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原来他就是刘瑾
叶观在小太监的带领下一直来到了东宫,也就是俗称的春坊,进入了一次宫殿门口。小太监告知他站立在宫门外等候,太子殿下自然会召见他,说完话,小太监就溜跑了,只剩下叶观一人在寒风中哧溜哧溜的留着清鼻涕。
“那小子在干嘛呢?我估计他不会再读书,有可能真的再像文献中说的那样,被刘瑾引着斗鸡遛狗。当然,不管是他斗鸡遛狗还是斗鸡搞基都与我无关,可是总得给个避寒的地方让我呆着吧,梁园虽好,终不是久恋之家,更何况爷爷还在梁园的门口吹着冷风,进都没进去呢。自己的小四合院虽然简单,好歹还有个坑头不是。”叶观在殿外等了半天,仍旧没有看到朱厚照的召见,加上看天色已经到了三点多钟,寒气渐渐的起来了,有点想回家了。
“诶,是你,你来了!来的刚好,快来快来,我,不对,是孤今天又去找了那些佛郎机人,佛郎机人交给了孤一种新的叶子戏的玩法。走,去宫里琢磨琢磨去。”
正在叶观冷的睡也睡不着,站着又无聊的时候,从背后传来了一阵熟悉的尖声公鸭嗓子的声音。
“微臣见过太子殿下。”叶观一听就知道,肯定是那个跟多动症似的朱厚照来了,怪不得等了一个时辰他还没有召见自己。搞了半天这小子对那些佛郎机人起了兴趣,跑出宫去了。
“行了行了,天天的行礼多没有意思。走,咱们去玩玩那个什么西洋的叶子戏,听说整个西夷都会玩,咱们也去学学看。”朱厚照不在乎的摆摆手,拉住叶观就往殿里走。
刚走了没几步,后面就传来一个很是奇怪的声音:“我的爷啊,等等老奴啊,老奴的步子跟不上太子爷了。”
声音由远及近还带着呼哧呼哧的声音。
叶观回头看去,却是上回那个一直跟在朱厚照身边的那个老管家,细长的马脸,皮肤白皙却带着满脸的皱纹,正呼哧呼哧的赶了过来。
“是孤太心急了,下回我走慢点,没累着你吧。”朱厚照看见刘瑾满头大汗,所以有点不好意思,站在原地等他。
“老奴不累,老奴只是怕太子爷跑得太快,不小心摔着了殿下还记不记得您小的时候,只有那么一点高,那时候刚学会跑步,一刻也停不下来,见天的满地跑。老奴那时候还有膀子力气,能帮衬着太子爷不让您摔了跟头。这么多年过去太子爷也长大了,老奴也老了,跑不动了。再也不能跟着太子爷去放风筝,抓蟋蟀了。一想到这,老奴的心里就不是滋味儿……”这老太监一边用手比划着一边说。说道这里哽咽的说不下去了,用袖子抹了抹眼睛里浮现的眼泪。
朱厚照听见这老太监这么说,脸上也浮现出过往的那些日子,看见跟在自己身旁的老太监越来越老了,只是跑这几步就气喘吁吁的,心中颇为不忍,眼圈也红了。
岁月穿梭催人老,一听见这老太监提起往事,朱厚照响起了叶观说他没有朋友的那些话,转头对着叶观非常自豪的说道:“叶观,谁说孤没有朋友,看见没有,刘瑾就是孤的朋友。”
叶观一听朱厚照说这气喘吁吁的老太监就是刘瑾,顿时瞪大了眼睛:“风格不对啊,说好的葵花宝典呢,说好的绣花针呢,说好的阴柔无比呢?说好的气势凌人呢?这瘦巴巴的老太监就是刘瑾?跑了几步就累的跟条死狗似的老太监就是刘瑾?没搞错吧。”
“怎么样,叶观,孤的朋友不错吧!”朱厚照看见叶观瞪大了眼睛看着刘瑾,以为叶观也被刘瑾这样的好朋友感动到了,就像心爱的玩具被人所羡慕一样,抬起头非常自得的噘着嘴说道。
“这人哪里是什么朋友嘛。”叶观说道。
听见叶观这么说,朱厚照的脸色就是一垮,本来正在抹眼泪的老太监身子微微一顿。趁着抹袖子的功夫,一双三角眼好像蛇一般的盯着叶观,又看见朱厚照握着叶观的手,心中的怒火更是几乎要从口中喷了出来,让朱厚照和叶观差一点就能看见口吐火莲花了。
刘瑾正想着等着小子离宫之后就在朱厚照耳边多数几句离间的话,在凭借着自己把太子爷从小服侍到大的恩情,日子久了,朱厚照就必然不会再那么对叶观感兴趣了。
还没等那两人发脾气,就又听见叶观说道:“这位公公简直就是就像是殿下的亲人一般!啊,殿下,请恕臣胡言乱语,死罪死罪。”叶观说完一副自己都觉得恶心的话与,赶紧做作的跪下来请求朱厚照宽恕。
“无罪,走吧,刘瑾,咱们去玩玩西洋的叶子戏去。”听见叶观这么说,本来阴沉的朱厚照顿时脸上又带了笑容,拉住叶观与刘瑾前去研究叶子戏。
刘瑾本来心中都想了一千种玩死叶观的办法了,后来才听明白这是叶观欲扬先抑的手法,顿时一双三角眼看叶观的样子也顺眼了许多,连带着也不是太在乎朱厚照握着叶观的手了,三人一起走进了东宫内。
叶观看见这样朱厚照一手拉一人进入宫门的情形,突然响起了京剧《淮河营》里的《十老安刘》的经典唱段:“此时间不可闹笑话,胡言乱语怎瞒咱,在北京是你夸大话,为什么事到如今耍奸猾。左手拉住了叶观呀,右手再把刘瑾拉,两人同把那新皇社稷保,啊~~~~生死二字且由他。”
“嘿,说起来,怎么又有点和珅和纪晓岚的感觉。”低声唱了一下,突然觉得画风不对了。本来是十老安刘,现在变成铁三角了。
“叶观,你在哼哼什么,怎么粗听起来跟昆曲像,细听却又不一样了?”朱厚照小孩子性格,有时候注意力不集中,所以只听见叶观在哼哼。
“哦,臣老家的家乡戏,,博君一笑,不值一哂。”叶观虽然这样说着,但是却竖起了耳朵,眯起了眼睛看向刘瑾的方向。
果然,早在叶观开唱的时候,刘瑾就减慢了步伐,细细的听着叶观在唱什么,随着叶观唱出:两人同把那新皇社稷保的时候,叶观清楚的看见刘瑾满脸皱纹的老脸上的微笑一闪而过,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然后步伐就快了起来。这下子,叶观心里才放了下来。
他就是唱给刘瑾听的。刘瑾能成为日后的立皇帝,绝对不是有的小说中说的无知蠢人。权谋,心思,能力肯定都是上上之选。哪里能像小说中靠着几句话,一点银子就能把刘瑾糊弄住。套一句现代的话说:他是有一个崇高理想的人,因为他是一个自认为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小人,一个有贪官道德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一个无益于人民却有害于官僚的人。这样的人,会是蠢货?只有有意无意透漏出自己的志向,而且看起来自己喜怒形于色,看起来非常浅薄。让刘瑾认为自己与他是同一路人,才能让刘瑾稍微认同又不把他放在心上,这样自己才能有不断地接触朱厚照的机会,才不至于被刘瑾一个诡计给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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