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白战恪花木槿 > 第382章 娘娘,我怕……

第382章 娘娘,我怕……


“噗通”我仰面滚落水中,四溅的水花,落在面上,顺着发梢再次汇入河流中。我双手齐用,在水中扑腾的欢。所谓如鱼得水,龙也是水中遨游。

        “水怪,有水怪……”

        “娘娘,我怕……”

        ……

        岸边骚动一片,我本是被玄夜隐身,落水捡起的水花,在凡人眼中看来,河水骤然翻腾,水花四溅。再加上今日中元节,鬼门大开,皆以为是鬼怪出没。本还婉然,灵动,妩媚的女子,惊慌丢了花灯,撩起纱裙,迈开步子,向四方逃窜,不消片刻,岸边只于我和他。

        “惋惜,在下实在忍无可忍。”

        “玄夜,我亦忍无可忍。”勾唇一笑,他一惊,本能的向后退,还是晚了一步,我已经扯了他的腰带,一把将他拉入水中。

        “不知道我们以身做灯,会不会感动上苍,让它替我们实现愿望。你说呢?玄夜?”借着月光仔细打量他,一袭黑袍完全没入水中,摊开的衣襟,小麦色的肌肤,有些诱人,更诱龙。他似是有些生气了,也不搭理我的话,就那么浮在水面上,银色的眸凝视我,就像看纠缠了几世的仇人。

        我也毫无畏惧的凝视他,“谁怕谁,不就是比谁的眼睛瞪得更大。”我自个儿都被逗乐了,他还是不动不言,活像一个雕像,余光瞥见那随着水流漂浮的花灯,我扑腾着双手游过去,眼见就要抓到了,却被他一个擒拿手,将我双臂反锁在背部。

        “胡闹,看了就不灵了。”

        “我可是仙人,才不信,快让我看看,兴许大仙我可以帮你实现,快,给我看看嘛……”

        不是真的好奇他写的是什么?只是相互近身肉搏的感觉,很惬意。他的掌心偶尔擦过我的面,我的指腹偶尔拂过他的眼,天上的皎皎明月,是否会羡慕我此刻的幸福。

        万里无月,天际一片漆黑,仿若被墨染了一般。稀稀疏疏的雨点,漫天纷飞,打落了枝上的桂花,携带着香气,卷进了草屋之内,裙裾被雨点打湿,轻轻摆动,连带着裤子也潮湿一片,我掩住门窗,拨弄那星火点点的柴堆,眼见火势上来,索性坐在篝火边。

        噼里啪啦的火花溅出,我也懒得躲。眼见纱裙烫出窟窿,我也不在意。即便我现在赤身裸体,玄夜也不会尖叫一声。环视了一圈草屋,案头上一尊笑的慈祥的石像。

        不过半个月前发生的事情,我记得清楚,中元节那天,我同玄夜本还在河水中嬉闹,我甚至化为了龙身,来了个河东狮吼,喷了他一脸唾沫星子,宣称那是爱的痕迹,不准他擦。本想在一旁插腰笑话他,可天际骤然降下暴雨。

        他仰面迎接天的恩赐,不忘冲着我得意道:“天都替我不公,认定你的爱太过畸形。”

        又是一番粉拳相击,眼见那雨一时半会儿下不完,我们便捉摸着寻个地方躲雨,顶着大雨约莫走了几里路,忽见一座破庙,雨水冲刷眼睛,鼻子眼都有些睁不开,不假思索,他揽着我推门而入,咯吱的声音,在宁静的夜下,竟然有些诡异,再看那破庙,蛛网遍布,灰尘满地,像是鬼怪的聚集地。

        掐指念诀,驱动仙法燃起火球,照亮那黑沉沉的庙宇,案头上一尊佛像笑的慈眉善目。脑海中寻了一遍,也不知这到底是哪位大仙。

        “玄夜,你庙上供的是谁?”

