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p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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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今日的天色有些阴沉，但终归是体贴地没有下雨。戈德里克山谷沉浸在幸福的喜悦中。
婚礼的地点就在波特家的老宅边广阔的草坪上。穿过鲜花环绕的拱门，洒满花瓣的红色地毯两侧整齐地排列着金色的坐席。金色的气球在微风中欢快地回旋起舞，大朵的玫瑰如火般热烈盛放着，歌颂这战时难能可贵的爱情。
彼得和莱姆斯站在拱门外负责接待宾客，他们的手里拿着婚礼的座位安排表，指引着来宾们找到正确的位置。场内维罗妮卡沙菲克女士正和司仪强调着当日的活动流程和注意事项，干练而麻利地把一切安排的井井有条。
“真是多亏了您，沙菲克女士。”伊万斯夫妇在一旁频频道谢，就好像当年第一次见到九又四分之三车站一般，魔法世界的一切对他们来说虽然陌生却充满魅力，“如果不是您的话我们这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毕竟我们一点都不会魔法。”
“不客气。在读书的时候瓦莱丽才是多亏了莉莉关照。”和瓦莱丽一样，沙菲克女士也有着一头青木灰色的微蓬卷发，但她灰蓝色的眼睛却比瓦莱丽看上去沉稳许多，无论身边有多忙乱，她仿佛都不会动摇，这给人一种办事非常可靠的感觉。
“佩妮还是没有来……”本该忙着补妆的莉莉向窗外张望着，但最终还是没能找到她的姐姐，瓦莱丽知道她的姐姐和姐夫似乎对巫师们有偏见。但她们很快意识到时间有些紧张起来，便不再去多想，莉莉给了瓦莱丽能快速让眼睛消肿的小药膏，好把她们在玛丽那儿哭红的眼眶消下去。
不出一会儿屋外的便渐渐传来宾客们的声音。尽管他们的婚礼规模并不大，只是邀请了波特家的少数亲戚，曾经的同学和现在志同道合的同事，但那大半可都是格兰芬多！他们几个人凑在一起就能点燃闹腾的气氛，这让这个小规模的婚礼都显得热闹非凡。
瓦莱丽也向外看去，除了格兰芬多的同学之外她还看到了几个熟悉的面孔。弗兰克隆巴顿和艾丽斯隆巴顿一同出席，年初的时候他们也结了婚，成为了傲罗办公室的一段佳话。穆迪和海格坐在一起，他们俩凶恶的表情和硕大的身躯似乎吓到了一边红头发的小男孩。多卡斯正和一个稍年长成熟一些的金发女性聊着天，瓦莱丽依稀记得她是魔法部神奇动物管控司的麦金农，与他们在一起的还有法律执行司的博恩斯，他们今天会在这里很可能也是凤凰社的成员。忽然瓦莱丽注意到邓布利多教授也来了，他白色的头发与胡子在人群中格外耀眼，他坐在第一排，与一位年迈的老妇人谈着天，不一会儿麦格教授也坐到了他们身边，由衷地为她最喜欢的学生新婚而感到喜悦。
见宾客似乎陆续都到了，莉莉也梳妆完毕，瓦莱丽轻轻握住新娘的手，发现一向沉稳的她手心竟也在微微冒着冷汗。“别紧张。”瓦莱丽轻轻拍了拍莉莉的手背，给她戴上了鲜花编织的手环。伊万斯先生此时来接他的宝贝女儿了，瓦莱丽也站起身来，为莉莉提起长裙的尾纱。她瞥见伊万斯先生的眼角亮晶晶的，像是要哭出来一般和女儿低声说着什么。她赶紧移开了视线，总感觉再看一眼自己的鼻子也要酸酸的了。
婚礼正式开始，伊万斯先生挽着莉莉走上了红毯，詹姆站在红毯的另一侧，像一个英勇的骑士一样挺直了腰板，西里斯站在他的身侧笑意盈盈地看着今天最幸福的新郎。莉莉还没走到红毯的末尾，詹姆就忍不住上前了两步，牵住了莉莉的手，莱姆斯和彼得及时用魔杖放出绚烂的烟花，伴随着宾客们的欢呼，把气氛推向了高潮。
