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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侧驸马钻狗洞


金烈坐在马车里,撩起车帘向外看去,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这个时候早市快要结束,不少百姓赶着淘上最后一波。

        金烈看到前方一个小摊,吩咐道:“魏瑄,你下去买些槐叶冷淘,这一家做得极好。”

        魏瑄答应着叫停马车买了些,回来递给金烈说道:“公主,如今天气虽热起来,但公主要少吃冷食。”

        金烈笑道:“谁说是我要吃了。这几日暑气重,瑾瑜最怕热,买回去叫承欢殿的小厨房学着做些给他解暑。”

        回到府中,金烈刚刚走到承欢殿前就发现殿门紧闭着,几个侍卫在门前看守。

        魏瑄忙上前问道:“怎么回事?”

        侍卫对着金烈行礼道:“侧驸马禁闭三月,驸马叫我们守在这。”

        金烈走近问道:“我还未传令,驸马怎么就叫关了殿门了?”

        侍卫一时不知如何作答,魏瑄说道:“驸马对侧驸马一向颇有微词,想来是趁公主早朝传的令。”

        金烈细细想了想,心里有些怒意,将手中的小碗递给魏瑄,“你送进去,一定要嘱咐承欢殿伺候的人不许怠慢。”

        魏瑄问道:“公主不进去吗?”

        金烈皱着眉头,心烦的很,“驸马摆明了要罚瑾瑜,我现在进去不知道又要闹出什么事来。”说完径直回了正殿。

        魏瑄走进承欢殿,院子里洒扫的下人们三三两两的议论着。

        魏瑄训斥道:“活都干完了,说什么闲话呢?公主说了,这三个月谁要是伺候的懒怠了,疏忽了一点儿,以后也不必再在公主府当差了。”

        下人们都连忙行礼各自干活去了。魏瑄走进正殿,却不见李瑾瑜人影,走到后院才发现李瑾瑜正靠着长廊的立柱投肉喂狗。

        魏瑄行礼道:“侧驸马。”

        李瑾瑜没转过头看她,只是示意性的点了点头,问道:“公主回来了?今日早朝可有什么事?”

        魏瑄答道:“皇上派慎怀王亲赴敦禾整改收复农兵。”

        李瑾瑜点点头,魏瑄将手中的小碗递给易安,“这是槐叶冷淘,清凉消暑,入口有淡淡的槐香,清甜爽口。是公主回府路上买的,想着这几日暑气正盛,侧驸马不喜炎热,特地买回来交给小厨房学着做给侧驸马吃。”

        李瑾瑜回头看了看那翡翠似的一小碗,勾了勾唇,吩咐道:“易安去把玫瑰抱来。”

        说着转身望向魏瑄,“公主三月不能来承欢殿,你把玫瑰抱过去也能给她解解闷。”

        魏瑄踌躇一下说道:“侧驸马,公主不是有心要罚您,只是有些事不得不做。”

        李瑾瑜一双剑眉挑了挑,轻描淡写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魏瑄抱过玫瑰退出承欢殿,心里对李瑾瑜的行为有些疑惑。侧驸马看着云淡风轻的,就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以侧驸马的脾气居然没有发火,实在是太奇怪了。

        魏瑄走进正殿看到金烈正在调香,魏瑄说道:“公主又调香了?”

        金烈说道:“是啊,新调一些适合夏日的。给瑾瑜送去了吗?”

        魏瑄走上前,玫瑰兴奋的想要往金烈身上爬,金烈笑着接过,“怎么把玫瑰带过来了?”

        魏瑄说道:“侧驸马担心公主无聊,把玫瑰放在正殿中解闷。”

        金烈叹气道:“瑾瑜怎么样?”

        魏瑄说道:“侧驸马波澜不惊的,好像什么事也没有一样,一点也没有发怒。”

        金烈皱着眉头,“怎么会什么事都没有,他心里一定憋屈得很。”

        金烈抚摸着玫瑰,心里努力平静下来。“我制些玫瑰冷香片,你给瑾瑜送去。”

        金烈的手捏着香匙努力想要稳住却控制不住的抖动,她生气的把香匙和香斗摔了出去,玫瑰粉子飞了一地。

        魏瑄吓得急忙问道:“公主,怎么了?”

        金烈深深呼吸着,跌坐在金丝楠木圈椅上,她重重揉着眉心。这次罚李瑾瑜闭门思过,她心里又急又气,更重要的是她气自己有如此多的顾虑,说到底还是自己没本事。

        “你先出去吧。”

        金烈闭着眼睛,一想到三个月不能见到他,心里实在是难受,更不敢想瑾瑜要怎么在承欢殿中呆上三个月。

        她叹了口气,拿起笔在宣纸上抄了一首张炎的《解连环·孤雁》,仔仔细细的画上了桃花,桃花和玫瑰交缠着。

        她嘱咐着魏瑄给李瑾瑜送去,又说道:“魏瑄,我记得承欢殿是不是有个暗门可以出来?”

