地不宜久留,你还是先出宫休养一段时间,待情绪平稳,‘斩’也冷静之后再行商议吧。”
“且记,万万不可再动杀念,若伺灵失控,为师也救不了你。”
“谨遵师命。”盛曼吟磕了头后,慢慢退出了观星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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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兆府
夏奉初自展示过她的能耐之后,现在她出现在府衙内已是理所当然。
罗府丞对夏奉初也是极尽的崇拜:“王妃,您瞧瞧,这尸体上好似有点反应呢。”说这话的罗府丞好像巴结的小喽罗,他把炎黄粉洒在了两名宫女的尸体上,便能看到尸体的伤口处滋出阵阵烟气来。
宫中还以为是偷进了杀人狂魔,正满宫惊惶,皇上更是下令要遥王爷尽快捉拿凶手,以免宫里再度有人遇害。却不想,凶犯并不是常人,而是……
只是,这话便更不能说了。否则的话,让皇上知道竟然有邪祟入宫,怕不得掀起一阵更大的涛天怒焰。
“王妃,王爷,您看,这是宫中出了事,我们是不是该向国师禀报?”
遥王爷冷冷的哼哧一声:“你怎么知道,这邪祟不是从国师那来的?”
罗府丞闻言倒抽一口冷气:“不会吧!”
徐高站在一旁替自己主子助威:“你如何确定不会?”
罗府丞哑了哑嘴巴。他当然不能确定了,只是,国师在大陆境内享有极高的声誉与地位,他为何要在自己的地盘上,作如此举动呢?那不是在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夏奉初着台子上的尸体,声音沉稳冷静:“其实在宫里,仵作有些话还没有说出来,这些伤口,不像是人所伤的。”
看着是杂乱无章的刀伤,然而,这刀的力度,实在是比常人所持有的力度超出太多了。
“若真是邪祟所为,这种东西不会无缘无故的出现在宫里面。”
“罗府丞还可以试想一下,为何血虫会来到京城?”
“是不是在京城里,有它的同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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