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吃醋的男人不好惹
次日,金烈撑着酸痛的身体挣扎着坐起来。
“魏瑄”
魏瑄带着伺候洗漱的小厮走进来,掀开薄被,魏瑄一看果然大腿和后背都淤青了。
金烈强撑着洗漱更衣,收拾齐整后,魏瑄问道:
“公主,早膳在哪里用?”
金烈气道:“当然是去驸马那!我再也不想看到李瑾瑜那个混蛋!”
魏瑄说道:“公主,今儿府里上下都传遍了,说——你被侧驸马赶出来了。”
金烈瞪大眼睛,果然只有这种事情传的最快。她顺了顺气儿,带着魏瑄往赵卿云殿里去。
到了殿门口,她抬头看了一看光秃秃的匾额。
赵卿云见金烈进来,笑着行礼:“公主来了。”
金烈应了一声,轻轻的坐下,尽管足够小心还是疼得很。
赵卿云看着金烈五官都皱在了一起,缓声道:“公主还好吧。”
金烈嗯了一声,显然不想讨论这件事。
她都快要成为全府的笑柄了!堂堂公主,一家之主居然被一个男人赶了出来。
可赵卿云偏偏不识趣,耿直道:“公主准备如何处理?如今全府上下都在讨论,侧驸马有些太不懂事了。”
金烈脸都绿了,冷冷到:“那驸马以为该如何啊?”
赵卿云并没有发现不妥,依旧正经答道:“倒可以罚他抄写男德。”
金烈没有抬头吩咐道:“魏瑄,罚侧驸马抄写男德百遍,不抄完不许出门。”
魏瑄微怔叫人传令下去。
赵卿云笑着为金烈夹菜:“公主英明。”
金烈只觉得无语,不乐意搭理他。半晌说道,
“这后院的殿宇建造好了还没有赐名,你自己挑个喜欢的叫人做匾。”
赵卿云笑着应下,问道:“那瑾瑜弟弟的——”
“不用管他。”
赵卿云终于发现金烈不对劲,连忙噤声。用完膳,金烈刚走到正殿,就看到易安站在自己门前焦急的不行。
“易安,你在那干什么呢?”
易安瞧见金烈,连忙跑过来跪下:“公主,您快去看看公子吧,公子发了老大脾气。”
说着,传来一声东西碎裂的声音。
金烈翻了个白眼,向李瑾瑜殿里去,刚走到门口一个茶盏摔到脚下,把她吓了一跳。
易安忙进去告诉李瑾瑜,就听到殿里李瑾瑜发火的声音:“她还敢来!”
金烈屏退了殿内的小厮,看着坐在床上发火的李瑾瑜。李瑾瑜见了金烈,冷哼一声,手交叉在胸前。
金烈说道:“呦,生这么大气呢。”
李瑾瑜瞪着眼睛看她:“你故意的吧!你罚我什么不好,你罚我抄男德!”
金烈平静的坐在凳子上,“我都在府里成为笑话了,罚你抄男德都算轻的了!”
李瑾瑜瞪着她,奈何上尊下卑,他实在不能怎样。
金烈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叫魏瑄把东西备好,她这才发现李瑾瑜的房里没有寻常男子爱读的诗书,反倒全是兵书。
她猛然意识到,李瑾瑜如此的骄傲和不顺服,或许不是简单的性格问题。
当一个人对这世上一切都是不满意的样子,那往往是因为他与这世界格格不入。
魏瑄摆好男德,理好了宣纸,退了出去。金烈坐到桌前,安静的开始研墨。
李瑾瑜看了,冷冷问道:“你干什么?我是不会抄的。”
金烈平静的说道:“你读了那么多兵书,你知道海为什么能纳百川吗?”
李瑾瑜说道:“你是要我容忍?”
金烈摇了摇头说道:“海纳百川,或许并不是因为他能包容一切,而是海看上去柔和平静,于是百川迎来,意欲争锋,可海却能全部吞噬并且化为自己的一部分。”
李瑾瑜皱眉道:“这是什么解释?”
金烈笑道:“你的确精通兵法,善于权谋,但是你锋芒毕露,轻轻松松就能让人捉住尾巴。”
李瑾瑜沉默的望着她,金烈说道:
“正驸马居于你之上,罚你是情理之中,不罚你是宽容待下。而你,顺服是本分之内,不顺服则是以下犯上,大逆不道。”
“你在我这里做什么我都能容你,可是别人不能容你。所以这百遍男德,你一定要抄,要恭恭敬敬仔仔细细的抄,抄完了还要送去给正驸马。”
金烈望着李瑾瑜,伸出拿着笔的手,笑道:“我陪你抄。”
李瑾瑜坐着没动,一会儿,金烈娇声道:
“瑾瑜,我的手都酸了。”
李瑾瑜走过去接过笔,坐在桌前开始抄写。金烈就在一旁陪着,为他翻页。
半晌,李瑾瑜问道:“你为什么不生气?”
