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张科长
彪悍的人生永远不需要解释，我刚才就调戏了一个警察——局长的——老婆。
事情是这样的，负责审问我的警察正在给我录口供，问我为毛要去监狱装疯卖傻，问我跟哪个民间艺人学会了口技，甚至问我我身边的两只宠物是从哪买的？为毛一会儿听话，一会儿撒野。
我当然不会说出实情，于是说出了我出车祸的事情，并借口我刚刚出院，有些头脑不清醒，谁想到，这公安局里还真有当年处理那场车祸的警察，并且马上认出了我，然后就和满公安局里的人说了我的故事。
于是，我和每一位有爱心的警察合了影，并且一一签名，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我的照片怎么会辟邪呢？
折腾了半天，警察终于同意放了我，让我回家，然后，在出门的一刹那，我看到了两个女人闯了进来，两个人一边进门，一边厮打，一个问候对方的老娘，一个问候对方本身。
热闹是我们广大中国人民喜闻乐见的事情，于是，我停下脚步，开始观看起来，这一看不要紧，竟然发现其中一个女人我是见过的，正是中午载我到宠物市场的女司机。
这大姐看到我后，猛地向后一退，举起一只手哆哆嗦嗦的指着我，然后睁大着嘴巴冲着和她对骂那个女人喊道：“是他，就是他，他弄的。我和老马根本没事，都是这小子搞出的鬼。”
这一听，我才弄明白，原来，中午那场恶作剧已经开始发酵，昨天那位司机大哥的媳妇终于听到了风声，看这两人身上的惨状，八成刚才已经经历过一场恶斗，不然怎么会闹到公安局来呢？
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凑过了几个警察，也跟着看起了热闹，虽然，这几人都摆出了一副为难外加震惊的模样。
司机大姐继续冲着旁边的女人喊道：“这小子有问题，他不是人。”
你特么才不是人呢，哼，既然骂我，就别怪我不客气。
我忽然挤出一丝淫笑，冲着司机大姐发嗲说：“姐，你这话是怎么说的，你抛弃了我，跟了马大哥也就罢了，怎么还能这么埋汰我呢？”一边说着，我一边走到司机大姐身边，向她抱了过去。
一片冷嘶声响起，哼，要的就是效果，当着警察面作弄作弄你，也好结束这一切传闻。
“我去你……”还没骂完，司机大姐忽然愣了一愣，接着脸色一变，张开手臂，迎着我就抱了过来，嘴里还嘟囔着：“死鬼，这么说人家干嘛，你是心，马哥是肝，都是我的小宝贝儿……”
刘明真聪明，他最了解我了！
“谁最帅？”我搔首。
“大民最帅！”她弄姿。
“谁最风骚？”我淫笑。
“我最风骚！”她羞涩。
一群警察加上旁边那个四十多岁的妇女已经目瞪口呆，完全说不出话来，一个年轻的女警正捂着嘴巴，低声的啊啊摇头，像是看到了什么完全没法理解的事情。
正当我打算更深一步展现演技的时候，我敏锐的发现警察局内部猛地跑出一个人，穿着警服，手拿着枪，满脸怒气，浑身颤抖，快速朝我冲了过来。
一个警察急忙跑到中间，用力的拦住：“局长，您别冲动，杀人是犯法的！嫂子不是那样的人，一定有误会。”
一句话说出口，周围其他警察这才猛然醒悟，一个个都跑去劝说他们口中所谓的局长。
我和附着着刘明的司机大姐对视一眼，然后，我俩同时意识到了什么……刘明照着自己脑门就拍了一下，然后就从昏迷的司机大姐身上钻了出来。
“我看不下去了！啊！！”也不知道哪个人冷不丁喊出一句，然后冲着我后背就踹了一脚。尼玛，你看不下去就别看呗，你踹我干毛？
之前和司机大姐对骂的那个女人蹲到我旁边，一脸敬重的说道：“小伙子，你这是作死的最高境界啊。就是因为她男人是公安局长，老马才没敢来，你比他爷们儿多了。”
“她男人不是死了么？”我喃喃的嘟囔出来，谁特么能想到一个公安局长的媳妇竟然还要靠开出租车挣钱，况且，那可是她自己说的！
“老弟，你别逗了，你要是不知道她是二婚，能跑到这地方来搅场子么？”这女人再次冲我敬佩的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临走前，冲着司机大姐留了一句话：“尼玛，现在昏倒真特么简单，拍下脑门就行了？你特么倒是撞墙啊？”