        魏瑄仔细想着,“公主,这承欢殿没有暗门,但狗洞倒是有一个,是可以过人的。”

        金烈瞪着眼睛,不自觉地笑出来。

        魏瑄猛然回过神来,“公主是想要侧驸马偷偷溜出来?”

        魏瑄又接着说道:“只要侍从有些疏忽,还是很容易溜出来的。不过——侧驸马应该不愿意钻狗洞吧?”

        金烈撅了撅嘴,“还是先别提了,让他钻狗洞他指不定怎么跟我置气呢。”

        魏瑄轻轻笑了,“公主这才几个时辰没见到侧驸马就这样着急。”

        金烈有些懊恼,“今日是几个时辰,还有三个月呢,这让我怎么熬啊。”

        魏瑄调笑道:“公主有了侧驸马,这府里的其他公子都是摆设了。”

        金烈笑着打了她一下,“快给送过去,别在这瞎说。”

        魏瑄走进承欢殿,李瑾瑜见了有些好笑,金烈这沉不住气的性子什么时候都一个样。

        “你怎么又来了?”

        魏瑄递上金烈写的诗文,李瑾瑜接过来仔细看着。

        “写不成书,只寄得,相思一点。”

        李瑾瑜轻轻笑了一下,无奈得摇了摇头,问道:“公主做什么呢?”

        魏瑄连忙说道:“公主挂心侧驸马,如今正为侧驸马调制玫瑰冷片。”

        李瑾瑜点了点头,面上依旧高傲着,只是心里不住得喜悦与得意,这傻子果真是一刻不见到自己都不行。

        魏瑄说道:“侧驸马,其实您若是想见公主可以偷偷溜出去,我调开侍卫便是。”

        李瑾瑜挑挑眉,“怎么出去?”

        魏瑄踌躇一下,咽了咽口水,“其实承欢殿后院有一个——狗洞——”

        李瑾瑜猛地抬起头,咬牙切齿得问道:“公主让我钻狗洞?”

        魏瑄急忙说道:“不不不,不是公主说的,我只是随口一说,随口一说。”

        李瑾瑜脸色略微缓和了一些,挥了挥手,“你下去吧。”

        魏瑄问道:“侧驸马没有什么话或者什么东西要带给公主吗?”

        李瑾瑜用手指敲了敲桌子,“没。有。”

        魏瑄讪笑一下行礼离开了,她走到掌事的侍卫面前吩咐道:“你们站的这么松散干什么?叫后院的侍卫挪到这边来,站在后头躲懒儿呢?”

        侍卫急忙答应下来。魏瑄一边走着一边想着,但愿侧驸马能屈尊降贵吧。

        金烈站在殿前翘首以盼,看到魏瑄回来忙问道:“怎么样,瑾瑜说什么没有?”

        魏瑄学着李瑾瑜的样子,敲了敲桌子说道:“没。有。”

        金烈惊愕道:“他看了我的诗吗?”

        魏瑄说道:“看了,侧驸马笑了一下。”

        金烈抬了抬眉,“笑了——一下。”

        魏瑄尴尬的点了点头,接着说道:“那个我还跟侧驸马说了狗洞的事,侧驸马脸都黑了,怕是不愿意过来。”

        金烈有些失望,瘪了瘪嘴,抱起玫瑰说道:“你看看他,父君不来看咱们了。”

        李瑾瑜看着手中金烈的笔迹,心里痒痒的。在心中描摹着金烈执笔的样子。

        金烈认真的时候一双粉唇会微微张开,用贝齿轻轻咬住微微伸出舌尖。李瑾瑜多次偷偷得看着她这个勾人得样子,心里喜欢得很。

        他想着想着,心痒难耐,浑身都不痛快了。他看了看一旁伺候得易安,轻轻咳了两声,“你出去吧。”

        易安有些奇怪还是退了出去,公子的耳朵怎么这样红,肯定没想什么正经事。

        晚上金烈泡在木桶里,玫瑰花瓣浮在水上,有几片贴在金烈的肌肤上,如同玫瑰开在她身上一般,妖艳至极。

        突然她听到殿内有响动,以为是魏瑄进来了。于是说道:“魏瑄,不是让你早点休息,不用过来伺候了吗?”

        身后没有动静,只有些衣料摩擦的声音,金烈以为是魏瑄在替她收拾衣物,也只奇怪她怎么不言语。

        李瑾瑜隔着纱帘看着金烈玉白的后背,她的头发挽了上去,露出漂亮的美人骨。李瑾瑜缓缓褪下外衣,裸着上身悄悄走近金烈。

        金烈听到响动,正要转过头却被一只手从后面捏住了脖子。金烈吓了一跳,难不成有人要杀她?

