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第四十三章
“怎么会!是谁?是谁在装神弄鬼!”皇帝疯狗似的想要挣脱束缚。
这天底下怎么会有真龙,这个世界上更本没有神!
太子面色悲怆,突然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好啊!好啊!全都杀了,将昭国皇室一个不留都杀了!”
想起自己身上肮脏的血脉,他每日过的如同刀山火海一般,全杀了,最好全部都杀了!
士兵用力压住太子,不让他有机可乘。
宁知君安抚好丞相府,赶来就是这样一片场景,皇帝发疯太子发狂。
“你个逆子!你在说什么!”皇帝听到太子的话目眦尽裂怒骂。
太子双目通红,鄙夷的眼神看着后宫的嫔妃和皇帝,还有自己兄弟姐妹们。
“不过都是一群肮脏的人罢了,杀了不足挂齿。宁丞相,不,是新皇,我求你杀了所有昭国皇室!”
谁也没料到太子会这样说。
他不在是高高在上,衣衫凌乱发髻歪斜,脸上也都是灰尘和伤口。
“你疯了!”皇帝不可思议大吼。
他努力挣脱束缚,想去扇太子巴掌,却被死死钳制住。
文武百官不敢说话,他们不发表话语,宁权升登基说不定会放他们一条生路。
宁家门下的门生官员心里激动,若是宁丞相当上新皇他们何求不会飞黄腾达。
宁丞相就站在金光中,宫女太监全部跪地不敢发出声音。
太子一脸无所谓,他主动躺在地上像是讲故事一般慢慢叙述:“你做的肮脏龌龊事还不让人说了?我就是让全天下人都知道,你这个皇帝昏庸无道整日喝酒取乐流连后宫,不惜对自己的亲妹妹强行下手让她怀孕生下孩子后又去母留子。
你对这个孩子不闻不问丢在冷宫,最后当他长到十岁才接出冷宫又摆出一副慈父的样子。”
众人心惊,双目睁大不敢相信,因为太子就是十岁前在冷宫生活。
知道真相的嫔妃缄口不言,不敢看着众人的目光。
宁知君也愣住,真是好大一个瓜。
她反应过来快速走到司曜清旁边,因为她的动作,其他人这才注意到超尘拔俗的国师。他刻意收敛气息,如今被人看到,那气质是怎么也挡不住。
“宁小姐,真是可惜没有娶到你。”太子看见宁知君可惜道。“这么美的花,就该折断才是。”
“放肆!”他们都知道宁知君是丞相府千金,不等本人说话,底下人就开始训斥。
所有人都皱眉,暗自想这位太子恐怕心理已经扭曲。
宁知君拉住司曜清想要施法的手,然后她一步步走到太子身边从高往下俯视他。
“那可真不巧,你一辈子也别想了,你这种垃圾活该生活在阴暗中与老鼠为伴。”宁知君不顾太子杀人的眼神她继续说:“人不能选择自己出生和血脉,但定义自己的从来不是别人而是自己,是你自己将自己归位肮脏。你完全可以杀掉知道这一切真相的所有人然后无人知晓此事,你却选择了最蠢的方法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情,史书永远会记载着你。”
想恶心我?那我就说你最在意的事情,故意在你心窝上捅刀子。
不过说出来的可都是实话,自己都否定自己,又能有什么成就呢?
这位太子,估计在冷宫中早已心理扭曲。
“嗤,是啊,我就该生活在阴暗烂泥中与老鼠为伴。”太子竟然罕见不反驳,而是露出自嘲的表情。
他在冷宫中无人在意,任人打骂折辱他的身体。那些杂碎是怎么说的?你一个□□的产物,也就只有发泄欲望的作用了。
就这样他苟且偷生了十年,十年后出来第一件事情就是将那些人丢到最低贱的地方也受卑微之人的折磨,最后的尸体丢在荒山野岭中喂狗。
这样的他又有什么资格活在阳光下呢?呵,若是有下辈子,他还是当一株野草长在无人问津的深山老林自生自灭罢。
太子闭上眼睛,随后用力撞上士兵手里的武器,弥留之际微弱道:“若是可以,成为一株野草也好……”声音随风飘散。
宁知君面无表情,看着躺在血泊中的尸体。
“希望吧。”算是回答太子最后的话,宁知君收回眼神,沉默站会司曜清的身边。
有了太子这个开头,宁丞相下令斩杀昭国所有皇室。
危险就该扼杀在摇篮之中,前朝血脉还是一个不留比较好,毕竟这可是前太子的遗愿。
庆昭一百八十九年,昭国灭亡,前朝丞相登基改国号应天,意为顺应天命。
百姓欢呼不断,足矣见民心。
新皇登基后,集结兵马支援边疆战乱,免除百姓徭役赋税十年,百姓得到喘息机会。大规模赈灾,流民大大减少。新法颁布,多数有利百姓。
前朝贪污的官员一网打尽,留下一心为民为政清廉的好官。开科举广招天下有学识抱负之人入朝为官,为朝廷注入新的血液。
开国前期按理国库空虚,不曾想新皇拿出自己财富后又集资天下官员富商财富,使得所有事情按照计划实行,天应国逐渐恢复生机,一片欣欣向荣。
国师和公主助力边疆战事,很快安定战乱,周边国家战败与天应国签订五十年无战事条约,国家和平发展。
宁知君和司曜清做好一切事情,在边疆时获得巨多功德,从天而降的功德金光分两束落入两人身体,与两人灵魂融合。
宁知君的功德金光在自己接受时才发现要比司曜清多出两倍,按理说他们两人的功德金光相同。
