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又要去跳崖
“对了,那间邪教的香堂里面查到什么没有?”叶观突然想起来还有一拨人去搜查那间邪教香堂了的。
“大人……”负责搜查的那名衙役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就说。”叶观以为拿出想汤里也有什么有用的消息。
“大人,那处香堂里人去楼空,卑职们没有查到有用的消息,不过却在客厅的八仙桌子上发现了一张书信。”这名衙役一说完,就把从白莲教查到的那封书信递给了叶观。
说是书信,其实就是写了几个字的一张纸。上面的字说不多,只写了这么几个字。
“多谢叶大人赐教,来日必当厚报。”
看着手中的这封书信,叶观冷笑了一声,然后把它撕成了碎片。
“挑战书吗?我接着了!”
……………………
白雪却嫌春色晚,故穿庭树作飞花。
旧的一年终于过去,在弘治十七年的大年初一,漫天的大雪飘飘扬扬的荡撒下来,盖住了层层的山峦,也为新的一年增添了更多的喜气。
这是叶观来到明朝后过的第一个新年。
当初他不过是在小小的华亭县当个师爷就兴奋得不得了了。如今却已身居锦衣卫佥事,位高权重,渐渐靠近了这个时代的统治中枢,渐渐在这个煌煌天朝站住了脚跟。
都说人生如戏,如果没有形形色色的人、千奇百怪的事,真的都像佛经或者主义中中说的世界大同那样,想起来,其实人生该是多么的无聊,多么的无趣。
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不管你想不想,其实等你走到了这个位子上面,往往只是不经心的一个动作,也许就会改变许多的人一生。
就像城外的那些难民,如果不是当初叶观与朱清霖突发善心与那保定知府起了冲突,也许这后面的许多事情就不会发生,也许这些人仍旧还在逃难的路上。
也是因为叶观的到来,让保定的官场上来了一个大地震,凭借着邱处常府邸的那半张纸,王璟顺藤摸瓜硬是揪出了大大小小共二十余名官员,他们其中的一部分人还参与到白莲教的活动中去,抄家的抄家,流放的流放,杀头的杀头。其中被削职为民的居然还有北直隶的按察使吕华。
保定官场的大地震,让保定府的官员们对叶观是恨之入骨又提心吊胆,一部分没被查出来的的官员每到了夜间就在香堂前敬告阿弥陀佛赶紧把叶观接到西天极乐世界去。
……………………
就在叶观打马回城的时候,在保定府大街上临街的一间茶楼里,一双冰冷的眸子狠狠的盯住了正在与朱清霖说笑的叶观,那双眸子就像毒蛇的眼睛,似乎随时准备暴起择人而噬一般。
“啪。”一个茶杯被人狠狠的摔在地上,一名年约二十出头的男子阴狠的盯着渐渐远去的叶观和朱清霖的背影,嘴角逐渐凝聚起狰狞的笑容。
“不仅一而再再而三的坏了我的好事,居然还敢跟我抢女人。小子,在京城里我还顾及你锦衣卫的身份,出了京城,你就狗屁都不是!陈三!”那名青年唤道。
“在。”一名太阳穴鼓起,大冬天居然只穿一件单衣,浑身都散发着热气的男子回答道。
“找机会把他给我做了!把人头送过去,就当我给他们教主的见面礼了!”那名男子眯着眼睛说道。
“那名女子呢?”陈三问道。
“她要是掉了一根头发,我拿你全家陪葬!”
