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两败俱伤

宋明月和冯琦分别立在街道两头。虽然处于闹市，但是没有一个人，毕竟人都跑了，都害怕自己受伤。

宋明月感应到周围五百米都没有居民，深吸一口气，心中踏实了许多。

冯琦看到宋明月深吸一口气，心有所想，露出了破绽。率先动了，整个人如同离弦的箭，极速向前，攻向宋明月。火焰吞噬了周围房屋与地砖，留下烧焦的痕迹。

宋明月同样不遑多让，瞬息之间出掌，飞掠而去，比冯琦还要快上三分。一路上冰晶遍地，寒气逼人。

两人倾尽全力一掌终是对上了。

“嘭”的一声，以两人为中心，十五米范围全部化为废墟，地也下陷了半米，巨大的爆炸力让四周的房屋倒塌，大量烟尘还未笼罩这两人，便顷刻消散，只因这两人电光火石之间各自再出一掌。

又是“嘭”的一声，刚刚因为巨大爆炸力下陷的大地再次下陷，这次下陷的更深，已经深达两米。波及范围更大，周围二十米全部变成了废墟。

仅仅是两人这两次交锋，便改变了这里的地形，这便是先天高手的能为。一手一足便可小范围改变地形。已经不是普通人能够比拟的了。

两人互击一拳，又各自退开，分别了退到了大坑边缘。互相看着对方，谨慎打量着对方。这生死一战，谁也没有万全把握。

第二次碰撞产生的烟尘逐渐笼罩了下来。再过几息之间，便会将二人完全笼罩。

就这烟尘笼罩瞬间，冯琦动了。

“彼岸花开”，冯琦轻喝一声，双掌齐出，率先出手。这一势“彼岸花开”将红色真气分化万千，直贯宋明月而去。

这招专破柔系功法，是“赤阳功”中唯一的非大范围攻击，也是唯一的远程攻击。

这一式释放时宛若彼岸花开，绚烂美丽。叶落花开，君未归。曼珠沙华，已成海。虽然美丽却也象征着死亡。

“秋水无痕”，宋明月同样一招“秋水无痕”打去。这一掌看上去平平无奇，就像一阵清风轻轻拂过。

两招相碰，“彼岸花开”轰击到“秋水无痕”上，就像大雨打在了水面上，“滴滴答答”溅起了好一阵水花，往后又有一阵风吹过水面，吹散了大雨，水面起了一阵波浪，风过之后，水面恢复平静，一点痕迹也没留下。秋水无痕，招如其名。

这一次交锋两人依旧谁也没占到便宜。

知道远程对自己不利，冯琦借着“彼岸花开”攻击瞬间，快速拉近距离，由掌变拳，一招“首案红”打向宋明月。

“首案红”宛若一个巨大的牡丹花，凌聚着大量的真气，使红色真气变成了紫红色，狠狠朝宋明月打去。这一招专克护体真气。还是“赤阳攻”最强一招，一招打出对冯琦来说就要消耗全部真气。这乃是不得已的大招，亦是关键时刻决定胜负的奇招。

紫红色的真气与宋明月护体真气刚一接触，宋明月护体真气就仿佛戳破的气球一般，由内到外，“啵”的一下应声而破。

同时紫红色真气也是无以为继，四处消散。

宋明月没有受伤，但是护体真气被打散。同时见冯琦也真气耗尽，一下子无法调息。心下发了狠。

“百川归流”，宋明月护体真气尽散，依靠这“秋水诀”回气秘法，勉强恢复一点力气。将尽散的护体真气与自己本身的真气汇聚，打出这一招“百川归一”。

打在冯琦身上，她相信，这一招，不敢说能打死对方，但是也能让他重伤，这也是她所修的“秋水诀”中最强一招。

只是她那能想到，冯琦也是同样的心思，刚刚被击散的紫红色真气再一次凝聚，紫红变淡红又是一击“首案红”。

传闻中在洛阳牡丹会上，有一种牡丹叫做“首案红”，这种牡丹花从初开到盛开时，呈深紫红色，凋零时，花儿又变成了浅红色。创立“赤阳功”的人便是借鉴了这花的典故，“首案红”得此而出。

两人同时挨了对方一击，同时倒飞出去，又同时落地，同时吐了一口血。

房顶上唯一的观众，看到这一幕，不由偷笑了出来。这二人当真有趣。

那宋明月，擅长守势。秋水绵长汇百川，百川灌河东到海。此刻虽然重伤，但是绝对比冯琦先恢复。能看的出她应该擅长用剑，若是用剑，只怕早胜了！

冯琦，擅长攻势，赤阳爆裂，有攻无守，尤其是那一招“首案红”，更是绝招中的绝招，完全是搏命之招。这一招，还兼顾了专破护体真气。只是消耗太大，一招就要耗费全部真气，包括那一身储存在肥肉中的真气。也不知道他学了什么秘法，将真气储存在肥肉里面。

二人生死战终于完结，结果是以两人重伤结束。四周已经看不到完好的房屋，围墙也全部倒塌，只剩下一片废墟。

两人躺在这方圆二十米的大坑边上，相距不过五米。

一个肚子穿了个大洞，鲜血淋漓的，扶着肚子准备爬起来。刚爬起来，一个踉跄又扑倒在地，还是脸先着地。

另一个看起来没前一个人伤的那么重，但也是浑身是血，鼓着力气摸到了腰间的剑，杵着剑，刚准备站起来，一个不小心，狠狠摔了下去，连剑也掉了，很是不甘心的锤了锤地。

没办法，两人只能恶狠狠的看着对方，都想给对方致命一击，却都暂时没有办法。若是眼神能杀人，只怕互相都死了几万次了。

大概过了一刻钟，两人都恢复了些许力气，纷纷爬了起来，互相举起拳头，给了对方一下。然后两人再一次倒地，这一次两人再也没有力气了，只能静静等待下一次恢复力气。

看到这，江流也知道自己不能在这等下去了，从远处的房屋飞来，站在两人中间。

盯着两人微笑说道“两位大侠好呀，小生江流，江流的江，江流的流，不知道有谁需要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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