“詹姆·波特，你是否愿意娶莉莉·伊万斯小姐？无论健康还是疾病，富贵还是贫穷，幸运还是失意，都爱她，照顾她，尊重她，接纳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我愿意！”詹姆大声地回答着，声音都变了调，简直比他为格兰芬多赢得了魁地奇杯的时候还要激动。结婚的誓词是他要求司仪按照娘家那边，麻瓜们的习惯来宣誓的。
“莉莉·伊万斯，你是否愿意嫁给詹姆·波特？无论健康还是疾病，富贵还是贫穷，幸运还是失意，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我愿意。”莉莉微笑着凝视着詹姆，祖母绿的瞳孔中泛着泪光，满是幸福。
“梅林在上，我非常荣幸地宣布二位正式结为夫妻，现在请交换誓约的戒指吧。”
詹姆牵起了莉莉的手，为她戴上点缀着红宝石的钻戒，他们的眼中此刻只有彼此，哪怕没有西里斯打头起哄“亲一个！”，詹姆也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拥住莉莉，与她交换绵长而深情的誓约之吻。
司仪在他们的头顶挥挥魔杖，金色的气球爆裂成一只只快乐的飞鸟，歌唱着美妙的旋律飞上青空。飞鸟散去后，点点星辰落了下来，沉浸在充满爱意的吻中的新人过了好久才依依不舍地离开彼此。
莉莉忽然向两侧的来宾们宣布道：“请未婚的女士们到红毯上来。按照麻瓜的仪式，我要把手上的这支捧花送给一位幸运者，听说接到捧花的女孩，将会成为下一个幸福的新娘哦。”
许多巫师女孩们都没听说过这样的习俗，在带着新奇与兴奋地惊呼中，几个女孩走到了红毯上，似乎都希望能够成为接住捧花的幸运者。
“你怎么不去？”西里斯轻轻推了一下瓦莱丽的后背，本还有些犹豫的瓦莱丽一下子被推到了前面，莉莉似乎是确认了她来了，才温柔地笑着转过身去。
新娘向着身后高高抛出了捧花，身边的女孩们都想要跳起来，或是向前挤去想抓住花，但瓦莱丽没有动——比迎面飞来的魔咒要慢多了，她能敏锐地感觉到那捧花在空中抛出的曲线，几乎可以稳稳的落在自己现在的位置上。
她自然不会知道莉莉为了把捧花抛准，向自己的追球手丈夫讨教了多少秘诀。
她只是找准了时机，用力踮起脚，像一位优秀的找球手一般把捧花抓住了。她听到身边响起无数羡慕的惊叹和热烈祝福的掌声。
“干得漂亮，瓦莱丽！”詹姆和莉莉一起热烈地鼓着掌。
而瓦莱丽不断地说着谢谢，小心翼翼地把捧花收好。在魔法世界里，许多仪式，无论祈福还是诅咒，都是真实的魔法效果的，但她不确定麻瓜的这种仪式会不会也有这样的魔力……她小心翼翼又满怀期待，假装是在环视四周的过程中不小心看了眼西里斯，可他只是跟着人群的节奏鼓着掌，她看不透那双带着浅笑的深灰色眼眸中在想什么。
之后婚礼的仪式结束，来宾们在司仪的指示下站了起来，原本整齐排列的座椅忽然四散开去，一张张小圆桌出现在会场，围出了一片红金色点缀的舞池。宾客们纷纷涌向场中向两位新人庆贺，送上新婚的礼物。
詹姆挥了挥魔杖把莉莉的拖地长裙换成了轻便些的舞裙，随着舞曲的乐声响起，年轻的波特夫妇步入舞池开始领舞，随后伊万斯夫妇也加入进来，伴着曲调跳起麻瓜的舞步。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了狂欢的海洋，忙了小半天的瓦莱丽觉得有些口渴，便先退了出去。她四下环顾，发现莱姆斯独自坐在会场的一角，于是瓦莱丽走了过去，要了杯柠檬水，在他旁边坐了下来。
“你好，瓦莱丽。”曾经的级长，掠夺者中的月亮脸举起酒杯和她打了个招呼。
“好久不见，莱姆斯。最近又去出差了吗？”
“是的。”莱姆斯微微点头。尽管他看起来也喜气洋洋的，但还是遮掩不住脸上的倦色。他的礼服还是毕业时舞会上穿的那一件，但看起来比当时要松垮一些，或许是太过忙碌所以让他消瘦了一些，“你呢，最近工作还顺利吗？”
“还好，还没有被淘汰。”
“是吗，西里斯说你很努力，不会淘汰的。”莱姆斯温和地笑着陈述事实。
咦？西里斯他真的有这么说过吗，瓦莱丽忽然有些紧张起来，她很想多问句西里斯还提到过她什么……但终归还是没有开口。
