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28、空间，空白，失去的不只是人
相对于工作的事情，没有任何留恋，我觉得自己确实适合工作，从各个角度看，可以胜任每一件事情，还是要走向另外一个方向，不留下可疑的痕迹，在各种各样的事情节点上，似乎同样放下一切，恢复一段平静的人生，不会再去关心他人之事。
于是我顺利地脱离工作的模式，彻底地变为了一个自由人，金剩四联系我很多次，大都数都在重复着，如果后面还想继续工作，再去找他。他给我一个机会，我牢牢地抓住过，也有成功的迹象，如果沿着这个迹象走下去，总是会有无限的超越，不过我还是果断地放弃了。
时隔确实不太久，一个月的时间，只是一个相较于很多时间的一个瞬间，从我要看到的位置过去，用时不多，每个人的生活并无任何被打乱的迹象，是我还是别人，总是故事里的那点点事，再经过多久时间，还需要怎样的变化，只是一个简单的推测。
齐叔跟父亲在家，我再见到他的时候，他坐着跟父亲说话，聊着一些当年的事情，简单平静的画面，落入我的眼中，我没有影响他们，让他们继续说一些从前的事，然后默默地回到自己的房间里。这座房子现在冷清得可怕，真不像是人居住的地方。
楼上空余的房间，还是他们走时候留下来的样子，现在没有工作的阿姨来打扫，只有定期地去打扫一下，一切收于眼底的时候，其实他们就是不会再回来了，各自有各自的生活，原来相当长的时间居留于此，现在终于可以脱离了，不要再去怀念任何。
我想关于人的一生，有足够长的时间，可以做哪些事情，离开的人是不是同样跟我有一样的想法呢。至少他们过得不会太差，我们都可以走出那一段阴霾，去迎接新的一天的阳光明媚。看着同样的天地之间，即便没有过多的联系，大概还是在这个城里，可以每天走向不同的地方，遇见的可能相对也少。
外面敲门的声音，我坐起来，齐叔推门进来，应该是我回来了，他就可以离开了，是这个意思，在他还未开口的时候，我说：“这段时间辛苦了，后面的事情我就可以自己处理了，不需要再麻烦齐叔了。”
“你一个人还好吧，如果有什么事的话，就来找我，同样跟火炏和火焱也讲一声，让他两也知道一下，别什么事都自己扛着。”齐叔站在我的面前，还是原来的齐叔，没有变化的样子。
“嗯，知道了，齐叔也多保重。”在我话说完之后，他离开了房间，可能已经要离开，过多的话不需要再说，意思知道便好，我站在窗户前，只有我这间房子的灯还是亮着的，照亮下方的一小块位置，一团黑的外头，再也没有原来那样亮起来过，我还是看清楚齐叔从下方经过，走向那头的大门，然后走出去。
我站在这头，看着那头已经没有人的地方里，再一次陷入一片漆黑，何时会走向天明，在我的意识深处的地方，仅仅是属于一小部分人，像是不属于我们这个家一样，等我想好自己的选择的时候，已经像是没有必要一样，去弥补一些未完的遗憾。
这几天的父亲一直躺着，我走进他的房间里，看着他的表情，像是没事人一样，脸上有了久违的光泽感。我不知道找他有什么事情，只是把我知道的事情，好好地告诉他，大概是我收到火焱的消息，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
我又一次坐在他的边上，还像原来一样，他没看我，只是知道我坐在这里。“看你的样子，是不是有事要说。”他的眼睛不知道盯在哪儿看，我顺着他的视线也没有打到方向。我说：“收到了火焱的消息，他说过得不错，我想着不错就好，我就不要再去打扰他，没有回复。”
“这样挺好，去一个简单点的环境里，好好地过自己的一生。”父亲的声音一下子像是变得特别的沧桑，我听着耳里，或许在那一刻起，他知道其他人可选择的方向还是有，而同样的我，还是选择留下来。
“嗯，他说马上孩子要出生，很开心，现在唯一就是等到孩子出生。”这是火焱和我说的话，现在我又原封不动地告诉了父亲。他听后脸上带了些许的开心，我没再作声，只是看着他，希望可以得到他的另一些话。
我没有再等到他的说话声，他只是闭起眼睛，重新躺下后，意思就是要睡了，我起身要出去，带着一点点响声走出去，一切跟平常并没有什么两样，在我关闭房间门的时候，再朝里面望过去的时候，人真的像是睡着了，平静的脸庞，安详的呼吸，我把灯关闭，房间里只留下一盏夜灯，静静地开着。
原来的这种冷清感已经在我的心间留下来太深的印象，不论是在哪个位置，这个感觉一直伴随着，从未有过真正的消失，每一个空间里都有一点点光源出现，不至于让人处于一整个暗色中，在走过的楼梯前，还可以看清楚自己的影子，并没有任何不同的地方。