场面一片混乱，两三个女警围着局长夫人做紧急护理，局长则是被人墙挡在一边不停的转悠，嘴中始终大骂没天理，说着什么明天就离婚。
之前给我录口供的警察把我从地上扶了起来，一边在我耳边低声说道：“你躺在地上是想讹人么？我告诉你，你这行为，要是搁在解放前，早被鞭尸几十次了，快滚吧……”一边说着，一边把我推出了警察局。
……
回家的路上，我开始后怕起来，玩笑还真不能乱开，某些极端的事情就是发生在这种巧合的情况下，看来，以后还真不能让客户和苏菲菲乱上人身了。
到家之后，发现刘倩还没回来，于是，我决定痛定思痛，再次自我批评了五分钟，接着，便开始和刘明和苏菲菲玩起了斗地主。
真不知道刘明在底下是怎么混起来了，这厮打牌的水准就一个字——烂，十多把牌下去，这厮基本上快把阴间的产业输给我和苏菲菲了，估计再玩两把，他那公司就要改姓了。
正当刘明再次以位置的风水问题为理由要求换坐时，门铃忽然响起。
一开门，发现是两个男人，和我对视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穿着黑色的西服，目光冷峻、犀利，他身后还有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戴着墨镜，背着一个电脑包。
我刚要开口问他们是谁，却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如果他们是我的同事，我这么问出来的话，一定会引起他们的怀疑，所以，我露出了笑脸，也不开口，直接等着他们说话。
然后，我们仨就这么傻逼是的在我家门口站了半个小时。
尼玛，这俩人竟然也不说话！
这期间，我从那中年男子的眼中看到了多重情绪，疑惑，惊讶，费解。当然，我也没闲着，这半个小时里，我拍死了十二只蚊子。
孙子，我还就和你耗上了！由于站的太久，我的蛮腰和细腿有些酸，所以，我进屋拿了把椅子，重新来到门口坐了下来，接着和这中年人对视起来。
八成是被我的气势所震慑，中年人终于开口：“你好，王大民，我是国安局的张强，负责国安局在煤城的事务，这位是我的助手李洋，能不能进去和你聊聊。”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掏出了一个证件，举到了我面前。
还好，不是我同事，尼玛吓我一跳，我一边把俩人领进屋，一边想要解释刚才那半个小时的事情，忽然，我意识到一个问题。
这人说他是国安局的？怎么找到我了？难道是因为公安局里的事情？不会吧？这年头就算真搞外遇，也就是个批评警告，犯不上找国安吧？在我的印象里，国安就是fbi，神盾特工局那样的存在，里面的工作人员也都是阿汤哥那种角色，我做梦都想不到，有一天会见到真人。
疑惑归疑惑，我脸上的笑容却是更多了一分，这可是真正的高手啊，我怎么也得给人家留个好印象。
安排两人坐在沙发上之后，我便走到饮水机旁边给两人倒水，这时，我听到身后的李洋悄悄的对张强说：“张科，这小子不是神经病吧？你见过自己和自己玩斗地主的么？”
八成是以为我听不到他们的声音，所以那个冷酷的张强对着李洋解释道：“你不懂，这叫自我战胜，以前我处理过几个围棋大师的案子，他们总这么干！”
“那他刚才为什么在门口和我们对阵了半个小时？”
“谁知道呢？八成是真有问题！”
……
我端过杯子，递到二人面前，客气的问道：“不知道两位找我有什么事儿？”
张强笑了笑，冲着李洋点了点头。李洋快速的从电脑包里拿出了一个笔记本电脑，放在了张强面前。
“王先生，我们有些事很费解，希望你能解释一下。”一边说着，张强一边把电脑挪到我面前，用手在触控板上折腾了几下，接着我便看到了一个视频。
视频中有个男人，一瘸一拐，一手护住裆部，风骚的扭着屁股，两边的口袋鼓鼓囊囊的，也不知道是谁家的**。
