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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17章


“你说什么?”叶萸儿不敢置信自己刚才听到的内容:“你可以帮我?”

        *

        午宴散场后,启氏父子便去了启府文阁。

        宋子钦趁着人潮走向尚济州,低声道:“尚大人,情况似乎很不妙,桐州快被围成一个战场了,除了我们和启府的人,还有另几队人马。有两队离此处约莫二三十里,他们人数不少,隐藏得很深,似乎和那日公主遇刺有关,还有一队人马,大约有二三十人,个个轻功矫捷,似乎是来自……皇京。”

        “……若真是如此,公主、你我此番危矣。”尚济州不由皱眉。

        宋子钦接着道:“尚大人或许不知,陛下在公主走后夜夜做噩梦,此番我临行前他特意派来了八十弓箭卫,为的就是保护公主的安危。今日出驿站时,我交代了亲信,让他派弓箭卫五十人藏身在启府外,只有我能号令。另有三十人则在驿站待命,暗号为:由我代为送达乞合玉。这些弓箭卫比起尚大人身边剩下的几百护亲卫,能以一抵二十不止。”

        “如此甚好。”尚济州点头。

        似是注意到了什么,宋子钦暗暗环视了周遭一圈:“不过尚大人,此事还需得你来帮忙。”

        尚济州:“哦?”

        只听宋子钦缓声道来:“覃和此人好大喜功,贪财敛色,这几日据我的人来禀,他在启府纸醉金迷,沉溺酒色,带着那俩不识大局的西合使臣可劲逍遥快活,早已被那包藏祸心的启氏父子洗脑。恐怕关键时刻,会倒戈相阻也说不定,大人还需得帮我拖住他们才妥。”

        尚济州听后不由回身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覃和三人,故道:“小宋大人若是着急回京,把乞合玉和陛下代为交代的事直接转达与我和覃大人便是,我们一定会安全将公主和乞合玉送至西合,想必公主和两位使臣也是能理解的。”

        “是吗?小宋大人这是要走了?公主殿下如今身体抱恙,小宋大人不准备见过公主殿下再走吗?”覃和听了,忙携正把酒逍遥的萨尔木和菩图两人过来。

        “覃大人和两位使臣有所不知,京里兄长飞鸽传书,宋某确有急事回京,一刻也再耽搁不得。若是迟了,宋某恐有人头落地之危。”说完宋子钦又焦急拱手道:“公主若是问起宋某来,还请诸位大人替我在她面前说句好话。宋某不胜感激。”

        菩图点头:“宋使者事出有因,我们是不会见怪的。”

        萨尔木也道:“宋使者好走,虽才相处短短几日,但我已经把你当朋友了,今日一别,日后再难相见,我会怀念你的。”

        “多谢两位使臣大人。”宋子钦朝他们俩拱了拱手。

        俩人抚膺以对。

        覃和似有疑,却问:“既如此,事关生死,小宋大人放心离开便是,只是乞合玉在哪儿呢?”

        乞合玉乃西合王庭重器,可号令西合百部,是当年西合王尊战败后亲手交与大汤先祖皇帝的质物,为的就是以乞合玉为盟,娉大汤公主为西合王妇,成百年姻亲盟约。

        如今百年盟约已到,是时候该送还乞合玉了。

        但是为何李计民偏要让宋子钦后和亲队伍一步送来,这就不得而知了。恐怕此事只有李计民本人知晓。

        启府文阁

        地下暗室

        启襄怒火中烧又很是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堂下之人。

        “巍儿,你今日将公主去大坝一事传给京里那位,实在太冲动了,若是公主并不知山漕大坝之事,她只是碰巧路过,你这不是……唉,此事牵涉公主,你万不可再私自行事了!为父如今听你的建议,先把公主囚禁起来,只等皇京里的人一到,就把她推出去。如此,你便可放心了。”

        启巍立在桌前,一副毫无所谓的样子:“父亲,不是儿子胆大,是父亲平生做人太过优柔寡断、谨慎小心了。如今正是搭上他乐正公的大好时机,等儿子去了太子府,便能大展宏图,一雪父亲多年来壮志难酬之耻了!”

