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倒叙时光
“死因明确，死于谋杀。”
周应陷入模糊时，这是他脑海里仅存的念头。
多年的时光，已经把周应悲伤的情绪消磨殆尽，现在剩下的，只有狂怒。
“呼呼”这未知空间中，除去周应沉重的喘息声后，静得可怕。
“滴”那是他指甲入肉滴下血的声音。
“父母之仇，不共戴天！在这之前我时时刻刻暗示自己父母之事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看来这样做很好。”
环境陡然变化，地图下方出现提示：进入第二幕，地图关闭。
周应已经不再关心作者的偷工减料了，他现在只想看到真相。
柔和的灯光，错落有致的座位，更有一曲轻音乐陪伴，这是一间咖啡厅。
看来现在不是喝咖啡的时间，客人很少。周应不关心其他桌的模糊脸庞，他看到了角落那一桌熟悉的身影。
“时间还是事发当天，看来这是几小时前发生的事，那一桌还有一人，看来这是关键人物啊。”周应的目光越来越冷。
信息很快出现：“姜浪，‘宇霖’风险投资公司董事，周豪、李雪两人生意上的合作伙伴，早期与两人签过长期合作合同。”
“签过长期合同？是了，生意上的谋杀，为了纯粹的利益。”
也不是周应瞎蒙，按照这个服务器作者的习惯，不重要的东西做得粗糙至极，重要的东西才会重点标记或者是出现提示，既然提到这个‘合同’，那么作案动机与这东西肯定是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合同到期，这是拟的新合同，内容相差不多，你们看看吧。”姜浪是一副戴着金丝眼镜，西装革履的文职人员打扮，他从包里取出一份文件，推到周豪面前。
周豪摇了摇头，道：“不用了，多年交情，合同都是你来拟定，没什么问题，我们相信你。”不翻一页，不看一眼，就把文件推了回去。不等姜浪说话，转头对身旁的李雪道：“今天早点回吧，看看儿子，感觉他离我们越来越远了。”
“嗯。”李雪点点头，道：“姜老板，我们就先走了，这次又麻烦你了。”
“客气什么，周哥都说了，多年交情。”顿了顿，又道：“对了，你们没开车吧？要不我送你们回去，这也不远。”
周豪摆摆手，道：“不用了，小刘来接我们。”
“走了，上次是我付的。”周豪指了指桌上的咖啡，笑道。
两人走出店门，他俩没有看到背后姜浪那残忍的笑容。
环境再次转变，地图上的提示也再次出现：进入第三幕，构成简单，不做过多修饰。
周应明白这一幕肯定也是偷工减料做的。果然，这次来到了一辆车里，看样子很像那辆覆盖隐形材料的车。
车辆停在昏暗的街道，姜浪坐在驾驶位，后排是那个混混。
“‘老鼠’是吧，这笔单很重要，做好了我个人会给你追加酬金。”姜浪看着后视镜，淡淡道。
‘老鼠’似乎很激动，连连点头，道：“姜老板，这事绝对办妥，交给我没问题。”
“流程？”
“收到您的信号后，开这车去指定地点，找到那条长直路，把车斜停在目标来的车道，铺上那张布。”
“布怎么处理？”
“事先放到航空煤油里泡一泡，车加满油，把引擎盖跑热，撞击后，那张布会燃，不必去处理，然后”
“轰。”
模糊了很久，这次‘加载’得很慢。
进入第四幕。
这是一间办公室，周豪李雪对面坐着姜浪，看他俩年龄，这一幕应该有些年头了。
“姜老板，合同到期了，我们还是决定继续下去。”看样子，周豪下了什么决定。
“等一下，我查查。”姜浪端着一杯咖啡，正拨弄着办公桌上的电脑。“周豪是吧？查到了，嗯”
见姜浪有些犹豫，周豪急道：“姜老板，怎么了？那笔钱我们还清了啊。”
“倒不是钱的问题，你看，我们是风险投资公司，而你们又不是以公司的形式存在的，从第一份合同上来看，根本就只是我们借钱给你而已。”姜浪抬头看了看周豪，又道：“换句话说，我们投资给你相当于债权投资，第一份合同我们是以过桥贷款为借口达成的，这本身就是一种短期贷款，既然时间到了，钱也还清了，按理说这份合同就应该是结束了。下一份合同没什么可用的借口，实在要贷款给你们，我们的风险就更大。”
