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没有
白城渊将洛瑶裳放置在龙榻上,只见那双灵动的大眼,眼眶已红了一半,硕大的双眸,就那样直勾勾的仰望着站立的白城渊。
洛瑶裳定眼看着眼前这个冷漠无情的男人,自古以来,最是无情皆帝王,本以为,只要自己真心付出,便能让对方感知,却不料,竟是如此这般:“白城渊,你可有对我动过一点心?”
在问出这话之时,洛瑶裳显得异常凄凉,脸上挂着的淡淡笑容,却备显失落。
白城渊一瞬楞住,看不见的的手紧握着拳头,这样的问,他该如何回答?毋庸置疑,只有一个回答,“没有。”
哈哈,没有。
洛瑶裳裂开嘴,血丝从嘴角流出,面前这个说出‘没有’二字的冷血男人,就是那个不顾性命为自己挡箭的男人?
想来,那也是一场蓄谋已久的苦肉计吧?“留下太后,是因为苏暖情对吗?因为太后是苏暖情的姑姑,而她却是住在你心尖的女人,为了她,你不惜欺骗我,为了我手里的洛家军,你不惜将我套进圈套里,为了让我爱上你,不惜上演苦肉计,对吗?”
眼眶,有着泪水打转,洛瑶裳忍着,她不想在这个绝情的男人面前示弱,不想轻而易举的留下那象征着她的败北,这是她不愿的。
白城渊听着,面上依旧一副冷淡无情的表情,躲闪的眼神不再去看洛瑶裳,只淡淡道:“你受了内伤,朕让御医给你看看。”
转身,白城渊欲离开出去唤人,却被一个小而无力的手给拉住了臂膀,站立,未转身,因为他不知道该如何她。
不知该如何去面对这个对他动以真情,许与真心,在别人面前强势霸气,而在他的面前却会时而装装可爱,时而柔情似水,时而温柔体贴,一直相信着他的女人,他无颜以对。
“白城渊,一直以来,在你的心里,我洛瑶裳就是一颗可有可无的棋子,对吗?”洛瑶裳的声音,低沉着有些哽噎,尽管强忍着,说话的声音却骗不了任何人。
沉默,白城渊一语不发,这让洛瑶裳更加确定了自己所说的。
全身都在疼痛着,不仅仅是旧伤疤的疼,不仅仅是五脏六腑的内伤疼,是心,好似被人拿着刀子,一刀一刀的割着,当被割得残破不堪之时,一把将它捏得粉碎。
撑着身子,洛瑶裳下了龙榻,艰难从白城渊身旁走过,没有任何停留,甚至连看都未看一眼从自己身边一晃而过的那个男人,她怕,怕那一抹明黄又刺痛着她的双眼,会让她止不住留下眼泪来。
伸手,白城渊下意识的拉住了即将离开的这抹娇小的小身子:“洛洛……”
对于自己的举动,白城渊都有些难以置信,内心深处有个声音好似在告诉他一般,如若他不拉住她,他便将永远失去这个女人:“你受了伤,还是让御医给你看一下吧。”
冷笑,洛瑶裳侧身冷眼看着这个语气中带着些许对她关心的男人,这便是帝王么?刚刚还一副冷漠,这会又带着些许关心?真正让她觉得作呕。
狠狠甩开那个手,洛瑶裳的声音决绝而凄凉的大吼着,“别再叫我‘洛洛’,你白城渊,压根不配。从今往后,我洛瑶裳与你白城渊,只不过君臣罢了,别在你一副伪装的背后,露出这虚假的关心,当真让我觉得恶心。”
一瞬,白城渊黑着脸,脸色有着明显的怒气,抓着洛瑶裳的手,高举了起来,扯得洛瑶裳生疼:“恶心?洛瑶裳,朕无数次警告过你,别挑战朕的耐心,朕喜欢乖巧一点的女人。”
乖巧么?洛瑶裳怎么忘记了,打从第一次见到白城渊时,他便警告过她,她喜欢乖巧一点女人。