金烈笑道:“谁说我不生气啊!我气极了,我的话依旧作数,我要让你求我许你侍寝。”
李瑾瑜笑了笑没再说话。
金烈望着他踌躇一下问道:“其实我一直想问——瑾瑜你为何厌恶我啊?”
李瑾瑜手一顿,没有抬头,默默良久说道:“我不讨厌你”
顿了顿又说:“只是你不是我想要的人罢了,给不了我想要的东西。”
金烈望着他:“你都不问你怎么知道我给不了你啊?”
李瑾瑜笑了笑没有说话,金烈凑过去:“你说啊,你说了我才能知道啊!”
他淡淡说道:“我想要权力。”
金烈愣了愣,“那你干嘛不让我把府中事务交给你处理呢?”
李瑾瑜不屑道:“这样小的权利我要他做什么。”
金烈兀自说道:“男子的权利,最高最高只有太后的权利最大了,其次就是君后——”
李瑾瑜在心中暗暗的想,还有皇位——,可他笑了一下说道:
“对啊,我想要的就是后位。”
“后位?哈哈,那你得让李将军送你去选秀子才行。”
金烈笑道只当他在开玩笑,李瑾瑜猛地抬眸,她对上他认真的眼神,急忙站起来,压低声音说道:
“你——你想让我继承大统!”
看着他不置可否的样子,金烈焦急道:
“你疯了吧!”
李瑾瑜低下头继续抄写,冷冷说道:“我本来也没想到会嫁给你,我还以为会嫁给三公主呢!”
金烈生气的拿起男德扔在李瑾瑜头上,李瑾瑜猛地站起身:
“你居然家暴我!”
金烈抬头瞪着她:“我还活着,你居然还想着嫁给别人!我对你那么好,白眼狼!”
说完生气的转过身去不看他,李瑾瑜见状说道:“我没说要嫁给三公主,我只是说想要后位。”
说完继续坐下去抄写。金烈瞪他一眼,进了寝殿,闭着眼躺在李瑾瑜的床上不说话。
李瑾瑜叹了口气,走过去坐在床边,金烈见他来生气的转过身背对着他躺下。
李瑾瑜问道:“你为什么不参与夺嫡呢?你并不必其他几位公主逊色。既然可能得到,为什么不试一试呢。就算你委身于三公主羽翼下,她若继位,必定不能容下其他姐妹。”
金烈不说话,李瑾瑜无奈回去抄写。
金烈闭着眼睛,夺嫡她未尝没有想过。
她刚刚自立参与议政的时候,年轻气盛在母皇面前卖了几分巧,也曾有不少官员在她面前表过忠心。可没多久,父君就因以下犯上被君后处置幽居在启祥宫三月。
她了解父君,素日最不喜与人交往,又怎么会以下犯上,不过是三公主受的气都要报还在她父君身上罢了。她去求母皇重查此时,可父君多年无宠,母皇怎么会因为他伤了与君后之间的和气。
帝王之心,就像是冬日里最冷的时候,泼出去的水,滴下的泪都能结成冰。
而那时她势力尚小,长姐轻轻松松就给她下了绊子,让母皇以私交大臣处罚了她,甚至连累了一位大臣丢了性命。
她去求母皇开恩放了那位大臣,可母皇受长姐教唆认为她死性不改,冬日里罚她在殿外跪了一整夜。
自此她的身体便弱下来,总是虚软无力,每到秋冬寒凉就引发寒症,每月月信也都疼痛不堪。
她对权利本就没有那么渴望,不过是看别人眼热,自己也想争取一番。可为了那么一点点的权利要牺牲多少人垫在自己脚下,她觉得不值,她不愿意。
李瑾瑜一边抄着男德,耳朵注意的听着金烈的动静。听到她不乱动了,呼吸慢慢平稳均匀,走过去一看果然是睡着了。
李瑾瑜坐在她身边,展开被子盖在她身上,又把她放在头边握着的双手塞到被子里。
他看着金烈的睡颜,心里说不清道不明的。到现在他们还未相识多久,但自己心里对她似乎是有些在乎的。
只是身为男子,他从小到大付出了那么多的努力才能获得母亲的认可,为此还要背上不守男德的骂名。他渴望权力,心如豺狼一般,拼尽全力也想要上位。
金烈比他聪明比他思虑周全但太过善良,忧思过多。
那日金烈醒来后,没有同李瑾瑜说话,也没有提出要留宿在他房里。倒是李瑾瑜连着几日都找她去马场练剑骑马。
数日相处,李瑾瑜对她也不像先前那么冷了,只不过两人都默契的没有提及那日的谈话。
“快点!你怎么比我动作还慢啊!”