        金烈不敢乱动,却感受到身后的人缓缓俯下身,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边。

        “公主紧张什么?”

        金烈听着自己熟悉的低沉嗓音,猛地回过身抱住了李瑾瑜。

        李瑾瑜笑了笑,拍了拍她的后背,拉着她的胳膊想要将她从怀里拉开。

        可金烈更挺着身子往他怀里钻,全然忘了自己正裸着身子。肌肤相贴,李瑾瑜的呼吸重了几分。

        金烈撒娇道:“我还以为你生我的气,不愿意来呢。”

        李瑾瑜轻轻咬着金烈的耳朵不说话。

        金烈突然回过身,猛地直起身,“你怎么出来的?难不成你——”

        李瑾瑜觉得难堪,掐着她的脖子在她耳上狠狠咬了一口。

        “不许问。”

        金烈也不喊疼,笑道:“瑾瑜,你为了我钻狗洞啊?”

        李瑾瑜用力揉了揉她的软肉,进了浴桶。金烈笑着窝进他怀里,脑袋枕在李瑾瑜的胸膛上,“瑾瑜,我心里是不想罚你的。”

        李瑾瑜摩挲着金烈的肌肤,“我知道。”

        金烈试探得问道:“瑾瑜,你不生气?”

        李瑾瑜往后靠在桶背上,“生气有什么用,再说了三个月而已。”

        金烈转过身子环住李瑾瑜的脖子,紧紧贴着他的身子,“我一想到三个月看不到你就难受的紧,你难道舍得一直不见我。”

        李瑾瑜戳了戳金烈的额头,“我这不是过来了?”

        金烈咧嘴一笑,靠在李瑾瑜怀里。两人相拥着,没有言语。

        李瑾瑜望着金烈乖巧的样子,心里暖暖的。

        他喜欢金烈的聪明机灵,也喜欢她做事时的果敢狠戾,极其对他的胃口。不过他最喜欢的还是金烈在他面前表现出的与在外面不同的样子,只给他一人看的样子,她对着自己撒娇撒痴,满心满眼只有她一个人的样子,心里只挂念着他的样子。

        这样的金烈他必得时时攥在手中。

        李瑾瑜捏着金烈的下巴转过她的脑袋,“烈儿,你可知道甘城祈福的事?”

        金烈点点头,“母皇为着这事已经头疼了一个多月了,这祈福的事需要身份尊贵的人亲自前往掌事,不过这种闲职大臣们都躲着不愿意去做。”

        李瑾瑜说道:“是啊,这祈福的事繁琐复杂,办好了也不过是个普通差事,若是办差了又难以交代。”

        金烈笑道:“如今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的,谁愿意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差事。”

        李瑾瑜玩着金烈的头发,“朝中大臣如此殷勤的要求祈福,你就不细想想其中端倪。”

        金烈皱了皱眉,“照理说,祈福是常事,不过如今无灾无难确实没必要亲自前往甘城驻城祈福,大动干戈。”

        李瑾瑜勾了勾唇,“甘城虽被奉为祥瑞宝地,但地方不大,可我查过当地,那太守刘宝西是富得流油,整日大摆筵席,招妓入府,有几十房妾室。天高皇帝远,不知道藏了多少腌臜事。”

        金烈看向他,嘴角缓缓露出笑意,“你是说,刘宝西殆除赃滥。”

        李瑾瑜冲她挑了挑眉,金烈问道:“有证据吗,咱们尽早禀明母皇。”

        李瑾瑜怒了努嘴,修长得手指在水中轻轻滑动,捻起一片玫瑰花瓣放在金烈得锁骨处。他是有些私心的。

        “我倒觉得咱们可以接下这祈福的差事,亲自前往甘城。”

        金烈皱了皱眉,“要是去了甘城,至少要祈福两月才可回京。”

        李瑾瑜摸着她的脸,“我们直接拿出证据也太过点眼,三公主和长公主要是知道了我们的手伸得这么长难免会起疑心。”

        金烈点点头,“你说的有道理。”

        李瑾瑜看着她有些迟疑的神色,大手缓缓附上金烈的腰,在她耳边轻声说,“不必两个月,一个月咱们查了刘宝西就回来。你跟我一起去,只有咱们俩不好吗。”

        金烈有些动情,“你要我只带你去。”

        李瑾瑜窝在她的脖颈处,“有我陪着你还不够吗。”

        金烈鼻息处轻轻发出哼哼声,“过几日等着母皇提起,我便请旨。”

        李瑾瑜在她身后不动声色得轻轻勾唇,想关他的禁闭,他们的本事还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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