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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返·七一 飞檐走壁


之后整整一早上,九惜绞尽脑汁想着开解开解无邪,可惜,收效甚微。她实在不适合安慰人!至此,她开始有些想念胖子了。从她起这个念头到胖子接电话拢共耗费一个小时,打出去了五趟电话。
  电话接通之后,九惜轻而易举听出了胖子声音里的焦急和担忧。未免这担忧变质成为生气,九惜开口,先问了声“胖哥”,然后竭力表达了一下自己对他以及他们那一梯队几人的关心想念,遣词用句“略显”浮夸,且句句不离胖哥!自觉没什么问题了,她便找了借口,尽量顺理成章地塞手机给无邪。
  被一番“甜言蜜语”轰炸的有些发晕的胖子跟无邪聊了一会子这才发现九惜的真正用意。也亏得他心细,这要给别人,指不定会理解成什么样。胖子于是成了无邪的免费陪聊,秀秀和小哥也会不定时加入。
  当然,小哥的加入主要体现在胖子的一声“小哥来了”、“小哥去哪里干嘛了”,以及偶尔从听筒里传过来的一个淡淡的“嗯”。
  有胖子实时报道那支队伍的情况,无邪心绪稍安,但相较以前而言还是显得忧心忡忡。
  和无邪一道在这老宅又待了两天时间,终于有人带来消息让他们出发。
  在机场看到解语花的时候,九惜很理所当然地想到了他那天晚上扮成秀秀的场景。他那副装扮配上那过分好看的皮囊,实在让人记忆犹新!
  虽说他是那种好看到不管怎么折腾都没多大违和感的人,但九惜现在看他,总觉有些诡异,越看越觉不像真人!如此想着,九惜不觉打个寒噤,下意识和解语花拉开点距离。她看见解语花跟无邪说了会儿话,就带着两个伙计往另一头去了,大概是去办什么手续。
  等人期间,九惜努力抛开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去跟留下来的解家伙计套近乎。一两个小时的功夫,她想知道的一点没掏出来,倒是听了好些大小八卦,靠谱不靠谱的全都有。
  这会儿天聊下来,她才知道,原来他们一般称这位解家当家人为花爷。
  这称呼,倒是得宜,不管从他的名字还是从他的长相来说。不过,这么说是要挨打的吧,他们这种人更乐意被人议论的应该是实力而不是长相吧。
  九惜看眼对方离开的方向,默默吐槽:一个男的,长那么好看,这还让女的怎么活啊!
  等他回来,一行人过安检登机。无邪跟他闲聊,问到他为什么有两个名字,他解释解语花是艺名,因为过于霸道压过了他的本名。
  九惜瞄了一眼,看到了他证件上的名字:解雨臣。
  这个带着熟悉感的名字在她脑袋里滚了两圈之后和提款机挂了勾。
  提款……机?
  她毫不怀疑解家当家人所拥有的财力。不过,这三个字……如果只看字面意思的话,难道说这人还是个散财童子?
  九惜在飞机上想了一路,也没能想出来“提款机”还有什么隐藏款解释,不得已作罢。
  从下飞机到进入解家盘口,全程顺畅安稳,解家那些伙计安排的很是妥当。一路风尘,几人各自洗漱休息,隔天,谢雨臣带无邪出去玩,也算是一尽地主之谊。
  第二天,众人收拾妥当出发,驱车一天一夜,最后又包了摩托,雇了人,运装备进山里的一个村子。
  要运送装备去他们最终的目的地,可供选择的交通工具实在有限。牵着骡子跟在队伍后方,九惜不由感叹这似曾相识的场景。在巴乃,上羊角山那会儿,也是骡子,不过,主要劳动力是阿贵。想到阿贵,九惜不由想起了他的小女儿云彩,那个小姑娘,笑起来很是耀眼。
  沿着悬崖底部走了没多久,九惜开始能看到分布于崖壁之上的洞穴。崖壁上洞穴很多,大小不一,密密麻麻。她看着这崖壁,不自觉想起了羊角山山腹里的那道裂缝,那裂缝一侧完好,一侧岩壁却被密洛陀蚀成了蜂窝。这两边如此类似,她心里不由得腾起些抗拒来,不想离这悬崖太近。
