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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迷失神志


李雪笠看着朴容萨牙关紧咬,鲜血不断从手指缝间留下,心中焦急无比,难道说方才的闪光让她双目受伤?他深吸一口气,蹲下身来,握住朴容萨左手,低声说道:“不要慌张,让我看看你的伤势。”

        朴容萨将左手放下,缓缓睁开双目,李雪笠看她双目眼角处有血泪流出,但眼睛好似并无大碍,李雪笠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问道:“怎么样,还能看清东西吗?”

        朴容萨眯起眼睛,点了点头,李雪笠见状,松了一口气,说道:“那便好,真是令人担心,不过方才那道光是怎么回事?”

        朴容萨并不回答,抬头望向李雪笠,神情好似有些古怪,李雪笠心中纳罕,正要再问时,但见得朴容萨神色一滞,眼神变幻数次,好似突然变为另一个人一般,给人以陌生之感,接着她闪电般伸出左手,扼住李雪笠咽喉,用力一推之间,将他摔倒在地,接着翻身压在他胸前,将李雪笠牢牢控制在地。

        李雪笠大吃一惊,还未等反应过来,只觉得眼前一暗,朴容萨右手手指已经压在自己双眼之上,感觉她右手发力,经似要把自己双目挖出一般。

        李雪笠颈部被她掐住,压制在地上,他呼吸不畅,双眼紧闭,双目处剧痛难忍,难以睁开,惊骇之下,他出声喊道:“你这是要干什么?”

        李雪笠抽出手来,握住朴容萨右腕,用力挣扎,只觉得手触之处冰冷无比,她手腕上劲如铸铁一般,急迫间竟是难以将对方挪开,只听得她冷冷说道:“为什么你不受那道光的影响?那我便将你的双眼取走!”

        李雪笠听得她声音语调古怪,透着一股憎恶杀戮之意,完全不似她平时声音,想起方才仆固忠志和众多曳落河军卒的遭遇,他心中暗叫不妙,莫不是朴容萨也已然像他们一样了,变成了那非人之物?

        李雪笠想到此处,头上冷汗涔涔冒出,现在情势如此危急,再拖延片刻,自己不是被朴容萨扼得晕了过去,便是让她用手指挖出双目,这般情形下,也只能倚仗自己身上那妖魔之力脱困了,但那股力量一经施展,自己便无法控制,若是再重伤了朴容萨,那该如何是好?

        正当他处于两难境地之时,眼皮之上的压迫之感愈发痛楚,变得难以忍受,突然听得一声吟诵佛经咒语之声,接着压迫住自己双眼和脖颈的手力道一松,他睁眼勉强向上望去,适应了片刻,方才看清堪布朱古站在朴容萨背后,一手捏法印,一手抵在她头顶,口中正在念诵经文法咒。

        李雪笠见朴容萨双手松开,急忙挣开对方控制,翻身爬起,喘息揉眼半天,抬头再看那两人时,朴容萨半跪在地,身躯僵硬,眼神呆滞,堪布朱古在她身后继续施驱邪之法,朴容萨额头现出一道竖直伤痕,眼角不再流出鲜血,瞳仁之中竟似有两股紫色烟气之形袅袅飘出,在那烟气中似有一道黑影疾速闪过,消失在夜空之中。

        随着堪布朱古吟诵完毕,已经是满头大汗,筋疲力竭,依靠在旁边的黑幡之上,朴容萨双目一闭,捂住额头,口中叹息一声,似乎恢复了神智,良久之后,她转身望向堪布朱古,低声说了句:“有劳师兄了。”然后双膝跪地,险些瘫软摔倒,好似也极为疲惫一般。

        李雪笠上前一步,将她扶住,苦笑道:“你方才险些将我杀死,究竟发生了何事?”

        朴容萨抬头望见李雪笠脖颈之上的扼痕红印,好似想起了方才发生之时,脸上露出惊悚后怕之意,她有些愧疚,缓缓说道:“怎么……你们方才都没有见到那束光?”

        堪布朱古望向几丈之外的那木雕之像,说道:“我虽然双目已盲,方才也能感觉到那塑像之中迸射出三股邪恶之气,分别扑向我等三人方位……只可惜我和尚我看不到事物,那东西心机白费了!”

        李雪笠揉了揉额头,茫然说道:“方才紫光一闪之间,我也只是眉心剧痛,所幸并无大碍,没想到郡主会变成这般模样。”

        堪布朱古苦笑道:“幸好世子未曾中那妖邪的算计,如若不然,老僧我一个人可应付不了你们两人的夹击。”

        三人对望一眼,都是心中暗叫侥幸,朴容萨一人神智失常,便已经让众人手忙脚乱了,若是再有其他变故,三人只怕都要交代在此地。

        悚然心惊之时,李雪笠和朴容萨转头望向那尊观音木雕之像,但见得此刻那尊雕像上人面好似起了变化,原本祥和庄严的几张面孔,尽数变为诡异嬉笑神情,十一个头颅之上的眼睛,全都望向这边三人,似乎经过方才一番惊变,那雕像已然有了生机一般。

        朴容萨望着那雕塑令人不安的变化,吸了一口冷气,突然懊悔说道:“也许我方才不该将那木雕之像捞了出来,也不该攻击那东西,感觉像是自己唤醒了它一般……”

        李雪笠摇头道:“方才那冰雪沙砾自行旋转流动,露出这雕像手臂,即便是我等不去碰它,一时三刻后,我想它也会找上我们。”

        堪布朱古也点了点头,指着那雕像方向说道:“据我推测,方才方相氏施展那冰封之术,定然是让着雕塑邪物元气大伤,需要一段时间,恢复到现在,方才能重新为祟作恶……只不过,之前和方相氏一直交手的是那仆固忠志的身躯,这座雕像却是藏在了哪里?”

        李雪笠想起方才突然而现的那道诡异之光,凝神朝着对面望去,但见得那观音木雕之像头颅上显出几道细微裂隙,似非最近所为,其中透出莹莹紫色,一闪即逝,如有夜光,他回忆起方才仆固忠志和方相氏交手的景象,诸多妖物异兽尸体被劈开头颅,夺取脑髓和眼睛时,也有这般紫色荧光闪动。他突然顿悟,说道:“方才这东西,定然是悬浮在树林上空,藏匿在杂物之中,仆固忠志只是为他夺取血肉的一具傀儡而已!”

        堪布朱古想了片刻,点头赞同,慢慢说道:“我依稀记得那曳落河军卒说,这东西一开始是有用的,后来却发生了变故……现在来看,这座观音木雕之像,初始之时是被仆固忠志等人用来镇压后山封印之地的妖物,根据他们能坚守如此之久来推测,这东西效用卓著,但后来之事,便不受他们控制了。”

        李雪笠回忆方才所见所闻,觉得这番猜测十分有理,他沉吟道:“还有一事,方才那士卒说节帅骗了他们,这东西反噬了其操纵制御之人,是那节度使故意为之,还是另有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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