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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小可怜和大脑斧


启元三年,仙魔大战傲剑宗长老桑云起挺身而出对抗魔尊,半途遭遇暗算自身遭受重创,修为尽失,再难登仙途。

        魔尊被封印后,整个修仙界普天同庆的同时,也都在为他的伤势担忧。

        傲剑宗为他求医问药操碎了心,但灵骨折损,丹田尽毁谁都知道什么结果,外人只能道句可惜。

        就在这当口,桑云起的未婚妻竟然上门退亲,闹得人尽皆知成为笑柄。

        眼看两宗就要结仇,御兽宗长老把长女覃汀溪推出来登门谢罪。

        身材瘦小女孩的捏着衣角,局促地站在淮清谷门口:“您、您好,我是御兽宗的覃汀溪,覃菲菲是我妹妹。”

        她抬头看着面前身穿虎纹黑缎锦的中年男人,结结巴巴地开口。

        “有话直说,不想听你们覃家废话。”谷主墨影黑着脸,声音中充满了不悦。

        按照原定计划,仙魔大战后,傲剑宗和御兽宗就该筹备结契大典了。

        桑云起知道自己这种情况娶了覃菲菲无异于断了对方仙途,正打算派人去御兽宗说退亲的事情。

        没想到在这当口,覃菲菲竟然冲到傲剑宗,和竹马来了出为家族名誉不得已舍弃真爱的苦情戏,让人看了好大一场笑话。

        不知道的,还以为桑云起长老以势压人,逼人嫁女,但当初这门婚事可是覃宗主携恩图报求来的。

        墨影原本就不喜御兽宗,现在对这个让自己师弟颜面扫地的覃家态度更是一落千丈。

        今天听说御兽宗来人,他直接封了星澜谷,不打算跟这群小人浪费口水。

        但是覃拓的这女儿赖着不肯走,顶着毒辣的太阳在外面站了半天,也不肯回去。

        他见着谷外烈日下瘦弱无助的小姑娘,担心覃汀溪闹出个好歹,更担心本来就在风口浪尖的师弟再添一个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只得让人进来。

        “父、父亲想让我代替妹妹嫁过来,服侍桑云起长老。”覃汀溪怯怯地看了一眼墨影,又局促低下了头。

        不等墨影拒绝,覃汀溪迅速补充道,“我、我很能干的!砍柴做饭,培养灵植我都会!”

        她慌忙伸出一根食指,鼓起勇气道:“我吃的也不多,一顿只吃一碗饭就够了!”

        听到这话,墨影眉头皱了起来。

        先前因为对御兽宗的偏见,他并没有把覃汀溪放在眼里。

        现在仔细一打量,发现这孩子衣着虽算是名门之家该有的,却是面黄肌瘦,手上也满是老茧和口子。

        一点都不像一宗之长养尊处优的嫡女不说,反而像极了早年魔物肆虐年月,那些孤苦无依的流浪儿。

        当初婚事定下来后,他派人打探过覃家的情况,知道覃家这一代有三个孩子。

        眼前的这个是覃拓第一任夫人留下来的,是他嫡女。

        听说覃拓第一任夫人被人告发是魔族奸细,诞下女儿后,为证清白自爆内丹消散于天际。

        而覃汀溪打小身体不好,一直被养在家里,推说顽疾难治不便见外人。

        现在看来,有病估计是个幌子,怕是覃拓觉得丢人,不想让这孩子出现在人前。

        墨影最见不得正道宗门的下作之事,眼中的冷意去了几分。

        这女孩今日上门,怕是身不由己,是来替她妹妹替嫁的。

        因着桑云起的事情,墨影对覃汀溪的遭遇有了几分惺惺相惜。

        看到他这个表情,覃汀溪误会了,以为墨影不答应,立刻慌了。

        那双因为营养不良,面颊瘦削而显得异常大的晶莹眸子里盛满了泪水,紧张盯着他。

        覃汀溪咬了下唇,手绞在一起,因为用力过度,把衣角撕裂一道口子,声音中也带了几分哭腔,“半碗、半碗也不行吗?我、我一天吃一顿就够了!”

        “你在家他们不给你饭吃吗?”墨影叹了一口气,问道。

        退婚之事本就跟覃汀溪无关,何苦为难一个可怜的孩子呢?