刚笑了两声，忽然，我觉得视频中的景物有些熟悉，尼玛，这不正是我家的小区么？我说怎么这么眼熟，这**不正是早上出门时候的我么？
“看明白了吧？那好，我们看下一段。”张强动了动手指，打开了另一个视频。
很显然，视频中的人还是我，我正站在马路边，对着垃圾箱上面两只宠物嘟嘟囔囔说着什么，过了一两分钟，忽然一群着装怪异的青少年冲我冲了过来，一个年轻人拿起垃圾箱冲我脑袋砸了过去……四五分钟后，我老老实实的掏出了二百块钱递给了一个年轻人……
看到这儿，我不由自主的朝着沙发头上、虚幻的李明看了一眼，张强和李洋顿时有些惊讶。
这感觉我能猜到，就好像是你正和朋友融洽的聊天，然后你朋友别有深意的朝着你身边看了一眼，我保证，你会觉得很冷……
“张科长，请继续。”发现了问题，我急忙对张强了笑了笑，示意他继续。
“你怎么……”估计他是想问我怎么知道他是科长，可能意识到越描越黑的问题，张强开始继续刚才的话题：“你也很奇怪吧？还有呢！”
说完，张强打开了第三个视频。
画面中我鼻青脸肿，走路却稳当多了，完全没有了早上那副德行，场景我也认识，正是监狱门前的马路。
“这三段视频是我们分别从你们小区，宠物市场门前，和监狱门前的摄像头获取的，我们有几点疑惑，第一，为什么你早上出门前会做出那样怪异的举动？是不是在给某些人发现号？为什么之后的视频里，你的行为就正常了呢？”张强冷笑的看着我，气势逼人：
“第二，我们想知道为什么你莫名其妙会挨了一顿打？而且非但不报警，反而给了他们钱？我们查过，那几个青年都是本地的学生，并无前科。我们搞不懂他们为什么对你施暴，刚才我给他们做了口供，他们说你调戏了他们的朋友，可视频里，你明明没有和他们说话。”
冷汗从我脑袋上流了下来，很明显，我已经被盯上了，而且这两人很专业，问的问题也很犀利，沉默了几秒，我开口解释道：“其实，是这样的，我出了车祸，刚苏醒，所以彪了一些……”
没办法，只好拿骗警察的借口忽悠他们。
等我讲完，张强点了点头：“你说的我们知道，我也表示理解，可是你看看这个！”
张强再次打开一个视频，和之前的三个视频不一样，这个视频里并不能看到我，而是一种红外线记录仪记录下的影响。张强动手跳动了进度，让我着重对比两个画面。
第一个画面是我坐在椅子上，一猫一狗坐在我的左右，我的对面有一个高大的影像，正是王鹏。旁边还站着一个影像，应该是那个倒霉的狱警。我们所有人的影像都是橙色的，但是两个宠物的影像却是红色的。
第二个画面，我正被王鹏抓住脖领，小猫已经趴在了狱警的头上，京巴正在狱警脚上撒尿，但同时，我的颜色变成了红色，其余的人和两只宠物都变成了橙色。
虽然，我很震惊，虽然我已经差不多猜出了这种变化可能是鬼上身造成的，但我不得不露出不解的神色。
“怎么会这样？”我装傻发问。
“我们也很好奇，技术科的同事说，出现这种奇怪现象只有两种可能：第一，你的两只狗高烧六十度，然后瞬间康复，你接着开始高烧六十度。”张强解释道。
“第二种呢？”
“第二种，就是你们服用了某种极为特殊的药物，并且一定是令人极其兴奋，极其疯狂的致幻类药物！”
“你不会以为我给宠物吃伟哥了吧？”听到这个可能，我差点拿起烟灰缸砸他！
开玩笑，小爷我怎么说也是个正人君子，昨夜，我和一个女人，一个女鬼同时处在一个床上，我都能守身如玉，那像是吃过伟哥么？
“不排除这个原因。”张强苦笑一声，对着李洋使了个颜色。接着，李洋从口袋里掏出个针管，然后淫荡的冲我笑了笑。
“干什么？”我抓起烟灰缸，做出防御的架势。
“别误会。你有两种选择，第一，找出合理的解释说服我俩。第二，让我们抽血拿回去化验。”说完，张强就合上电脑，然后微笑的盯着我看了起来。
时间一分一分流过，估计再过一会儿，怕是刘倩就要回来了，我一咬牙，伸出胳膊，对着张强说道：“抽吧，记得通知我体检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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