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第 105 章
江辞无和宴朝一大眼对小眼,过了半晌,才再次开口:“还有别的么?”
宴朝一察觉到刚才说的两个答案都不是他想要的,抿了抿唇,反问道:“你希望会发生什么事?”
江辞无眨了下眼,坦然地对他说:“我不是希望会发生什么事,而是好奇会发生什么事。”
宴朝一垂下眸子,淡淡地说:“我不知道。”
江辞无盯着他看了会儿,发现是他是真的不知道,诧异地挑眉:“你居然还有不知道的事?”
宴朝一对鬼神之事很了解,阳间阴界、奇闻怪谈等等都了如指掌,简直像是个百事通,对于他自己的体质也出乎意料的洞悉。
点眼睛会发生什么就不知道了?
宴朝一嗯了声,似乎是知道他在想什么,凌厉淡漠的眉眼微微舒展开来,解释道:“我不知道的事情有很多。”
“比如你为什么限时供应。”
“为什么不愿意用更深的姿势。”
江辞无:“……”
他嘴角抽了下,没想到谈正经事的时候,宴朝一居然会开黄腔。
宴朝一还在说:“为什么不喜欢我留下吻痕,明明亲的时候很舒服。”
江辞无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心想,那是吻痕么?你想留的分明是咬痕,比狗还狗。
宴朝一的表情不沾色|欲,眼神清明,像是在一本正经的探讨人体奥秘:“还有……”
江辞无打断道:“停。”
“别转移话题,现在在说正经事。”
宴朝一眼神撇了下,缓缓说:“我说的也是正经事。”
“你那算什么正经事,”江辞无嗤笑了声,微微眯起眼睛,“所以你是真的不知道点上眼睛会发生什么?”
宴朝一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抿唇道:“普通纸扎匠给纸扎人点睛,容易产生灵气,引鬼上身。”
“我不知道你给纸人点上眼睛会发生什么。”
说完,他撩起眼皮看着江辞无,漫不经心地提议:“你好奇的话,要试一试么?”
江辞无犹豫地看着手里的符纸小人。
环顾一圈,没有在行李箱里找到可以画眼睛的笔。
他没带笔,酒店也没有提供。
江辞无是挺想试试看的,但他更不想折腾。
他放下符纸小人,起身走向大床:“算了,下次再试。”
…………
另一边,荣道长跟着何师弟、李师兄走出房间后,便听见他们师兄弟俩在轻声讨论:“师兄,你有看出诀窍么?”
“没有,江道友的手法很普通,看似寻常,或许利用了心法。”
何师弟惊了,嘶哑地说:“可是他剪的时候还在和我们聊天。”
李师兄:“可能是一心二用,江道友天赋异禀,一心二用不是难事。”
何师弟沉思:“师兄说的有道理。”
荣道长:“???”
他迷惑地看着他们,忍不住出声问道:“你们不相信江道友说的话?”
师兄弟俩齐齐点头,他们压根儿就不相信江辞无所说的“他剪出来的就是符纸小人”这话。
荣
道长更迷惑了:“为什么?”
“江道友如果不想说的话,直接不说就行了,没有必要骗人啊。”
“这也是我疑惑的一点,”李师兄顿了顿,犹犹豫豫地说,“可能只是江道友喜欢逗弄我们?”
“荣师弟,不是我们想怀疑江道友,实在是这事过于匪夷所思。”
他看了眼不远处的房门,纳闷地说:“符纸术法怎么可能只和人有关,而和术法无关呢?”
“荣师弟,换位思考一下,假如师伯对你说清微剑法,只有师伯一个人能使出来,你信么?”
荣道长怔了怔,迟疑地摇头:“自然是不信的。”
他理解何师弟和李师兄的想法。
但是……
“那是江道友啊,”他看着面前的同门师兄弟,认真地说,“江道友是不同的。”
何师弟一脸茫然:“江道友哪儿不同?”
“江道友和我们都是人,还都是男人,有什么差别?”
荣道长看着他红一块白一块的脸,又想了想江辞无苍白漂亮的模样,慢吞吞地说:“江道友长得很好看,比我们都好看。”
何师弟:“……”
李师兄沉默了会儿,干巴巴地说:“荣师弟,你被皮相迷惑了。”
荣道长顿了顿,补充道:“江道友的心灵也很美。”
总之就是不一样的,给人感觉很不一样。
何师弟:“???”
心灵美?
“你认真的吗?”