        “巍儿,那皇京里暗流涌动,并不是你想的那般轻松……当年之事,不提也罢。”启襄说完又忍不住低眉沉责:“再说,晏阳公主乃老师的嫡亲外孙女,于情于理,我都不能这般待她。”

        “他的嫡亲外孙女?”启巍颇有不屑:“父亲,儿子就是为父亲心有不甘!凭什么同为他贺兰公的弟子,他文松、景令就可以成为人上人,一个做了司工,一个做了北征将军,而我们却只能守在这小小的桐州?”

        启巍愤愤不平:“父亲可不要忘了,儿子当年入京拜学,您曾亲笔书信让贺兰榷做引荐人替我向君师史讨个弟子之位,可他贺兰榷却选择了推荐文松之子文征,文征不过中庸废物!如此,贺兰榷还讽刺儿子:心术不正,不堪大用。诸事种种,儿子就是咽不下这口恶气啊!”

        “唉……是为父没用,让你受气了。”启襄叹了口气:“可是现在情况有些复杂,那尚济州和宋使者看起来对公主很是忠心,难保他们不会为了公主将祸事引到我们头上!”

        “父亲放心,儿子早就安排好了,桐州外三十里内,有两队别国人马,早在公主还未到来前,儿子便故意走漏了风声,他们正头疼大汤和西合的联姻一事,若是能趁机掳杀晏阳公主,夺得乞合玉,正合他们意呢。”启巍勾唇,眼神里尽是乖张狠厉。

        “你……”启襄气得拍桌手抖:“这么说公主遇刺一事也有你的参与?巍儿,你怎可做出如此大逆不道,通敌卖国之事?若此事传到陛下耳朵里,恐怕我启氏上下九族,都难逃灭门之祸!更何谈你的宏图大志?”

        启襄不由起身走向他,语重心长的耳提面命:“巍儿,那乞合玉是何等重要之物,若是让那些别国贼子们夺了去,西合的战马年年为之供应,我大汤岂不江山不固?”

        他很是不解:“你到底为何要这么做?就算要搭上乐正公这条线去太子府,你也不应该将此事做的毫无回转的余地啊!”

        启巍见老父鬓发斑白,愁眉苦脸,忙替他斟了杯茶,缓声道:“父亲莫要气恼!儿子这么做自有儿子的道理。且不说那乞合玉他们拿不拿得到,便是这走漏风声一事,上头根本就无从查起,就是查到了,那和亲路线也不是你我这等微末臣子能知晓的,上面要怪就只能怪咱们大汤的太子妃。”

        说到这里,启巍从怀里拿出一封信笺,放到面前的桌上:“父亲,您可能不知,那位远在东宫的太子妃可不是个省油的灯,十日前,她曾飞鸽传书于她在桐州的姨娘林氏,不知这位太子妃是涉世未深的太过单纯了,还是她别有心机,这烫有东宫印记的信笺就这么轻易的被我们的人给提前截住了,您猜那信里写了什么?”

        “有什么话就直说!”启襄已经放弃挣扎了,他打算直接“摆烂”听他这胆大包天的儿子讲。

        启巍笑了下,说道:“那位太子妃可真有闲情逸致,她说京里有位宋使者奉陛下之命前来,准备追上公主和亲的队伍,估计不多时就要到桐州了,请姨娘替兕儿把好关,若是发现这两人间的任何端倪,务必来信相告。”

        “她怎么会关心起这事?”启襄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是啊,儿子开始也不知,直到昨日我无意中在驿站里撞破相拥的公主和宋使者二人,便瞬间明白了。公主与那位姓宋的,恐怕关系不清。”启巍顺着弧形摸了下手中的扇骨,又说道:“那位东宫的太子妃,对这位宋使者该是存了些别样的心思。”

        “不过少年间的情愫罢了,不足为奇。”启襄微有不耐:“巍儿,到底这些与你泄露风声和传信暗桩有何关系?”

        启巍只好道:“父亲,您当真是糊涂了。这两件事不都与公主有关,若公主因此身殁,只消我在太子妃面前委婉提上一提,那成为太子府幕僚岂不是迟早的事。何况若是大坝一事公主被刺杀,既满足了太子妃之意,还能拉拢乐正公,又能将大坝之事推脱出去,到时就说,有人前来灭口,公主被误杀,岂不是一举三得?所以这晏阳公主必须死!”

