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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丑男


  司马冲这一发力,身形顿时也是腾空而起。

  “轰——”

  他只感到后背一痛,一股巨力便撞在他的背上。

  “啊——”

  司马冲一声惨叫,眼前一黑,身体还在空中,意识就已经变得十分模糊。

  昏迷之前,他好象听到一声不甘的狼嚎,然后耳边就是呼呼的风声……

  醒来之时,已经是艳阳高照。

  他口干舌燥,双眼刚睁开一条细缝,便被阳光刺得不得不重新闭上。

  想用手来遮住阳光,却发现浑身痛得想要抬起手来都十分困难。

  费了好大的劲,他才抬起右手,遮住阳光,睁开眼睛打量起周围的环境。

  他睡在一个河滩上,这里地势较平,河水到了这里,变得十分舒缓。

  听到不远处的河水在轻轻地流淌,看到两岸葱绿的树林,呼吸着清新的空气,司马冲不觉慢慢地放松了身心,开始回忆起自己司马山庄大少爷的日子。

  自懂事起,在司马山庄,除了父母以外,就是他最大了,谁都不敢有丝毫得罪他。

  在泗水县,司马山庄大少爷的威名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只要有他司马冲在的地方,大姑娘小媳妇们无不是早早地找个地方躲了起来。

  甚至哪家的小儿不听话时,大人们便用司马山庄大少爷的威名来吓唬孩子。

  一直以来,司马冲都觉得自己很威风,很过瘾,很得意。

  直到半年前,他在泗水县城抓了一个漂亮小媳妇的奶,还让手下脱了那小媳妇的衣服,导致那小媳妇当众一头撞死在街上之后,他才意识到了自己闹得有些过了,闯了祸。

  那次他父亲司马中原第一次打了他一巴掌,关了他一个月禁闭。

  一个月的禁闭当中,他想了许多,也终于想清楚了那些人并不是怕他司马冲,而是怕他父亲司马中原,换句话说是怕财大势大的司马山庄。

  禁闭出来以后,他虽然仍然贪玩,却再也不去街上抓奶了,甚至半年来都不敢去泗水县城。

  他只在朱家镇玩,甚至都不让家奴跟在身边,他想要有自己的伙伴,事实上,接下来的几个月里,他也终于有了一个真正的童伴——朱珠。

  朱珠是司马山庄长工朱大通之女,曾多次被司马冲欺负。

  她天生一副瓜子脸,生得娇小可爱,性子却非常倔强,每次被司马冲欺负之后都只是紧咬双唇,却从来不哭。

  但自从司马冲从禁闭室出来给她道过歉后,她却成了司马冲在朱家镇唯一真正的玩伴。

  每当司马冲扮鬼脸时,她总是露着两颗洁白的小虎牙,傻傻地看着司马冲笑。

  一想到朱珠,司马冲脸上也不由自主地露出了笑容。

  但马上笑容便僵在了脸上,因为他的面前出现了一张美丽的脸。

  那是一张充满着好奇的稚嫩的脸,脸上的那双大眼突然现出惊恐之色,司马冲便受到了十二年来最大的摧残。

  “啊——”

  一声惊天动地的惊呼过后,那张脸便仰面向后倒去。

  “小莲,你怎么了?”

  随着一声大呼,一道蓝色身影一闪就出现在小莲身后,在她的身体即将和地面接触之时抱住了她。

  “爹爹,他……他的脸……好……好可怕!”

  小莲脸上惊恐之色稍缓,躺在中年男人怀里有气无力地指了指地上的司马冲。

  “咦!”

  那中年看了司马冲一眼,也不由有些吃惊。

  此时司马冲也正在打量这对父女,双眼和那中年男人一触,便觉得一阵刺痛,浑身发凉。

  他急忙转过眼睛,去看那受到惊吓的小姑娘。

  “小兄弟,你怎么了?为何躺在这里?”

  此时中年男人已经放下了小莲,走到了司马冲的身边。

  “我……我……”

  司马冲想回答中年男人的话,一时却又不知怎样回答,大脑里还回荡着母亲的话:“冲儿,以后不要告诉任何人,你姓司马,叫司马冲”。

  “哦,你受伤了,而且伤得不轻,全身多处骨折……”

  中年男人双眼在司马冲身上扫视了一遍,双手也没有接触司马冲的身体,却一语说中了司马冲的伤情。

  “你这是从高处摔下来受的伤?”

  中年男人抬头看了一眼河,又向河上游望了望,感叹到:“你是从上游漂下来的吧,小兄弟,你真是命大呀!”

  “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是怎么摔到河里的?”中年男人又问道。

  “你们不认识我?”

  自从小莲惊叫过后,司马冲便以为小莲认出了自己的身份,可是这时听到中年男人的问话,他就又陷入了纳闷之中。

  “我没有见过你呀,难道你认识我?”

  中年男人对司马冲的反问也是有些不理解,这时小莲跑过来说道:“谁认识你呀,丑八怪!”