        “有、有的,”覃汀溪咬了咬下唇,低下头回答道,“就是吃不饱……”

        她这一低头,墨影看到了她颈间一道道青紫齿痕,眉头紧蹙,面色难看了起来。

        覃汀溪的母亲当年天赋卓绝,是享誉修真界仙子般人物,在人间斩妖除魔做了不少好事,救济过不少人。

        到现在人间还有她的传说,影响了一代求仙问道之人。

        只可惜她识人不清,嫁错了人,怀孕后甘居于后宅,直到覃拓引了另一个怀孕的女人回来说做平妻,后又被人污蔑她与魔族有勾连。

        这两份欺辱硬生生将覃汀溪的母亲气得早产,在挣扎着生下这个孩子之后,不甘受辱自杀。

        看样子,这孩子这么多年,怕是没过过一天好日子。

        要是今天被他们撵回去,回去指不定被怎么责难。

        墨影抿了抿唇,不忍心覃汀溪回去继续受苦,决定问问桑云起,看看他是什么打算。

        “你现在这里坐一下,我去问一下师弟的意思。”墨影又叹了一口气,对覃汀溪说道。

        “谢谢您。”覃汀溪点点头,泪珠还在眼眶浸着,却还是露出一个真诚笑脸。

        墨影心底又是一软。

        多好的孩子啊,可惜遇到覃拓这伪善一家子。

        唉……

        ————————

        “咚咚咚。”

        墨影推门入了院子,看到趴在廊下的白虎,面露惋惜。

        桑云起,傲剑宗六大长老之一,当年一剑破忘川的剑道天才。

        只可惜在仙魔大战中身受重伤,无法维持人形,从那以后退居星澜谷不问世事。

        虽说各大仙门提起桑云起,无不称赞他舍身为天下的大义,但是最后总是忍不住叹息一声他的伤势。

        更有传闻说仙魔大战所有大能陨落,唯独剩他独活一定有蹊跷,后来竟连曾经交好的人也因为传言渐渐疏远了他。

        桑云起曾经有多光鲜,现在就有多落魄。

        想到这个,墨影不得不骂一句人情冷暖,世态炎凉。

        桑云起十岁就入了傲剑宗,与他师出同门,这个天才师弟从不恃才傲物,反而比别人刻苦百倍,这才年纪轻轻就坐稳了宗门长老的位置。

        他今年不过二十六岁,仙途才刚刚开始,却遭逢此难……

        墨影每每想起就心痛不已,但是为了照顾桑云起的心情,他还不能表现出来。

        “师弟。”

        巨大白虎趴在廊檐下,望着远山,不知道在想什么。

        妖修本在修仙界就不受人待见,仙途也比人修艰难,对任何妖修来说妖丹碎裂,相当于被叛了死刑,因为没了修为最后会灵智退化,直至成为普通野兽。

        但是桑云起并不后悔,只要能封印魔尊,就算牺牲他这条命,他也不悔。

        想到人们今后几百年不会被魔族侵扰,能安定生活,桑云起心中一片平静。

        听到声音,桑云起转过头来,看了一眼墨影,低吼一声,问他有什么事。

        “覃家来人了。”墨影如实说道,“他们想让覃家的另一个女儿嫁过来,让我问一下你的意见。”

        白虎摇了摇头,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妖丹破碎,连人形都无法维持,几十年后就会变成只有原始本能的野兽,何苦作践别人家的女儿?

        “好吧,”墨影点点头,不意外桑云起的回答,但是想到院外的覃汀溪,犹豫了一下,忍不住又开口,“但是那个小姑娘看着实在可怜,在覃家怕是没少被欺负,饿的皮包骨头不说,身上还带着伤。”

        “我也不清楚她是自愿过来的还是被家里逼着过来的,要是就这样让她回去,肯定又要被打。”

        听到这话,白虎金色眸子竖瞳一缩,一股威压从身上发散开来。

        他放出一只纸鹤,没过多久,带回来一份卷轴。

        一目十行看完,白虎立刻站了起来,口中发出低吼。

        卷轴上写道覃汀溪从小被人嘲笑是魔族余孽之女,被继母虐待生父嫌弃,直到七岁也没有开始正统修行,最后打发到外门学习,也是受尽同门欺负。

        她十岁的时候,同父异母的弟弟故意放出狼宠追她,小姑娘身上被咬了十几道口子,在床上躺了足足两个月才能起身。

        最近一次是被他关到蛇窟,过了两天才放出来,差点被吓死。

        要不是覃父担心自己最宠爱的小儿子落得个弑亲的名声,这才找人医治,好不容易保住一条命,可是人受了刺激,变得更加怕人怯懦。

        除了在外被欺负,覃汀溪平日里在家也没少挨打,简直成了覃家那小女儿的出气筒。

        继母生的那两个孩子锦衣玉食,覃汀溪却是饭都吃不饱,一年四季都是穿外门弟子服,十分可怜。

        最重要的是覃汀溪即将十八岁,那继母心思歹毒,打算在覃汀溪成年之后就把她许给金刚门长门庶子。

        金刚门是体修,那庶子在外杀人夺宝之事没少干,对待同门也是十分暴力。覃汀溪要是嫁过去,怕是没多久就会被虐待致死。

        桑云起到底是名门大宗的长老,不忍心看到这样一个修为低下的苦孩子被人磋磨死。

        他叹了一口气,传音道:

        [先应下这门婚事,将人接进来不要结契,以后要是她想走,就送她出去。]