李瑾瑜看着金烈被打掉的剑嘲笑道。
金烈没好气儿白了他一眼,她身子虚寒,气血不足,稍微运动一下,就气喘的不行。她也不把剑捡起来,直接坐到矮凳上休息起来。
李瑾瑜看着她,笑着走了过去,在她身旁蹲下:
“公主应该加强锻炼了。”
金烈低头望着他,突然从领口看到一抹红,她伸手拉了出来。
“看来璎珞换了主人也日日被带在身上。”
李瑾瑜有些不自在,伸手把璎珞塞了回去。
那日金烈从他房里出去后,他就让易安把它找了出来带在身上。
“图个吉利。”
李瑾瑜沉声道。
金烈笑了笑,娇声道:“瑾瑜,我们回去吧,我好累了。”
李瑾瑜这数日也习惯了金烈爱撒娇的习惯,笑道:
“发十只箭,中一半就回去。”
金烈哼哼唧唧的拿起弓,站到台子上。
“头摆正”
“挺胸收腹”
“腰转正”
李瑾瑜弓起身搂着她的腰,在她耳边指导着,手顺势抚摸着。
金烈耳朵都烧的滚烫,这狗男人,一定是故意的。
金烈平稳心情,拉满弓,中了7发。
她骄傲的回过身:“怎么样!”
李瑾瑜点了点头,臭屁道:“这都归功于你有一个好师傅。”
金烈贴近他,“那我多中了两发,师傅要怎么赏我呢。”
李瑾瑜一笑捉住她的手:“师傅那儿有好茶请你喝。”
说完甩开她抽身独自先走了。金烈笑了笑,跟了上去。
进了寝殿,金烈突然想到李瑾瑜的殿宇还没做匾额,便问道:
“瑾瑜,驸马的住处起了山带阁的名字,你这儿还没取名做匾额呢。”
李瑾瑜擦拭着佩剑,“山带阁?什么名字听不懂。”
金烈笑道:“山带是说环绕着山峰的云。”
李瑾瑜撇了撇嘴,“我不懂这些。”
金烈笑道:“诗词很美的,你不要有偏见嘛。要不我帮你起吧。”
李瑾瑜点了点头。
“就叫——承欢殿”
李瑾瑜转过头,笑道:“如此直白,连我都懂得是什么意思。”
金烈笑道:“不好吗,在本公主心里这名字只有你担得起。”
说着金烈亲自提笔写了承欢殿三个大字,还在角落用朱砂画了几朵桃花,又在对角画了两朵玫瑰。
写完交给了魏瑄,吩咐道:
“不必叫旁人写了,拿我的字做匾额送过来。”
李瑾瑜坐到桌前问道:“你很喜欢桃花吗?”
金烈答道,“一般吧,我最喜欢的是玫瑰。”
李瑾瑜疑惑:“那你画桃花做什么?”
金烈笑道:“第一次见你我就觉得你的眼睛生的极好看,像桃花一样,之后每次看到桃花便都想到你。随手画画也常常不自觉的就画了桃花。”
说完金烈凑近李瑾瑜,“刚刚的赏赐师傅还没给呢。”
李瑾瑜笑道:“你想要什么。”
金烈笑道:“师傅叫徒弟亲一下。”
李瑾瑜正色道:“这有违纲常啊,小徒弟。”
金烈不等他说完直接亲了上去,李瑾瑜本以为她只是亲一下。然而金烈撑着桌子慢慢挪到了他腿上,唇舌一点一点的攻城掠地。
李瑾瑜堂皇推开了她,金烈依旧笑着:“啧啧,师傅缺少实践啊。”
说完就转身离开了只留李瑾瑜坐在桌前看着金烈离开的方向发呆。
山带阁内,赵卿云正在画竹,玉叶走进来放下茶盏说道:“驸马,公主给侧驸马的寝殿赐名承欢殿,还亲自写了名字送去做匾额。”
赵卿云顿了一顿,柔声道:“一个名字罢了,你我又不是第一天知道公主宠爱他。”
“可是,公主未免太偏心了。成亲以来,公主虽只召您侍寝,但白日里都是陪着侧驸马。而且底下的下人都说,是因为侧驸马不肯侍寝,公主晚上才会来咱们这儿,若是侧驸马同意侍寝,那——”
“玉叶!”