        玄夜似是被我的十万个为什么整的有些气结,手指一划,指向那庙堂上悬挂的牌匾,“月老庙”三字,行云流水,柔软像是舞动的红丝带。

        月老庙前,成全了无数姻缘,望着那红袄披身的慈祥老者,一手捋着打卷的白花花胡子,一手把玩指尖红线,不过麻绳一根,涂上红色,便是我曾经梦寐以求的红线。

        “玄夜,月老作证,你没有什么要表示的吗?”

        “月老,瞧你老牵的红线,这东海龙女实在是让在下……无语以对。”

        “玄夜,走着瞧,哪天你求着本仙收了你,本仙也誓死不从。”

        有时候,无意识会从那银色的眸中看到文若凡的影子,这种感觉很奇怪,点点斑斑,生出我貌似被耍了的感觉。

        “玄夜,摘下面具让我看一眼,就看一眼嘛。”我使劲磨蹭他的胸膛,手指一点一点攀上他的下巴,试探的覆上他的面具,他安安静静没有躲,我两指一夹欲扯下。

        “惋惜,即便我死了,你也非要在意这一眼吗?”

        “哦。”我讪讪一笑,不情不愿收回了手,还不忘狠狠瞪他一眼,尽量装出一副嘻哈样,好像对那面具不是很在意,好像对那面具后的面容不在意,但是,岂能不在意,除非挖了双眼,断了念头,才会不想。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唇,他的一点一滴我都想记在脑海里,深的无法忘记,久的只属于自己,只愿让他成为我的唯一。

        对他的思念如江水滔滔不绝,脑中浮现黄河奔腾的雄伟气势,掩嘴一笑,那思念却是有些真实,就像现在一样,不过十五天,却像是过了十五个春秋。夜灰蒙蒙一片,低沉昏暗,吧嗒吧嗒的雨点恍若弃妇的悲鸣。望天,凝地,拨火,反反复复,依旧敛不住心中的担忧。

        忽闻远处细碎的沙沙声,偶有硬物踩击枯树枝的咯吱声,我一阵喜悦,慌乱中踩灭了堆积的篝火,顾不上飞溅在身的火花,丢开手中的枯木棍,直接拉开泛着潮气的木门。

        “玄大真人,除的哪门子妖怪,竟然这么久,还有你到底是何门何派,清规戒严,我堂堂龙女坐镇都不稀罕,哎!”

        “玄夜,将我凉拌了十五天,难道就没有一个表示,即便没有拥抱,也该说一声,久等了,你这啥表情。”

        冷漠,太过冷漠,心不由刺疼,很怕忽然间他会像文若凡一样,翻脸不认我。絮絮叨叨提醒他我的存在,可他依旧静静伫立在门外,垂头都不看我一眼。

        一个决断的转身,看着那被雨水洗刷的门扉,门闩孤单单遗落在地,我方才激动抽门闩的那一刻还在脑中回荡,越发觉得悲凉。抬腿欲走,忽的被勒紧了腰身,他头抵在我肩窝,道:“多日不见,可有想我……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

        “我不是故意装出这般决裂的样子想惹你注意,玄夜,你难道没发现?我全身没有一处是干的,从我踏出朱门的那一刻,我抱着一腔欢喜,认为那时不时的开门遥望总算有了结果,可,可……原来不过我自作多情,也许,你从来不过觉得某只稀有的龙,玩起来带劲,逗起来带乐,你可有想过,你可有想过……”你可有想过我那不愿提出的过去,我貌似拥有一切,有名,有利,有势,却不过仅仅只有他一人而已。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有些话说出来容易,实践却是这般难。对于他的沉默,我更加恼怒,肩窝上有他的温度,腰间地手有些无力地垂落。

        “玄夜,你欺人太甚。”肩部下滑,想乘机脱离他的束缚,电光火石的一个转身,满腔的怒火早已化为无尽的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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