“你三番五次挑战朕的耐性,朕能容你一次两次,甚至三次四次,但你却从来没有想过要收敛,你真以为朕这个皇帝是白做的吗?能让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犯了龙颜不治罪于你,你当真以为,就凭你手里那五万洛家军,朕就不敢治罪于你?你想得太天真了。”
冷笑,手腕处传来的真实的疼痛感,让洛瑶裳大笑了起来,“哈哈……如此说来,臣是不是应该叩谢皇上您不治臣的罪了?乖巧的女人吗?很抱歉,皇上,臣洛瑶裳是一介比男人还粗鲁的女人,并不是你想要的那种大家闺秀,更不懂什么叫贤良淑德。”
握紧拳头,洛瑶裳想要减轻一些自己手腕处传来的疼痛,“皇上,您贵为帝王,理应该有三宫六院的,这后宫现在不是住着一个贤良淑德的苏暖情吗?三宫六院,三千佳丽,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臣是不是还应该感谢一下苏姑娘呢?感谢她的突然出现,让臣看清了皇上您心里的那个位置到底住的是何人,更让臣明白了,臣不过是你一盘棋局里可留可弃的棋子。”
“对啊,臣替你夺得了皇位,还制造了不少威力的武器,一身戎装出征沙场,守住了东南边境,还与北国结下了三年的不战之约,如今,又替你清除了朝中的贪官污吏,想要造反的百官大臣,事到如今,臣是不是就应该被皇上您给弃之了?”
听着,白城渊的脸黑得深不见底。
这该死的女人,就真正没有看出他的一点心思吗?在她的眼里,他便是这样的男人吗?即便这些都是真的,可他却也动情了啊,难道她就真一点没看出来?这后宫如今没有一位嫔妃,这又是因为谁?她难道不知?
越想,白城渊的怒气越深,一把扯着洛瑶裳的手腕,便将洛瑶裳甩在了龙榻上。
“既然你还知道你是臣子,那你这个做臣子的,就得听从朕的命令。你不是说朕要什么样的女人都有吗?打从一开始,你便如一只刺猬,不让任何人接近,你既然这般自傲你的刺,今儿朕就将这刺拔了给你看看。”
说完,白城渊一把按住想要起身的洛瑶裳,一手开始撕扯着她的衣衫。
抵抗,洛瑶裳竟发现自己压根没有任何可抵抗的力气:“白城渊,你不能,你不能……”
本就受了内伤,即便是走路都觉得艰难,如今被白城渊按住不能动弹,看着自己身上的衣衫被扯得破烂不堪,洛瑶裳面如死灰,一双大眼完全失去了光泽。
本就无力,洛瑶裳更是放弃了挣扎,闭上了双眸任由身上的男人撕扯着。
呵,多么可笑,这便是她洛瑶裳的报应吗?
不管别人说她生性放荡也好,不知廉耻也罢,她甚至还幻想过,将自己整个人,连带着身子一起交给那个住在她心尖上的男人,没想到,自己竟会以这样的方式成为他的女人,报应?这便是她手染鲜血的报应?
眼角,终是没有再忍住,眼泪如珍珠般划落。
撕扯完洛瑶裳身上的衣衫,白城渊好似如中了魔一般,俯下身子去亲吻她,似乎这样便能将这个人永远的留在自己的身边,牢牢地抓住她。
可越是这样,他越是清晰能看到,洛瑶裳身上留着的未消散而去的疤痕。
白城渊好似压根不在意一般,然而接触到那每一道疤痕,他都忍不住有些发抖。
直到看着洛瑶裳眼角流过的泪痕,白城渊终是停了下来。
此时的他,满脸的愧疚与心疼,却未让紧闭双眸的洛瑶裳看见:“洛洛……原谅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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