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 集思广益

　　俺让舅舅通知李二猴，张狗旦，何大嘴他们下午开会，俺要研究一下办公地点的问题，随便也研究一下开发房地产的事宜，这些大事都是需要大家的智慧的，也是需要市场调研的。

　　俺首先提出了上述议题，俺说：“通过这次工作调研，发现了市场变化非常之快，从市场的变化中找到机遇，就会帮助咱们插上理想的翅膀，咱们的头脑也要跟是时代的变化，适应新的情况，探索新的路子。就在俺昨天工作调研的时候，李二猴提出要搞房地产开发，说是街皮无懒都能搞得了，搞这些东西根本就没有什么特殊的条件，也没有什么特别大的风险，如今市场怎样红火，大家看看这个议题怎么样？大家有什么好的意见和建议尽管在这里提出来。”

　　李二猴首先说道：“干这个（房地产开发）事情是没有那样复杂，它不需要多少的技术，也不需要什么设备和厂房，只要顾上几个懂得看图纸的，找上几个好的工长，还有一部分技术员，资料员什么的，就可以搞定的。”

　　对于李二猴说的话，舅舅进行了反驳，舅舅说：“你也说的太轻巧了吧，村上的农民盖个房子也需要准备个十年八年的哩，听你这么一说，吹一口仙气，就能盖个房子？何况，还需要准备工的，准备料什么的，不是那样容易的事情，何况说了，钱从什么地方来？这些问题你考虑过没有？你这年轻人站着说话不腰痛吧？”

　　对于李二猴说的这些话来说，他说的话显然是过于简单了。

　　不正视眼前的困难，有时候也是要吃亏的，更是要付出代价的，随意说话的人也是要失身份的，从这一点上来说，俺看出李二猴的性格，也看出了他的毛病。

　　俺不是没有想过这个事情，这个事情是非常复杂的，它需要资金，需要关系，需要技术，需要人材，以及各个方面的，特别是需要关系，这些事情并不是随便就能搞定的。但是，俺知道如果俺说出来不同的意见，或许俺就听不到不同声音，那么，如果出现一边倒的情况，都附和俺的说法，领导说一句话就是最高指示，就必须要执行，就是一句顶一万句，就是金口玉言，搞家长作风，实行一言堂，那么，你这一定调，下面肯定是朝着一个方面走的，那可就闹不成事情了，俺当领导时间也不知了，也注意到这个工作方法了。听别人如何说，想自己如何想，这样才能做到合丝合缝的。

　　何大嘴说道：“这个事情也不是那样简单的，如今兴什么证明什么是吃香的，那么，吃香什么就证明资源是有限的，如今，这个行业利润是非常好的，怎么好的行业不是人人都能搞定的，一定是官僚与资本相结合的，有着复杂因素的一个特定东西，一定是个别有关系的人才能搞定的。”

　　何大嘴的说法显然是正确的，她把握了市场的脉搏，指出了问题的关系环节，她的头脑是有条理的。

　　她停顿了一下，听大家的反映后，觉得大家没有反驳，于是她就又说道：”如果动脑子想一想，好事能轮得上咱们？还不让当官的人都走后门走完了？都说捡拾垃圾的能够挣到大钱，有的还说能当上世界的名人录，大家想想吧，光靠他捡拾垃圾，就是不吃不喝，就是累死累活，就是用一百个人来捡拾，再加上人们说的还讲什么诚信，不搞什么缺斤短两的说法，他能发财吗，大话说的都行，实际工作做起来就会不一样，资本的原始积累可是血腥的，而且是不道义的，也是见不得人的，一个人富了就是天生的做生意的料，就能一丑遮百丑，一个人穷了就是天生的穷命，这是什么逻辑吗？咱再接着刚才的话说一下，如果捡拾垃圾好，那么，当官的孩子们有几个是去捡拾垃圾的，不要以为自己聪明，不要错误估计自己的能量，有些事情还是实事求是的来吧，所以，有些话，咱们还是要动脑筋思考了再说话，就会重新找到咱们。”

　　这小话说的简直是一个占地（地方方言在理的意思。）看看，人家说的，入丝入理的，有理有据的，着实让人听着就受到教育，而且说的都是百姓爱听的大实话。不知道别人听了是什么感受，凡成俺听了是非常受用的。为什么要让大家发言，人与人不一样，不一样的发言，正是集思广益的先兆，这不同声音来自不同的方面，不同的方面正好构成了方方面面，这才是人们考虑问题应该顾及到的地方，如果那一个方面不考虑周到，这个事情都是不能圆满的。