        “但她是公主,陛下恐怕不会这么轻易放过我们的!而且大坝一事,乐正公监修,为父主工,你觉得陛下当真不会为了给天下人一个交代惩处我们?”启襄如是说。

        “父亲,她只是个被抛弃的和亲公主罢了,世人皆知那西合环境恶劣,陛下同身为父亲,却仍愿把她这个女儿丢去那里,说明在陛下心中,咱们这位晏阳公主是没什么分量的!”启巍眼里滑过一丝阴鸷:“另外,儿子已经想好了怎么处理大坝一事,那两队别国人马刚好可以派上用场,陈留频有地震,北狄暗产火药……今夜一过,便永远不会再出现任何大坝的残迹了!更何况我们手中还有太子妃信笺这张底牌……”

        “你倒是想的还算周全,罢了,为父如今老了,确实比不上你们年轻人能动脑子。”启襄笑道:“如此,为父倒也能扬眉吐气的祭拜启氏先祖了,亦能告慰你母亲的在天之灵……”

        另一边,月阁。

        “外面的人真这么传我表哥在芳思阁中有位绝色的红颜知己?”

        叶萸儿听了李明嬿所述,不敢置信,她忽而娇声拉过李明嬿的手:“公主姐姐放心,若那芳思阁的贱人胆敢勾引我表哥,我定要叫她生不如死!我这就去把她捉来与表哥当面对质!”

        “萸儿妹妹还是莫要冲动,此事还需从长计议才妥当。毕竟如你表哥那般优秀的男子,若是惹她生气对你寒了心,怕是有诸多莺莺燕燕趁机贴上去,你日后再难弥补回来。依我看,萸儿妹妹不如亲自带我去找那个不安分的贱人,我倒是要看看她到底生得是有多狐媚,竟能比上我娇俏动人的萸儿妹妹?”李明嬿颇有些嫉恶如仇之态。

        “可是……表哥和姑父说了,你们暂时不能出月阁,我不敢……”叶萸儿说到这里,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疑心道:“公主姐姐,你为什么要帮我?”

        李明嬿瞬间故作委屈:“萸儿妹妹,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怎么能猜疑我是别有用心呢?只是我却有难言之隐的想要出去一趟,当然,帮你查查那个芳思阁的姑娘肯定是主要的。”

        “什么难言之隐呢?若是公主姐姐不说,萸儿也没办法帮你出去呢。”叶萸儿双手环胸,忽然摆起谱来。

        “这……你们且先退下,本宫与萸儿妹妹有些私房话要讲。”

        “是。”

        几位侍女退下后,李明嬿才故作艰涩的开口:“萸儿妹妹,都说这天下间有情人终成眷属,看到你,我就想到了我自己,所以十分能感同身受,想着能帮一把就帮一把。听起来,你与启公子从小一起长大,乃是青梅竹马,更是天赐良缘,在一起就是那般配的金童玉女。而我所爱之人,也同你一般,但我终究不能和他在一起……唉。”

        李明嬿不由叹了口气:“你知道此次宋郎为何会后我一步而来吗?自我和他分别后,他常茶不思饭不想,一有机会,便请命追来了。萸儿妹妹,我和他许久未见,更是难舍难分,你就行行好,放我出去吧。”

        李明嬿痛楚的神色中夹着着几分无奈:“如今你我也算是交换了秘密之人,你还怕我跑了吗?我就出去见他一会儿,很快就回来,绝对不会跑的。刚好宋郎在这里,我也不用去和亲了,毕竟谁都知道那西合是个什么样的鬼地方。说起来,我还很感谢你们成全了我和宋郎呢。”

        叶萸儿一张小脸表情变化的十分精彩,最后是惊讶不已:“真的?”

        “若我晏阳所言为虚,此生便再不能回到大汤!”李明嬿伸手起誓。

        回不回大汤的,和亲吧,也行,在那里也许更容易找到个世外之地活着,只要她能不被萧函婴弄死就成。

        “好,我信你,但公主姐姐需要给我点时间。”

        *

        时间很快,便至夜里戌时。

        宋子钦和尚济州迟迟等不来李明嬿,心道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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