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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1、发生在火夫家的另类情形


我回到家,整幢楼灯火通明,照亮院子前面的空旷位置,我站在院子里,脚底下踩着平铺好的石板路,一直往前走,带着一点不自信的方式,终于踏入到那片光与影相错的画面内,迟迟又不肯再往前走近一步,仿佛这般大楼与人的距离相差很远,又无法靠近一般,排斥着所有人的到来,又让所有的人渐渐离开。

        门半掩着像是在等着要归来的人,大概只有我是最后一个回来,这像是一种习惯,渐渐地形成,在十多年后的今天,不会让人觉得特别奇怪,家里的人,至于家里人并不在乎我会在何时回来,打开门走出来的人,看到我便迎上来,说:“小燚这么晚才回来,吃饭了吗,给你留好饭了,先进去跟你父亲打声招呼,现在还在等着呢。”

        这是一种固有的模式,从我来到这里的那天起,已经全部看在眼中,这个家里全部是男人,所有的女人都离开,零碎的语言都是从别人那个听到的内容,各种版本层出不穷,听多了之后便没有任何意思,如同麻木的位置,不会疼,碰及之后无任何感觉。我简单地回应着他:“知道了,齐叔,您回去好好休息。”之后在他的注视之下,我从这道门走到屋子里,一切没有任何变化的地方,至记忆从这里开始时,已经定格在脑海中,固定成为一个框,稳定性强,不会有摆动的迹象。

        挑高的大厅内,巨大的水晶灯从房顶上垂直地落下,发出刺眼的光泽,让人的眼睛欲要落泪,我站在远处的一点上,好像这里是我固定要站立的地方,再往前好像已经不是我的地盘,不能轻易逾越,我一直谨记于心。

        大厅的沙发按照等级地位来摆放,正面的位置是家主的位置,沙发显得与众同,只能是属于它的人才可以坐上,左侧排列两张单人沙发,大概依次的顺序正好是再往下一阶层的人应坐的位置,右侧一张三人沙发,是给客人使用,我知道这里并无我的位置,同样看过坐于这里的每一个人,眼中露出来的光泽,冷漠着,没有半点人情味。

        此刻正中间的位置坐着的人,正是我的大哥——火炏,他戴着银边眼睛,修长的双腿像是在这个空间里无处安放,交叉在一起,手里拿着是早上放于沙发边上的报纸,他专注地看着报纸的样子,好像周围跟他并无任何关系,只当过当我站在这个位置上时,他会自然而然地像是会感应到,用眼神扫描一眼,又回归到报纸上。

        我知道他不会用正眼看我,无所谓,我已经习惯于他这样的态度,我只能向他轻轻地点头,跟着腰也会向前倾一下,维持大概几秒钟,他会合起报纸,随手再放回到原来的位置上,齐叔会走过去把报纸收起来,隔天再会放一份当天的报纸在同样的位置上。

        这种长久以来的做法,深入到每个人的心中,大哥头也不会回地迈着大长腿往楼上走去,我只能像是目送他离开一样,不敢收回视线,直至他消失了身影,我才重重地低下头,这一点似乎我一直都会做得很好。

        沙发另一侧的人,站起来又是一双大长腿,走到我的面前,我抬起头,跟他的视线平行相对,他会带着笑,用一点点嘻皮的语气说:“已经上去了,你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只要不用在他的视线里,一切都好。”

        我没有理会他,绕过他的身边,往另一侧的房间走过去,他只是在我的身后说:“我可是好心提醒你,可千万不要落于他手中。”门后的人还没有睡,还在做什么呢,有时候会停下来好好想一想,然后敲门,声音传来,只有几声轻咳,这意思便是允许我进入,我才可以进入,如果没有声音响起,我只好继续站在这里,一直等着,哪儿都不能去。

        身后的人说:“今天里面的人怎么这么容易就让你进去了,真是奇迹。”他拍拍我的肩,说:“进去之后好好表现,说不定老头子开心,你的地位自然而然会提高。”齐叔也站在一边,眼神里说不清楚的意思,我捕捉到之后,有点理解这意思。

        齐叔把门打开,我先进去,又是站在同一个位置上,身后跟着的人也进入,门被齐叔又重新关起来。我们并排着站在一起,相同的身高,两个人的肩都是平行在一起,他先开口说:“父亲,我回来了,今天还好吧。”然后再是我开口说:“父亲,我回来了。”

        坐在窗边椅子上的人不一定会抬起头,声音却响起来:“跟你们的大哥打过招呼了。”两个人异口同声地说:“是。”这种很简单地回答也是习惯,这是父亲在我们很小的时候教导过的礼仪,三兄弟便默默遵守下来。

        父亲说:“今天公司里的事情处理的可好。”

        显然这话并不是对我说,是对着身边的人说,当然我可以不去听,同样不需要回复,他们之间的事情,根本不需要我来参与,像是每个人的关系一样,说是兄弟,其实一直陌生像是跟人一样,仅仅是一声招呼,有时还会得不到回应。