李雪点点头，道：“道理我们懂，不过姜老板应该有办法可以搞定的吧？比如说，我们自己商量一下，提高利息百分点？”
姜浪看着面前紧张的二人，“好说。”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新合同，笑道：“早有准备，我只是在等我们商量的内容而已。”
“呵呵，姜老板见笑了。”周豪胖胖的脸在抽搐。
提示：进入第五幕，地点与第四幕相同。
“相同吗？那么这就是第一份合同签订的时候了。”周应心道。
时光飞速倒退，办公室陈列却没有改变，周应只在渐渐变新的墙纸上感受到时间的变化。
姜浪依然坐在办公桌旁，喝着咖啡，看着他的电脑。
“咚咚咚”
“进。”
这是年轻的父母，周豪还不是很胖，长了一头浓密的头发，西装公文包，一副律师样。李雪倒没什么变化，这些年保养得很好。
“请坐，我是姜浪，有什么事？”姜浪指了指办公桌对面的椅子。
“姜老板，我们需要一笔钱，能帮忙吗？对了，我叫周豪，之前联系过你的，这是我夫人，姓李。”
“嗯。”姜浪喝了口咖啡，道：“我知道你们的情况，现在有很多这类人来我这碰运气的，结果都一样。”
“结果？”
“被我送走了。”
“为什么？”
“呵呵，房地产这种东西，不是有钱就能搞的，那些人大字不识一箩筐，就想去搞，都来借钱，我不亏死？不过你们”
“我们观望很久了，也有相关知识，有这个把握去搞。”
“是，我是看到你们的学历，才有意叫你们来谈一谈的，一个金融，一个法律，这种搭配搞这个东西很不错了。”顿了顿，又道：“既然你们都坐在那里，我也不卖关子了，我会把你们当成一个‘企业’来投资，合同在这，看看吧。”
李雪接过合同，看了看周豪，没想到会那么顺利，对姜浪道：“姜老板，我们想仔细看看，可能会花些时间，可以吗？”
“可以，随便看，明白人好，我喜欢跟这种人做生意。”
四周再一次陷入模糊，想来那合同到底是签了。
提示：进入第六幕，最后一幕，细节展示阶段。
“细节？等你好久了，杀人动机是什么？他们的交易做的顺风顺水，姜浪私人拿那额外的百分之几利息不知道赚了多少，为什么还要下毒手？”
渐渐浮现陈设，这一幕依然体现了作者精简为先的特点，一椅一桌，四周漆黑，仿佛置身茫茫宇宙。
周应毫不迟疑的坐上椅子，静等细节呈现。
很快，桌子上出现了这一幕的重点，提示也如期而至。
细节（乱序）一：签订的最后一份合同内容概括，巨额股权债务，利息等其他条款合适。
细节二：周李二人已有公司实名，实力不足以上市，风险投资公司的一系列操作皆合法。
细节三：周李二人身亡那一天签的最后一份合同，但是合同上的时间提前了一个月。
细节四：车祸只是姜浪的一次尝试，撞得死就成，处理老鼠，撞不死下次再找机会，而且不会存在只死一个的情况，要死死仨，这是经过精细计算得到的结果。
提示：杀人动机是为了钱财，最后一份合同里边的金额被姜浪单方面提高，时间被提前，再通过国内外多银行转账一系列手段捏造一个假的账单，这样一来，第三人都会认为姜浪那笔钱早已到周豪账上。而在周李二人确定身亡后，姜浪方会立即向法院提出追债申请，结果当然是没钱可追，最后收回所有周豪名下所有房地产，以充债务。姜浪这种做法却也没有被人怀疑，毕竟身后是风投公司背景，钱财对他极为重要，执法单位倒是查过他，到底也没查出个什么问题，周李二人没什么背景，最后也就草草收场了。
“哈哈原来是这样。”桌旁的周应突然发出一声惨笑。“当初我还以为是生意上的同行下的毒手，看来你们还是像陈叔说的那样啊，为人太老实，太容易相信其他人了。都说商场如战场，你们在战场上强横无匹，回营之时却被军师背后捅一刀。”
周应平复了一下情绪，“我必手刃仇人！”
“噢，会的，刚刚那一刻起，这人已经成为了你新的心魔，不杀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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