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体育课
一中的操场建造得特别大，旁边设有两个篮球场，篮球场的不远处是一个羽毛球场地，操场中央的正前方有一个舞台，是表演节目或者领导讲话的地方。
体育课通常会和别班的撞上，但也不会有场地不够的问题。
叶雾阳拉着顾明婳的手，在一处站台坐下，有些百无聊赖地说：“小可爱我们坐会休息一下吧。”
“好。”
站台对面就是篮球场，顾明婳发现篮球场边上站了很多同学，其中女生尤其多。
顾明婳问：“这里的女生很多也喜欢打篮球吗？”
叶雾阳愣住，好一会儿才明白顾明婳什么意思，她忍不住笑出了声，“哈哈哈，你真的好可爱。”
“？？”
“什么啊，”叶雾阳指了指那帮女生，然后凑到顾明婳耳边，悄悄说：“她们啊，都是冲着焓哥来的。”
顾明婳一怔，长睫颤了颤，然后轻轻地勾起唇角，“是吗？”
顾明婳手指无意识地蜷了蜷。
接着叶雾阳不在意地说：“不过这帮女生全是白费心思了，焓哥整天一副冷淡脸，没见过他对哪个女生……”
突然，叶雾阳嘴角抽了抽，她看向顾明婳，像是意识到什么，“小可爱，我觉得焓哥好像对你就挺不一样。”
顾明婳一愣，摆手否认：“没有，你别乱讲。”
岑焓不是说她蠢，就是说她笨，难道这就不一样了？
“你真聪明。”
突然，不久前那句话就这样闪现在脑海。
顾明婳心猛地跳了一下。
叶雾阳啧啧了两声，也不多做解释，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吧。
叶雾阳和初中开始就和岑焓一个班，那家伙收到的情书告白不计其数，但他永远都只有一个表情，那就是面无表情。
在感情这方面，冷淡得不像话。
她跳过这个话题，“我们看他们打球吧。”
“嗯。”
宽大的篮球场，场外两边多多少少都有人看，应该还有其他班的人一起打，顾明婳看着眼生得很。
场中央，岑焓拿球，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一转，球便在他手里旋转了起来。
就这么简单的动作，场外便躁动了起来，还随带有女生的呐喊助威声。
防岑焓的应该是对方那队最高大的了，面上却不敢有丝毫的松懈，死死地盯着岑焓的动作。
突然，岑焓把球砸向那个男生的□□方向，球穿过对方，他快速绕过对方，右手持球，一个健步站到三分线外，一跃，球从他手中划出，有力地抛向球框，穿针式投入。
“砰——”
球落到地面，弹跳了几下。
“啊啊啊啊……”场外一片欢呼和掌声，皆为他而来。
“我去，焓哥，你这操作骚的很啊！”贺知礼赞叹。
防岑焓的那个男生无奈，跟他的队友们说：“我说过了，防不住他的。”
岑焓勾唇一笑，肆意张扬。
欢呼声似乎更大了。
“小可爱怎么样，焓哥打球厉害吧。抛开他的其他缺点来说吧，我可是他的球迷，超酷！”叶雾阳说。
顾明婳看着场上男生自信的模样，这是他喜欢的事情吧，平日里再怎么冷淡的人，遇到热爱的东西，总会变得不一样。
他笑起来，真的好好看，果然应该多笑笑……
顾明婳鼓掌，唇边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笑意。
无论是打配合还是单独上篮，岑焓都能自如得手。
两局下来，比分一下子就拉开了距离。
中场休息。
唐朝把发带摘下，抹了抹脸上的汗，一副要吐血的样子，冲着贺知礼嚷嚷：“焓哥今天怎么回事，秀得很啊，平时可不带这么狠的。”
贺知礼看了一眼比分，挑了挑眉，正要说话，余光却瞟到某个方向，某人正不疾不徐地往树荫下走去。
他下巴微抬，笑容意味深长，“喏，可能那就是原因。”
顺着贺知礼的眼神看去，唐朝就看到了这样一幕:
坐在树荫下的女孩仰脸看着岑焓，眉眼弯弯，岑焓则是低下头，看着女孩，不知女孩说了什么，岑焓接过了女孩手里的矿泉水，打开后喝了一口，一副美好的画面。
全然不顾周围明显变大的讨论和躁动声。
这却让唐朝瞪大了眼睛，他不可置信地出声：“我去！这是什么恐怖片，这么吓人？！”
贺知礼一听，乐了，“这话你去问焓哥，看他怎么说。”
唐朝艰难摇头，“不了不了，多年来的生存经验告诉我，此时上去就是送死。”
贺知礼拍过他手里的球，边走边吐槽唐朝，“单身狗就别说话了，傻逼，那一看就是爱情片。”
唐朝“……”
他追上去，问：“那小姑娘谁，看着贼好看啊。”
贺知礼给他普及知识般，“她叫顾明婳，我们班新来的转校生，这次考试年级第二，跟我们焓哥没差几分。牛不？”
“牛逼啊！”唐朝赞叹。
“焓哥可真有意思，有女朋友了也不带给我们认识一下。”
贺知礼颠球的动作一顿，随即一脸难以言喻的表情看着唐朝，最后实在没忍住，一巴掌拍了过去，打在了唐朝头上。