        “好。”墨影见到沉默多日的师弟说了这么些话,脸上带了几分喜色。

        ——————

        这边,桑云起和墨影商讨着安顿覃汀溪的法子,院外,覃汀溪挪到一颗大树旁蹲下,思绪万千。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这个世界的,只记得自己得到厨艺大赛冠军,结果遭同行嫉妒,雇人挑了手臂筋脉。

        再醒过来,自己就到了这里,成了一个不受宠并且灵力微弱的小孩。

        原身最怕冷血动物,却被那同父异母的弟弟关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蛇窟,任凭原主怎么哭喊求饶,都不开门。

        好好一个孩子,就这样硬生生吓死了。

        她穿过来的时候,身体都凉了。

        想到这个,覃汀溪眼底划过一丝戾气。

        既然她进入原主的这副身体,自然要为原主报仇。

        不管是那冷漠的父亲,还是口蜜腹剑的继母和骄纵任性的妹妹,或是那致使原主死亡的弟弟,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本想着先卷了值钱东西偷跑,找个离御兽宗远远的人类城镇开个饭馆,养精蓄锐。

        谁成想,这节骨眼上,原主那妹妹的准道侣成了废人,爱慕虚荣的她要死要活不愿与他成婚。

        但是原主的父亲不敢得罪傲剑宗,一番商讨之后,想拿原主过来顶替。

        覃汀溪自然不肯,结果挨了一顿打,她知道原主这营养不良的小身板经不住磋磨,彻底放弃找机会逃跑的计划。

        她想着既然两宗已经有了龃龉,嫁过去也不会多受关注,而且听说那正派长老人美心善,求一求八成也会同意解契和离。

        但是了解到妹妹这未婚夫的情况时,她又有些动摇了。

        覃汀溪是军旅世家,父母为国捐躯,只剩她与大哥相依为命。

        上辈子要不是为了成为厨师与大哥决裂,她早就承袭家族传统成为军团的一名战士。

        后来大哥与侵略者决战中与将士共赴前线,最终战死沙场。

        直到最后也没有得到大哥原谅成为覃汀溪一生遗憾。

        而且覃汀溪穿到这里后发现,原身修为虽然没有结丹,但是灵力有治愈功效,要是可以,她想试试用自己的厨艺与异能结合,看不能帮到桑云起修补仙骨。

        桑云起为世人牺牲良多,她不忍心对方一辈子失意消沉,于是答应覃父,做了妹妹的替嫁。

        覃父正忐忑着,听她应了下来,立刻安排人送到傲剑宗。

        覃汀溪以为要吃几次闭门羹桑云起才会让自己进门。

        毕竟这事是覃家不厚道,要换她受此侮辱,她定会把那人打一顿丢出去

        谁成想,不过在太阳底下站了一会儿,就被请进来了。

        再哭了几声,墨影又松了口。

        覃汀溪眸光微动,感觉自己距离脱离原生家庭又进了一步。

        要是自己能把桑云起长老治好的话,想到那便宜爹一家子追悔莫及的表情,自己就能多吃十碗饭。

        覃汀溪蹲在树下脑中已经将那覃拓一家剔肉过油炸了个遍,忽然闻到一股汽油味道,这可是在修仙界不可能出现的东西。

        作为厨师的职业病让覃汀溪立马趴在地上细细嗅闻,最终在树根土下挖出一颗黑乎乎拳头大的玩意儿。

        是松露!

        好大一颗松露!!

        好大一颗大松露!!!

        覃汀溪两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大的松露,也不管梧桐树下为什么会生出松露这个问题,激动的双手颤抖,完全沉浸于该用何种做法的设想中。

        上辈子她一直努力学艺,想让大哥承认自己的努力,等她好不容易拿到冠军,却收到他战死的消息,之后又被人挑了手筋,彻底断了她的成为特级厨师的梦想。

        而现在,她的手可是完好无损!还添了治愈异能!

        奇兽珍草,灵器宝刀,还有可以附魔的锅碗瓢盆……

        想到这个,覃汀溪眼睛亮得跟两千瓦的灯泡一样。

        “嗷汪~”在覃汀溪还在计划松露的一百种做法时,头顶突然传来一个小小奶音。

        覃汀溪抬头,看到一只萌萌哒白色毛球,呼吸一窒。

        好、好可爱!

        白毛球瞪圆了一双琥珀色的眸子,歪头看她,眼中满是好奇。

        它抖了抖耳朵,尾巴轻轻摇晃两下,小心翼翼地用爪子钩着树干一点一点往下滑。

        小家伙的爪爪把拉着粗糙树干,哼哼唧唧小屁屁一扭一扭笨拙又可爱。

        看得覃汀溪心都要化了。

        滑一半的时候,白毛球一个没抓稳,眼看就要掉下来。

        “汪嗷!”

        “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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