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这哪里还像一个家
要知道,像楚惊涛这样已经年过七十的老人家,一旦中风瘫痪,除了躺在床上等死几乎已经没有第二路,像老爷子这般还能恢复,且恢复速度如此神速的例子实在是少见的很。
苏唯不得不感慨,爱情的力量原来可以如此的神奇,不分年龄。
而楚季承和许佩见夏莹莹竟然真的可以令老爷子的病情好转,慢慢的也接受了夏莹莹的存在,对于夏莹莹也盯的不再那么紧了。
一切似乎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唯有苏唯知道,一切都只不过是表像。
天亮前的黎明最黑暗,暴风雨的前夕最平静,苏唯没有出手,是因为在等夏莹莹出手,苏唯知道,夏莹莹一定会出手,但她很聪明,她并没有迫不及待的出手,而是,在等待机会,等待一个她一击即中却不会让任何人怀疑是她所为的机会。
是夜,已经很深!
床上,楚寒正甜蜜的缠着苏唯不放,一双充满魔力的大手专挑苏唯最敏?感的地方施压,苏唯被他惹得又痒又麻,忍不住一阵咯咯轻笑,既而慢慢的变成求饶的轻?喘……
突然,楼下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像是巨大的水晶物被人砸碎的声音,震的地面都震了震,随即又隐约传来了许佩歇斯底里的尖叫嘶吼声。
两人一惊,所有的动作戛然而止,彼此一阵面面相觑。
“出了什么事?”苏唯疑惑的问道。
“我下去看看。”楚寒的眉宇,几不可见的蹙了蹙,随即,很不舍的狠亲了一下苏唯,这才从苏唯身上下来,三下五除二便穿好衣服,急步走出卧室。
苏唯起身,眸子里突然有一道精光闪过,看来好戏终于上演了,既然有戏可看,又怎可错过呢,苏唯也立即起身穿好睡袍走出了卧室,不过,她并没有像楚寒那样急冲冲的下楼,只是静静的站在楼上,观望。
巨大的动静是从楚季承的书房里传来的,楚寒从楼上赶下去时,楚季承已经黑着一张脸,揪着已经被他打得青鼻肿脸的许佩一路往大厅里拖,看样子他是想将许佩拖回她自己的卧室,省得在这里大吵大叫,丢人现眼。
可明显许佩不配合,一边拳打脚踢的想挣脱,一边嘴里哭喊着哇哇大骂。
而这时,楚家所有的佣人都被惊醒了,纷纷围到了大厅,却无一人敢各前劝骂。
听了片刻,苏唯便清楚了许佩为什么突然发飙的原因——
原来今天楚季承满身酒气的应酬回来,便随手脱了外套丢在沙发上,却被许佩从他的外套内口袋里搜出了一个杜蕾斯,而且还是一个被撕开已经用过的杜蕾斯。
这下,许佩炸毛了!
以她的性子,哪有不大吵大闹的理,而她一闹起来那简单比泼妇还要泼妇,楚季承最最厌烦她这副样子,加之在外应酬又喝了不少酒,自然没了平时里的耐烦心,也不管是自己有理还是没理,对着叫骂不停的许佩就是一阵拳脚相加,末了,便揪着许佩的头发往外拖,想把许佩塞回她的房间,眼不见为净。
这时,楚寒已经从楼上冲了下来,看到的便是他的父母互掐的这一幕,顿时,是既失望又烦燥,几步向前,分开扭打一起的二人,楚冷的第一句话,便是命令所有围观的佣人都各回各的房间。
对于楚季承在外的那些风流韵事,楚寒早有耳闻,只是身为人子,他根本没有立场去干涉,而对于许佩这样不管不顾的大吵大叫,将本就不光彩的事闹得人尽皆知的行为,楚寒同样不喜,所谓家丑不外扬,可他的母亲却偏偏要丢人现眼,闹得家里所有的佣人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被人像看猴似的围观却还没有半分羞惭。
“寒儿啊,你看看这个天杀的,他打我,还专打我的脸……”许佩一见自己的儿子来了,立即就像找到了主心骨,哭喊着将她那张已经被楚季承揍得面目全非的老脸凑到楚寒的面前,又开始了新一轮尖锐的漫骂:“明明是他的错,他竟然还敢动手打人,这些年他一直在外面包养小三乱搞女人,那些个女人一个比一个年轻,做他女儿都可以了,他怎么就不想想他也是有女儿的人啊,就不怕报应,小心哪天出门被车撞死,下雨被雷劈死……”
听着许佩恶毒的咒骂,楚季承和楚寒的脸色都变得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哪有一个妻子会当着自己的儿子如此诅咒自己的丈夫?