“我靠，干什么贺知礼？！”
“你这话可别在他们面前说，他俩八字还没一撇呢，就那种……处于懵懂的时期。”贺知礼有模有样的形容。
唐朝嘴角抽了抽，“就焓哥？青春懵懂？你这样形容他？”
他回头又看了一眼树荫下的两人，岑焓蹲了下来，在女孩面前，女孩的视线不再仰望，而是平视。
唐朝心里想，这分明就是大灰狼和小红帽的故事嘛。
“走，我们打着先。”
这边，顾明婳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的男生，额前的汗还没有干，顺着俊美的脸庞滑下，没入分明的锁骨。
“你不打了吗？”
岑焓站了起来，坐到她旁边，放在膝盖上的手晃了晃矿泉水瓶，声音懒散，“不打了，虐菜没意思。”
“……”
顾明婳点点头，好像是这样，他有自信的资本。
“晒就回教室。”岑焓看了眼她微红的脸颊。
顾明婳摇摇头，“不是还有一节课吗？而且我要在这等雾阳回来。”
“她去哪了？”
“刚刚有个女生把她叫走了，好像是她在其他班的朋友。”顾明婳顿了顿，然后就看见不远处叶雾阳在向她招手。
叶雾阳跑了过来，看到岑焓在这也懒得理，兴冲冲地对顾明婳说：“小可爱我们去打羽毛球吧？双打！你会打吗？”
打羽毛球？
真巧，她正好喜欢。
“嗯，我会打，走吧。”
岑焓俊眉微挑，有点讶异，想不到他的小同桌还会运动？
岑焓和叶雾阳有一点上达成了共识，便是一致觉得顾明婳不擅运动，毕竟她看起来那么……弱不禁风。
顾明婳放下手里的落叶，跟叶雾阳走了。
刚走几步，顾明婳回头，看着树荫下的男生，她抿了抿唇，然后问：“你去哪？”
岑焓没想顾明婳还回头问他，愣了一下，随即唇角微勾，“我就在这。”
顾明婳觉得有点奇怪，她就是想问一下他不打球一个人做什么，为什么他的回答让她心里感觉有些许怪异。
“哎呀小可爱我们快点走吧，等下就下课啦。焓哥他活动多的很，你还担心他？”叶雾阳催促道。
来到羽毛球场地，顾明婳就看到了两个女生在擦拭着羽毛球拍。
走近，叶雾阳拉着顾明婳的手，开心地向两人介绍，“她就是我跟你们说的，叫顾明婳，怎么样，漂亮吧？”
顾明婳没想到叶雾阳是这样跟人说她的，面上一热，心里微微发囧。但她没注意，其中一个女生看到她之后，脸色微变。
顾明婳和她们问了个好。
一女生留着短发，长相很英气，说话却是文气十足的，“你好呀明婳，久仰大名，果真百闻不如一见。”
顾明婳骇然，“没有没有……”
她继续道：“我叫任菲，很高兴认识你。”
顾明婳点点头，“我也是。”
任菲指了指站在自己旁边的那个女生，说：“她叫余姚。”
顾明婳往旁边看去，名叫余姚的女生看起来文静内敛，圆圆的脸蛋，长得很可爱。
顾明婳笑道：“你好。”
余姚脸一红，连忙点头，“你好……”
认识之后，为了节约时间直接就开始打球了。
顾明婳和叶雾阳一组。
原本叶雾阳是怕顾明婳无聊，也想着介绍一下自己的朋友给她认识，才叫她一起来打球。自己还想着怕顾明婳不适应，等会打球的时候要多多照顾好她。
谁曾想，不论是发球或是接球，打高球还是扣球，顾明婳都做的非常漂亮，并且专业。
虽然看起来柔柔的，但该有的力量也有。
一局下来，叶雾阳等人都被她惊艳到了，“天哪小可爱，你好厉害啊，以前是学过羽毛球吗？”
顾明婳不好意思地说：“忘了告诉你，我初中时是学校羽毛球队的。”
“……”
任菲向她竖了个大拇指，“厉害，以后双打越来越好玩了，是吧余姚。”
余姚眼里有赞许，却像是丝毫不意外般，她点头，应了任菲的话。
几个女生聚在一起，有说有笑的。
树荫下，岑焓骨节分明的手转着一片落叶，是方才顾明婳放下的。
他看着不远处女孩谈笑的模样，将刚才顾明婳的表现尽收眼底，眉眼竟是一派温和。
女孩举拍挥拍的样子，干净利落，不像平时温雅内敛，像是变了一个人，变得肆意，变得如骄阳般热烈。
哪面是她？
又或者，每一面都是她。
而在主舞台上，一群女孩在扭动着身段，练习着舞蹈。
其中一个女生容颜最为出挑，皮肤白皙，穿着一套舞蹈服，此刻却出神地望着某一处，脸色微白。
突然，旁边人问：“亦微，你在看什么呢，排练准备开始了。”
黄亦微收回目光，视线却在另一处地方，在顾明婳的身上停了下来。
她的目光微冷，很快转过身去，步态优雅，身姿柔软地跳起了舞。
她听着旁边人的恭维，“不愧是亦微，长得好看，舞蹈还跳的那么好，这次中秋晚会的表演不得迷死人啊。”
“就是就是……”
黄亦微柔美的脸恢复了一丝笑意，又传神贯注地投入到舞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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