  她心里各种念头翻来覆去,忍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最后凑去无邪跟前,“这山上这么多洞,里边不会也有那密洛陀吧。”
  不知在想些什么的无邪回神,转头去看谢雨臣,若论对这座山的了解,这支队伍里,当没人能越过他。
  “放心,就目前所知,那东西是羊角山的特产。”谢雨臣开口。
  他看向九惜,这个一路上没说几句话、恨不能离他八丈远的姑娘,似乎很怕鬼,这跟霍奶奶送过来情报有些不搭。
  思及此处谢雨臣又看一眼无邪,随即笑言道:“好了,我们得赶紧上去,从这里攀到崖顶,要费不少功夫。”
  他手下的伙计已经安排雇来的几人卸了装备,正指挥他们给绳子上系攀岩用的固定器。
  九惜看过装备介绍,知道他们这些人带过来了整套的、十分完备的攀岩器械,好像是国外一个什么牌子的,很具权威性,看着都觉牢靠。
  很快,那边开始行动,九惜看了会儿直接傻眼。

  这悬崖谢雨臣是第一个爬的,他脱了外套,上身余下件背心,腰间绑着条绳子,看过崖壁全貌后选了个地方开始爬。九惜原以为他爬上去一段之后会给崖壁上下钉子固定,做点简单的安全措施再往上,谁料他直接就那么往上爬了,一点没停!等他爬上去四五十米,耍杂技般一个倒挂把自己送到一处落脚点上时,九惜才发现,他除了腰上那绳子,什么工具都没带!
  九惜仰着头,嘴巴半张,看向攀在崖壁上那人影的目光有些呆。良久,崖壁上不断变小的人影再难看清,九惜收神,这才发现自己嘴巴已经张大到能生吞一颗鸡蛋的程度了!她再看一眼崖壁,不由咂舌,这么高这么陡的地方,这位爷是一点安全措施都不做啊,他敢爬,他那些伙计也是敢让,一个拦着点的都没有!
  不过,好像确实也没有必要啊,九惜想想自己方才看到的场景。谢雨臣很是干脆利落,一连串的攀爬动作看下来,感觉像是欣赏了一场精彩连贯的表演,九惜甚至有了种错觉,她莫名觉得这悬崖吧,谁来都能爬!
  她看那高耸的崖壁,仰头仰到脖子痛,仔细打量过眼前山崖之后,因为观看谢雨臣攀岩而莫名膨胀的信心消失。她不由得再度感叹谢雨臣那不像凡人的身手,与此同时,她也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一下子变成了累赘!
  九惜扫几眼边上的装备,寻思自己得带上哪些东西才有可能爬到悬崖顶上去。等她寻思明白,心里对谢雨臣的敬佩又上一层楼。
  谢雨臣爬到悬崖顶上就给下边发了信号,之后,下边的解家伙计利用谢雨臣留下的那根绳子,把两套被他们称为巢的装备用滑轮吊了上去,然后用其它绳子做了好些个辅助攀爬的绳梯。
  那几个解家伙计安装固定好两个可供人在悬崖上休息的巢之后,就招呼无邪九惜两人。
  看完这边形式,知道了这次算是高空作业的九惜都预备好打酱油了,结果他们现在告诉她,她得参与!
  “这天都快黑了,我上去干啥?”九惜瞪眼。
  边上伙计摇头,只说上边来信号叫她上去,再问什么他都是不知道!
  这伙计没必要诓她,那就是谢雨臣的决定了,所以他让我上去干啥?晚上要下不来,我睡哪儿去啊?
  她最终还是和无邪一起被吊上去了,俩人到顶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夕阳撒下来的灿金色光芒被耸立的山峰隔开,在远处的山峦林木上投下边界分明的线条。有些地方被弥漫的雾气影响,界限变得朦胧,光线变化明暗交错,竟有些光怪陆离之感。
  有夕阳照在雪山上,投射出灿烂耀眼的金色光芒,白雪反射下的耀目色彩,美丽梦幻,似非人间之景。
  上来不知道多久的谢雨臣坐在一块岩石上,双脚悬空,两眼看着雪山,神色间俱是肃穆。夕阳橘红色的光落在他身上,给他镀了一层边,祥和柔煦,配上对面雪山,再加上他脚下深渊一样的万丈悬崖,此情此景……真他娘跟要成仙了一样!
