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让朕怎么做?
花木槿话音落下的同时,跨步上前一把抽出了严华别在腰间的剑,在她拿着剑刺向孙子楚那一刻,她是没有丝毫犹豫的。
而孙子楚像是真的认命了,也真的想要寻死,他紧闭着双眼,脸上显露的只有求死的欲望。
“噗……”
剑,刺入孙子楚的身体,在他吃疼的同时,嘴里也是吐出了一口淤血。
花木槿抽出剑,冷眼看着面前这个跪在自己面前的男人,没有丝毫同情与怜悯。
血,从剑刃上滴落,花木槿转过身,似是不想再看到孙子楚的脸,对严华与单于摆了摆手。
“拖下去。”
“是。”
“单于留下,本宫有事要吩咐你去做。”
当单于与严华拖着孙子楚走到了寝殿门口,花木槿叫住了单于。
“公主请吩咐。”
“你去盯着长乐宫,别让任何人伤害到萱妃,尤其是静贵妃,盯紧她。另外,一会严华回来,让他送封书信去丞相府。”
花木槿在盘算着什么,没人知道。
单于对她忠心得很,自然是只会领命做事,而不会多问。
只是,他若去暗中保护萱妃,那……
“公主,保护萱妃的事,大可交于他人去做,最近这宫中不太平,属下认为,您的安全,是最重要的。”
转头,花木槿看着单于,眼角有一丝冰冷闪过。
“本宫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放心,本宫现在的身份,他们还不敢明目张胆的对付本宫,即便是来阴的,也得看他们有没有那个本事。再则,南戈一直在暗中保护,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单于担心自己,花木槿是知道的。
但同样,她还是担心着慕秋的安全。
“是,属下明白了。”
如同南宫千花所说,第二日早朝,百官大臣联名上书,向白战恪递了一份奏折,奏折上无非就是对身为汐妃的花木槿过多斥责,什么心狠手辣,最毒妇人心,心如蛇蝎的话,都拿来形容现在的花木槿。
而奏折上最主要的,就是要求皇上治罪花木槿。
而这所谓的治罪,是死罪,还是要被游街示众斩首之罪。
当然,白战恪在拿到这份奏折之时,是直接将奏折扔了出去,丢在了为首的一位百官大臣的身上,据说他当时的脸,黑得极其让人觉得害怕恐怖。
虽说这份奏折是百官大臣联名上书的,不过奇怪的是,身为萱妃父亲的右丞相,却是没有在这份奏折上签署自己的名字,反而在朝堂上为花木槿说了几句好话。
这事让所有人都是匪夷所思。
尽管是百官大臣联名上书,但是皇上却一直将这件事押着,只要有人一提这件事,皇上便会大发雷霆,斥责大臣。
虽是白战恪身为君王,但百官大臣给的压力,却是不小的。
尽管他想要护花木槿,但这事,终究是压不了多久的。
直到数十天之后,太后终于忍不住,找到了槿汐宫来。
“臣妾给太后请安,太后万福。”
“母后万福。”
太后找来槿汐宫时,白战恪与花木槿恰巧都在,但至于太后到底是来找花木槿的还是找白战恪的,就不知道了。
“这里没其他人,你们又何必做这一套虚的?”
太后有着秦嬷嬷扶着她坐了下来,语气却是对花木槿与白战恪极其的厌恶。
“太后说得是,那就恕我不尊礼仪了。只是,我很好奇,太后今儿找到这里来,是来寻我的,还是来寻皇上的?”
太后瞟了花木槿一眼,她对着身后的秦嬷嬷摆了摆手,示意她退下。
秦嬷嬷领会,行了行礼退了出去。
“汐妃害龙嗣之事已是闹得整个浣月国的人都知晓了,现在怕是百姓,都在声讨,想要让皇上治你的罪,没想到今日见了汐妃你,竟是看上去如此的悠闲,像是根本就没发生过这件事一般,这心态,着实让哀家佩服。”
勾唇,花木槿笑了笑,看了一眼一旁的白战恪,眼神里是对白战恪的信任。
“太后过奖了,这还不是因为,我找了一个好男人,就算是天塌下来,他也会替我顶着,太后你说是不是呢?”
花木槿说的话别有深意,太后是理解出来了的。
“哼,汐妃别得意得太早,即便是天,也有塌的时候,就算是有人替你顶着,可也不一定就能给你顶一辈子,这谁说得准呢?”
太后言下之意,无非就是在说,她迟早会击垮白战恪。
“是吗?那就只能走着看了。”
“太后此行,用意在何?”
