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Ep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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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莱丽幻影移形到达了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她在路过的治疗师和病人的抱怨中冲向了五楼魔咒伤害科。她正想寻找玛丽的病房,老远就在走廊上看到了远处一高一矮熟悉的身影,是西里斯和彼得。
“玛丽呢?”瓦莱丽气喘吁吁地跑过去问道。
“没有生命危险,但……”西里斯眉头紧皱叹了口气,“她被钻心咒折磨了,精神状态非常差,刚才一直在哭闹,喝了药才镇静一些。治疗师说可能会留下一点心里损伤,恐怕得康复一阵子。”
“是谁干的?!”瓦莱丽向病房里张望,但玛丽的床位似乎被忙碌的治疗师挡住了,她无法看到玛丽的样子,现在似乎也不是进去打扰的时候。
“莉莉和詹姆去追查了,说恐怕就是埃弗里和穆尔赛伯干的,他们之前被退学之后就立刻加入了食死徒的行列。”
这两个渣滓……瓦莱丽当然记得他们,曾经在学校里他们就老欺负玛丽,还曾经试图对瓦莱丽用钻心咒……这直接导致他们俩被退学。
病房的门后似是飘来了玛丽被恐惧支配的哭闹和呼救声,隐隐约约地又近在耳边回荡。“我要杀了他们。”瓦莱丽闷闷地说道,透过彼得有些惊恐的表情,她想现在自己的脸色阴沉地或许和真的杀人犯没什么两样。
“虫尾巴说刚刚找到了他们的下落。”现场有着同样想法的人看来不止一个……西里斯一直把手放在大衣口袋里,似乎一直没有放开自己的魔杖,“不愧是只狡猾的小老鼠。”
“可莉莉说得…得先等邓布利多教授的指示……”彼得用水汪汪的眼睛来回看着他们俩,瓦莱丽这才注意到他看起来很狼狈的样子,衣服沾上了油渍,还有一股奇怪的下水道的味道。
“干得很好,彼得。告诉我,他们人在哪里?”
瓦莱丽毫不介意彼得身上的污渍,她几乎是强硬地扳过彼得的肩膀,直视他那双水汪汪的小眼睛。虽然现在她还不会摄神取念,但瓦莱丽知道彼得会吃这套的……以前她只要带着点儿央求地看着他,彼得总会把口袋里的零食全都掏出来……最终彼得果然是松了口,正好只有那两个人渣在一起吹牛鬼扯,似乎觉得半夜的“狩猎狂欢”还不够过瘾。
“走了,虫尾巴。”西里斯转身就走,催促着还在原地犹豫不决的彼得。
“就…就我们?”彼得吸了口冷气,尽管他知道西里斯一旦下了主意怕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还,还是先跟尖头叉子他们会合,然后大家一起……”
“就两个人,能把你怂成这样?”
“我…我是怕他们有诈…”
“彼得,你在这里陪会儿玛丽。”瓦莱丽知道彼得终归还是会害怕的,他并不擅长决斗,在这点上西里斯多少有点强人所难,“能探查到情报你已经做的很好了,你先歇会儿。我们走吧,西里斯。”
“你还不如个女人有胆量。”西里斯从鼻腔里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
“这太冒险了!”彼得战战兢兢地拉住了瓦莱丽的衣袖,却被瓦莱丽猛得挣脱了:“我是个见习傲罗,彼得。我能搞定的!”
