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三章:醉酒
这次也是一样,也不知道薛如英与他说了什么,他又找上了自己,同样的戏码再次上演。
“你差不多得了。”桑榆无奈劝说,不忘在他的心口捅上一刀,“左右如英也没喜欢过你,你就当没这回事算了。”
窦玉成哭的更欢了,“你还是不是我好兄弟?不应该劝我把人追回来吗?”
桑榆翻了个白眼,“我倒是想这么劝你,可是如英也是我的好友,我总不能勉强她吧?”?“嗯?”窦玉成一愣,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你,你知道我……我…… ”
“知道什么?”桑榆没好气道:“不就是喜欢如英的事儿吗?你就问问还有谁不晓得的?”
窦玉成嘴巴一抿,觉得自己被全世界抛弃了,他自以为喜欢的隐讳,没想到他们竟然全都知道了,那他们岂不是都知道自己被拒绝了?
“呜呜呜!”窦玉成悲从中来,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更凄惨了。
太丢人了!他堂堂长安城小霸王,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主儿,竟然被一个小娘子拒绝了!兄长的话果然都是骗人的,说他长的好、家世好,全长安城的小娘子都会喜欢他的,可是他的情路为何如此坎坷?
“好了好了。”桑榆拍了拍他的肩膀,顺手将一坛子就递到他的手中,“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等咱们去了江南,我一定给你寻一个貌美如花又甜美可人的小娘子。”
窦玉成可怜兮兮地看了她一眼,接过酒坛子就往嘴里灌,酒水顺着他的嘴角流出了一大半,浸满了衣襟,他放下酒坛子,大口喘息几声,沙哑着嗓音道:“我,我就是不知道我错在哪里了?”
桑榆安慰道:“感情的事没有对错,她放不下箫将军。”
“可是他已经死了啊!”窦玉成执着地问道:“我已经打听清楚了,他们只是小时候一起长大,已经很多年没见过了,怎么…… ”就如此放不下了呢?
桑榆没好气道:“那也不能说如英对箫将军感情就淡了对吧?她这几年一心想去边关,为的不就是萧将军吗?”
窦玉成瘪了瘪嘴,“那也用不着留在边境吧?这是什么都没有,得吃多少苦头啊!”
他在这里呆了这么久,除了最初的几日有新鲜劲儿,其他时间无时无刻不想着回去,薛如英再怎么说也只是一个女儿家,真留在这里可是要受大罪的。
看来薛如英跟窦玉成说了很多,连要留在边境的事都告诉他了,这是要窦玉成彻底死心啊,桑榆虽然知道她这样的做法是对的,可是还是难免有些心疼窦玉成。
窦玉成近二十年过得都无比顺遂,当初的秋都知可能是他遇到的第一个对他不屑之人,依照他的家世,他就是将秋都知撸进府中,占为己有也没人拦的住,可是这个傻小子却私下帮了她,也是真正的心善。
如今秋都知之事重演,更要命的事,这次的窦玉成是动了真心的了,简直就是作孽!?桑榆自己对感情也属于刚开窍的阶段,对他们两个的情况也无从安慰,只能抱着一坛子酒陪他喝个痛快。
窦玉成更像是发泄心中的郁气,酒坛子不离手,哭一阵子就灌上几口,一副醉生梦死的模样。
桑榆看了看漫天的星辰,不由地感叹着,世间男女皆为情所困,真真的让人揪心,可惜感情的事最容不得他人插手,只能自己想明白。
约莫一个时辰之后,窦玉成已经醉到不省人事了,地上的酒坛子散落了一地,这怕不是把整个驿站的酒都搬来了?桑榆已经可以预想到,等明儿个驿丞醒来见到现场的惨状是什么表情了。
“喝好了?”肩膀上突然搭上一双温暖的手,温和的声音在她的头顶上方响起。
桑榆抬头一看,果然见崔叙笑意盈盈地看着自己,努努嘴道:“已经醉了,看样子是真的伤心了。”
她也喝了不少酒,加上酒气弥漫,熏的她头晕晕乎乎的,她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呼呼大睡的窦玉成,无奈道:“看来咱们还得把他送回去。”
“我先送你回去。”崔叙道:“夜深露重,你在这里吹了一晚上的凉风,还是当心些为好,至于窦小郎君,我会派人来照顾他的。”
桑榆想他们两个也不会照顾人,自己也确实有点冷,毫不犹豫地将窦玉成丢下,“也好,叫人先备些醒酒汤,等他醒了就给他喝一碗。”
崔叙轻轻“嗯”了一声,将桑榆扶起身,让她依在自己的身上,撑着她缓步离开。
桑榆脚步轻浮,迷迷瞪瞪地随着他走动。
崔叙并没有将她直接送到厢房,而是将她带到自己的房间,给她备妥热水,洗簌完毕之后,才将她送回去。
等桑榆躺到榻上睡下的时候,里侧的薛如英翻了个身,闻着鼻尖传来的酒味睁开了眼,她的眼里清澈见底,目光炯炯,哪里是睡着过的样子。
她见桑榆合上了眼,轻声问道:“窦小郎君,还好吗?”
桑榆眼睛没有睁开,嘴唇轻起,“没事,只是喝醉了,叙之已经差人去照顾他了。”
薛如英听罢,低声道:“谢谢你桑桑。”
就在桑榆想着如何安慰她的时候,薛如英突然一把将她连被褥一并抱在怀中,浅浅的啜泣声从被褥中传来,“桑桑,对不起…… 我忘不了他……”
她以为桑榆会因为拒绝窦玉成而生气,在她看来,窦玉成虽然很不着调,可是他和桑榆的情谊也很深厚的。
一路走来,窦玉成对谁都是一副嚣张跋扈的样子,偏偏对桑榆却很听话,说什么就是什么。
若窦玉成对自己是喜欢,对桑榆就是一种如长姐如知己的那般纵容,桑榆见过他最狼狈的样子,也能看到表面放浪的样子下有一颗温暖的心,这些都是自己做不到的。
偏偏窦玉成喜欢上了自己,她此生应该都弥补不了这份真情厚意。
桑榆沉默了片刻,抬起手拍了拍她的身子,“你不必道歉,我只是太心疼了你。”
薛如英摇了摇头不再说哈,桑榆就这么抱着她安慰。
且不说薛如英抱着桑榆哭了大半宿,在她们厢房对面的房间里,看着四仰八叉地摊在榻上、烂醉如泥的窦玉成,周良才狠狠地扇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好好的,他为何要半夜上茅房?偏偏还遇到了崔寺正,被抓来照顾这个醉鬼,苍天呐!他最近没有被崔寺正揪到小辫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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