赵卿云训斥道:“妄议主上是大罪,你自小跟着我,怎么现在连规矩也丢了。”
玉叶委屈道:“我只是替您不平。”
赵卿云坐了下来,缓声道:“你知道我最喜欢什么吗?”
“自然是云,所以我才叫玉叶,是云彩的意思”
“云如此轻柔。”赵卿云望着窗外说道:“无论天空是明是暗,云都会简单安静得呆着。”
一日,金烈正在承欢殿陪李瑾瑜读书。
魏瑄不知什么时候进了寝殿,金烈问道:“什么事?”
魏瑄递上一把苏扇说道:“满月阁送来的。”
金烈展开苏扇,“这确是琏月的扇子。”
扇子上简单画了几朵玫瑰,提了两句诗:
“玉炉冰簟鸳鸯锦,粉融香汗流山枕。”
金烈笑道:“牛峤的菩萨蛮。”
金烈合上苏扇,“备车去满月阁。”
她打趣得看着李瑾瑜,笑道:“我就先走了,你慢慢看书。”
李瑾瑜看着金烈走掉,又不愿意放下身段叫住她,只能在心里生气。
“易安”
易安连忙跑进来。
“你最爱读闲书,我问你牛峤的菩萨蛮是什么诗?”
“公子!这诗公子哪儿听来的!”
李瑾瑜疑惑道:“怎么了?”
易安忙跪下来,“这淫词艳曲,不敢污了公子耳朵。”
“问你就说,又不是你写的怕什么!”
易安心一横:“玉炉冰簟鸳鸯锦,粉融香汗流山枕。帘外辘轳声,敛眉含笑惊。柳阴轻漠漠,低鬓蝉钗落。须作一生拚,尽君今日欢。”
易安念的磕磕绊绊的,李瑾瑜皱着眉头:
“什么玩意听不懂。”
易安解释道:“大概就是说男女私会欢爱,香汗淋漓。只可惜深夜太短,拂晓来临搅了——”
易安还没说完就被李瑾瑜杀人的眼神吓得噤声了。
李瑾瑜咬牙切齿道:
“继续说!”
“搅了男女温存,女子妆发散乱,定是——定是拼劲一生热情与郎君尽欢——”
易安说完吓得拜倒在地。
李瑾瑜气的把笔杆都掰折了,把这种□□的诗写到公主府勾着公主走,真是厉害。
贵族女子到满月阁玩玩本来也算正常,但金烈居然在满月阁养人!
她居然敢在外面养人!
还说什么喜欢他,护着他的鬼话!
满月阁里,宝月看着有些颓废的琏月,叹了口气:“公主会来吗?”
琏月瞪着眼睛看着手中的玉佩,那是琏月问她要来的,他知道公主处事小心,从不把贴身东西留给别人。可他为了有所倚仗,费了好大力气才从她那里求来的。
“我这一辈子,从小到大都寄人篱下,受人轻视奴役。没人看得起我,只有公主心善待我好。她会来的,一定要来。”
琏月心里何尝不知道公主不是真心喜欢自己,只是公主很念旧情,愿意一直宠着他,顺着他。
他识公主的时候,她风头正盛,被看作夺嫡的不二人选。
两人在彼此最光鲜的时候相遇相知,尽管公主从不和他说起自己的生活,但琏月见过那么多的人,听过那么多不幸的故事。
他能感觉到公主的脆弱,害怕别人的背离。所以后来公主失意,他选择了留在她身边。
他在风月场里泡惯了,见过也说过那么多虚假的爱,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爱上了公主,可他隐约感觉得到这会是一个悲剧,但有什么要紧呢,他这个人这一生本身就是一个不可挽救的悲剧。
金烈坐在回府的马车上,琏月的话字字句句映在她脑海里。成亲以来,她一颗心都拴在了李瑾瑜身上,忽略了琏月。这么久没去见他,难免满月阁里的人暗地里给他委屈受。
“魏瑄,你派人拿琏月的生辰八字找人算个好名字,记住一定取个富贵安稳的好名字。”
一回府,金烈就直接去了山带阁,赵卿云见她来高兴的让人备茶准备晚膳。
金烈说道:“不用了,我已用过晚膳了。”
“我来是有件事要和你商量。”赵卿云恭谨的坐下后,金烈说道:
“我与满月阁的琏月相识已有两年了,我一早就许诺过要接他入府,如今我也已经成亲,准备安排个好日子娶他进来。”
赵卿云一愣,他嫁过来之前就听说过公主和满月阁一个乐妓欢好,只是他没想到公主居然真的要娶她进府。
“公主既然喜欢也未必不可,只是他身份特殊,公主迎娶他怕是会遭到非议。再说,公主若是想接他入府,大不了等过两年,避了风头再补上仪式也可以啊。”
金烈皱了皱眉,“你说的有礼,只是我不愿亏待了他,他出身本就不好,若是不能堂堂正正娶进门,不更要终究低人一等。”
“可是——”
“这件事就按公子入府的规矩办吧,不必再议了。”
赵卿云微笑了一下,答应下来,金烈握着他的手安抚道:“交给你办我很放心。”
金烈又陪着赵卿云说了会话才离开。赵卿云端着茶盏,半晌说了句:
“以后这府里更热闹起来了,公主还有几日会来我这里呢。”
金烈回到自己的寝殿,一进门就看见李瑾瑜坐在床上,自己的肚兜寝衣抹胸被扔了一床。
“你怎么在这,来打劫?”
