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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9,皎皎年少事


翌日,县府前的公布栏处。
榜单一贴出,便挤满了人。
明智他们来晚了,看着榜前围得水泼不进,一时也无从下手。
唯有阿元凭着身量瘦小的优势,硬是钻进了人海去了。要以为等他出来得好一会,没想到一盏茶的工夫,他复又钻了出来。
面上眼里都是笑意。
这个样子,结果全写到脸上了。
王雁珩还是问道:“第几名?”
“第二名。”阿元说话都在笑:“顾明智公子第二名中选。”
素日里冷漠如顾明智,脸上的喜意也压不住了。
下意识看向王雁珩:“舅舅。”
“嗯,明智这次表现很好,我会带信给父亲知道。”
眼见外甥难得露出几分羞恼,撇开脸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王雁珩也不点破,只含笑看着他。
明智仍不看他舅舅,只少见的扭捏之态,问:“父亲肯定会高兴吧。?”
“当然了,他会替你高兴,并且会相当骄傲!”
顾明智终究没忍下,绷紧的唇线疯狂扬起,笑出声来。
阿元回来时喊的声音不少,周围不少人也听到了,立即有路人道贺:
“顾明智公子,恭喜你啊,现在是童生了。”
“第二名,这名次可不低,家里要是条件好,可以摆一桌贺贺哩。”
“唉,人比人,气死人!我家那个臭小子,今年考第三次,又落榜了。问声公子今年是第几回考?”
阿元自豪道:“我家公子今年第一回下场!”
“哎哟,这真是少年
神童啊,第一次考就连过两关。真的要气死了,我那臭小子,不说第二名,只要能上榜,就是倒数第二,我借钱都要把流水席,从家那头摆到这头来!”
话语里满满都恨铁不成钢。
众人都笑了起来。
年年落选者众多,已经见惯不怪了,也没人会怪罪,不少人还深有同感。
“我家那个不也是啊,唉,说起来一把泪,这年头供书教学要多少银子啊,一家子节衣缩食供着,到头来连考数年连童生都不中,我现在在打退堂鼓,想让他跟着耕种去。”
“想到一块去了……”
这两个家眷,像找到知音,立马凑到一起,避到一边互相诉苦去了。
人与人之间的悲喜并不相通,有人愁白了头,有人喜上了天。
现在这三人浑身上下就写了两大字,高兴!
他们没注意到,这时县府大门打开,出来一队人,为首的正是沈麟。
他出得来并不去看榜,而在人群外去瞧看榜的人,像在找什么人。
顾明智目力不错,看到对方找人时神色不耐,却又隐含了些喜悦之意。
不由想这是什么缘固?
凯料这时对方的目光恰好越过人群发现了他们,人径自朝他们的方向走来。
顾明智剑眉轻扬,眼甘甘瞧着他。
沈麟近得前来,主动打招呼时,还不十分自在的样子,不过昨日的轻狂已荡然无存。
“明智哥。”他小声叫了声。
脸居然肉眼可见地红了。
顾明智这会心情好,忍
不住逗他一句,“今日怎么这么轻易就认哥了?”
沈麟脸又红了几度,干巴巴道:“我看了,你才第一年考,名次就比我好得多,功夫也好,想想叫你一声哥,也不亏,叫就叫吧。”
少年人总是慕强,他在这能当小霸王,一个重要的原因也在于,本县内根本没出个第二个像顾明智他们这种既能教训他,又敢教训他的人。
“沈公子方才是在找我们?”
沈麟点头:“嗯嗯,主要是找你舅舅。”
明智愣了下,笑意敛了个干干净净:“找他干什么?”
他这个样子,反将对方唬得有点不知道应不应往下说,两片嘴唇翕动,愣是没说出个完整的话来。
二人之间呈出一种诡异的静默。
王雁珩这才开口:“是不是县司大人找。”
沈麟忙应:“对对,是我姐夫有请你前往一叙。”
顾明智狐疑道:“县司大人请人也要有个原因。”
前者无辜:“他也没说呀。”
“你别为难他了,我知道,阿元找个人往家里传个讯儿,以免他们着急,一会到县府找我们。”
沈麟闻言大喜,做了个请的手势,“那快请!明智哥也请!”
又跟阿元招手,“小不点,待会你进来只管找我,到时我给你拿零嘴。”
阿元望望他,又望望二公子,最终撇撇嘴,自去找传讯的人。
待他们入得县府,县司就等在中庭处,甥舅被人领进门的时候,他正好起来往外张望。
见着二人,
当时定在原地,死死盯着王雁珩瞧了一会。直到王雁珩朝他举起拳,叫了声:“邑同。”
他似才真正确认,举拳相抵,竟也撞在对方的左肩位下来一点处。
“子栋!”他失声叫出他的表字,双眼已然泛起潮意。
两人相视而笑,给了对方一个结实有力的拥抱。
顾明智与沈麟两人立在边上,前者这时才明白舅舅那句“知道”是什么意思。
“明智哥,你说他们既然是旧识,昨日在街上为何不相认,我要知道他们有这层关系,也不至于一直咬着你们不放。”
明智睥着他,不接话。
沈麟摸摸鼻子,“好吧,昨日都是我的错,不该混不吝。”
又说:“但为什么他们昨日不说呢?”
别问,问就是他也不知道,顾明智心道。
迟疑:“没认出来?”
沈麟指指拥抱着狂拍对方背脊的两人,明显不信:“这个关系,没认出来?”
顾明智也不信。
“确实是当时没认出来。”两人拥抱过,面上都洋溢着一种少年事把臂同游的兴奋。
王雁珩道:“邑同兄是我年少时同窗,后来他外放了,又出了许多事才造成如今物是人非的情况。”
他眼角两条笑纹相当明显,这是明智很少见到的。
舅舅平日里总是含着笑,给人一种儒雅温和的印象,实则他几乎很少开怀大笑,就是过年的时候,笑意在眼底也是清清浅浅的。
他一直觉得,或许是他天性如此,或许是大仇
未报。
而今日,他面对这位年少旧识,从进门起,情绪就是大开大放的。
在历经大起大落后,中年重逢,却总对皎皎年少耿耿于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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