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踏连环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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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文字||第二十三节
魏林运足真气大叫.“二公子.二公子快回來.”但现在廖石早已被简飞扬气昏了头.那里还听他的.只顾闷头急追.他神经质的大叫起來:“快.快.快.吹号.吹集结号.冲锋.”尽管不知道前方有沒有汉军埋伏.但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吹号集结跟随.就算真有埋伏.也不至于沒有一拼之力.
苍凉低沉的号角声在对马草原上响了起來.听得号角声.中西军营地里顿时如煮开了的粥一般沸腾起來.士兵们到处乱蹿.寻找自己的队列.有的跑去牵马.还有的中小将领在破口大骂.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乱得不成样子.跟着冲出营地的骑兵也是散乱之极.拉成了一根歪歪扭扭.粗细不匀的长线.
廖石的马只是随手夺來的普通战马.而简飞扬他们的却是精挑细选的北方宛马.廖石长于马术.这点岂会看不出來.按常理讲.自己只有越追越远的.到时候自己再骂几句.也算有了台阶.最后不了了之.只是追了半天.对方仍在一百步开外晃荡.不曾拉近.也不曾落远.他人虽然有点卤莽.但却不笨.此时清醒过來.
他拉住战马.正要说两句解气的话.然后顺坡下驴.打道而回.一抬头就见到前面几百骑兵.每个人马背上都托着两大袋东西.
刚才闷头急追.还真沒注意.此时才仔细打量.发现这东西用布袋封得严严实实.装得鼓鼓的.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他心头更是疑云大起.正要拉过马头倒转而回.这时.简飞扬气急败坏的对身边一个士兵道:“周吉.快把这些东西丢了.不然跑不过人家.”
周吉纵马飞驰.答道:“大人.这可全是好酒啊.须知朝廷让咱们來拖延后面这头肥猪.也沒个期限.一旦丢弃.你下次要再出來散心.可就沒酒了.这沒酒的日子可怎么过.”他说着.似乎生怕廖石听到.还转过头朝后面小心地看了一眼.
周吉为了方便交谈.自然不可能说得太小声.廖石刚好处在下风位.虽蹄声隆隆.却也听了个清清楚楚.他心下顿时大喜.原來这些家伙跑不快是由于这原因.
他始终认为南汉的中路骑兵只是虚张生势.对方的一番对话更坚定了这番猜想.既然如此.对方压根不可能主动出击.想到这里.他怒喝了一声:“中看不中用的小子.果然是个银样蜡枪头.那里走.”
他身后的士兵也发出一阵哄笑.纷纷高声道:“公子威武.”
听得他们怪叫.廖石不由得立起了肥胖的身子.哈哈大笑.感觉所有憋屈都一扫而空.他猛地一踢马腹.嘴里更是大喊道:“兄弟们.加把劲.谁抓住那个嘴上缺德的家伙.回到盘贵.老子包个窑子让他玩个够.”那马吃痛.顿时长嘶一声.更是撒开了四蹄飞奔.
听他如此说.众人士气如虹.更是连连催马.紧跟着廖石一路追了下去.
※※※
黑金在空中打了几个旋.然后盘旋着飞了下來.落在了祝玉虎的肩膀上.两人唧唧咕咕说起了鸟语.
黑金是个通灵的灵兽.祝玉虎被俘之后.它千里迢迢的回到了祝淮的总督府.但鸟有鸟语.除了祝玉虎之外.它的语言却沒一个人能懂.祝淮沒法.只能当个宠物一样养着.权当做个念想.祝玉虎回來后.黑金顺理成章的傍上了他.这次西征.吴明的部队还沒驯养专门的侦察雕类.黑金就派上了大用场.
南望原地踏着步.有些不安的打着响鼻.吴明拍了拍他硕大的马头.安抚了下.转过头对祝玉虎道:“情况怎么样.小虎.”
他的身后.五千骑兵尽皆端坐于马上.刀枪出鞘.但却纹丝不动.秋日的艳阳从树林的缝隙中投下斑斑点点.所有人脸上都现出一片梦幻般的光点.
虎威山脉与对马平原的交界处.如钳子一般伸出条小型山脉.蜿蜒进对马草原深处.两条分支山脉构成一个漏斗形状.越接近虎威山.这漏斗口就越小.最窄的地方仅有不到二十里.二十里的距离.对于疾驰的战马來说.不过是一小会功夫的事.
左影的计划.就是营地中留几千人大张旗鼓迷惑敌人.给人以汉军主力仍在营地的假像.然后再由吴明和左忧各带五千人.利用夜色在两边的森林里埋伏起來.待简飞扬把廖石引诱过來.再率军突袭.
这点看起來有些天方夜谭.但却极易成功.首先廖石卤莽易怒容易上钩.其次廖石和魏林肯定对汉军的骑兵有些轻视.第三就是开阔的地势.而不是山谷.很容易让人麻痹大意.不会联想到埋伏.第四点就是南汉中路军兵力如此稀少.即使谨慎如魏林也肯定认为汉军只是來虚应故事.最后就是营地的迷惑作用了.敌人的斥候和雕类肯定一直在侦察着南汉军营地.但近卫营是依山扎营.趁着夜色.在森林的掩护下绕到了埋伏地点……而等他们发动突袭时.敌人的雕类和斥候就算知道了.也晚了.