        父亲跟他说话的事情全部是围绕着公司的事情,父亲说:“公司里都是带你学习的长辈,好好跟他们学习,弥补自己的不足。”

        这位站在我身边一直点头说是的人,是我的二哥——火焱,高中毕业之后去了父亲的公司,接手父亲的公司,这么些年,已经完全上手,可是每次听到父亲的话,全部都是让他继续学习,在父亲的眼中每个人都是不足,好像存在着像是个错误的选择。

        父亲让火焱出去,唯独留下我,说是要问我一些事,可能想象出来,不知道是谁提前已经向父亲透露出消息。我站在这个位置上,依旧没有移动步伐,父亲抬头盯着我,露出满脸的皱纹,脑门上早已经脱掉的头发,却是依旧光亮,尤其在这灯的照射下,还会反射出光泽,我不知道父亲现在到底是多少岁,是七十八岁,还是八十岁,从我第一天进这个家,我就不知道到现在隐约听到过,后来就不太清楚了。

        我的视线也落在父亲的面容上,一直没有离开过,直到他说:“有结婚的打算?”挺简单的一个问题,可是在我这儿从未有想过,我顺着他的问题回复:“现在还在上学,没那方面的打算。”这是一个肯定的答案,刚恋爱还完全没有朝着结婚那方面去做长远的打算。

        父亲的表情像是凝结在一起,声音里冰冷的语气透过空气传递着:“既然没有打算,就不要再传出奇怪的消息了,你先出去吧。”

        后来绝对不是我再可以多说几句话的时候,我退着步到了门口才转身打开门出去,门外一直有齐叔候着,齐叔说:“快去吃饭吧,有什么事再叫我。”然后齐叔走进父亲的房间里,进去还可以听到他们的谈话,传出来的速度一点不缓慢。

        餐厅里的桌上只放着保温桶,这便是齐叔给我留的晚饭,我坐在桌子前,细细地听着隔壁房间里的谈话,齐叔说:“小炏和小焱已经回房,小燚还在吃晚饭,每天都是这样子,时间有点晚,早点休息。”

        这样的话听着越来越多,完全就是日常的对话,父亲还说:“三个人没有一个有结婚的想法。”这话听着也像是自言自语,可是又是对齐叔说,又是对着房间外头的人说,故意说出来,像是时日无多,把后事要全部安顿好才会安心。

        齐叔从房间里出来,父亲应该已经睡下,我从一头看着另一头,齐叔把大厅里的灯关闭,余留下餐厅里的灯亮着,齐叔走过来,坐在我的面前,看着我说:“怎么不吃,回来前已经吃过了。”

        我把保温桶打开,里面散出来气味,回荡在鼻子前,齐叔说:“人年纪大了,很多事情还是要交代好,如果真的可以,就定下来吧,结婚也不是一件难事。”我又郑又重地点点头说:“如果我先结婚,另外两位会不会不开心。”

        餐厅前站着的人,身着一身绸制睡衣,贴着他的身型,可以看清楚他的轮廓线,他惊呼地说:“你还真为了遗产,提前结婚生子。”我看着他的表情,一脸的惊讶,然后动了手中的筷子,晚饭还是要吃,虽然有些晚,其实还挺饿的。

        火焱跑过来,一起坐于餐桌前,还要确认一遍地问:“你真是这么想,是不是你妈给你安排的事,说说看你们计划了多久。”

        我不想把所有事情都扯到我妈身上,不过我已经太久没有见过她了,肯定又接了戏去剧组拍戏,不然不会好几个月没有消息,我咽下口中的饭菜,说:“你和你妈不是也同样在计划吗,说不定我们计划的时间还一致,方法也一样。”我不由地还是朝着火焱露出一点笑意,好像在是向他示威一样。

        齐叔打断我们的对话,说:“你们不要说这些事,小炏要知道了,你们还可以在坐在这里。”火焱转头对着齐说,说:“老大,他肯定也有计划,不然他这么多年默不作声,以他那种睚眦必报的性格,怎么会淡定地看着这一切,你不要忘了当初我妈被老头子赶出去的时候,还多亏了他的功劳。”

        这个故事我听说过,所以站在另一个角度看问题,我还是回敬道:“你妈当初做的事情,大概你也知道,为什么你们就不能安分守己一点呢。”火焱还是跟我围绕着遗产这些事情展开讨论,关于他妈的事情,他知道理亏,所以后面绝口不提。

        我很无谓的态度,对待遗产的事情完全不关心,只有我妈一直在我边上唧唧咋咋地吵个不停,我也有点烦,还好最近她一直在外头拍戏,忙自己的事情,身边才安静一点。回到家里,只有火焱一个人在吵,习惯他这样子一惊一乍的样子,从小就看在眼中,直到长大也没有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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