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9官制改革
栾奕昭告天地成为神圣华夏帝国教皇之后,始终不搬入皇宫一事让百姓们分外稀奇。一时间坊间对此事的解释说法不一。
有百姓说:“教皇之所以不搬去皇宫是嫌皇宫太小了,他要在洛阳城外建一座比整个洛阳城还大的皇宫,以彰显帝国气派。”
还有百姓说:“教皇天下巨富,手中的金银财宝数不胜数,教主府——当然现在改叫教皇宫了,教皇宫里装不下,便准备把皇宫改建成巨大的宝库专门用来贮存金银。”
另有百姓结合工匠连夜拆除皇宫四门和围墙的举动,扬言教皇要把皇宫夷为平地,改建成一片巨大的兵营,专门用以屯兵和军事训练。相较于前两种说法,第三种说得有鼻子有眼,支持者最多。
无论如何,皇宫的变化成了圣元十八年五至六月百姓们闲来无事时最热衷于讨论的话题,一时间众说纷纭,各种猜测层出不穷,百姓还因此出了争执,大有一副谁不相信他的判断就是侮辱他的人格和智商的架势。
为了避免百姓因此发生流血事件,栾奕责令《圣光报》于七月发表官方声明:栾奕之所以不入住皇宫,是因为他觉得皇宫的高墙壁垒虽然挡住了宵小,但同时也在帝王和百姓之间架设了一条难以逾越的鸿沟。为了贴近与百姓的距离,便于了解民生和市井百态,栾奕决定舍弃拥有大宅近千间的皇宫,在帝国大教堂后面的教皇宫内永久定居。至于未来皇宫的用途,栾奕告诉百姓,除了各官署继续保留以外,包括围墙在内的绝大多数**建筑都会被拆除。
未来,位于皇宫北部的御花园将对全体百姓开放,成为洛阳城中的公共园林——也就是所谓的公园;后宫一带将建立规模宏大的剧院,建成后会有偿表演歌舞,娱乐大众。前庭圣殿在内的建筑将在夷为平地之后,建立一座拥有一万五千个坐席的四个蹴鞠场,百姓闲暇时可来此观看蹴鞠或马球比赛。
“皇帝的御花园百姓也能去?”此消息一出百姓无不欢欣鼓舞,高呼教皇贤德。
登基以后,栾奕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大刀阔斧进行改革。而改革的开端便是从政治体制开始。
事实证明,自周朝开始沿用千年的三公九卿制度理政效率低下,什么太常、光禄勋,连栾奕都没有完全搞清他的职责范围到底有哪些。
职责不清,分工不明,致使日常工作中经常性出现权利交叉,而权利交叉的后果则是遇到好事,各部一窝蜂上来抢功,遇到难事、杂事各部推诿扯皮,相互打太极。忙活半天什么事都做不了。
在当前告诉发展的社会背景下,深知分工对于社会发展重要意义的栾奕自然不能再让这等低劣的制度延续下去,决定以起始于晋代的三省六部制度目标实行行政改革。
其实在此之前,栾奕已经将三省六部制度引用到了圣母教管理的方方面面,他设置的中书主教、尚书主教、中书主教、百工主教、人事主教、安民主教、公义主教、惩戒主教、天礼主教——十二大红衣主教其实就是三省六部的变形。所以朝中官吏对于三省六部制度并不陌生,也亲眼见证到教会神官制度的优越性。
所以,当栾奕提出官制改革时,并没有遇到多大阻碍,唯一的难点就是官职变更之后,朝中官员的对号入座问题。此外,他想打造的新朝堂应趋向于年轻化,部分朝堂阁老的安置也是个不小的问题。
如果强行令那些老臣告老还乡,眼下天下初定,难免有点卸磨杀驴的意思。可是不遣散他们,他们思维跟不上眼下的形式,却又占着崇高的位子。
这让栾奕一度很是头疼。
在栾奕面临抉择两难的时候,他的忘年交——老太尉卢植站了出来,上书表示自己年事已高,请求告老还乡。
栾奕知道卢植虽然已经年近,但身体硬朗尚可料理朝政。之所以辞官是要给朝中其他老臣做个表率。
对此,栾奕很是感激,同意了卢植辞官的要求。不过,他虽然允许卢植辞任太尉之职,却转而将其封为帝国军师大学堂祭酒,让其继续留在培养帝国军事人才的第一线。
卢植本想推辞,却挨不住栾奕热切恳求,只得领命。
卢植致仕等于是开了个好头,朝内的老臣都是久经官场之人,自打栾奕提出改革官制便猜出自己挡了朝廷改制的路,与其赖在位子上不走自取其辱,不如急流勇退,留个好名声。随即纷纷告老还乡。
