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别信口雌黄
“来人,去把她给哀家传来!”
看着南宫千花害怕白翎羽的模样,太后一双手紧握成拳,原本对她的信任,也全然消散殆尽。
白彦转头,看了一眼白战恪,见他轻点了点头,嘴角上扬。
“太后何必急着去传召一个婢女,何不先让御医给王爷和怡贵妃瞧瞧,看看他们体内是否有被人下过药的迹象,这事自能明了。”
既然白战恪点头,那就说明,他是有把握御医查不出来。
既然如此,他做个中间人,也挺好的。
不可思议的看向了白彦,太后没想到,他会为帮她。
愣了一瞬,忙的对御医命令道:“王御医,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给羽儿瞧瞧!”
“是,是。”
没有得到起身的命令,王御医不敢起身,只能跪到了白翎羽的身边。
伸手把上白翎羽的脉搏,王御医的手,有些颤抖。
良久,也不见他将放在白翎羽手腕上的手指拿开,反倒是抬眸看了几眼太后,神情有些说不出的为难。
“如何?”
就在这时,白战恪开了口。
王御医将身子跪正,头低到了地上,开口说话的声音里,都带着颤音。
“微臣,并未查出王爷体内有任何被下过药的迹象。”
“王御医,这是在皇极殿,你可别信口雌黄!”
“太后恕罪,微臣,微臣不敢。”
太后的一句话,更是让王御医瑟瑟发抖。
“太后别急啊,这不是除了王御医,还有其他两位御医在吗?”
瞥了白彦一眼,太后这时才知道,他开口,并非是要帮她。
在来皇极殿前,为了以防万一,她早派人去知会了王御医,却没料想到,连一个小小的御医,竟然也背叛了自己。
待其他两位御医看过后,均是与王御医说了同样的话。
这一下,太后有些急了。
“皇上,哀家看,这御医院的御医,都该换了,除了会拿俸禄,没一个有真本事的。”
“太后饶命,太后饶命。”
一瞬,三位御医皆是被吓住,连忙磕头求饶。
“一群没用的东西,来人,给哀家拉下去砍了!”
“太后稍安勿躁,三位御医所说如出一辙,不可能都以无能定罪吧?再说了,这可是在皇极殿,谁敢乱说假话?”
说着,白彦看了看正位上方挂着的历代先皇画像,又道:“瞧,这历代先皇,可都看着呢。”
抬头,太后的视线正对上其中一幅先帝的画像,不知是心虚还是什么,让她赶紧瞥开了视线。
“侯爷,御医无能,自当应该问斩,这皇家的俸禄,也不是白拿的。再说了,不一定被下了药,就一定能被瞧出来,这药效一过,谁还查得出来?”
即便是这样说,太后对自己的话也是没把握的。
余光瞥了一眼南宫千花,又道:“就算羽儿没被人下药,整个浣月国的人都知道,羽儿为人正直,乃是君子,这极有可能,是怡贵妃故意勾引羽儿呢?”
一听,南宫千花错愕看着太后,愣住。
猛的一下,跪在了地上,“太后,臣妾没有啊。皇上,您要相信臣妾,臣妾绝对没有勾引王爷,求太后,皇上明查。”
被太后咬了一口,南宫千花心里恨得不行。
但她清楚,她不能反咬回去。
“当时只有你与羽儿还有你的婢女在,是否是你勾引羽儿,传你的婢女,自然知晓。”
说完,太后对扶着自己的秦嬷嬷使了一个眼色,秦嬷嬷一瞬领会,欲是准备离开。
然而她这一动作,却没逃过白战恪的眼睛。
“秦嬷嬷是想,去哪?”
“老奴……”
秦嬷嬷一时不知道找什么借口,支吾着说不出话。
“哀家有些累了,怎么,哀家想让人端张椅子来,皇上都要阻拦?”
勾唇冷笑,白战恪单手撑着头,道:“不敢,既然太后累了,来人,赐座。”
话音落下,便见侍卫端来了椅子,放在了太后的身边。
无奈坐下,太后心里忐忑不安。
忽的,又道:“秦嬷嬷,哀家渴了,去给哀家沏……”
然而她的话还未说完,被传召的芍药便走进了大殿。
“奴婢叩见皇上,叩见太后,娘娘……”
因为后脑勺受伤,芍药的头上被白条包着。
“你就是怡贵妃的贴身婢女芍药?”
