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十四章死亡边缘
京城一青楼内，老鸨被逼到墙角，吓得浑身发抖。
“姑娘别杀我她来的时候蒙着面，我真的不知道那人是谁啊。”
妩白斜靠在桌边，把玩着一只精致的匕首，“大娘，不用这么害怕吧？我长的很恐怖吗”
老鸨见机奉承道：“姑娘长的美若天仙，不恐怖。”
“呵呵～”妩白轻捂着嘴笑，手腕上的铃铛叮铃作响，在老鸨耳中近乎死神的召唤。
近几日不少老鸨都一个接一个被杀害，死相残忍，面容紫青，双眼充血，头发被自己生生撕扯下来。可见这些人在死前中了剧毒，极其痛苦。
妩白蹲在老鸨前，用匕首挑起她的下巴，“再多夸一点。”
“是是是”老鸨不停的磕着头，“姑娘生的倾国倾城，比我们楼里所有姑娘加在一起都美。”
妩白笑容逐渐消失，“你把我和她们比，我很不开心。”
老鸨睁大了双眼，看着匕首一寸寸逼近自己的喉咙。
“死吧。”
妩白的声音十分妩媚。
“等一下！”老鸨突然叫“我知道，我想起来了！”
妩白停住动作。
老鸨求得一线生机，“我在她身上闻到过一种独特的橘子香气，是添香楼独有的！”
“哦”妩白眯起双眼，“说得很好，不过我还是很生气。”
老鸨还未反应过来，感觉脖颈传来剧痛，那把匕首已经尽数没入。
“放心”妩白抽出匕首，血顿时喷涌而出，溅在地上，墙上，开出一朵朵美丽的花。
“这次我没有在匕首上涂毒，你不会很痛苦的。”
老鸨缓缓闭眼，目光中巧笑倩兮的美人逐渐淡去。
添香楼内，写了很久配方的楚凝顿感腰酸背痛，抬手伸了个懒腰。
“啊～”
可是她的手却打到了什么东西。
楚凝的动作戛然而止，心跳都漏了一拍。什么时候！多久了！背后一直站了个人她居然毫无察觉。
她转过头，是一张陌生的面孔，心凉了半截。
此人能在众人眼皮子底下潜入她的房间，又站在她身边而没有丝毫响动，可见武功高强又如此来者不善，这次怕是凶多吉少了。
妩白微笑道：“嗨～”
楚凝瞳孔有些颤抖，她此刻正在揣摩眼前人的来历，是皇上还是百里泽川的人呢
妩白伸手温柔抚摸着楚凝的青丝，穿过指缝，黑发倾泻而下。“放心，我来带你走。”
楚凝心中慌张，表面却不露怯，“如果我不走呢。”
妩白不在废话，在楚凝脑后的手猛然用力，砰的一声，楚凝的脑袋便被狠狠按在桌上。
她试着挣扎，可是无济于事。
看见妩白冲她露出恐怖的微笑。
“姑娘这么爱笑”楚凝心生一计，“如果我没看错，姑娘眼角的是鱼尾纹吧。”
“什么！”
妩白另一只手抚上眼角，“你说我有皱纹”
楚凝见此招有效，接着说：“柜子上有铜镜。”
妩白依然没有松开手，只是抬脚轻松一踢，镜子便腾空飞起，她抬手一把接住。
镜子中，她的眼角果然生出了许多细密的皱纹，如鱼尾一般，丝丝缕缕。
楚凝被死死按着，“添香楼秘制眼霜，姑娘可愿一试”
妩白将信将疑，犹豫了一会，松开了压着楚凝的手。
楚凝爬起身，擦了擦脸上的墨迹，取出眼霜挤到指尖，伸手向妩白脸上就要涂抹。
妩白下意识向后闪身，握住楚凝的手腕，神色警惕。
楚凝与她静静对视。不过一会，妩白便放开手，任由楚凝在她眼周涂抹。
妩白觉得凉凉的，却又十分滋润细腻，眼睛都得到了放松。
楚凝把一瓶眼霜放到妩白手心，“姑娘早晚涂抹，十日之内有所缓解，三十日内便全部淡化。”
“这是十五天的用量，姑娘用完便可来添香楼取”楚凝注视着妩白，意味深长地说，“如果我还在的话。”
妩白俯身悄声说，“你真是会拿捏人心，如今我再要带走你，怕是不能了？”
楚凝回以微笑，“走不走楚凝说了不算，还是由姑娘做主。”