现在,立刻,马上,就要让这些渣滓为那些新仇旧怨付出代价。复仇之血直冲脑海,导师的告诫被抛到了脑后,瓦莱丽紧跟上了西里斯的脚步。
年轻的狮子们总是得在鲁莽而冲动的代价中慢慢成长起来,多年后他们回忆过去时只能无可奈何地承认这一点。
西里斯和瓦莱丽顺利地找到了复仇目标,他们起初完全不落下风,瓦莱丽甚至从身后架住了想要逃跑的穆尔赛伯,让这个混蛋像个沙袋似得被西里斯招呼了好几拳。然而过于泄愤地报复让他们竟忽视了食死徒间通风报信的小手段。正在西里斯和瓦莱丽把被揍的鼻青脸肿的两个食死徒禁锢起来,准备带回魔法部送他们阿兹卡班坐牢套餐时,瓦莱里忽然感到了一丝令人不快的异样视线。
她下意识地挡在了西里斯防御范围的死角,却被一股强力的冲击给甩了出去。不妙!复仇的快感渐渐消退后,强烈的危机意识这才与剧烈疼痛同时到来,她隐约听见西里斯怒吼着一个熟人的名字,可耳畔剧烈的蜂鸣声盖住了一切,连带着五感都麻木迟钝起来。温热的液体从额头汩汩涌出,淌入她的左眼之中,令她睁不开眼。瓦莱丽撑着地面努力地想起身,却一个踉跄又摔倒在了地上,她好像看到了好几个食死徒赶来增援,其中有一个像是只黑色的大蝙蝠,该死的,对老同学出手就不能轻一点嘛?
她满是怨愤地想着,却头昏眼花地使不上劲,直到有人拽起了她的胳膊把她拎了起来。瓦莱丽下意识地想甩开想反抗,“喂别乱动,先撤退了!”挤压感从四面八方涌来,眼前的景象真的开始旋转扭曲,她才意识到这是西里斯的声音……
四周不再有纷乱的嘶吼和飞啸的咒语,待压迫感逐渐褪去后,瓦莱丽发现自己落在了一间陌生的房间里。西里斯挥了挥魔杖,原本在夜色中昏暗的房间被摇曳的烛光笼罩在一片暖色中。
“这是哪儿?”
“我的房子。”
在之前的通信中,瓦莱丽知道西里斯毕业后就离开了波特家,用他叔叔资助的钱安置了下来。她用那只尚能睁开的右眼草草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这似乎是一个小独栋,瓦莱丽瞥到了挂在衣帽架和丢在椅背上的外套,餐桌上散落着这两天的预言家日报,茶几上还放着没喝完的酒……这些生活的气息证明了这房子似乎是西里斯现在住的地方……而非安全屋什么的。或许是傲罗的职业习惯,让她在这时候惴惴不安起来。
“……从战场上直接幻影移形到家里是非常危险的行为。”瓦莱丽小声嘀咕着,警惕地巡视着四周会不会突然跑出个食死徒,但小小一个扭头的动作就让她疼痛地轻呼出来,“呃……万一敌人触碰到了你被一起传送过来……”
“这种时候就别说教了,傲罗小姐。”见自己一松手,满脸是血的女性就会失去支撑跌倒在地的样子,西里斯果断把她横抱起来,放在了客厅的沙发上。随后西里斯快步走向储藏柜找出了医疗包和魔药,作为活跃在对抗伏地魔一线的战力,这些他都在家有着充足的储备,“我先给你止血。”
哎,为什么又是这样,瓦莱丽回想起学生时候似乎也有过这样的经历,对,也是埃弗里和穆尔赛伯搞出的好事儿……因为失血而头晕目眩时瓦莱丽依然懊恼地想着,这次他们差一点就成功了。
忽然眼前的烛光被一双大手遮挡,是西里斯拨开了她沾染上鲜血的发丝,“呲——”,冰冷的药水滴在了额头的伤口上,皮肤快速愈合带来一瞬间爆发的生长痛令她哭出了声。是白鲜的味道,即使魔药确实很差的她对这种实用的特效药依然嗅得出来。伤口的血很快止住了,而脸上和的血迹也被清理咒处理干净。
之前流入鲜血而无法睁开的左眼又开始渐渐可以看清眼前的景象了。瓦莱丽使劲儿眨眼,让泪水可以把残存的血渍冲刷干净。然而当她能够清楚地看到西里斯蹲在沙发前,正用灰色的眼睛直直盯着她的脸时,她下意识立马回避了视线。
真是的,别看了!尽管她也知道西里斯只是在关注着她的伤口愈合了没有。可是好近,这太近了,她能够感受到西里斯的指腹轻轻抚过伤口处的新肉,有点痒。
“用了白鲜应该就不会留疤。”西里斯宽慰着她,“其他地方还有受伤吗?”