而此时多卡斯也走到了他们身边坐了下来，她点了杯火焰威士忌，环顾着四周吐槽道，“虽然我知道他们真的是铁哥们，但詹姆真不该让西里斯来当伴郎。他这张脸太擅长欺骗女性了，尤其是她们知道他还单身之后。”
瓦莱丽和莱姆斯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果然在会场的一角围了好几位女性……未婚的年轻女孩甚至已婚的中年妇女都有，她们似乎都找着话题想和西里斯·布莱克聊会儿天，或许还想邀他一起跳个舞。
“他总是能得到女孩的青睐。”莱姆斯似乎已经非常习惯这样的场景，瓦莱丽又何尝不是，她点了点头。
随后她注意到莱姆斯有些关切地看着她，似乎犹豫着是否要开口，却是多卡斯抢了个先：“对了，之前西里斯还说让我多关照一下他的小跟屁虫。”
“小跟屁虫？”瓦莱丽可以确认他说的是自己，只是想到西里斯给自己也取了太多绰号了吧！她有点哭笑不得。
“嗯哼？他都这么说了，那我站在女性前辈的角度上建议一下……还是去认识点好男人吧，瓦莱丽，今天的你可是有着恋爱强运的。”多卡斯的嘴依然是那样毫不留情，她指了指莱姆斯，“比如莱姆斯这种，你们也挺合得来的吧。”
似乎很不擅长应付这样突如其来的话题，莱姆斯似乎有些羞怯地苦笑了一下：“我可能不行，多卡斯。”
“哇你这么直接的拒绝，瓦莱丽会伤心的。”多卡斯挑挑眉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语调。
“抱歉，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莱姆斯忙解释道，“我绝对不是说你不好，瓦莱丽。是我的问题，我……你也知道的，我绝不是适合谈恋爱的人，现在我也没有这样的人生计划……”
瓦莱丽是知道莱姆斯狼人的秘密的，但她觉得这不是他应该贬低自己的理由：“你非常优秀，莱姆斯，可能因为……我们已经是很好的朋友啦。我敢赌十个加隆，以后一定会有一个超有眼光的女孩子全心全意爱你的。”虽然说得有点夸张，不过瓦莱丽确实希望这可以成为一条准确的预言，她看到莱姆斯虽然嘴上说着这怎么可能，但还是红了脸庞。
“嗯，也是，朋友间没有心动的感觉也没有办法是吧。”多卡斯思考了片刻，“我再想想……主动热情点的好男人的话……普威特兄弟怎么样？”她向不远处一对兄弟招手，他们正在给两个红头发的男孩表演把酒杯变成鸽子：“再过两年你就可以去霍格沃茨上学了，比尔。”其中一个顶着乱糟糟卷发的，皮肤有些晒黑但看起来很健实的男巫对一脸期待的男孩说道。
“嘿，费比安！有空吗？”听到了多卡斯的招呼，卷发男巫走了过来。
“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傲罗办公室去年唯一的女性新成员。瓦莱丽沙菲克。”多卡斯很自然地介绍道，“这位是费比安普威特，他在魁地奇精品店工作。”
“很高兴认识你，傲罗小姐。”费比安和瓦莱丽轻轻握了手，他的手掌心有着厚厚的老茧，加上晒得黝黑的皮肤，以及他的工作……瓦莱丽相信他在学校时一定是一个优秀的魁地奇运动员，而年纪应该是要比她大七岁以上，因为瓦莱丽的印象里没有在球场上看到过他。
“我想和莱姆斯去跳舞，但我们不能扔下瓦莱丽一个人。”多卡斯毫无愧意地找着借口，“所以你或许愿意陪这位可爱的姑娘聊会儿天？她可是今天接到了捧花的幸运儿哦。”
“当然，没问题，我很荣幸。”费比安爽快地答应了，于是多卡斯拽着莱姆斯加入了欢庆的舞池，留下瓦莱丽一个人瞠目结舌：等等，这什么情况？！这就是所谓的社交牛逼症么？这……这能聊什么？面对一个从没见过的陌生男性，瓦莱丽觉得自己尴尬的脚趾能抠出一个三室一厅来。
“哎……多卡斯确实有时候有点强势，不是么？”费比安苦笑着摇了摇头，不过他还是在瓦莱丽旁边的位置坐了下来，叫了一杯火焰威士忌，“对了，你也和詹姆他们是一届的吧？”
