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不一样的佳肴
说话之人正是贺天，他及时地出现在酒肆，为掌柜化解了尴尬。
“你是谁？”客人见冒失失地出现一个人，还巴拉巴拉地说着，不满问。
“小人乃大厨。”贺天回答。
“大厨，那好，就依你所言赶紧弄一桌好菜，否则你们酒肆完蛋了。”
客人本想到对面的如意酒肆去，他们可是尝试过如意酒肆的菜肴，在地方来说是一绝，要不是如意酒肆人满了，他们才不会来这鬼酒肆。
“好嘞！”贺天对着几人一躬，立刻领着小柯走进了后厨，掌柜的也跟了过来。
“你怎么来了？”对于贺天的解围，掌柜很感激，可一想到贺天要弄菜肴，便担心了起来。
他依旧不认为贺天能做出什么好菜肴，不过酒肆现状很不乐观，恐怕今日之后就要关门了，也没有阻拦贺天。
“昨天不是说了吗？我会再回来的，你赶紧出去招待几位爷，今日之后，咱们酒肆必火遍南疆。”
贺天信誓旦旦地说，掌柜不想再听贺天臭屁，干脆走了出去。
火遍南疆？只要酒肆不关门就万事大吉了。
“小柯来帮忙。”
他今天要做的是烤鱼，现代最正宗的烤鱼，再弄几个拿手好菜，必定能留住客人。
前世的他可是酷爱下厨，整得一手好菜，此刻可以派上用场了，而且配料齐全，必能一炮而红。
掌柜小心地招待着客人，听着客人各种嫌弃的话，他失落到极点，可这能怪谁，只能怪自己没有找到一位好厨师，十几年的心血终究要毁于今日。
“你，过去如意酒肆让他们准备一桌菜肴搬来此处，还有，他们的美酒也一并带来，我很久没喝了。”
一油光满面的客人指着对面说道，他对如意酒肆菜式惦记已久，好不容易抽空来一趟，却遇到人满为患，只能委屈来这门可罗雀的地方，直喊倒霉透顶。
特别是如意酒肆那独特的美酒，整个南疆都找不到第二家，这也是如意酒肆人满为患的原因。
“小人就去。”下人很快出去。
掌柜听闻很不悦，在自家桌旁坐，却点其他酒肆的酒菜，这是对他的侮辱，对酒肆的侮辱。
却一声不敢吭，这能怪谁，还是怪他找不到一个好的大厨，撑不起酒肆。
过了几刻钟，客人变得不耐烦了，幸好如意酒肆效率还算高，陆陆续续地有菜肴上桌，特别是那佳酿美酒，直让一桌人忘记了刚才的扫兴。
反观贺天，到目前还未出一个菜，不过客人没有催，实在他们已经忘记了贺天，而掌柜也没有催，实在他对贺天没有信心。
就这样，一桌人吃至好几刻钟，甚至有人打了饱嗝，一副满足神情，才听到里面传来小柯的声音。
“客官令你们久等了，第一道菜烤鱼上来咯！”
小柯身段矮小，力气也小，端着偌大的陶盘实在是吃力，掌柜连忙接过，尴尬地往食桌上送。
“什么鬼东西？也好意思往这里送。”有客人不耐烦地说着。
掌柜更尴尬，又不得不舔着脸服侍这些爷：“客官，这是本店的拿手烤鱼，你们尝尝。”
“尝个屁，你们酒肆的菜肴怎可和如意酒肆的相比，吃了如意酒肆的，还能吃得下你们的吗？赶紧拿开。”有人显得更不耐烦。
掌柜不敢顶嘴，依旧笑着脸说：“各位客官就给个面子，就尝一口，一口后我马上拿走。”
这是为了最后一点面子挣扎，他的酒肆已经沦落到这个地步了。
“也罢！多亏你给我们地方吃饭，否则今日就无法尝到如意酒肆的菜肴了，尝上一口就当做对你的感谢吧！”
那油光满面的中年人不屑地说着，显然将掌柜对他的帮忙当成他的给予了。
真让掌柜要臭骂一把，可他不能。
中年人伸筷轻轻一夹，不敢用力，就怕力度大了夹多了，那鱼肉会污了他的嘴。
很小块，非常小块，厌恶地送进了嘴，象征性地咀嚼一下，还装出非常难受的样子。
可，下一刻，他的样子真的非常难受，难受到不知如何形容，那一咀嚼令各种从未有过的体验冲击着味蕾，让他有着从未有过的感受。
“这，这.......”一时间，无数个“这”在嘴里里涌出，却又涌不出个所以然来。
“怎么啦！”看到中年人这个表情，其他人关心地问，他怕这什么烤鱼吃坏了中年人。
中年人没有回答，那变化多端的脸庞依旧在变化着，令人感觉其得了失心疯。
“掌柜，你是何居心？”
有人怒喝掌柜，这分明就是菜的味道污了中年人的嘴，才让他这个样子。
掌柜大惊，连忙跪下道歉：“对不起，是我的错，是烤鱼的错，这就端走，端走。”
此刻，他有种要生吞贺天的想法，酒肆关门就关门了，即使他不甘心，却也无可奈何，但这贺天弄出这么一出，就不是要关门那么简单了，而是要他得罪人。
恐怕，一个处理不好，要受到大人的报复，看大人那表情，肯定是坏事了。
动作非常快，才一个呼吸就将烤鱼端了起来，第二个呼吸就要离去，可下一刻却迎来一阵爆喝：
“住手，给我住手。”
呃！
掌柜有些不明白中年人的意思，苦着脸说：“大人莫要怪罪，这烤鱼污了你的嘴，小人马上让他消失。”
掌柜认为就是这个意思，但中年人却倏地站了起来，慌忙抢过烤鱼，无比珍惜道：“谁说污嘴，留下，我还要尝尝。”
“好嘞！”掌柜无法，只能立于一旁伺候，但心里想不明白，明明很嫌弃，为何又要留下？难道这烤鱼有什么名堂？
同样有这个想法的是其他客人，他们明明看到中年人打了饱嗝，此刻还要尝尝，这就说明问题了。
只见中年人又再伸筷夹了鱼肉，这次夹得比较多，足足可以塞满一口，非常小心地往嘴巴里送。
咀嚼着，咀嚼着，表情有着说不出的浮夸，好像在皱眉，又好像在享受，更似在品味，总之非常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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