“手上有点疼,可能是刚才撞到了。”瓦莱丽脱下外套,撩起袖子查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臂,“啊,没事……没出血,只是撞了个乌青。”
她正想重新披上外套,却被西里斯猛地抓住了手臂。他看到了留在瓦莱丽手臂上的旧疤痕,像是被刀划开的口子,那是毕业前神锋无影留下的伤口没有及时处理而造成的痕迹……
“该死的鼻涕精!”西里斯低声咒骂了好几个低俗而恶毒的词语,但令瓦莱丽如遭雷击的并非他的脏话词汇量原来如此丰富。
他怎么记得?
瓦莱丽当然清楚的知道她被斯内普的咒语划伤是在毕业舞会之后荒谬的盥洗室大乱斗……当时西里斯喝了很多酒,莱姆斯明明说他喝醉了啥也不记得的……可他为什么还记得这个伤?
瓦莱丽忽然喘不上气了,她当然能够清楚的记起那之后发生的每一处细节……她记得西里斯舔舐这道伤口时令人战栗的痛楚,她记得自己捧起他的脸,撩开了他的黑发吻了上去,她记得彼此唇齿间浓郁的酒味,记得西里斯的手抚摸着自己的后背,记得他舔舐着自己的脸颊耳垂和脖颈时那种危险而酥麻的触感,记得自己最后喊了莱姆斯救场……
那西里斯记得多少?
瓦莱丽不敢问,她当然不可能问,她意识到自己打心里希望眼前的人在那之后真的什么都不记得。
她想那个太过逾越的吻足以表明自己的心意了,对于西里斯这样聪颖的男巫来说,他不可能不明白这之中的意味……但若是他真的记得,他为何选择视若无睹?
方才撞击所造成的晕眩感正在渐渐散去。在瓦莱丽的大脑开始逐渐恢复清醒的运转时,她强迫自己结束这个无解问题的思考。
然而当她移开视线,开始漫无目的地环视屋内时。她注意到了茶几上没有喝完的酒杯壁上浅浅的唇印,和烟灰缸里未燃尽的女士香烟。
瓦莱丽此刻宁可自己没有这种傲罗必备的观察力。
尽管她不抽烟,但还是通过培训记得些巫师们喜欢的烟草品类(毕竟烟丝和味道也是追踪有效的手段)而眼前的这支烟似乎是麻瓜的品牌……当然也有可能是麻瓜出生的女性巫师……他们会是什么关系呢?
她在屋子里并没有找到女性生活过的痕迹,玄关的鞋柜,衣帽架上的衣服,或者其他什么残存的香味。并没有。
而西里斯很快就注意到了瓦莱丽在思考的时候微微促起的眉头,也不知何时起,他开始能轻易地读懂瓦莱丽那看似如湖面般平静的脸上细微水波般的小表情。
西里斯起身把酒杯和烟灰缸收拾清理,他想或许得在女孩漫无边际地发挥想象力以前把情况解释一下:“昨晚我在麻瓜酒吧想喝两杯,但那边的酒实在太次了。我就跟那边的姑娘说我家有藏更好的……”
“然后你就请她回家了?”这简直就是教科书一般的反面教材!瓦莱丽没忍住自己的音调,嗓音上扬而尖锐了起来,“万一她是食死徒伪装的美人故意来接近你的可怎么办?”
“哈?得了吧。”西里斯把冲洗好的玻璃杯往杯架上一放,“食死徒怎么屑于把自己伪装成麻瓜。”
哦,这到也是,“但是他们可能会追踪她的行踪,由此来查找你的栖身地……”
“好吧……我认为我够谨慎的,我从不找其他姑娘喝两次酒。”西里斯耸了耸肩,似乎像在陈述着今天早上吃了蛋卷培根一样理所当然。
瓦莱丽感觉自己的嗓子像是生吞了半个柠檬那么难受:“你为什么非得找个姑娘喝酒,你可以找詹姆……”
“我可不敢让莉莉有更多怨言,你知道的,他们快结婚了。”西里斯理直气壮地摊了摊手。
“哦,也是……那还有莱姆斯。”
“他有时比想象的忙,谁知道邓布利多给他派了什么奇怪的任务。”
“那还有彼得……”
“呵,跟那只耗子喝酒一点意思都没有。”
瓦莱丽一时哑然,她想不出下一个可以继续提议的姓名了,这让她听起来像个庸人一样对别人的私生活指手画脚的……“哎……抱歉,其实我的意思也不是说你不能跟漂亮姑娘喝酒。但你可以去酒店,或者起码准备个安全屋,但随便请人来家里也太……”
“我说瓦莱丽,这些话都是穆迪教你的吗?”西里斯坐到了长沙发上,瓦莱丽感到柔软的坐垫微微下陷了一寸,“你们连腔调都一模一样!”