  听到父亲说司马冲受了重伤,她便一点也不害怕了。

  可是司马冲一听到小莲骂自己丑八怪,心里就无名火起,自己虽然从小纨绔了些,但自认为容貌还过得去,怎么也和丑八怪沾不上边。

  “谁是丑八怪了?你才是丑八怪……唉哟……”

  他这一动怒,便牵动了背上的伤,痛得叫出声来。

  “小兄弟不要生气,小女玩皮惯了,她的话还请不要放在心上。”

  中年男人瞪了小莲一眼,便微笑着安慰司马冲。

  谁知那小姑娘却不依不饶,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拿出一面铜镜来,伸到了司马冲的面前。

  “还说不是丑八怪,自己照照镜子吧,长得丑就躲在家里嘛,干嘛出来吓人,刚才要不是我爹爹就在附近,你不是要将我吓死了?哼!”

  小莲一口气说了一大通,末了还重重地哼了一声。

  可司马冲却已经无心听她在说些什么了,他呆呆地望着铜镜里那张青色狰狞的脸,根本不敢相信那就是他自己。

  “怎么了?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这样?”

  他一阵咕哝,突然间感觉大脑一阵剧烈的疼痛,便又陷入了昏迷之中。

  “水……水……”

  “知道了,喊什么喊,姑奶奶我今天都喂你九次水了,要不是爹爹说每次只能用湿布打湿你的嘴唇,我真想灌你一大盆,让你一次喝个够。”

  房间里的一张木床上,正躺着被白布包得象个粽子的司马冲,此时他那张青色狰狞的脸已经变得平静。

  小莲将一个盛满清水的竹筒和一张青色的绒布放在床旁边的木桌上,便走出了房间。

  这是一个小院,低矮的泥巴院墙上正晒着渔网,院里除两间简陋的木屋外,到处种着一些不知名的花草。

  中年男人坐在一把竹椅上,面前放着一些青绿色的草药,正在用一个石制的器皿捣药。

  “爹爹,他都昏迷三天了,他会不会死呀?”

  小莲走到中年男人身旁,一边理着那些长藤的草药一边问道。

  中年男人向屋里望了一眼,宠溺地望着小莲道:“爹爹怎么会让他死掉哩?那样不是会吓着我家小莲嘛!”

  他说着便将石器里的捣好的草药倒在一个竹筒里,又将面前的草药在手里搓了几下,才放进石器里继续捣了起来。

  “放心吧,他死不了,之所以没有醒来,是爹爹为了给他减轻痛苦,喂他吃一些昏睡的药,再过三天,他便会醒来,凭他的体质,那时他的伤可能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哦,他好了要让他给我做十年的长工,补偿我这些天对他的照顾。”小莲嘟着嘴道。

  对小莲的嘀咕,中年男人只是一笑了之,并没有在意。

  三天过后的早晨,司马冲便如期醒了过来。

  眼开眼睛,他第一眼就看见了那张美丽的小脸,看到他醒来,那脸上露出惊喜之色,立马对着门外喊道:“爹爹,他真的好了,丑八怪真的醒来了……”

  “你……”

  司马冲本想反驳小莲的话,但突然想到自己那青色狰狞的脸,便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他开始打量起周围,才发现自己是躺在床上,显然是这父女俩救了自己。

  这时中年男人已经走了进来,他抓起司马冲的手腕,摸了一下脉门,意味深长地望着司马冲道:“小兄弟,恭喜,你已经完全好了,你这体质还真不简单啊!”

  听到中年男人的话,司马冲才发觉自己的确感到浑身轻松,看到堆放在床边沾满血迹的白布,他心里也感到一阵惊喜。

  他记得自己在河滩上醒来之时,可是连抬手都困难的。

  慢慢地坐起来,他对着中年男人道:“大叔,是你救了我吧,谢谢你了!不知道我昏睡了多久?”

  司马冲虽然十二岁了,但他并没有经历过世事,能说出这一句感谢的话,也是出自内心地对中年男人的感激。

  中年男人对司马冲的感谢并没有在意,反而一笑道:“小友不别客气,你在我这里昏睡了六天了。”

  说着,微一停顿又道:“小友,我看你骨格清奇,体质坚韧,一定出身不凡吧?”

  司马冲虽然未经多少世事,但却不笨,从对方的话语之中,也知道对方是婉转地想知道自己的来历。

  心思电转间,也知道母亲不会无缘无故地要自己隐瞒姓名,家中肯定是出大事了。

  想到此,便随口答道:“小子史冲,本是山中猎户孩子,几日前被几匹狼围攻,不小心掉下山崖,被河水冲到这里,幸得恩公相救,不然可能已经成了野兽食物了。”

  中年男人对司马冲的身份只是有些好奇,听见司马冲的回答,也不追究是否真假,呵呵笑道:“小友不必客气,救你只是举手之劳,是小友你体质特殊才能好得这样快。”

  司马冲心中想着家里可能发生了大事,想尽快赶回去看看究竟,暗暗活动了一下身体,觉得的确已经完全好了,便下了床,学着在家里时看见的司马中原和药材商人客气时的样子抱拳道:“请问恩公尊姓大名,小子日后一定回来报答您的救命之恩!”

  “你这人好生无礼,好了就想走,你可知道你昏迷的这几天,天天给你喂药喂水的是谁吗?你也知道你这条命是我爹和我救的,好歹你也要给我做几年长工,还了我们的恩情再走吧,哪有你这样轻描淡写几句感谢的话就走的?”

  小莲一听司马冲想走,却不干了,她怒瞪着司马冲,仿佛看世间上最无情无义的人一样。

  “这……”

  司马冲又不能告诉对方自己真正的身份和打算,自己是非走不可,可是对方说的也算有理,一时到是不知道怎样反驳小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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