三人站在走廊上聊天,他们的声音不大,但身着同款清微山道袍,乍一看非常瞩目。
准备回房的道友和其他酒店顾客纷纷看向他们,好奇他们在做什么。
见状,李师兄清了清嗓子,对他们说:“先回去吧,我还要将剪刀和剩下来的黄裱纸还给毛道友。”
荣道长低头看了眼他手上的东西。
李师兄解释道:“这是我们向隔壁房的毛道友借的,他是茅山一派的道友。”
荣道长哦了声,顺路跟着他们先去还东西。
毛道长的房间就在走廊尽头,李师兄敲响房门后,一个穿着黄色道袍的道士很快开了门。
李师兄还了剪刀和黄裱纸,对他说:“多谢毛道友。”
他拿出刚买的符纸小人,又说:“毛道友,
可否帮我看一看这是否与你们茅山纸人术有关。”
毛道长点了点头:“可以,小事。”
他接过符纸小人,低头仔仔细细、翻来覆去地看了几遍,笑着对他们说:“这与纸人术无关。”
李师兄有些难以置信:“真的吗?l
“自然,”毛道长应了声,解释道,“我们一派的纸人术,重要的在于术字,和符箓相似,都是基于符文炼成的。”
“这纸人上毫无符文痕迹,当然与纸人术毫不相干。”
李师兄追问:“毛道长,那你见过这种东西吗?或者说有听闻过么?”
毛道长微微一愣,对他说:“这不就是普通的纸人么,随处可见。”
“随便找一个人就能剪出来吧。”
李师兄摇了摇头:“随随便便剪不出来。”
他们三人刚才剪了近两个小时,都没剪出符纸小人的外形。
“而且这不是普通的纸人。”
他拿出手机,点开之前发到朋友圈的视频,放到毛道友眼皮子底下:“毛道友,你细细看看,这纸人能捕捉阴气,对付厉鬼。”
毛道友低下头,神态从疑惑变为震惊。
他睁大眼睛,眼睛一眨都没眨地看完了视频,直呼神奇。
他拿着符纸小人,不想还了,眼巴巴看着李师兄:“李道友,可否让我多研究几天这符纸小人。”
李师兄当然不肯,他也想研究,委婉地对毛道长说:“如果毛道友想要的话,可以和我一样,在朋友圈发这视频与文字,然后去找江辞无江道友拿符纸小人。”
“他说发朋友圈就能免费拿一张,当然也可以直接向江道友购买。”
毛道长心动了,能白嫖,为什么要花钱?
…………
第二天
江辞无一觉睡到自然醒,洗漱后和宴朝一、荣道长下楼吃饭。
早上十点,离早餐时间过了一段时间,又没到午饭的时间点,酒店餐厅的人不多,只有三三俩俩几个道士。
江辞无刚坐下,就看到两个穿着黄色道袍的道士迫不及待地站起来,朝着他们这桌走来。
“是江道友么?”其中一个较高的道士问。
江辞无点了点头。
道士自我介绍道:“我姓毛,是清微山的李道友推荐我过来,说发朋友圈,可以问你要一张符纸小人。”
江辞无哦了声,应道:“对。”
毛道长立马说:“我和师兄这就发朋友。”
江辞无和他们加了微信,看到他们发了视频后,把随身携带的符纸小人递给他们,随口说:“以后有需要还可以来找我。”
毛道友点点头,拿着符纸小人离开。
江辞无看了眼荣道长,笑道:“昨天没有白给他们演示。”
还帮忙拉生意了。
荣道长拿筷子的手顿了顿,慢吞吞对江辞无说:“江道友,其实、其实李师兄和何师弟是为了研究符纸小人为何能对付厉鬼。”
江辞无眨了下眼,毫不在意地说:“要是他们真的研究出来了,记得让他们告诉我。”
荣道长沉默了会儿,见他是真的无所谓,心底松了口气。
想了想,也发了条朋友圈帮江辞无宣传。
清微山的道长、茅山派的道长都发了一模一样的视频和文字,玄学圈内加了他们微信好友的人对着江氏香火店愈发好奇。
有的加了客服小夜的微信,有的上网搜索香火店相关新闻。
在五海市参加比赛的几个道士,纷纷敲响了江辞无的房门。
一下午的时间,江辞无在房间里加了四五个道士的微信,送出去数张符纸小人。
他瘫在椅子上,懒洋洋地刷着朋友圈,看到毛道士拍了张符纸小人的照片,说要带出去试试。
再往下滑,就是祝英的朋友圈。
出乎意料地是,祝英居然也发了那条宣传关于香火店的宣传视频,还附上了文字。
【江氏香火店地址:陵安市灵城区灵安街道888号。】
【可添
加客服购买:xiaoye888。】
江辞无看到他们的共同好友,刚加的那些道士都给这条朋友圈点了个赞。
他指尖顿住,祝英在帮香火店宣传。
江辞无眯了眯眼睛,这条朋友圈是十分钟前发的。
他切回微信主页,翻到和祝英的聊天对话框。
没有任何消息。
不是为了符纸小人,似乎只是单纯地帮香火店宣传。
沉思片刻,他给祝英发了条消息。
【江辞无:祝姨,我看到你的朋友圈了。】
【江辞无:发朋友圈的都能领一张符纸小人,祝姨现在五海市么?】
祝英秒回了消息。
【祝姨:怪不得那么多道长都在发这个朋友圈。】
【祝姨:我不在五海市,符纸小人不用给我的,只是帮你的店宣传一下而已。】
【江辞无:要的。】
【江辞无:不在五海市的话,祝姨把地址给我吧,我让人给你寄过去。】
【祝姨:真的不用。】
江辞无指尖轻点屏幕,缓缓敲出一行字:【最近道协有不少道士都很好奇符纸小人,祝姨收到也可以帮我看看。】
这话不止是单纯地想要给祝英寄符纸小人,还暗示了想要祝英指教的意思。
江辞无一方面是想知道祝英现在在哪儿,另一方面也是想试试祝英对自己的态度。
消息发出去后,祝英终于没有再推辞了。
【祝姨:好,我把地址发给你。】
【祝姨:小江,以后我们之间不用那么客气。】
【祝姨:你有什么想问想学的也可以直接问我。】
江辞无半阖着眸子,心想,祝英似乎真的把自己当成关心的小辈了。
手机震了震,弹出新的消息。
【祝姨:陵安市西溪区元开大酒店1202。】
江辞无挑了下眉,在陵安市?