现在可以用完整的时间待在这个空间里，看一眼这里面到底发生过哪些事情，当然我所知道的琐事不断地出现，直到他们全部离开之后，这个空间平静着，像是要发生的事情也平静下来，不再有纷扰。
最终的形态是维持着眼前的情况，一个人的内心跳动着，不会因为经历过的事情，让人变成另一种不可控的局面，于是走进每一个房间里，看一看他们留下来的东西，生活的迹象是不是还会伴着他们去往其他地方。
无法想象的世界里，不会有他们的身影，房间里床上平整地铺着被子，很久没有人用过的床，还有衣帽间里的衣服，全部整齐地挂着，我伸手在衣服的下摆下轻轻地滑过，衣服全部开始了一番抖动，我还在想，火炏是不是站在另一头，用怪异的眼睛看着我，说道：“为什么来我的房，还要做奇怪的事。”
他会对我说话，是这种简单的话，还是更复杂的语气呢。我从未听过他说过复杂语气的话语，应该是我不怎么跟他说话的样子，两个人只会注视着对方，而今没有人的地方，不可能再出现他的影子，只是留下来的东西一样没少，安静地摆放在各自的位置上。
随着时间的移动，这种味道会慢慢消失，成为一种无人问津的味道。我站在中心点的位置上，环顾着四周，这都是在他搬来的时候，重新布置过，跟之前住老房子时用的东西全部不同，后来的他到底习惯了没有，看起来是没有习惯，不然不会离开那么久时间。
关了灯之后的房间一片黑，当门关起来，又是另一个环境，我不会再走进去，害怕一个人的孤独，同样更怕黑。我在很多年前形成的一种习惯，就是要不要在黑暗的地方，一定要开着一盏灯，不论是照亮自己，还是照亮人生，都是必不可少的一道光。
反而我是习惯住在火焱的房间里，因为经常会在他的房间里，讲一些话，还有他会送我很多东西，而他留下来的东西，我还可以很好地使用，包括他的衣服，他的鞋子。我躺在他的床上，感觉上像会睡着一样，状态迷迷糊糊，这样睡着应该没有任何关系吧。
那些长长的画面，有他对我说过的话，但是我看不清楚他的脸庞，会有怎样的表情，只是从语气里感受着他现在的情绪。当我们处于一片看到彼此的境况里，唯独只剩下声音存在着，而他就在一门之外的地方，坐下来说一段一段长长的话。
停下来的动作，原来还剩下我一个人，于是当我真正醒来的时候，发现周围的空间这么熟悉，已经过去了一天，新的一天来临，阳光刚好从这间房的窗户里照进来，落下一个大大的光斑，原来我深深留恋着的只是我脑海中的那点事情。
我拿了放在这间房里的衣服，随便地换了一身，再去忙碌着今天的事情，给父亲准备早饭，还要把客厅打扫一遍，我开了父亲房间的门，看着父亲还在熟睡，我关上了房门，看他要醒过来，还需要一段时间。我认为一切都要重新开始，我看到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冷清地处理着自己的内心，至少，我认为，我还活着，还能够面对每一天。
我没有看到其他突然降临的场景，现在跟平时都一样，我一个人坐在收拾好的客厅里，等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再看一看父亲的房间的位置，他是不是还没有醒来，现在空间全没有声音，可以看到里面发生了什么，确认一下时间，已经两个小时间，现在已经到了十点了。
很多事情确实不如平时一样，任何看在眼中的情况都有点不太真实的样子，当我真正确认了事实的真相时，原来一个人可以走得如此安静，甚至还没有留下最后的告别，我看到的画面停在那一刻，画下了所有的终点。
人生应该要完整，过渡到每一个时间点上，去描述一遍这个经过，认真地对待着身边的每一件事情，可能也只有我是如此平静地看着面前发生的事情，再去想着我要告诉谁，失去人间烟火的地方，在我的脑海中，一直不间断地重复发生着，同样是今天的家，大门一直敞开着，我就站在敞开的地方，还是给齐叔打了电话。
“父亲过世了，就在今天早上。”
我们长久地沉默下去，便是自然而然地挂断了电话，或者会有人来处理，或者只是等着我去处理，而换作我去处理的话，自然不知是从哪一步开始，所有等待的时间里，唯一变化的便是太阳一直转移着位置，我的内心还处于空白状态，始终泛不起任何情绪的波动。
还会在想一些悲伤的事情，来激发一点点痛苦，可以让自己大哭一场，一时间之间却实没起到任何作用，处于一种正常的状态下，拿着电话，去看一看电话簿里的联络人，安静地就躺着那么几个人，可是想不起来联系任何一个人，真的可以起到作用吗，像是完全失去作用的时候，没有太多固执的地方，所以只是我一个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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