吴明考虑了半天.也觉得此策可行.于是就这么敲定下來.
祝玉虎脸上先是现出喜色.接着又显出一丝忧虑.行了一礼道:“禀大人.简将军已经成功把敌人引了出來.但黑金说.敌人几乎是倾巢而出.与预计的情况好象有些出入.”
“倾巢而出么.”吴明喃喃道.然后笑了起來:“都说魏林胆小谨慎.看來果然不假.他这样子.分明就是为了预防我方埋伏啊.”
祝玉虎脸色变了变.皱起了眉头:“既然如此.我们还突袭.岂不落入了对方的算计中.难道就这么放弃了.”
看着他满是沉思的脸.吴明大为感慨.还记得四年前.这小子带自己前去追杀陆经纶.还是一副蹦蹦跳跳的小屁孩模样.现在与之相比.简直判若两人.心下虽然感叹.脸上却微微一笑道:“你错了.从廖石带马冲出來的那一刻起.对方就已经落入了我们的算计中.现在魏林做的.最多只算亡羊补牢.而且能不能补好还待两说.”
祝玉虎低着头.仍然沒说话.吴明分析得面面俱到.他确实也找不到什么纰漏.吴明在感叹他的变化.但祝玉虎心头同样是百味杂陈.以前和这个姐夫呆在一起.觉得更多的是随和.但现在却有一种淡淡的压迫感.进入中西以后.他更能清晰感觉到吴明心中的那股躁动和杀气.而当局者迷.这对一员统帅來说.也不见得就是好事.但战场上千变万化.自己是不是该提醒下他.想到这里.他轻声道:“吴大人.还是小心点为好.”
他正待再说.吴明已微笑着继续道:“魏林也是心忧廖石安危.所以乱了方寸.随军出击.看起來是为了预防我军埋伏.却反而是败笔.”
祝玉虎怔了怔.忍不住问道:“这话怎么说.”
“就这么一股脑的冲出來.兵力是有了.但一盘散沙.怎么组阵发起冲锋.对付小股游骑还好.一旦遇见骑兵集团成建制的冲锋.就只有被动挨打的份.”
原來是这样啊.祝玉虎心头一松.他掏出一块肉干去喂黑金.黑金唧咕的叫了一声.用脖子在他脸上擦了擦.然后仰头一口吞了.吴明看着雄俊的黑金进食.淡淡地道:“兵者诡道.攻敌无备,出敌不意.魏林胆小谨慎.谨慎的人往往考虑得多.反而容易被我们误导.这就是我们的优势.”
他声音虽然不大.但话语中却大为自信.祝玉虎望着他线条刚毅的脸.心下却是一动.
父亲让自己跟着他.看來真有几分道理.现在这个姐夫早非昔日阿蒙.那淡淡的自信.一切尽在掌握的神情.以前不是只能在父亲身上看见么.也许.这次征战中西.自己跟随他.真能立下大功.得以升迁.以便将來和大哥一争长短.
想到这里.他心思也活泛开來.连忙问道:“如果敌人半途而返怎么办.”
吴明道:“半途而返.自然也有半途而返的打法.只要离开营地十里.一旦他们有回营的打算.我们就全军按计划杀出.同样能冲他们个措手不及.只是伤亡大些罢了.”
祝玉虎摆出敏而好学的架势.继续问道:“那么他们根本不追出十里.或者说根本不上当呢.”
这时候.黑金吃完了肉.又“咕咕”的叫了起來.祝玉虎拍了拍它头.右臂一展.黑金顿时冲天而起.只听“哗啦”一声.它已经从密密匝匝的树叶中冲了出去.一大片树叶顿时如雪花般飘了下來.吴明顺手抄起一片在面前晃悠的树叶.答非所问地道:“也活该廖石倒霉.要是再晚个半个月.估计这些树叶就要开始脱落了.到时想藏也藏不住人.”
他转过头.看着祝玉虎仍望着自己.一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架势.笑道:“他就算不追出來.也有不追出來的打法.但问題是.廖石已经上勾了.”
两人正要再说.这时候.却听得“哗啦”一声响.刚刚冲出去的黑金又冲了下來.还沒到祝玉虎肩膀上.就已经急促的叫了起來.吴明面色一变.正待询问.祝玉虎已面色大变道:“吴大人.他们中途停下來了.正准备打马而回.”
吴明道:“距离此地还有多远.”
祝玉虎摇了摇头.“黑金虽然看得远.但对于具体距离估算仍不得要领.”
吴明不由哑然.畜生就是畜生.自己还真把他当个人來用了.不过想想也是.在高空看起來距离失真.就算是人也不一定能目测出具体距离.不过这不重要.不知道可以根据时间算.马行甚速.现在冲了这么久.时间上也差不多了.他转过头.对身边的号手道:“吹号.按原计划发动.”
“呜..呜..”苍凉低沉的号角声猛地响了起來.黑金被吓了一大跳.再次从祝玉虎身上离臂而起.破空而去.
吴明长枪斜举.“杀.”一夹马腹.一马当先的从森林里冲了出去.身后的五千健儿同声呐喊.齐齐跟进.
听闻身后蹄声隆隆.吴明豪情顿起.猛地放声长啸起來.
中西五省.我來了.
这世界既不太平.就用我手中的剑來创造我心目中的太平世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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