“好！”妩白收了瓷瓶，“我妩白也不是什么卑鄙小人。不过我也得给主上有个交代不是”
说罢妩白迅速探手向楚凝袭来，楚凝心里悲鸣一声，这下完蛋了。
一阵劲风，楚凝感觉脸上的面纱被一把摘掉。
“是你！”妩白惊讶叫道。
楚凝还来不及说什么，妩白翻身跳到窗前，纵身飞了出去。
将军府，百里泽川眉头紧锁，提笔写着什么，他的字刚劲有力，一笔一划都透露着狂妄。
百里泽川没有停笔，只是问。
“人呢？”
妩白恭敬站在下侧，“主上，属下没有带来。”
百里泽川依旧没有停笔。
“妩白，你瞒不过我。”
妩白低下头，像做错事的孩子。她从怀中掏出面纱，举过头顶。
“主上，虽然妩白没有将人带来，但是查出了此人是谁。”
“谁。”百里泽川专注地写，仿佛根本没有把妩白的话放在心上。
“添香楼楼主”妩白将面纱递上，放在桌前，“楚凝”。
百里泽川的笔，终究在听到那两个字时顿住了。
他看着桌上静静躺着的红色面纱，眼中闪过一抹玩味，“有趣，真有趣。”
终于到了进献后宫的日子，楚凝清早便梳洗完毕，亲自赶着马车运着一批香水前往皇宫大殿。
“小姐！一路小心！”
心颜和楚霄站在门口，直到马车的影子都消失了很久才离开。
楚凝很快来到了皇宫，正当她出示过令牌准备进宫的时候，一辆马车正对向驶来。
此时她想再调转，已是来不及了。
“靠！”楚凝忍不住骂道，“平时看哥驾车挺简单的啊！”
对面车夫勒住马，“大胆，是谁冲撞了大将军的马车！”
“对不起，我这就让开。”楚凝刚想上车等等大将军！不会吧！这么巧！
车帘缓缓掀开，对上的是顾桃之和百里泽川的脸。
顾桃之心里震惊，她怎么没死
表面却不露声色。“噗，百里哥哥你看她，好狼狈地爬上马车哦。”
“我奉命前往后宫送货。”楚凝爬上车，正色说，“还望郡主莫要刁难。”
顾桃之怎会轻易放过，“哦把你的货拿来我瞧瞧。”
楚凝犹豫，“这是给后宫娘娘的。”
顾桃之脸色狠厉，“怎么我还不如后宫之人吗”
“当然不是”楚凝只好妥协，“给郡主看便是。”
楚凝从车内取下货物，百里泽川随着顾桃之下了马车，楚凝端着各式各样的小瓷瓶，呈给顾桃之看。
“嗯，不错。”顾桃之伸手便要拿，“哎呦！”
忽然之间她手臂一掀，噼里啪啦一盘瓷瓶全部被打落在地，咕噜噜四散滚开。
“你！”楚凝看着一地狼藉，和手中空落落的瓷盘。近乎出离愤怒“你是故意的！”
顾桃之一脸得意，“恶人先告状，我还没治你误伤之罪呢！”
“啪！”
一声清脆的把掌声响起，城门众人皆是倒吸一口凉气。
顾桃之更是张大了嘴，一脸不可置信。她的脸上已然出现一个红掌印。
楚凝也惊讶自己居然没忍住，扇了她一巴掌。
但是下一秒，百里泽川陡然出手，骨节分明的手掌格外有力，狠狠掐住了楚凝的脖子。
楚凝只觉得喉咙一阵火烧的疼，随即感双脚逐渐离地，被单手举了起来。
百里泽川面无表情，手上的力不减分毫。他的眼中没有一丝情绪，但是楚凝却感受到了真真切切的杀意。
百里泽川这次真的要杀了她。
她呼吸已经十分困难，额头上冒起青筋，下意识扣着百里泽川的手，本能的挣扎着。
百里泽川的脸逐渐模糊，四周也渐渐黑了起来这次真的结束了吗。
“哎呦！大将军！”沈公公突然出现在皇城门口，“快饶了她吧！不然咱家怎么跟娘娘交代啊。”
噗通！
百里泽川猛然松手，楚凝重重砸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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