很快她就明白为何如此,她融合了与司曜清相同的功德金光,剩下一部分蕴养在灵魂之中没有与灵魂融合。
“此界灵气没有苍云大陆充沛,我们最好压制修为,回去后突破。”司曜清提醒宁知君。
她点头:“我知道的,三师兄。”
天应一年,皇帝颁布圣旨,此后年号一直沿用“天应”二字,后代皇帝不许更改年号。
天应二年,国家和平,百姓开始安居乐业,挂起灯笼,准备迎接新年,这是多年以来第一个安稳的新年。
再就是发生一件令人悲伤的事情,公主宁知君最终因为体弱去世,举国哀。
国师归隐,直接消失。
天应国慢慢步入正轨,这个世界的气运也趋于稳定,得以发展。
宁知君和司曜清此时站在一处山顶。
“怎么了知知?从当初前朝太子死亡后你就一直不对劲,如今尘埃落定,我也问一下你。”司曜清神色担忧,虽说知知表面看起来无事,可他还是能从细节中发现她有些不对劲。
宁知君迷茫看着司曜清,她最后说:“三师兄,我在前太子去世之际读取了有关他的记忆。”
“是发什么了什么事情吗?”
宁知君摇头:“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反之亦然。可若环境强迫你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呢?”她平静心态,努力不再纠结这件事情,可还是忍不住说出一些事情。
“他没有选择的权利,从出生就生活在阴暗之中,他是亲兄妹的孩子,母亲又被父亲杀死,父亲不闻不问。从小……甚至从小遭受人侮辱折磨,他当时只是个不到十岁的孩子啊。
我听见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他想下辈子做一个无人问津的野草……
师兄,你说这件事情我该怎么看待?”
她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考虑这件事情,分不清谁对谁错。
这件事情一直压在她的心头,如果她经历了前朝太子事情,她还会这样吗?
“或许我就不该好奇读取他的记忆。我决定,从今往后除特殊情况我再也不会读取别人的记忆。”
司曜清一把将宁知君拥入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头。
“看待事情不能拿对错评定,所有的人或事并不是非黑即白。未来还长,我们会遇到很多无法判断的事情,每当这个时候我们需要做的就是做好自己。”
没想到在她心里一直压着这么一件事情,怪他没有早些问,让她烦扰了一年之久。
司曜清自责又心疼,用力抱紧怀里的心上人。
“很多事情无法预算,我也不知道未来知知会遇见怎样的事情,但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你难过就告诉我,我不能解决就陪着你难过。就像现在一样,我一直在你身边。”司曜清松开怀抱。
他双手轻柔地捧着宁知君的脸,认真又深情望着她。
像是下定什么决心一般,他深吸一口气带着一腔爱意缓慢而又坚定说:“知知,我心悦你,从见你的第一面我就心动。早在见面之初你就占满了我的内心,我想一直陪着你,永远陪着你。我不再愿意以师兄的身份站在你的身边,我想以你道侣的身份与你并肩。
当初我想表明心意,又觉得太过轻浮不重视你,所以我才问你是否可以追求你。如今你我也相伴这么多年,我只想对你说我心悦你,想与你结为道侣,你……愿意吗?”
山顶的风景很美,尤其此处“一览众山小”。
在波澜壮阔的天地间,司曜清捧起真心欲交付宁知君。
从未尝过情爱的冰灵根剑修仙尊,他的真心是如此炽热滚烫,他的爱意是如此浓厚强烈。
早在宁知君没有注意时,他已将她放在心尖尖上,目光所至皆是她。
宁知君心脏狂奔乱跳,心里的那些想法早就不知所踪。
她想回应眼泪却汹涌泛滥成灾。
“我愿意!三师兄我愿意!”宁知君抱住司曜清带着哭腔答应,她哽咽道:“我也是第一眼就喜欢你,遇见你前我从未心动,遇见你后每一次的悸动都是因为你。”
从她来到辰初宗,每次需要人的时候都是他在陪着她。
天极峰第一夜是他陪着她,筑基时是他和师父守着她,给她一直准备喜欢食物的也是他,陪她玩闹帮她拉近与大师兄二师兄师兄关系的也是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遇见事情第一时间想到的也是他。
如今,只要她一回头,三师兄就永远在她身后。
司曜清在宁知君心中的地位早已和两位父亲一样重要,甚至是隐隐超越一些。
可司曜清又何尝不是呢?他早就将怀里这个姑娘放在心中,没有任何人能与她相比较。他的心很小,小到只能装的下宁知君一个人。
遇见你时,方知心动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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