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15、关于提上日程的动作关系

所有正常的生活开启，可能真的由于我的关系，家里的人消失了不和谐的场面，转而变得一致性地迎着未知的未来，而我依然还是过着属于我的节奏的生活，有些说过的话，差不多也变得不太重要，不会轻易地记起。可能对于其他两个人，一定会很清楚，如果不提及的话，甚至我觉得都会忘记这个事情。

        当顾意和我同时听着每一节课，做着相同的报告时，其实时间大概已经不断地往前赶，某个时候，我抬起头，会看向窗外时光流动的线条，下意识地觉得，我拥有现在的时间已经不多，接着还要做已经被安排的事。我问顾意：“你们家有没有给你安排好之后的事，是要工作，继续上学，还是结婚呢。”

        他听着我的话，意思很明了，他反问我：“你家已经给你安排好了，那你现在的恋爱，毕业之后是不是就预示着你和蔷蘼要分手。”我说：“不是那个意思，我还可以继续跟她在一起，只不过家里人还要让我去接手公司的事。”当然我没有说，其实这一切并不是都是我想要的东西，但是我没办法选择。

        我说：“你知道火炏做老师，还要一直做下去，火焱没上过学，到现在好像还对公司的事不上手，这两个人一直逼着我去接手，不过如果真的会这样子，大概率我会接手。”有时候想起来，就不自觉地会多说几句，说起来确实挺简单，可是后面的事情，也想过具体的方案，完全以失败告终。

        有一点点烦，只不过还好，反正矛盾地活着，每一天还是会见到火炏一张面无表情的脸，还有火焱脸上带着不正经的笑容，这两个反差太多，让我始终无法相信，我为什么会是现在这个样子。顾意说：“是不是公司一直有问题，你们家大哥和二哥都察觉出来，想脱手，才让你来顶替的。”

        我不敢相信地看着他的脸，会有这种可能吗，他接着说：“不是完全没有这种可能，你想一想，如果没有问题，为什么要像烫手的山芋急着脱手呢。”这种讲法，把我原本已经答应好的事，又一下子全部推翻了，一时间我还是问：“你真确定是这样子，虽然我也去过公司，可是发现挺正常的，根本不像你说的那样。”

        每一种感觉确实不一样，听过顾意的说法，我也细细地想了一下，要不然先到公司看看，说不定可以看出一些端昵，新眼所见，应该不会有假了吧。我说：“如果真是这样子，现在我必要到公司里查一查，是不是真的有问题。”他看着我的样子，又觉得应该这样子去做，但是他说：“我不鼓励你这么做，如果真的发现什么样的问题，即时地退出来，不要陷进去。”我点点头，同意他的说法。

        关于我要去公司的事，我还没来得及跟火焱说，也不晓得他从哪儿得来的消息，很神奇，他第一个打电话跟我确认这件事，他说：“这么快就决定到公司里来了。”我装傻地说：“还在考虑中，其实还不太急呢。”

        他有点不相信地说：“我怎么听着你一定会来，难道人家骗我吗？”如果是火焱，人家骗他，确实也不是什么问题，当然我知道现在家人一定知道这件事，我也没有任何辩解的地方，现在开始起，应该我周围的人已经知道。我说：“做个决定，不一定会那么快，你知道我一向慢半拍，准备工作都要提前。”

        于是这个家里的人，又开始等着我要说这个事情，可能已经提前等候我的归来了。所以我又不觉得自己应该马上会回去告知这样的事情，有点点逃离的速度，跟他没再多说，果断地挂断电话，还在想是不是该好好地计划一下，不过我向来是不善于计之类的事。

        等着我想不通的时候，我又给妈打电话，大概我能联系的人，只剩下她了，不过她向来觉得我应该好好地学习，不应该把所有的事情依靠她，不过我知道的还是属于那点点想着问她，绝对不会再问其他人的态度，给她打电话，她说：“最近怎么老是你打来电话，是不是真的要出什么事了。”

        我当然懂得她说出什么事，不过我现在想应该出的事情还没有那么快到来，我说：“父亲好像有点痴呆，很多事情说了便忘，记忆力也时好时坏，不知道还可以坚持多久。”她倒是有点同情心开始泛滥，说：“毕竟老头子年纪也大了，八十多岁，身体肯定不如从前，不过我还是想关心一下，老头子没有说过分家产的事？”

        我妈又开始提及这样的事情，这个跟我有什么关系，现在还轮不到我去负责这样的事情。我说：“现在完全是火炏当家，一切都是他说了算，你觉得我在这个家有什么地位，以后就不要再提这样的事了。”

