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母亲
烈日烘烤着整个圣山,四只妖兽狼狈的注视着夏沧启,夏沧启同样郁闷,尽管夏沧启已经到达了古树之下,但依旧没有任何进展,古树的果子摘不到,夏沧启走不出去,也不敢走出去。
夏沧启仿佛被困在了一个未知的世界,夏沧启郁闷的对准古树自言自语,
“树爷,你给我指个明路吧,到底怎么样才能完成天道筑基,我要是一直呆在这里,最后就算不被这四只妖兽给吃了,我饿也饿死了,老也老死了!”
古树依旧没有任何的变化,就好像一个母亲听着孩子絮絮叨叨,却只会微笑一般,夏沧启彻底的无奈了,此刻四个妖兽休息过后,再次开始疯狂的攻击,夏沧启本来就郁闷,此刻更是憋着怒火,愤怒的对着四只妖兽怒吼,
“蠢蛇,你瞪着眼睛,怎么还想体验一把被烈焰焚身的滋味是不是,傻牛,你蹬什么牛蹄子,你也不看看你的那对牛角,瘸狼,怎么你还想把另外一只狼爪也搭上是不是,还有你这只傻鸟,吐什么吐,你肚子里到底有多少地火,你也不怕把肠子吐出来!”
四只妖兽虽然听不懂夏沧启说的话,但夏沧启的表情四只妖兽看的清清楚楚,四只妖兽都是道痕秘境之中的灵兽,本来灵智就很高,就算不懂,看也能看的出来,夏沧启说的不是什么好话,四只妖兽再次咆哮,夏沧启却根本不想理会他们,既然根本不知道怎么做,夏沧启干脆什么也不做,就躺在古树之下,懒洋洋的晒着太阳,眯着眼睛,美滋滋的打算舒舒服服的睡一觉。
南柯一梦,一片美丽的世界出现在夏沧启的面前,夏沧启诡异的发现自己变成了一个孩童,牙牙学语,步履蹒跚,眼前是绿油油的草地,温暖的阳光洒在自己的脸上,清澈的湖水,湖水之中的鱼儿自由自在的游来游去,山间虎啸猿啼,一群群白鹤在天空翱翔。
夏沧启惊讶之余,突然一双温暖的手掌轻轻的将夏沧启托起,夏沧启被一个女人宠溺的抱在怀里,女人的面容和蔼,祥和,美艳动人,仿佛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最善良的女人,夏沧启在女人的怀里,感觉到了一种从未体验过的关爱。
女人轻轻的挥手,大地泛起一层层的波浪,女人的脚下不断的起伏,夏沧启就在女人的怀里,随着微风不断的前进,整个世界仿佛就是女人随手编织出来的梦幻世界,天际的白云,女人信手拈来,做成各种玩具塞在夏沧启的手中,夏沧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表现出好像婴儿一样天真的笑意。
湖中之中,一只老龟浮出水面,巨大的龟儿遮天蔽日,女子抱着夏沧启坐在老龟的背上,老龟缓慢的划着水,水波不停的荡漾着,一圈一圈的向着岸边扩山,女人精致的脸上带着一丝愁容,夏沧启努力的伸着小手想要抚平女人脸上的哀愁。
女人亲昵的抚摸着夏沧启的头发,夏沧启感觉到女人炽热的手掌,细腻的温柔,女人亲昵的亲吻夏沧启的额头,轻轻的在夏沧启的耳边哼唱这个世界最美妙的音乐,夏沧启脸上带着笑容,美美的靠在女人的怀里。
突然天际传来一声轰鸣,整个世界都在颤抖,女人的容颜快速的衰老,原本漆黑的秀发,变的斑白,原本纤细的双手变得粗糙,整个世界也变得昏暗,天空出现了裂痕,就好像即将破裂的镜子,夏沧启感觉心中无比的苦痛。
夏沧启紧紧的抓住女人的手,不想让女人离去,夏沧启是个孤儿,从小跟夏敬坤生活在一起,尽管夏敬坤对待夏沧启视如己出,但父亲的爱是厚重的,永远无法像母爱那般细腻,夏沧启也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心,在心中也渴望母亲的关爱。
梦境的美好,只在一瞬之间,漫天碎裂的裂痕,开始袭来一阵阵寒流,天上开始飘下漫天的冰雪,绿油油的世界,被冰霜覆盖,湖面结冰,老龟被卡在湖面的冰壳之中,山间的绿意全部消失,野兽没有了食物,开始疯狂的互相攻击,争夺活下来的权利。
天空的裂痕继续扩大,已经不紧紧是寒流,伴随着天空之中的电闪雷鸣,一道道的雷电从天而降,一块块犹如拳头大小的星辰碎片,轰击着大地,大地变得满目疮痍,野兽栖息的地方越来越少,厮杀的也越来越严酷,世界在巨变,为了生存,原本祥和的世界变得充满了血腥。
夏沧启痛苦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母亲变得更加的苍老,脸上的皱纹密布,一张脸暗淡的失去了光泽,夏沧启眼中含着泪水,呜咽着哭泣,夏沧启痛苦的呼喊,
“母亲,你不要离开!”