李瑾瑜没理她,冷冷说道:
“魏瑄,关门,出去。”
魏瑄看了看金烈,金烈摆了摆手,“去吧”
待魏瑄出去,金烈在衣服堆里挪开一块地儿坐到李瑾瑜身旁,
“你怎么了?我的衣服怎么都拿出来了?你要赶我走啊?”
李瑾瑜没看她,冷冷的背了一遍菩萨蛮,“公主与情人私会如何了啊?”
金烈笑道:“你吃醋啊。”
李瑾瑜猛地转过头,按着金烈的脖子毫无章法的亲了上去,几乎不是亲,而是啃咬。
“瑾瑜!”
李瑾瑜退开,不紧不慢的把床上的衣服都扔到了地上,冷声道:
“这里头穿着哪些跟他做过苟且之事,我就不问了,全都扔了换新的吧。”
金烈吓了一跳:“李瑾瑜,你脾气也太大了。”
李瑾瑜哼了一声,把她按在床上,
“今日的呢?”
说着就开始解她的衣服,金烈柔声道:
“今天没有。”
李瑾瑜只当听不到,一件一件解得露出大红肚兜和素白薄纱裙,笑道:
“今日的肚兜长度和我上回看到的不甚相同啊?是这个长了,还是上回的短了?”
金烈听他喘了粗气,娇声道:
“驸马这是要侍寝吗?”
李瑾瑜不理她,脱了自己的衣服,就要拽她的腿。
“诶”
金烈曲着腿抵在两人中间,指尖在他手臂上划拉着,“我说过你得求我。”
李瑾瑜笑道:“呵,我求你—”
金烈笑靥如花,“跟着我说—烈儿,瑾瑜求你准我侍寝。”
李瑾瑜深吸一口气,耐着性子说道:“烈儿,瑾瑜求你准我侍寝,称心了?”
金烈一笑,正要把腿放下,李瑾瑜突然拉住她的右腿,
“什么东西一直叮当得响?”
亵衣本身就是薄薄的一层,李瑾瑜一拉,手一伸就摸到了金烈大腿上绑着什么东西,他定睛一看,浑身热的烧起来一样。
“你把我的抹额绑腿上?”
金烈伸出手摸了摸:“我日日都带着。”
李瑾瑜本来掰着她的腿仔细欣赏,听了这话用力一掐,
“日日都带,赵卿云给你侍寝你也戴着!”
金烈痛的眼泪都快出来了,“怎么可能,我与他同床怎会带着!”
李瑾瑜又用力掐了一下,“那今日呢?”
金烈想把腿抽出来,奈何李瑾瑜手劲太大,她根本动不了:
“我今儿没打算召他侍寝,更何况,我回来还没沐浴更衣呢!”
“那日——那晚我去你房中就带着了,谁叫你把我丢地上,不然你早也该看见了!”
李瑾瑜显然对这个回答很满意,轻轻拍了拍她,又问道:
“我记着这上头原只有一块儿玉,哪儿来那么多翡翠珠子啊?”
金烈轻轻晃了晃腿,引得一阵清脆声,
“颠鸾倒凤,珠随人动,清脆悦耳,这叫闺房之乐。”
李瑾瑜笑得难以自抑,骂道:
“妖精”
————————————————————————
“公主这是怎么回事,一个女子体力如此差。”
“少废话”
————————————————————————
“烈儿”
“……”
“烈儿”
“……”
“烈儿”
“住口!不要说话——”
“念诗给我听,快!”
“现在念什么诗啊?”
“今天那野男人写给你的诗,念给我听。”
“……”
“快念!”
“你就是一禽兽——”
“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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