        她说：“那你不提这样的事，为什么要给我打电话？”我有点无语，但是没办法，只能跟她说：“我打算去公司，现在家里人已经全部知道了，不过我还不想马上答复他们，有什么好的办法吗？”跟我妈谈话，总觉得不会有任何结果，她也给不了我任何可以参考的意见，她自己的生活过的也是一团糟，根本没办法去解决任何问题。

        等她的回复，有点实质性的结果，真的要比登天还难，结果她说：“这需要什么办法，你想什么时候进去就什么时候进去，反正都自己家的公司。”话是这么说没错，我总不想这样的事是被逼的才要去选择，这根本不是我主动的结果。

        然后我说：“你那边方便吗，让我过去住几天。”她一口回绝了我：“不太方便，你也知道现在我尽量低调一些，你这么大的人了，还想指望自己的妈？”我叹口气，说：“人家都知道你有儿子的，这有什么好回避的呢，再说我从来没指望过你什么。”

        反正他就是不太方便，不要让我过去，不过我还在想为什么她这么坚决，难道也是谈朋友的缘故吗，想一想她这么多年，很少有绯闻，一直在低调的做好自己，真的已经坚持不下去了吗，在我有限的记忆里，大概没有几次去过她那儿，反正她把我丢给这个家的时候，已经没有再管过我。

        有时候我不想回家，可能是真的有问题的时候，会有这种强烈的排斥心理，可是我没有任何可以去的地方，就连住酒店的勇力都没有，顾意说让我去他家，我也没有勇气，最后还是要回到那个家里，看着每一个人的脸色，我确实是那种没有任何地位的人，到头来应该还是要回去。

        顾意说要回去了，问我要不要跟他一起回去，体验一下普通人的家庭。我摇头，说：“你先回去吧，我过一会儿可能也会回去。”他确实有放心我的时候，不过也已经习惯我有这样的一个家庭，就算再不放心，他还是知道我要回去，从来没有选择逃离。

        顾意跟我说：“反正躲不过去，现实一点去面对，看一看你的样子，这么大的人，知道自己要走的路是什么，你也清楚自己的状况，反正现有的就好好地利用。”他拍了拍我，然后走了，他说过的话，我还是清楚地记着，可能有用到的地方。

        收拾好东西，在校园里转着，根本也没有任何可以去的地方，转着转着又来到了艺术学院，看着他们艺术学院办的展，所剩的时间没有几天了，结束之后又要办下一场展，到时候会不会还是会有蔷蘼通知我呢，抬头看着眼前的一切，还像是最初的感觉一样，清晰着一点点映入到脑海里，一切相对还是很简单。

        我正看的出神，不知道是谁在身后拍了拍我，说：“看什么呢，这么出神。”我确实是被吓了一跳，然后往边上躲了一下，平静了一下内心，才回过头来，看着面前的人，我还说：“你没事吗，我好像不应该这个时候过来。”

        她笑，以为我确实有点傻，说着不知所以的话，她说：“看你没事，应该不是特意来找我的吧。”的确我不是来找她的，只是没有地方可以去，不愿太早地回家，所以才在学校里转着转着，打发一下时间。我说：“你忙的话，就快点进去忙，我转一转就回去。”

        她好像记得上一次我说过有事情要对她讲，说：“现在没什么事情，要是你也没什么事情，我们就转一转吧，顺便说一说你上一次谈论的事情。”

        反正我是挺懵的，有一点忘记自己上一次要谈论的是什么事情，有点不好意思，我说：“其实很简单，还有一年要毕业了，跟家人说毕业之后到家里的公司，还有结婚，两个事情同进进行。”她听我的说完，脸上的表情带着一点点讲不出的难看，其实我知道突然对她说这个事情，她不太容易接受。

        我说：“离毕业还有一段时间，我也会认真地想一想，这样子是不是最正确的方法。”她大概也看到我表情上的为难，露出笑意，说：“一定要好好的想一想，说不定你会有不同的想法，现在还为时过早。”我点点头，表示同意她的说法。

        后面，她问我：“这都是你家里替你安排好的事，你没有半点反抗过。”我跟着她在艺术学院里走着，再说着：“可能是我是家里最小的孩子，他们一直挺保护我的，所以我从来不会反抗，再说既然安排的这么好，我为什么不接受呢。”她不知道该怎样接我的话，索性就不再说话，我们只是在这里走着，又不知道这样子会走到哪儿，反正我是不太想回家。

        至于她的想法，我了解，但是不会说出来，因为我已经被固定的安排在这个位置上，所以老实地接受，毕竟她不是，所以没办法理解我的处境，原来我们终究还不是同路人，可能现在表面上是恋爱关系，实际上早已经远离了这层关系，变为只是普通的关系，只是还未曾开口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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