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7、自然，再见，必不是唯一选择
这个人的周围确实没有人敢停靠，不好接近，在他周身几米之内，所有的人都是避开的，我站在楼上看着下头来来回回的人，也想不能火炏既然不喜欢这么多人，为什么还要待在下面，看来看去，也只有火焱可以融入到这么多人中间。
我挑的时间说要去看顾意，没有关心过家里是什么情况，我能做的的事情也少，算来算去的几件大事，处理的差不多为止，看起来情况确实很好，没有再担心过其余，可能有一种直觉认为，之后的事情会朝着好的方向发展，过去的那段低谷终于算是过去，未来前进之中，都会是好的一面。
学校的情况跟我离开之前一样，没有什么变化，再一次来到这里，已经没有熟悉的感觉了，未来会变成什么样子，确实不太清楚，从一开始打算离开，根本没有想过在什么时候会重新回来，遥遥无期的一种感觉。
上课的时间，我没去打扰顾意上课，在学校里转着，等着时间点，下课的时候，我给顾意打电话：“我已经到学校了，你是不是还是在老地方，过去找你。”他没有想到我这么快回来，可能没怎么准备好，只说：“我还在老地方，你要过来，我就不收拾着离开了。”大概他之后还有课，所以打算收拾东西离开呢。
如果没有影响到他的话最好，我再一次去到那些年我们一起上课的地方，整个过程，像在走一条长长的路，总之心里面所想的是为什么会在这里待那么多年，如今虽然离开一小段时间，可是再回来，总认为自己一下子很难找到状态。
投入到一种环境中，渐渐地融入进去，不知不觉远离了曾经的熟悉，更多的是接纳现在的自己和生活方式，即便对工作还会有诸多的不满，可是还得继续往前走，不会再有回头的余地了。
那些走出来的同学，见到我之后，会露出一种表情，是长时间没有见之后的一种生疏，可是眼神里透露着一种认识的感觉，可是我终是想不到名字，是不是跟我一屇，同期来到这个学校呢。思来想去，可能跟这个人并没有说过几句话，不曾有过交流，我是属于这样的一个人，仅仅在刻意地保护着自身。
原来的教室里，阶梯还是一级一级地往最后延伸着，最后面的位置，我和顾意一直坐在那里，窗外头有阳光照进来，同时也会有风吹入，等阳光散在脸庞的时候，会把窗帘拉起来，等风吹过的时候，会把窗帘吹起来，前后晃动着。
我和顾意说着一些无关课程的话题，像是闲来的样子，随手拿起笔，在书本上划几笔，终究不知道最后划的重点是什么，过去的时光，像是我们还年轻，心态还完整，勾勒起来的画面终于像是青春走到了落幕，分道扬镳，无关心间的痛痒。
顾意坐在最后面的位置上，视线转到窗户的外边，不知道他到底看到了外边的什么。世界万千，全凭他自己领略，我拾级而上，向他所处的位置走过去，坐在他的一侧，他知道我已经来了，可是没回过头来看我，照样是刚刚的动作。
我同样学着他的样子，看着外面的花花世界，说：“之后还有课吧。”不知道他要回答我什么，确实我们已经没见面很久了，一时间也想不起说什么，我说：“要不然我们一起出去走一走，我很久没有来学校了。”
顾意散落在桌子上的书，我全部整理起来，堆放整齐。他终于回过头来，视线中的我，你是太过陌生，但又有点不好意思开口，前面只是张了张嘴，但是没有声音出现，总不能一直样子，我开口说：“家里最近的事情，一样也没有少，前几日，把孩子接回家，突然间家里像是变了一个样子。”
“我本来还想邀请你来我家住几天，刚好孩子也在，不过你可能不太喜欢现在的情形，各种各样的人不间断地出没，拦都拦不住，等一切平静点，你再过来。”我说这些话，心态极其轻松，大概是我面对他的时候，想不到有什么是紧张的地方。
顾意我把我收拾好的书本，全部装到包里，我们静静地坐着，他终于有声音响起：“其实我知道，没有勉强你，不过看情况，觉得未来都会好。”我希望会好起来，未来没有来到的事情，不敢做保证，即便没有达到理想阶段，但只要能安定地过每一天也好。
我们沿着学校熟悉的道路上，几许没有见过的情况，又一次围绕在我的身上，可能还会有一些同学注意到我，会想这是什么时候又一次见到呢，间隔的时间太久，终于像是忘了上一次是在哪儿碰到的过。
不知不觉，像是故意行走到了艺术学院的展览馆前，这个时候刚好还有展，我看了看进进出出的人，不确定现在里面展览什么，顾意问我：“要不要进去，之前你没事，就往这里跑。”这一刻确实觉得好没意思，站在这前面的时候，我在想到底我来过这里多少次，算来算去都没有结果。