问及芍药的人,是白彦。
芍药显然不知道白彦是什么身份,但见他站在皇上身边,身份自然是不凡的。
“是,是奴婢。”
“哀家问你,你……”
“皇上问你什么,你就得老实答什么,知道吗?若有半句谎话,你该知道欺君会有什么下场。”
太后刚开口,便被白彦大声抢了话。
这一下,太后心里更是不安了。
而芍药也因为白彦的话,吓得颤抖不已。
“将你今晚所见所听,悉数说来。”
敛眸,白战恪身上,散发出了帝王的霸气。
“回,回皇上的话,公,娘娘今儿晚见月色极好,便想着去御花园小酌两杯,恰巧遇见了王爷,便邀请王爷同饮,奴婢当时站得远,并不知道娘娘与王爷说了些什么。”
说着,芍药停顿了一下,余光瞟了一眼一旁坐着的太后,又道:“当娘娘唤奴婢时,奴婢只听见娘娘说‘酒里’两个字,其他的便没有了。当奴婢上前时,王爷与娘娘……”
接下来的话,芍药没敢再说下去。
芍药说得含糊,白彦一眼就看出,她与太后有关系。
“爷问你,你的伤,是怎么来的?”
咬唇,芍药尽量的在脑子里找着理由。
最终,说道:“是,是奴婢不小心磕的。”
冷笑,这一笑白彦更加确定了,这个婢女,是太后的人。
“好一个婢女,御花园时,爷就见你流血倒地,你竟想在这皇极殿欺君,你好大的胆子!”
威严的声音,吓得芍药瑟瑟发抖。
当时在御花园,因为撞了头,芍药的意识是模糊的。
所以她根本就不知道,后来到了御花园的人都是谁,才会如此说。
“奴婢不敢,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听怡贵妃说,那酒,是你准备的,莫不是你在酒里下了什么东西?所以,想欺君,是吗?”
白彦再次开口的话,彻底吓破了芍药的胆。
“没,奴婢没有,那酒确实是奴婢准备的,可是奴婢绝对没有下药啊,求皇上明查,求皇上明查。”
对付一个小小的婢女,白彦知道,只要有气势就足够了。
“那你还不赶紧从实招来。”
若是再说谎欺君,芍药知道,她铁定只有死路一条。
“奴婢说,奴婢说,奴婢当时听见娘娘唤奴婢,然后便看见了王爷将娘娘压在石桌上,奴婢想要去拉开王爷,谁知王爷一掌将奴婢打开,所以奴婢便撞在了石柱上,受了伤。”
倒不如如实说,虽是违逆了太后,但起码她还能保住性命。
若以后太后对她动手,她起码还有公主这个保护伞。
“好你个贱婢,竟敢诬陷王爷,秦嬷嬷,给哀家撕烂她的嘴!”
听芍药如此一说,太后气得咬牙切齿。
“母后,事已查明,母后可还有什么要说的?”
还未等秦嬷嬷领命动手,白战恪冷声开口,算是制止。
“皇上,你从小与羽儿一块长大,羽儿什么为人,你再清楚不过,仅仅因为一个贱婢的话,就要定下他的罪?”
“母后,别说了。”
太后刚说完,一直沉默着的白翎羽,终于开了口。
抬头看向龙椅上的皇兄,白翎羽冷勾起唇。
“皇兄不动声色让臣弟着了道,臣弟不得不佩服,不过皇兄你就算要定臣弟的罪,恐怕也不能如你所愿,皇兄可记得,在你从天照国做质子回来时,狩猎比赛臣弟赢了父皇一道免死银牌的事?”
闻言,握着龙纹扶手的手紧了紧,白战恪半眯上了眼。
“你想用这枚免死银牌?”
“有何不可吗?”
皇极殿内,忽的变得寂静。
有人高兴有人忧,这其中,表现得最明显的人,莫过于是太后。
“你可知,免死金牌与免死银牌的区别。”
浅笑,白翎羽抬了抬眸。
“臣弟当然知,只要能免得一死,金牌与银牌对臣弟来说,都一样。”
众所周知,免死金牌不仅能免人一死,还能让其身份地位不被剥夺。但免死银牌就不一样了,它只能免得一死,但罪名,却还是在的。
“来人,传朕旨意,宁王蓄意不轨,剥夺其王爷身份,幽静王府之中,没有朕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探视,包括,太后!”
听言,坐在椅子上的太后身子瞬间瘫软。
看着白翎羽,见他摇了摇头,原本想要再反驳皇上的话,被憋了回去。
侍卫领着白翎羽离开,太后看着他的身影,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同时,也恨极了白战恪。
怒视了龙椅上的威严霸气的皇上许久,才由秦嬷嬷扶着走出了大殿。
“都退下。”
“是。”
大殿内,只剩下了白战恪白彦以及上官熠三人。
“真可惜,明明能一举扳倒,却不料他竟然还留了一手。”
上官熠摇头叹息,好不容易逮着机会,却没能除掉白翎羽,他心里很是不舒服。
“恪儿,你早知,老五会拿免死银牌逃这一劫,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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