　　张狗旦也说道：“市场是什么？市场就是调节，他调节什么东西？利润，如今市场怎样红火，正好说明房地产供不应求，从这个地方可以看出商机，抓住商机，就会抓住金钱，如果能够从中分得一杯羹也是不错的。但是，万事开关难啊！”

　　他说的这些大道理，俺是听不懂的，但是，俺没有打断他的话，俺知道，尊重别人就是尊重自己，依靠大家就能成全大家，这是近年来俺积累的工作经验。虚心听取下边意见和建议，不是一个好领导是做不到的，而另一般的领导是要搞面子工程的，也是要虚荣心里的。只要领导过得去，不管职工怎么样？那是大部分当官的嘴脸，如今，为民服务的官员少了，喊大话讲大话的多了，但是，人间的良心还是要讲的，人间的取舍还是有的，把自己变成大家，那是需要特殊的境界的，不是一般人是难以做到的。

　　舅舅说道：“要搞好这个东西，没有关系那里行，如今，光土地这件事情就不好办，这个事情不是那样简单的。资金，队伍，管理，技术，规划管理了，咱们还是把咱们的事情办好就行了。”

　　没有想到舅舅有这样多的知识，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来，一个大老粗，一个没我见过世面的人，他是从那里学到的呢，能够在大家的情况下，拥有发言权，能够利用自己的智慧，如果没有一定的水平是不能够的，俺对舅舅也是刮目相看了。因此，就在舅舅讲话的时候，俺的眼睛时时盯着舅舅，内心感到特别高兴。

　　舅舅说的这些话，是悲观论的强调者，也是一个现实派。不过，按照舅舅的说法，是这样干不成，那样也干不成的。

　　李二猴也不计较刚才舅舅说的那些不中听的话，于是他转移了话题说道：“经过自己的调查，XD地区共有建筑施工企业十三家，其中大型建筑施工企业多少家，如今建筑市场的管理是极不规范，为了同行竞争，他们之间互相垫资，互相压级压价，非常有利于房地产的开发，甚至的的企业还答应垫资到几层以上的，这说明什么，房地产开发处于朝阳产业。何况说了，一个地皮无赖都能搞成的东西，一个流氓混混能搞成的事情，为什么咱们搞不成？”

　　李二猴说的这些话是表面上的话，但是，通过表面看内里，也可以看出这其中的道理来。不过，他的话没有加以分析，只是现象说现象，而且不知道人家内里的实际情况。

　　不过，他说的这话又等于是说了一句白话，这话何大嘴已经说过了，房地产是当前一个不错的行业，可是，如果建筑队伍处于这个地位，工人拿不上钱，企业没有利益，谁能支撑这个行业，下游不通，上游何以兴旺。俺不知道李二猴今天怎么了，今天他说的话，净是让俺不中听的话。但是，俺没有提出反驳来。

　　为了证明刚才说话的正确性，张狗旦说道：“某某老板我认识，他原来在一个国有企业打工，而且当时他领导的十来个人，可是，后来，他通过老婆的关系，就打入的全市的教育系统，把所有的教育系统的工程统统吃了，如今，老婆孩子一大堆的，要风有风，有雨有雨的。可见，这里面的油水是非常大的。”

　　何大嘴说道：“要按你这样说来，我也有一个人，过去他是搞建材生意的，后来他就不搞了，通过他市里的一个什么长，搞起了房地产生意，如今人家也发大了，他们说明了什么，他们说明了起手的时候，也是一穷二白的，也是没有多少把握的。”

　　大家七嘴八舌的议论者，会议秩序变成了自由发言场所，你一句，他一言的，但是，他们议论的都与这个事情有关系的。

　　俺干脆也静下心来，听听他们都说什么，总结一下他们提到的方方面面，或者能够提供些什么借鉴，这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所以，基于这个想法，俺始终没有发言，只是静静的听大家讲，像个小学生似的。