我想来想去，进去看一看，说不定之后可能再不会回来了，只剩下这一次机会，我说：“看看吧，不知道未来还有没有机会了。”顾意像是知道我之后可能不会再回学校了，没再说任何关于此类的话。
里面的学校不是很多，但是负责的人，我们都认识的，珍箑，涟漪，陆陆续续也看到了一些其他的人，所以对于我的出现，他们也见怪不怪了，我们站在一起，没有很多话要说，境况还好，工作也安定，一切都很好。
看着他们策划的东西，并没有因为少了谁，而变了模样，珍箑指着周围的现场，说：“看一看，我们负责的这方面，是不是比原来更要好一些呢。”我大概也看了一圈，好的话也说不上来，我看不出在哪些地方有改善，哪些地方有缺陷，可能我是太久没有来过这里，总是不在我脑海停留的那个范围内。
我勉强地说：“看着比原来干净利落了。”我说的到底对不对，也许珍箑和涟漪都能听出我话里的意思。所以她们的脸色上表现出来的平静，异于常人，我只是按照我的意思去说明一遍，涟漪说：“要不然我再带你们转一转，上一次也是我带着你一起看了一遍。”
顾意看一看我，表示没有什么意见，我已经看过一圈，再看一圈也没什么关系，珍箑提醒着涟漪：“大概过一个小时之后你再回来。”然后她看了看时间，可能一个小时之后她们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
涟漪同样看了看时间，说：“我记着时间，准时会回来。”顾意看看珍箑，没说话，好像跟原来不一样，在哪一点上不一样，我只看出来，话没有多说，表情上带着些许不自然，当然我也以为可能只是我在场的缘故。
我们三个人一起转着这个展览馆，围绕展览展开的话题确实很少，涟漪会问我：“是不是工作了之后，会觉得在学校里是最好的呢。”我细想一遍，脑海中并没有这种想法，说：“我工作还好，之前拍了一部剧，又接了一个综艺，后面还有一部剧要拍，平时闲下来确实没什么事，在家里规划一下自己的生活。”
“那你的工作还不错，不过你的剧和综艺什么时候会播，到时候我可以去看一看你的表现如何。”她意味深长地看着我，话语里透着一些关心，似乎总能让我想起来，她表现的积极的一面。
同样我也在想播出的时间定好了吗，是不是自己的付出全部白费了。想来想去最后就不再多想了，就交给那些制片的人，当然我也回答不了她具体的时间，只能跟她说：“你留意点，可能很快，也可能很慢。”相当于没说，也有点尴尬。
她确实忍不住还是笑了，顾意把视线放在我身上，即便尴尬，我说：“你们也知道前段时间，公司闹出了一点事，现在播与不播都两说呢。”似乎他们也不懂得是什么样的事情，看起来都不太关心我们这个圈子。
这样子挺好的，带着尴尬的样子，一晃眼的功夫，涟漪还是要准时回去，而我跟顾着该说的话，还有一些不怎么好说的话，也不晓得到底说与不说是怎么个意思，顾意也问我：“现在孩子在你那边，都还好吧，不会觉得突然间有一个孩子，心态会发生变化。”
“现在孩子是火焱来带，他是我们家最闲的一个人，刚好他又喜欢小孩，也适合，所以不会有太多问题。”我把情况描述了一遍，他听着我的说话，确实是适合，找不出任何不妥的地方。“刚开始确实内心中有一点抵触，原来在做一件事情前，想着自己可以胜任，可是真正面对的时候，还是会有点退缩，这就是我。”虽然现在已经没有这种感觉了，想一想当时的自己，和后面的自己，不该有这种感觉，他听着我的说法，神情少许有点疑惑。
“那样最好了，有人带孩子，总比你一个人强点，看你又要忙工作的事情，还要带孩子，肯定没办法兼顾好。”我们一起走出这个学校，大概花费了太长时间，停在校门口的时候，还不知道自己要跟顾意怎样告别，下一次见面又要在什么时候，时间真的短暂，未来又太长，一个照面后又是另一场无限的别离。
差不多只好这样子，毕竟我们也只是同学一场，感觉确实不怎么深，我朋友也不多，少了谁都正常，所以我们仅停留在这个位置，的士停在学校的门前，我上车的时候，他站在外头，我跟他做正常的告别，说：“之后我可能会更忙，不一定有时间再见，如果不忙的时候，我会叫你来家里的，到时候一定要准备好时间。”
顾意点点头，脸上的表情温和一些，跟我招手，说：“一定会准备好。”那种直觉告诉我，至此之后，又不知道要花费多少年时间，再见一面的感觉，特别突出地表现在我们每个人身上，所以我并未真正地当真过，敢情这样子也不错，必不是唯一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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