瓦莱丽拘谨地点了点头。
“那你肯定也跟他们一样厉害。”费比安竖了个大拇指，这一下子把瓦莱丽夸得不知所措，但他笑着说不要谦虚，然后提起了他和詹姆认识的往事，“我在店里工作的时候就见过詹姆这小子好几次，不得不承认后生可畏。我在格兰芬多魁地奇队打了四年，但他一年级的时候飞的就比我还好，他在对角巷兜了一大圈，我看到的。后来他也经常来，我一直以为他会去职业球队呢。”
“他一定能入选的。”瓦莱丽对这点确信不疑，“他似乎以前也说过想去打球……或许战争结束的话，咱们就可以在世界杯上看到他了呢。”
“可不是，都怪该死的伏地魔，耽误了一个魁地奇明星。”费比安毫不畏惧地直呼着那位恐怖的魔王的名字，“其实我读书的时候也想过去考傲罗，但是没成功，我知道这有多难。”
“我也只是还在实习中。不知道会不会被淘汰掉……”
“那也很了不起了，我连初选都没过，我魔药学太差了。”
“巧了，我也是！我魔药也超差。”碰到个同病相怜的魔药废，瓦莱丽感觉一下子有了好多话题可以吐槽。于是他们聊起了霍格沃茨阴冷潮湿的魔药教室，聊起了七年里炸过的坩埚，聊起了做过的最离谱的药剂。“但你还是努力考过了，跟我不一样。”费比安举起了酒杯向她致敬，“这个年代愿意当傲罗的人不多，更何况女孩子，为了和平而战斗，这很了不起。”
“我到确实没有想过这么远。”似乎害怕被抬得太高了，瓦莱丽小声嘀咕道，“我一开始只是觉得那些纯血狂热者脑子都有问题，是该把他们抓起来暴揍一顿而已……”
费比安眨了眨眼，随后夸张地捧腹大笑起来，周围有些人似乎听到了笑声看了过来，瓦莱丽忙推着他的肩膀让他别笑了。
“抱歉抱歉。”费比安花了好久才忍住笑，“但是不管什么理由，在这种时期能站出来就够有胆量了。对了……我能荣幸邀请傲罗小姐一起跳个舞嘛？”他终于控制住了表情，放下酒杯站了起来，绅士地伸出了手，瓦莱丽留意到他的手腕上戴着一只没有指针的金表，两颗星星俏皮地在上面跳跃着。想想反正也没什么事可做，聊得也还算投机，于是瓦莱丽伸出了手。
却在半空中被人抓住了手腕。
“她有预约了。”一个冰冷的声音从瓦莱丽的头顶响起，瓦莱丽即使不需要抬头也知道背后是谁。西里斯不知何时走到了她的身后，他的胸膛贴着瓦莱丽的后发，从身后抓住了女孩的手，让那只手无法顺利地落在费比安的手掌上。
“西里斯？”似乎是察觉到那双灰色的眼眸中毫无退让的意味，费比安有些尴尬地扯着嘴角笑了一下，收回了手挠了挠自己的脸颊，“那真是抱歉，我以为傲罗小姐是一个人。”他匆匆和西里斯道歉然后道别，似乎有些遗憾地朝这儿看了一眼。
“什么时候？你根本没约过我。”在费比安走远后，瓦莱丽转过身去面对西里斯，她忽然有点生气，觉得这未免有些唐突了，因为她根本不记得从婚礼开始到现在，西里斯何时提起过要她等着跳舞的。
“……毕业舞会的时候。”想了半天，西里斯才闷闷地想起了上一次邀约的时间点。
这回答让瓦莱丽哑然失笑，看来以前几乎没被女性拒绝过的西里斯有些太介意自己毕业舞会的时候被彼得先下手抢了舞伴的事儿了。但这也太任性了吧，瓦莱丽在心里吐槽，如果想找我跳舞的话……好歹也提前跟我说一声啊？可西里斯尽在那边跟别的女人愉快的聊天，压根都没看过她一眼！
于是瓦莱丽决定趁着今天运气好（大概），就跟西里斯杠到底：“有那么多女孩排着队找你跳舞，你干嘛来打扰我认识新的朋友。”
“我只是被缠住了抽不了身而已！”似乎是没有料到瓦莱丽又没有答应他，西里斯有些焦躁地像詹姆一样的揉起头发来，“倒是你，跟今天才认识的人聊得这么开心，也不知道来帮个忙让你的老朋友好早点摆脱那些无聊的寒暄？”
“我应该怎么说？”瓦莱丽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学了一个詹姆波特式阳光爽朗的微笑，“对不起姐妹们西里斯说好了要跟我跳舞哦～……我怕不是出了这个门就要被一群女人给暗杀了。”