“这是傲罗常识!”很好,原来不是我一个人觉得这样不妥,于是瓦莱丽挺直了腰板理直气壮地反驳了眼前这个不靠谱的万人迷。
“好好……你们说的对。”西里斯举双手毫无诚意地表示投降,他低头轻笑了两声,像是嘲笑着瓦莱丽认真起来的傻样,但随后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似的戛然停下了笑声,“我都差点忘了……你还有一个人没问呢?”
“啊?谁?”瓦莱丽努力地在脑海中思索着她所熟知的名单,却想不起谁可以与掠夺者比肩……总不能是莉莉吧,难道还是她不认识的哪位西里斯现在的同事么?
“还有瓦莱丽。”西里斯放下手,十指交叉放在了腿上,扭头看向了身边相熟的女性,“帮我问问她有没有兴趣来尝尝我酒柜里珍藏的罗曼尼康帝?”
瓦莱丽怀疑自己听错了,或许是脑震荡的后遗症现在才开始显现:“可你不是不和其他姑娘喝两次酒么。”她仔细想了一下,刚成年时候波特家的圣诞派对上他们已经喝过酒了,她……哦,差点把火焰威士忌给咳出来,大概完全没法算一个合格的酒友。
“瓦莱丽——”然后西里斯夸张地笑了,他颤抖着肩膀像是听到了一个令人捧腹的笑话,“以前有没有人说你较真的时候真是有够傻的?”
“哈?!我没有较真……”好吧或许是有点,瓦莱丽心里承认自己今天有些不太对劲……在各种她并不想注意到的细节问题上,
“小瓦丽。”她注意到西里斯又叫了那个只有莉莉和玛丽会称呼的绰号,瓦莱丽心想或许自己又会被捉弄了。在和西里斯单独相处的时候她很难保持应有的冷静和淡定,她永远无法像西里斯那样从容,这总会使她窘迫地陷入被动。西里斯伸手揉了揉她有些蓬乱的头发,那微微带卷的灰色发丝比刚毕业的时候有些长了,可以在他的指尖俏皮地打两个卷:“你又不是其他姑娘。”他说。
什么意思?如果这是语境分析测试的话自己一定会不及格,瓦莱丽听着墙上的时钟滴答滴答的声音感受到了时间的流逝。她忽然想起了之前莉莉的信里写给她的忠告。
“瓦丽,虽然这么说对你而言有点残忍,但我觉得西里斯不是会主动投入到恋爱中的那种类型。詹姆有提到过他小时候遭受了家人的过度束缚和压迫,或许是因为那些原因他不会轻易让自己被一段确定的亲密关系所禁锢。我是说,如果你依然想要坚持的话,或许可以试试更主动一些……举个不太妥当的例子,大概是像詹姆那样(当然你不会干他那些蠢事的,对不对?)西里斯不会讨厌你的,谁会不喜欢我们可爱的小瓦丽呢?不过相比之下,我更不希望瓦丽会因此而受伤,其实长痛不如短痛的果断放弃也是一种勇敢的选择。”
或许女人在谈及他人的感情时总能客观而冷静,瓦莱丽一下子意识到了在这个难解的问题中她所最缺失的一点。
和西里斯相反的是,她从小很少能得到来自家人的关注与陪伴。瓦莱丽当然并不觉得母亲会讨厌她…或许她也是在意自己的,只是在她的心里有更多比这个意外到来的孩子更重要的东西。在他人的流言蜚语中独自长大的瓦莱丽,总会小心而谨慎地试探着自己前进迈出的每一步。
每到这种时候她更是由衷地钦佩起詹姆来,钦佩起他在年少的时光里那些令人啼笑皆非却矢志不渝的一往无前。他会有觉得受伤的时候吗,瓦莱丽想着,或许必然会有,他最终还是成长了,没有人可以毫发无伤地脱变。
于是她听到了自己低声喃呢,几个词就是她当下能拥有的最大的勇气:“那我是什么?”