栾奕无一不允,给老臣们足额遣散费,授以勋爵,并允诺未来帝国大学堂优先录取他们的子嗣。
至于那些揣着明白装糊涂,抓住权利不肯撒手的小部分旧臣则享受不到这种待遇,他们要么被栾奕强令遣回家乡,要么被调离权利中心,成为权利边缘的存在。
官制改革借此顺利进行,曹操尚书省左仆射,程昱出任右仆射;王允担任门下省左仆射,郭嘉出任右仆射;荀彧出任中书省左仆射,田丰任右仆射。庞德公、毛玠、戏志才、徐庶、荀攸、黄承彦分任吏、户、礼、兵、刑、工六部尚书,沮授、张昭、周瑜、栾福、许攸、蔡琰在各部中担任侍郎。
六部官员在一年之内相继到位,新的朝廷官署在相互适应中渐渐运转起来。
出了官职改革,栾奕还对地方官制体系进行了大范围变动。将兵权从州刺史手中剥离出来,另派将领接受地方军务。地方州刺史及郡、县令只具备行政职权,负责地方民生、生产、税收相应职责,军事将领负责维护地方安全,避免外来侵略者和山匪袭扰。此外,地方教会的主要任务乃是监督官府和军队是否尽职履行职责,并及时上报教会总堂。
由此形成教、政、军三方制约的行政管理体系,既为百姓提供了更加清明的世态,也进一步加强了中央集权。
圣元二十年夏,正当改革的春风在华夏大地上轰轰烈烈举行的时候,一则密讯从塞外草原传入中土。
消息显示,老匈奴单于呼厨泉去世以后,作为顺位继承人的左贤王去卑理所应当的继承了单于大位。看着去卑荣登大宝,上任左贤王——去卑那位因与鲜卑人作战战败被免去左贤王位的哥哥去温很是不甘,气急败坏之下他决计联合鲜卑人攻打单于庭,要将单于大位从去卑手里夺回来。
“这件事去卑单于还蒙在鼓里,要不要知会他一声?”去卑与帝国交好多年,所以郭嘉得到他深陷险境却毫不知情的消息后,立刻前来报知栾奕。
栾奕从桌后起身踱了几步,“不必知会。”
“陛下的意思是?”郭嘉问。
栾奕扬着嘴角道:“螳螂捕蝉……”
“黄雀在后?”郭嘉得意的笑了笑。
“然也!”栾奕接着道:“等鲜卑、匈奴打个两败俱伤,一齐收拾不迟。”他转头面向徐庶,道:“福哥儿,立刻调集司州、齐州、豫州、徐州四州兵马向凉州集结,记住要昼伏夜出,专走小道不走大道,到了凉州不得入城,藏在深山里,一定不能让鲜卑和匈奴人细作探出帝国大军已经在匈奴边境完成集结。另,责令并州飞熊军、幽州猎豹军全部待命,冀州雄鹰军向北推进,等我号令随时准备出兵塞外。帝国中央军五日后以操练为名,向长安方向机动。明天,你、我、奉孝、大哥、老赫三日后清晨便装出城,与大军汇合。毛孝先负责给各路大军调集军粮。至于朝廷这边……”
他对荀彧道:“对外就说我病了,朝中一应事务暂由文若打理疑难问题则由阁老共同商议,少数服从多数。实在拿不定主意的,可派精骑送到军中。记住,一定不能让人发现我已经离开京城了。”
“喏!”
……
话说自圣元十六年开始,匈奴人在栾奕金钱攻势的挑唆下,不断派出小规模兵马袭扰鲜卑,从鲜卑各部劫掠奴隶贩入中土,给鲜卑人带来了深陷在前所未有的危机之中。
鲜卑各部深知这样下去,终有一天将面临灭顶之灾,在危机关头,矛盾重重的鲜卑各部达成了空前的团结,相继聚集到了以轲比能为首的鲜卑轲比部落旗下。
轲比能实力日渐壮大,先后推翻了懦弱无能的鲜卑和连可汗,并收服了与之为敌的鲜卑各部。
鲜卑统一之后,轲比能便以出兵匈奴,为死去和被掳走的族人报仇为首要目标。只不过碍于匈奴与栾奕交好,受汉人庇佑,这才迟迟不敢动兵。
就在他卧薪尝胆,待积蓄实力再行用兵的时候。匈奴前任左贤王去温向他抛出了橄榄枝——去温和他手下三万族人愿为引路人,助轲比能攻打单于庭。
条件是,打下单于庭后,支持他担任新的单于。届时,他将向鲜卑轲比能可汗俯首称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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