花木槿与太后两人言语中掐着,一旁的白战恪听着也是不怎么舒服。
既然已经都挑明了,双方当然也没有在隐藏的必要。
“这么多年了,想必皇上早已经查到,你的母妃是在哀家那里的,如今皇上你软禁着羽儿,你我二人手中都有对方的软肋,既然如此,何必做个交易,交出对方的软肋,皇上你说呢?”
太后话音落下,白战恪的一双手早已紧握成了拳头。
花木槿知道,白战恪此时此刻,恨不得直接将面前这个老妖婆杀死,但他在忍。
想着,花木槿伸出手,捂住了白战恪的手。
从她手心传来的温软,稍稍让白战恪缓和了一些。
“可以,但朕如何能信你?”
对于太后,白战恪和花木槿都是不信任的。
毕竟,这个女人,太狡猾了,而且诡计多端。
“这东西,想必皇上是很眼熟的吧?你瞧瞧,多精致,一般的能工巧匠,恐怕都是打不出如此精致细作的玉簪来的,你说是不是?”
太后从袖袍中拿出了一枚玉簪,拿在手中左看看右瞧瞧,却是一点看不出对着玉簪的喜欢之情。
而在太后拿出玉簪之时,白战恪的手,又再次捏成,握成了拳头。
“你想,让朕怎么做!”
“很简单,颁布一道圣旨,解除对羽儿的软禁,恢复他浣月国王爷的身份,圣旨一出,哀家自会放了皇上你的母妃,让你与她团聚。”
太后说得轻描淡写,可花木槿却总觉得不对劲。
她看了看白战恪,又转头看向了太后。
而后,花木槿嘴角勾起了一抹阴邪的笑容,动了动唇。
“太后,这事我可觉得不怎么妥当。王爷安安全全的在王府里待着,这是人人都知道的事,若是皇上先颁布圣旨解除对王爷的软禁,那太后,你还会放了母妃吗?或者说,我们见到的人,真的就是母妃吗?”
太后这个人狡猾,花木槿与她交手数次,她是了解的。
如果先出圣旨,这女人,恐怕是绝对会出尔反尔。
毕竟,在浣月国所有人的心里,白战恪的母妃,是早就已经逝去了的。
如若到时候太后来个什么她不知道之类的话,那这什么交易,就完全是给他们下的套了。
“你,花木槿,哀家可不是这样的人,你如此诋毁哀家,可知这是犯了大罪!”
大罪?
花木槿心里觉得好笑,“大罪又如何?现在太后你是在槿汐宫里,而且这里又只有我们三人在,就算太后你说我对你不敬,诋毁了你,谁信呢?况且,两人的话,总比一人的诉说,要来得更加入人心一些。”
说着,花木槿突然沉下了脸。
她冷看着太后,一双眸子里全是寒气。
“太后,既然要做交易,那就拿出一点诚意,只要你先让我们见到母妃,我们立马将圣旨颁布下去,一手交人,一手交圣旨,公平!”
说实话,花木槿是很不愿与太后多废话的,不过现在这种情况下,为了白战恪的母妃,她也只能与这个老女人多说。
太后怒看着花木槿,像是她的计划完全落了空,恨不得将花木槿五马分尸来解心头之恨。
“若哀家说不呢?”
太后话音落下,花木槿却突然笑了。
而后,只见她缓缓站起身,朝着太后走了过去。
同时,她的袖袍中,滑出了一把匕首。
“你,你,花木槿,你想做什么?你敢杀哀家?你知不知道,这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看着花木槿晃着手中的匕首,太后心里有些虚了,额头甚至还冒出了汗来。
花木槿轻笑的看着她,匕首在她的手中被她玩得十分的熟练。
“株连九族?太后莫不是忘了,我可是南国公主,难不成,太后想要灭了整个南国?就算太后你想,那也得看太后你有没有这个本事才是啊。”
南国有多强,太后心里是有数的。
但花木槿拿着匕首威胁,让她确实感受到了危险。
“就算哀家灭不了南国,你杀了哀家,你以为,百官大臣不会说什么?浣月国的百姓不会说什么?到时候,皇上可会落下一个弑父杀母的罪名。”
弑父杀母?
“我知道,浣月国有律法,皇上犯法,与庶民同罪,若你今日死在槿汐宫里,皇上肯定脱不了干系,这些年来,你不是也没找着皇上弑君的罪证,才在暗地里,做了如此之多,想要让你的好儿子,白翎羽夺了皇位吗?”
“不过……”
说着,花木槿脸上的阴笑加深了,她拿起匕首,抵在了太后的颈脖上,仿佛下一秒,便要将太后的喉咙割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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