“谁敢动你啊。”西里斯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怕不是莉莉会先威胁着要把他给收拾了。”
就在西里斯嘀咕着算了不跳就不跳，瓦莱丽开始无比后悔地想着要怎么服软道歉的时候，一支舞曲终了。侏儒乐队忽然开始演奏起熟悉的前奏——是毕业舞会上那支让许多人都退却，但瓦莱丽和玛丽一起跳的舞。
但是这么热闹的婚礼，玛丽却没能来……瓦莱丽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她垂下眼眸，叹气声被西里斯清楚地听了去。
“我就想跟你跳这首曲子。”西里斯最终还是又一次伸出了手，“毕业舞会的时候，那个拉文克劳的踩到我好几脚。我承认……是你们跳的比较好。”
下一秒瓦莱丽发现自己想也没想，就把手放在了西里斯的掌心。
而对方一瞬间就得意地笑了，他牵着瓦莱丽的手走进了舞池，愉快地和詹姆莉莉打招呼，并且嚣张的告诉詹姆在这支曲子里，新郎的风头怕是要被抢走了。莉莉不满地瞪了西里斯一眼，要詹姆好好加油，但她眼里却也是遮掩不住笑意。
瓦莱丽忽然毫无根据地觉得，现在西里斯有点像他阿尼玛格斯形态的那只大黑狗……他大概在开心地摇着尾巴。瓦莱丽确信如果在这时候顾及到新郎新娘的面子而放水什么的，未免也太不解风情了……更何况莉莉的舞裙要比她华丽许多，哪怕只是简单的转圈都是如花朵般盛放的绝美效果，所以她其实完全不用担心自己的舞步会盖过莉莉的耀眼光芒……
那么此刻，只要享受舞蹈和节奏就可以了。
瓦莱丽凭借着本能与直觉，准确地踏在每一个拍点。她渐渐听不到周围的欢笑与掌声，渐渐的舞池外的人潮远去了，舞池里擦过他们身边的其他狂欢者们也不见了，甚至詹姆和莉莉她也看不到了……在回旋中交错的眼神里，他们能看到的只有彼此。
再热烈的狂欢也终有散场的时候，正如再美的梦境终会醒来。待到夜色已深，婚宴散场，宾客们陆陆续续离开了戈德里克山谷，瓦莱丽有些疲惫地准备与新人告别。
“我是可以回去了，你可得好好努力啊，尖头叉子。”西里斯意有所指地冲詹姆挤眉弄眼，被詹姆狠狠锤了下胸口叫他闭嘴。
瓦莱丽和莉莉相拥告别，她几乎说完了自己所知道的所有祝福的话，可还是觉得没法表达出自己的心意：“对了，还捧花，谢谢你。”瓦莱丽犹豫了片刻，但最终还是把从方才跳舞前就开始想的事告诉莉莉，“我……可以把这束花带给玛丽吗？这么棒的婚礼她没能来，我想如果能分她一点好运就好了。”
似乎是没想到瓦莱丽会提出这样的想法，莉莉瞪大了绿色的眼眸，她扶着瓦莱丽的肩膀轻声确认道：“真的吗？虽然这束花已经属于你了，一切由你决定……但这可是恋爱运哦，瓦莱丽。”
“我已经很幸运了。”瓦莱丽几乎没有犹豫地回答，再刚才跳舞的时候，她早就已经想清楚了这一点，她和西里斯跳舞了！这简直是她在上学时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我想玛丽会更需要一点好运气。”
瓦莱丽听到莉莉轻轻叹了口气，在她耳边感叹道：“你真是个好女孩，瓦莱丽，你一定会幸福的，会比我们都幸福。”
“你得送她去，西里斯。”詹姆在一旁用不容辩驳的语气对西里斯说着，当然西里斯似乎也没有打算拒绝，他理所当然地耸耸肩：“我会的。”
他挥了挥魔杖叫来了他的摩托车，尽管瓦莱丽一直强调着太晚了，她幻影显型过去会更快一点，但显然在场的三个人都不打算放她一个人“啪”得一下跑走。
“你开得慢一点，别路上把花弄坏了。”莉莉万般不放心地对西里斯嘱托道，而西里斯冲她比了个ok的手势，在确认了身后的女孩坐稳之后，他启动了引擎。一阵发动机的轰鸣声中，摩托车缓缓驶向了夜色，波特夫妇注视着那盏尾灯像一团明亮的火焰般跃动着，渐渐化为夜空中渺远而闪耀的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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