可许佩明显还没说够,表情一换,顿时又变成了一副十万委屈的模样,拿起衣袖按眼角道:“可我呢,为着这个家,一直睁一只眼闭一眼,打断牙齿和血吞。他倒好,今天竟然还把和那些个贱女人用过的避孕套带回了家,他这是存心要恶心我啊,这口气我要咽得下去,我就不叫许佩,今天这个为老不尊的老不死,不给我一个交代我就死给他看!”
说着,还将那个引发这一切的、被撕开了口子的、口子处还有白色粘稠物流出来的杜蕾斯,丢在了楚寒的面前,也不管楚季承此刻的脸色已经黑成了锅底。
楚寒抬头抹额,眉头已经紧紧的皱成了一个川字,他怎么会有这样父亲,又怎么会有这样的母亲,家?这哪里还像一个家啊?
“这件事,你怎么说?”事情终究是要解决的,楚寒深吸一口气,面无表情的抬眸望向楚季承。
楚季承被楚寒冰冷的态度冻的一僵,酒顿时也清醒了几分,想着这些日子好不容易缓和的父子关系,楚季承连忙解释道:“寒儿,你不要听信你***片面之词,这个避孕套真不是我的,我就算再荒唐也不可能把这种东西带在身上啊,更何况还是用过的,别说你们觉得恶心,我也会觉得恶心。“
“可东西确实是从你的口袋里搜出来的,这是不容争辩的事实,难不成你想说这是别人栽赃嫁祸给你吗,谁会这么无聊?”许佩恶狠狠的插话道。
楚季承朝她狠瞪了一眼,随即,心头一跳,想到了一种可能,难道是他那个贴身xiǎo?mì故意将他们俩用完的杜雷斯偷偷放进了他的口袋,思及此,楚季承的太阳穴顿时一顿突突猛跳,要知道一个女人若是不再安分于小三的位子时,是极有可能使出这种小手段,以谋上位的。
但这种猜测楚季承当然是说不出口的,这不等于在打自己的嘴巴么?
于是,楚季承神色一肃,咳嗽一声,道:“今天我接待了两位同级政界要员,我们以前是同一个学校毕业的老同学,所以特别熟悉,经常在一起开一些有的没的的玩笑,想来这个……东西,是他们趁我不注意故意塞进我衣服里的,以前他们就没少开这种无聊的玩笑。也就只有你这蠢货才会信以为真,真如了人家的意,大沙大闹的搞得家宅不宁,你这张老脸不要了,我还要脸呢!”
说完,竟也不等许佩和楚寒再说话,便理直气壮的摔门而去。
“他,他……”许佩气的身子一阵发抖,指着楚季承消失的方向,好久才大骂出声:“我要是真信了你这个瞎编的借口我才真的是蠢货,你个杀千刀的,老不死的,说起谎话来脸不红气不喘的……”
骂了好一阵,许佩转身想问楚寒信不信楚季承的鬼话,谁知,身后早没了楚寒的身影,在她不停漫骂的时间,楚寒已经摇着头回到了楼上的卧室。
对于楚季承和许佩之间的事,楚寒真的是烦了腻了。
这么多年来,他们何时消停过?
这个家又何时清静过?
他不想去追问这件事上谁对谁错,更不想去深想楚季承的话是真是信,他真的不想再管了,他也管不来,更变化不了什么,生在这样的家庭,他除了无奈,剩下的还是无奈,那样苍白且无力。
推开卧室的门,当看到苏唯正端着一杯温开水站在屋中央停着他回来,楚寒突然觉得有一丝庆幸,这个家至少还有他心爱的女人,如此温婉贴心,不是吗?
接过苏唯手里的温水,一口气喝下去,楚寒顿觉堵塞的胸口,舒畅了许多。
“寒!”苏唯双手穿过楚寒的腰,将他紧紧抱住,看到他如此难过如此烦乱,前一刻还在为看了一场好戏而大觉痛快的她,这一刻,剩下的只有愧疚和忧心。
如果令楚季承和许佩痛苦的代价是楚寒也要跟着一起痛苦,那么,她宁愿不要这种报复。
苏唯想,或许她应该找夏莹莹好好谈一次了。
阳光明媚,晴空万里!
苏唯坐在楚家后花园的秋千上,轻轻的摇荡着,静静的看着远处绿草地上那对人儿,老人依旧是坐在轮椅上,而当年的青涩少女已经脱变成了美丽的女人,依旧是一袭纯洁的白裙,可怎么都看不出当年的那一抚纯美干净。
正推着楚惊涛散步的夏莹莹,见坐在远处秋千上的苏唯一直看着她,侧头想了想,夏莹莹腑身在楚惊涛的耳边柔声道:“涛,那边的花开的好灿烂啊,我去摘几朵回去插瓶,你在这里等我片刻,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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