他没有贸然地问祝英在陵安市做什么,而是问坐在旁边看电视的荣道长:“小荣道长,陵安市也是这次玄学比赛的赛区么?”
荣道长想了想,摇头道:“不是啊。”
“陵安市没什么事。”
“陆师伯之前说陵安市很安全,因为出了宣弘壮和陆达的事,警方看管负责的很严
。”
江辞无往后一靠,继续问:“现在道协的大多人都应该在忙比赛的事吧。”
“对,”荣道长点点头,对他说,“大家都很忙,尤其是陆师伯他们,既要负责处理我们这次的比赛题目,又要为下一阶段的赛点奔波,我昨天给陆师伯打电话都没有空接。”
江辞无半阖着眸子,心想,陵安市不是赛区,祝英身为副会长,现在应该在忙着比赛的事。
出现在陵安市,或许是在忙私事?
他看着点开张雅云的微信,犹豫片刻,转而拨通江修明的视频通话。
电话被接通后,显示的是办公室的背景。
江修明坐在办公桌后,快速处理文件,忙得连头都没抬:“你这臭小子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了?”
“在你那个狗屁倒灶的比赛出事了?是不是被谁揍了?”江辞无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直截了当地问道:“老江,你认识祝英么?”
江修明签名的动作一顿,疑惑地抬头:“谁?”
“祝什么?”
“祝、英,”江辞无一字一顿地说。
“谁啊?”江修明低头继续签文件。
下一秒,他猛地抬头,紧紧盯着江辞无,黑着脸问:“他该不会是你那什么、男朋友吧?”
江辞无:“……她是女的。”
江修明稍稍松了口气,他还没有做好见男儿媳的准备。
他看着江辞无,狐疑地问:“怎么突然问我认不认识她?”
说完,他幸灾乐祸地问:“她女扮男装骗你感情了?还是骗你钱了?”
江辞无:“……”
他扯了下嘴角,面无表情地说:“人家的年纪都可以当我妈了。”
“我就是想问问,她和你有什么关系,为什么突然转变态度,那么关照我。”
江修明皮笑肉不笑地说:“可能对你图谋不轨。”
“像要先骗你感情再骗你钱。”
江辞无:“……我的意思是,老江,你该不会背着我和云姐,在外面有人了吧?”
“要知道我可是你唯一的儿子。”
江修明嘴角抽了抽,摔下手里的笔,呵斥道:“江辞无!你别血口喷人啊!”
“我这辈子就谈过你云姐这么个对象!别的女人我都没有放在眼里!谁教你这么乱说话的?被你云姐听见和我吵架你负责吗?!”
江辞无挑了挑眉,有些诧异:“你就谈过云姐这么个对象?”
“那我是怎么生出来的?”
江修明冷笑一声:“你是我垃圾桶里捡回来的。”
江辞无单手支着下巴,漫不经心地哦了声,顺着他的话继续套:“既然我不是你亲生的,所以祝英可能是我亲妈?所以对我这么好。”
江修明骂骂咧咧地说:“是个屁!”
“什么不认识的女人都能是你亲妈么!你亲妈早死了,在你生、在生你之后就死了!”
江辞无看着他逐渐暴躁起来的表情,心想,老江对祝英存在的反应还挺正常,话里也没有什么漏洞。
看起来是真的不认识祝英。
“是不是那个叫祝什么的女人说她是你亲妈?”江修明眼睛一瞪,怒道,“她在哪儿?你给我把她叫来,我倒要看看这个想要破坏别人家庭的女人到底是谁!”