女人虽然苍老,但依旧慈爱,亲昵的摸着夏沧启的额头,一双浑浊的眼眸看向天际,有些不舍,有些犹豫,但还是瞬间冲向了天际,女人的身躯开始变得越来越暗淡,一直到变的透明不再存在,天空的裂痕被再次封闭,整个世界再洗回归到一种井然有序的状态。
但山间没有了虎啸猿啼,剩下的只有一群凶恶的妖兽苟延残喘,绿地不见了,大地之上,只剩下一块一块在夹缝之中生长的野草,整个世界仿佛都失去了生机,夏沧启跪在荒芜的草地之上,无声的泪水滑落,内心翻江倒海一般的痛楚。
突然一个男人出现了,男人眼神有些迷茫,但很坚毅,看向夏沧启的时候,眼神同样爱着关爱,夏沧启觉得男人跟自己很像,但又不同,男人的身躯显得很是挺拔,但却仿佛扛着整个世界,每走一步,都承受着巨大的压力,男子看向夏沧启,两人四目相对,男人脸上挂着笑容,亲昵的喊道,
“弟弟,我们终于见面了!”
夏沧启此刻心中很是迷惑,但眼前的人,却与夏沧启仿佛有一种同气连枝的感觉,夏沧启不知道现在在哪里,不知道刚才见到的是不是母亲,同样不是眼前的男人到底是谁,男子似乎看出了夏沧启的迷惑,男子手指青天说道,
“这天就是母亲,你我都是母亲的孩子,母亲为了这天下,牺牲了自己,换来了安宁,但这只是暂时的安宁,现在这片天地由我再守护,但我知道,我也扛不住这片天地,弟弟,你现在是咱们最后的希望,所有人都在等着你成长起来!”
夏沧启似乎有些懵懂,之前神秘人也曾经说过,很多人都再等自己成长起来,但也有很多人不希望自己成长起来,夏沧启不知道自己到底深处于一个什么样子的漩涡之中,夏沧启刚想开口去问,突然男子一挥手,一道紫色的朝霞被男子抓在手里。
紫色的朝霞仿佛是这世界的新生,夏沧启猛然感觉到紫色的朝霞冲进了自己的丹田之中,自己的丹田瞬间变得晶莹剔透,整个丹田正在不断的变大,紫色的朝霞仿佛铸造成了丹田的壁垒,夏沧启的身体也再承受着无穷无尽的痛苦。
夏沧启挣扎着嘶吼,眼前的男人再次开始变得模糊,夏沧启想要拉住男人,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到底是谁?母亲又是谁?哥哥又是谁,自己与这天有什么关系,与这世界到底有什么关系,但一切都没有人回答,夏沧启痛苦的额发出一声声的嘶吼。
五指伸进大地,痛苦的捏碎一块又一块石头,石头直接被碾成了碎渣,掉落地上,夏沧启的双眸血红,脸上豆大的汗珠低落在地,夏沧启猛然发出一声嘶吼!
“啊!不!”
夏沧启一个激灵从古树下坐起,全身湿漉漉的仿佛刚刚从水中爬出来一般,地上留下了夏沧启清晰的五指印记,夏沧启摸了摸脸上,一层漆黑的毒素被夏沧启排除身体,此刻夏沧启感觉自己的丹田空空如也,灵力荡然无存。
此刻夏沧启内视自己的丹田,的确布满了紫色的内壁,夏沧启疑惑的看向古树,古树依旧在风中摇曳,四只妖兽不甘放弃守在古树的外侧,四双凶狠的眼睛盯着夏沧启,只等着夏沧启出来,就扑向夏沧启。
夏沧启大概猜测自己应该是筑基成功了,那紫霞很可能就是天地之初,诞生的紫气,夏沧启盘膝坐在古树之下,缓慢的恢复着灵力,现在夏沧启心里也没底,自己已经筑基成功,万一古树的保护突然失效,自己面对四只妖兽,就算夏沧启想跑都未必能跑。
圣山脚下,四大宗门的弟子已经开始发生冲突,苍影堂的弟子,此刻无比的狼狈,身后被一群妖兽疯狂的追赶,几个弟子身上都已经挂了彩,其中一人此刻也已经完成了地脉筑基,全身的气势已经有了明显的改变,若是没有这名弟子掩护,恐怕苍影堂的弟子早已经葬身妖兽的肚子。
道痕秘境外,四大宗门的长老,看似老神在在,根本没人去关心道痕秘境里的事,但实际上几人都死死的盯着道痕秘境,以往差不多一天的时间,就会有人逃出秘境,因为秘境之中太过凶险,一些弟子见识了秘境的凶险,知道自己就算留在秘境,也根本不可能得到好处,还很可能把命交代了,因此早早的离开,但这一次已经过去两天依旧没有一个人出来,因而所有人都变得无比的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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