………………
“清儿,前几日你在一刀挑飞那歹人的时候,用的是什么刀法?”骑在马上,叶观突然对着自从离开了京城每日里就笑逐颜开的朱清霖问道。
“只是一套简单的**刀法,你问这做什么?”朱清霖一边哼着不知名的小曲,一边回答道。
“想学一些防防身,免得像上回一样被人拿剑指着却只能眼睁睁的等死。要是学一两招防身,反应快一点,说不定还能躲过去。你也不能总在身边保护我不是?”叶观回想起那名悍匪的招式,和当时自己的心情就是一阵冷汗。如果不是当时朱清霖敢来的快,也许自己早就身首异处了。
“我,你!”朱清霖听见叶观的无心之说,却突然恼怒了起来。这呆子,我一姑娘家,放着好好地国公府不住跑来与你同行,难道我的心意你还不知道吗?说什么不能在身边保护你,我来了这么久,你可给过我一点承诺?可是她又不能直说自己可以保护她一辈子,所以只好硬生生把下面的话咽了回去。
想到这里,朱清霖大发脾气,觉得大失所望,也不说话,就这么一甩马鞭,调转马头就往城外面跑去。
“怎么了?你们先回衙门吧,我自己去看看。”叶观这糊涂人还不知道这大小姐发的什么脾气,只好先让众人回衙门,自己独自一人去追朱清霖。
“喂,你跑什么?有什么话,你就说啊?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呢?”叶观被马颠的够呛,他还没弄清楚朱清霖发的什么神经,只能喘着气的问道。
“只是觉得没意思了,我想回家了。”朱清霖听见叶观这么说,突然意兴阑珊的说道。
“喂,我可说了,上了我的船,可就别想下去了的,这才多久你就想一个人跑路了。太不够意思了吧。”
“小心!”朱清霖刚想说些什么,突然眼神一凝,一把就把身旁的叶观推开,叶观刚被推开,一把飞刀就精准的穿过了叶观刚才站着的地方。如果不会朱清霖眼疾手快,也许这会儿叶观就“透心凉,心飞扬了”。
“什么人!”朱清霖护住身后的叶观,抽出自己的朴刀,看着面前突然涌现出的一名蒙面人问道。
“什么人?自然是杀那狗官的人!”那人笑了一声,然后举刀就砍。
“锵,锵,锵,”朱清霖武功虽然不错,却根本不是那蒙面人的对手,被打的节节败退,眼看就要被击败。
“往山上跑!”叶观看见朱清霖渐渐落在下风,赶紧对着朱清霖喊道。
“分头跑,我引开他!”朱清霖对着叶观说了这么一句话。
“不,要走一起走!这个时候我不会让你去做诱饵的!”叶观听见这句话,突然想到了去年刚到北直隶就被人逼上了上与自己的护卫分散,而他们为了掩护自己最后都没有逃出生天。
而如今朱清霖又说出这么一句话来,当即让叶观想也没想就否定了这个提议,自己一个大男人叫一个女孩子帮自己引开追兵,那干脆别活了,一刀让那人杀了算了。
朱清霖看见叶观的表情和话语,却突然笑了起来。
“好,要走一起走!”
两个人用尽全部力量向山顶逃。最初是叶观拉着朱清霖逃,距山顶还有三十多丈时,没有锻炼过的叶观开始被朱清霖拉扯着向上跑。
“不行了,我要跑不动了!”自从叶观附身到明代来之后,这具身体就没怎么做过运动,加上这具身体又是一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秀才的,刚下了一场鹅毛大雪,整个山上都被厚厚的积雪覆盖住,每走一步都是十分的苦难。刚开始还能跑几步,往山上跑了一段时间之后,叶观感觉心如擂鼓、耳朵开始出现重听,大腿的肌肉突突乱跳,那种喘不过气窒息的痛苦让他几乎要放弃逃命,干脆被那人一刀砍死算了,一了百了,省的受罪。
等他们跑到距离山顶还有十多丈距离的时候,叶观实在是跑不动了。只能坐在地上气喘如牛,任朱清霖如何拉扯,他的双腿的肌肉突突直跳,根本使不上一点力气。
“跑啊,怎么不跑了?”那蒙面人累的也是气喘吁吁,可是他的体力仍旧要比叶观和朱清霖要好得多,看见两人停住了脚步,马上就站住了身子,看着面前的两人。
自己的主子交代过不要让那姑娘受一点伤害,要不然自己在山下的时候就一刀一个把他们解决了,根本没必要这样像追兔子一样把他们追到精疲力竭的再把她们抓住。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我?”叶观一边拖延时间,一边想着看能不能故技重施从另一面的山坡上跳下去好绝处逢生。
“你只知道我是来杀你的人就可以了,因为你惹到了不该惹的人!还有你以为你这点缓兵之计我看不出来吗?背面的山坡下面是一处乱石滩,跳下去就是个死。你还以为你再能找到一处河流逃出生天不成?不是所有的山坡下都有一处小溪让你跳的!”那人不仅武功高强,人也不蠢,叶观这点子计谋他只看了一眼就很快知晓了,所以冷笑着说道。
“你是朝廷里的人!”虽然那人看破了叶观的想法,叶观却从他的话语中听出来了这人与朝廷中的某些人肯定有关,因为自己上次从那些马匪中从山上逃出生天就是靠着跳河逃生的,但是这些情况一般的江湖人士是绝对不知道的。这人不仅看出了自己的想法,还说出这么一句话,肯定清清楚楚的调查过他的一切情况,说不定就是东厂或者寿宁侯或者白莲教的人。
“说那些都没用,只要你乖乖受死,我保证不动这女子分毫。”那人也不回答叶观的话,只说只要叶观受死,他就能不动朱清霖。
“果然是与朝廷中有关的人,他知道朱清霖的身份,他也不敢动朱清霖。”叶观这样在心中想到,朱清霖大概能没事,可是自己却要死了。
“好,我过来,你发誓不动她分毫!”叶观一边说这样的话一边慢慢迈着腿往那人身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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