西里斯放下了缠绕在她发丝间的手指,他叹了口气移开了视线,那双灰色的眼眸中摇曳着莹莹烛火。或许是思考了很多种可能的答案,他最终确定地说:“你是瓦莱丽。”
“真狡猾。”
瓦莱丽无奈地笑了,但这似乎正是她预想之中的答案,她并没有因此而沮丧难过,也没有悸动雀跃,她能够非常平静地接受这样的回答。他们看向了同一簇火焰,仿佛温暖的火光可以让人安心下来,“太狡猾了……不过我下次会来的,如果次日可以休假的话。”她自认为非常必要地补充了一句,“但是进门的时候你得检查一下我是不是食死徒假冒的。”
“哦,当然。”西里斯挑了挑眉,他衷心希望穆迪早点退休别再把实习傲罗们给教得疑神疑鬼的,“放心,我闻得出你的味道。”
真是条好狗。等等,这算是夸奖么?瓦莱丽觉得对大脚板来说应该是的。而此时古董钟的报时声让她意识到时辰不早,今天她已经足够疲惫了,此刻涌上的睡意不是因为刚才受伤的脑袋,而是她真的太累了。
“今天我得先回去了。”瓦莱丽起身小心地把外套边角一些干涸的血渍也了清理干净,她怕回去的时候会引起母亲不必要的恐慌。于是西里斯也顺势站了起来,他拿起了沙发背上的外套。“我送你吧。”
“不用?我会幻影移形。”瓦莱丽倔强地强调着,她总觉得自己确实被小瞧了,在今后的训练中她下决心还得更加努力一些。
“你不是想看看我的摩托车么?”西里斯知道这么说瓦莱丽一定会有兴趣的,果然她原本困倦得上下眼皮打架的双眼一下子瞪圆了,闪闪发光。真是好懂,西里斯偷笑着取下了衣帽架上的围巾,又顺手把旁边的那条学生时期的红金条纹围巾也拿了下来,扔给了瓦莱丽。
“夜空会有点凉,我建议你还是围上。”他确认了瓦莱丽把她那白皙的脖子包裹得严严实实后才开了门。屋外的凉风扑面而来,围着格兰芬多的围巾瓦莱丽“哎呀”轻呼了一声,灰色的乱发被突如其来的夜风呼在了她的眼前,她用手抓了好几次才把发丝理顺了一些。迷迷糊糊的,完全是学生时那副稚气模样,西里斯垂下眼眸,或许是觉得有些丢脸,这个女孩总会红着脸胆小地不敢直视自己的视线,可现在却也会勇敢地护住自己的身侧,鲁莽地挡在突如其来的咒语前……
西里斯在摩托上伸出了手,让瓦莱丽借力轻松跨上了后座。“对了,防震系统我和尖头叉子还在调整中,所以起飞和落地的时候可能还稍微有点颠……你抓紧点,别担心,我觉得比夜骐还是要稳一点。”
“啊,那就好。”即使如此,但原本只是放在西里斯腰侧的手犹豫了片刻,还是小心翼翼地环住了他的腰身。直到这时西里斯才意识到身后这位乘客与詹姆的区别。后背的触感有些柔软,温度似乎比往日更炙热一些,隔着外套都能感到浅浅的呼吸起伏,带着只有他能嗅到的薄雪草的味道。确认对方坐稳之后,西里斯赶紧将发动机点火,他想,在这样可爱又单纯的异性面前他当然应该更帅气,更成熟…更游刃有余一些,那当然不能被偷听到自己有点过于聒噪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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