　　只见这个时候，舅舅大声说道，大家静一静，你们已经说了那么多了，也听我说几句话，大家立马静下来。

　　舅舅说：“刚才大家说的都非常有道理，如今房地产市场方兴未艾，正处于向上阶段，这是肯定的，但是，作为咱们来说，现在还不具备条件，这些条件是资金的条件，第二个是土地的条件，第三个是施工经验的条件，何况，咱们也缺少这样专业的人材，目前情况还只能是处于观看的阶段。咱们现在急需要解决的是咱们的根据地。咱们办公的地点还是租住的呢？就是在早上的时候，我，何大嘴，还有大老板，我们三个人还讨论这件事情呢，大家先讨论一下咱们的根据地的问题吧，那个问题是有点遥远。大家有那些好的经验，还有什么好的办法，或者是有什么关系，大家把他们说出来，这才是眼前急需要解决的一个问题。”

　　没有想到舅舅替俺把话说了，这样等于是又帮了俺的一个大忙。俺急忙也配合着舅舅的话，点头表示他的提议。

　　要说有经验，还是张狗旦，这个人搞财务懂得收购兼并这种事情。他说道，从政策层面来说，现在企业允许兼并重组，也允许收购搞活的，这大政策有了，小政策就会活了。而且他也精通经济管理这方面的知识，经常关注企业整体动态，研究市场行情的变化，这一方面他还是有发言权的。

　　他说：“在这方面有一个案例，不知道大家看过报纸没有。”

　　大家没有回应他，只是听他往下讲，他看了四周情况，这个时候，他开始说道：“原来在报纸上看过一个报道，是发生在东北的一个收购兼并的案例，文章的标题我忘记了，说是是个人收购了一座国营电厂，只用了小小的一部分资金，就把工厂改造成股份制了，最后这个电厂成为个人的了。不过，通过企业收购兼并这件事情，也不是那样简单的事情，首先需要社会关系，如果没有当官的背*景，任何的收购没有权力人物的参与是不可能实现的，其次是利益的分配的问题，一个人是不能把这个事情搞下来的，必须有吃里爬外的人才能共同搞成。这个收购人是工厂某市一把手的亲戚。这个理由和借口是扩大股份制经营成果，借助国家的有关政策，再把这个政策给它变味了，他们的手段是这样的，一方面是通过资产评估，把这个企业的资产变小，二是买通关键的人物，把不合理，不合法，办不通的事情变为合法化，三是，从银行贷上款，表面上打入这个企业帐户上，四是安排下岗职工，买断他们的工龄，五是，入驻本企业，成立懂事会，赶跑原来的领导人员，重要的岗位上换上自己的人，变更成为私有企业。”

　　他说：“这里也存在许多的问题，这个问题在目前条件下，也不是什么问题，群众的反映是一个问题，另一个问题是分配的问题，三是各种关系的运用问题。不过，这许多的问题都是利益分配问题。这个问题也反映出当前资本集中与两极分化的焦点。在这一方面由于涉及其它的方面，在这里就不说多少了，大家心领神会吧。”

　　张狗旦这么一说，不觉得让人眼前一亮，果真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这路还真是人们走出来的啊，而且这里的道道还很深刻，而且又在特别的内涵在，有了前人的这条路，今后咱们不说有了方向了吗？不过，前面困难重重，后面机会多多，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精彩。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你做不到啊！

　　这个时候，李二猴也说起了本市收购的事情，说是某自行车厂，被私企老板一百万买断，现在那么大的厂房成了人家的，这个地方给咱们租住的地方还要大许多。人家现在搞起了健身器材，现在工人都在为人家打工呢？

　　何大嘴也是个见识面广的，他说：“过去的人们常常喊“要想富多修路，现在的人们在悄悄的喊道，要想富搞收购。过去的人们还讲点良心，现在的人们把良心仍给狗，就说这评估的事情吧，本身按说你应该是一就是一，是二就是二的，可是，一到国有企业就变样了。人们按照需要而定，白的可以说成是黑的，正的可以说成是邪的。就像前些年一样，咱们地区最大的钢铁企业被某大型上市公司收购，人家资产评估多少，十个亿，本来那条专用铁路就好几个亿，可是，国企就这样被贱卖了，这帮败家子，真是够坏良心的。”

　　大家的发言非常重要，更重要是让俺启发了思路，找到了出路。这个时候让俺想到了一个原则，凡遇到什么事情的时候，都要集思广益，都要听听大家的意见，都要走群众路线，否则，你就一点也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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