江辞无掀了下眼皮,懒懒散散地说:“没有,你别诬赖人家。”
“我就是随口问问,帮云姐试探试探你有没有出轨过。”
“出你个头!”江修明松了松领带,咆哮道,“你爹我就算卧轨也不会出轨!”
这句话的声音格外响亮,撼天动地。
江辞无:“……”
正在看电视的荣道长都忍不住偏了偏头,又连忙转移视线,干巴巴地说了句:“叔叔阿姨感情真好。”
江辞无拿远手机,不再说祝英,转而问江修明:“云姐在做什么?”
说到张雅云,江修明看了眼手表,暴躁的情绪稍稍缓和,没好气地对他说:“现在才下午四点,应该在上课。”
江辞无愣了愣:“什么课?”
这么多年来,他从来没见过张雅云报班,连个瑜伽班都没有报过。
江修明扯起嘴角,对他说:“表演班。”
“让小何给她请了两个表演老师,在家学习呢。”
说完,他看了眼江辞无的神情,补充道:“大概是闲得慌,想去娱乐圈玩玩儿。”
江辞无追问:“请了谁?”
江修明:“好像就前几年的影帝影后,一个姓张一个陈。”
“是么小何?”
“是的,江总。”何特助的声音从手机那端传来。
江辞无不清楚娱乐圈的事,看剧归看剧,看电影归看电影,他对出演的明星没有一点儿兴趣。
在网上搜了会儿,才搜到江修明说的影帝影后。
两人都是科班出生,有些年纪了,这些年偶尔演电影,现在正担任电影学校的表演老师,备受学生好评。
江辞无若有所思地看着影帝影后的照片。
云姐不喜欢出现在镜头前,不可能想混娱乐圈。
突然请老师授课……难不成是为了他?
想要演他?
以云姐的性格,的确做得出这种事。
可请老师的事,是不是过于明显了点?
江辞无沉思良久,放下手机,偏头问荣道长:“对了,小荣道长。”
“壁神屋的事情解决了,接下去要去哪儿?”
荣道长想了想:“现在还不清楚,大概要一周后才会通知我们。”
“据我所知,还有一部分道友没有交卷。”
虽然他们解决了壁神屋的事情,但其他道士没有,即使怪病问题被解决了,他们仍然要交卷回答怪病的产生原因。
江辞无挑眉:“那我们就在酒店住一星期?”
荣道长点点头,小声说:“壁神屋解决的很快。”
他本来以为至少要两三天,结果一天时间,江道友就把所有事情解决了。
他好奇地问:“江道友是想回陵安市么?”
“想是想,还是算了。”江辞无往后一靠,他还是别过去打草惊蛇了。
他懒洋洋地说:“在这儿休息几天吧。”
荣道长点点头,继续看电视。
由于时不时有道士敲门问起符纸小人的事,宴朝一对荣道长待在这里的事没什么不满。
等待晚上九点多,不会有人再来打扰,宴朝一就把荣道长赶走了。
荣道长依依不舍地离开。
宴朝一大步走进浴室洗澡。
江辞无躺在床上玩了把游戏,估摸着差不多到香火店关门的时间了,拨通王庞庞的电话。
王庞庞接起电话,兴冲冲地喊道:“江老板!你那儿怎么样了?”
“这一站的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江辞无简单地说了下壁神屋的事情,对他说,“不少道士宣传了香火店,最近店里应该有很多生意。”
“符纸小人如果快卖完了,你提前告诉我。”
王庞庞点点头:“好的好的。”
“江老板,宴哥呢?他没和你在一起么?”
话音落地,浴室的门被打开。
“哝。”江辞无动了动手机,把摄像头对准宴朝一。
王庞庞清清楚楚地看到半裸的宴朝一走了出来。
他惊了:“江老板!”
“你们睡同一个房间吗?”
江辞无懒懒地点了点头:“道协安排的。”
王庞庞睁大眼睛,满脸艳羡地看着宴朝一:“出个差,居然能睡同一个房间。”
宴朝一瞥了他一眼,当着他的面爬上了江辞无的床,凑近手机,缓缓说:“不止。”
“我们还睡同一张床。”
王庞庞这才注意到酒店是大床房,而不是标间。
他更羡慕了,险些掰断递给夜游巡使的香火。
夜游巡使心疼香火,连忙说:“老王,这有什么好羡慕的。”
王庞庞幽幽地看了他一眼。
夜游巡使想了会儿,安慰道:“睡一起罢了。”
“你要是想的话,还可以和江老板一起死啊!”
王庞庞:“……”
江辞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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