  九惜愤愤,去搭帐篷。那两个巢是无邪和谢雨臣的,今晚,山上的伙计暂住山顶,摸黑下悬崖太危险,他们下山,得明天赶早!
  山顶风大,还得找个避风的地儿,幸好有解家的伙计帮忙,但也没让她费多大劲儿。
  一夜无话,隔天一早,上来的几个个伙计都攀着绳子下去了,九惜被吵到,起了个大早,找去谢雨臣昨晚坐的那块岩石,准备去找找得道升仙的感觉!
  “醒了?那下来干活吧。”
  一道好听的声音被风送了上来,九惜低头,看到了斜下方崖壁上挂着的谢雨臣。九惜沉默片刻,不甚情愿地应了一声,带了备给自己的装备,套了安全绳就顺着脚下绳梯往下。降到谢雨臣边上,听他说了些注意事项之后,九惜便挪去了划给自己区域,开始一个洞一个洞的检查。
  谢雨臣看了九惜一会儿,确认对方不会闯祸这才收回目光。那用来在悬崖上休息的巢,因为他要的太急,这玩意儿又必须保证质量,所以只搞到了两套。本来呢,这活儿他和无邪两个做也就够了,带上九惜纯是因为霍婆婆的要求。
  全然不知自己为什么被抓了壮丁的九惜一边吐槽谢雨臣,一边攀来爬去寻找符合要求的洞穴,只可惜,除了一堆据说是为了得道成仙硬生生把自己耗成死人的骷髅之外,什么都没找着!
  中午挂在悬崖上吃了些压缩饼干,晚上回悬崖顶上吃了自热米饭。解家钱多,自热米饭的用料都是实打实的,吃的舒坦,九惜那颗被山风吹凉心都自行回暖了。
  隔天继续,她挂下去爬了没一会儿,就见无邪那边发信号。
  他,找到地儿了!
  九惜荡荡悠悠挪过去的时候,谢雨臣已经到地儿了,正和无邪猜测当年的情况。
  那山洞并不很大,横向距离也就差不多容纳两个成年男性并排,入口向里五六步左右被人封了一道水泥墙。无邪两人的猜测就跟那水泥封墙有关。

  不过吧,就这地儿,塞他们俩大男人和一个穿铁甲的骷髅架子,单看着都觉挤得慌。
  九惜手脚放松挂在山洞外边,“现在什么情况?接下来怎么办?”
  “这里封了水泥,里面恐怕会有危险,你,你这是……”无邪回头,看到挂在洞口荡悠的九惜时不由语塞。
  “我们得把它挖开,希望这里边不是完全封死的。”谢雨臣随手捡了块石头去敲那封上的水泥墙。
  他砸了两下,敲下来几层风化酥掉的石皮,露出来的水泥呈现出一种棕黄色,无邪捡了落下来的碎片嗅了嗅。谢雨臣还在砸那封墙,越来越多的水泥碎块被砸落下来,露出来的水泥颜色越来越深,从棕黄色向深暗的红色靠拢。
  九惜在边上看着,油然而生一种诡异不祥的感觉,心下发寒——这水泥呈现出来的颜色让人感觉很不安。
  谢雨臣似乎是对这种变化感到有些惊讶,他又砸了几下,面上却露出些许厌恶来。
  无邪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他顿了一会儿,犹豫道:“会不会是当年他们为了辟邪之类的原因,在水泥里混了狗血?”
  “血是从里面向外渗出来的。”谢雨臣拨动地上的水泥碎块,说了自己的判断,又解释了他这么判断的依据。
  血从里向外渗,要不是出了什么灵异事件,那就是水泥当中有这血的来源。
  谢雨臣给崖壁下边的伙计发消息吊了工具上来,三人轮班挖那水泥封墙,一直干到天黑才有了新的发现,他们挖出来一具嵌在水泥当中的尸体!
  那具尸体基本烂完了,就剩下些腐朽严重的骨骼,能看出来它们原本是属于人的。无邪还在那只剩一把骨头的尸体上发现了些“好东西”——能钻进人脑壳里去的头发丝!
  无邪很怵那些东西,九惜也觉悚然,就它们那个存在状态,实在没法让人体会到哪怕一丁点的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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