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易泱,危
“阿月?你怎的了?方才叫你好半天你都不应。”沐晴抬手在慕惜月面前晃了晃。
方才二人聊天聊到一半,寒枫就端着汤药过来了。她便起身去接,哪曾想这一回来,慕惜月就呆呆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慕惜月幽幽回神,这一低下头,便看见了那一碗汤药。
可真是……惊喜。
“乖,喝药。”沐晴柔声哄着她。
慕惜月一时无语凝噎,她小声反驳着:“师姐,我不是小孩子了。”
“那你指望着我将这汤药给你灌下去?”沐晴挑眉,竟真作势要灌。
眼看着那药碗离自己越来越近,慕惜月眼皮子直跳,最后一把接过了药碗,一饮而尽。
笑话,真让人知道了她喝药还要师姐灌,她这张脸往何处安置?
沐晴看着她干脆利落的动作,甚是满意,“你今日醒的正是时候,这午时一碗,等晚膳前再喝上一碗,往后也按着这般来,不出七日,定能痊愈。”
“师姐,”慕惜月苦着一张脸,“你晓得的,我素来是不喜这些苦东西的,真要我喝,倒不如……”
接下来的话她没再说下去,因为口中多了一颗蜜饯。那甜压下了药的苦。
“寒枫为你备下的,可别再想法子推脱了,着蜜饯可有的是。”沐晴戳了戳她的眉心,“净不让人省心。”
慕惜月还有什么办法呢,也只好不情不愿地同意了。至少,这药喝完还有蜜饯不是吗。
——
“可有消息了?”寒枫站在书桌前面,桌上铺满了图纸。上边用朱笔圈出了不少地方,还有红线将他们连在一起。
这是卫玲失踪前的行程图。卫玲最后一次出现的地方,是一处画舫。他派人去查过,那画舫明面上是一位富商的,可实际上,是易泱的。
他早就怀疑卫玲的失踪与易泱有关,可却苦于没有证据,只能望而止步。
“他太谨慎了。”寒枫摇了摇头,面上是愁云密布。
就在此时,门外的侍卫进来传报了:“西域圣女来访。”
他虽有些许错愕,却还是应允了。他也好奇,这位圣女究竟想来做什么?若是叙旧,恐怕慕惜月和沐晴她们更为合适;若是商讨共事,那也应当去见慕惜月。
“听闻王夫最近在找暨林易氏的错处?”图雅面上带着笑,款款走来。
寒枫皱了眉,她打探过他的消息。
“别太紧张,我此次前来,也不过是想与王夫合作一番。”她依旧是浅浅地笑着,可那笑容似乎有些冷,“我听说,易家主也给娴亲王府送了鸵鸟肉?”
寒枫在听到“鸵鸟肉”三个字的时候,周身的气压明显低了不少。他冷着一张脸,抬眸望向图雅,“圣女这是何意?”
“能有何意,不过是想知晓那鸵鸟肉究竟是从何处来的。”图雅依旧是柔柔地笑着。
寒枫沉默着打量她,她脸上的笑意就像是定了型,丝毫不变动一下。虽是温婉端庄的模样,却让他有些不寒而栗。
他抿唇,声音有些沉,“圣女又想如何合作?”
“很简单,”她眉眼间的笑意更甚,“只需……”
等二人商讨完毕,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了。图雅笑着与他告别,而他则是盯着桌面上的图纸,陷入了沉思。
他的手中拽着一个药瓶,那药瓶里的东西,是蛊虫,真言蛊。他只需要将这东西下给易泱,他便可以知道易泱是否与卫玲失踪一事有关。
只不过,图雅只给了他一瓶,机会也只有一次。
他盯着那漆黑的小瓶子,脑海中已经有了许多种设想。他可以肯定,易泱与此事有关,可这蛊虫,又该如何放到他身上?
可真是一件难事。
他眉头还皱着,就又瞧见了一只信鸽飞了进来。取下它腿上绑着的信筒,展开里面的纸张。
他的眉头皱的更紧了。这东西,是祁言卿送来的有关越州的事情。越州还有不少世家旧部,如今被祁言卿集中在了熙城,等着下一步行动。
若是换了以前,他定然是要赶回去主持大局的。可这一次……他望向了桌上的笔墨。
将那信纸好生折好,放进信筒,绑上信鸽的脚。接下来,就看祁言卿的动作了。釗陵之事,他脱不了身。
他靠在椅背上,长叹一声,阖上了眼。可惜这眼睛也仅仅是闭上了一炷香的时间,一炷香后,他又睁开了眼,这许多事还需要他,他不能松懈。
这般想着,他便又提起了笔,开始书写第二封书信,这一封,是给卫昃的。
也不知道卫府如今的情况如何了。
——
“你还是不愿意承认自己做过的那些事?”卫昃冷眼看着那鼻青脸肿的人。
这几日过去了,他与易泱也打了不少次,可易泱就是不肯真心实意地认错。
他无法接受自己曾经视若亲兄弟,居然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他想让易泱变回去,可却发现他越来越消沉了。
就比如说现在。易泱倒在了地上,他的目光有些空,盯着屋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忽的又听见了易泱的声音:“你怎么知道,雅雅是因为这件事而与我不合?”
“无药可救。”卫昃猛地一甩袖子,愤然离去。只留下易泱一个人倒在地上。
易泱抬起了手,浑身都在痛。他盖住了自己的眼睛,低声笑了起来。
卫昃没有亏待他,是他自己不愿意接受大夫的治疗。不仅如此,这打他也是自己找的。卫昃本不愿同他动手,可他却主动激他。
他本以为,卫昃打的越狠,他对温雅的感情就会越淡。可事实证明,并不是这样。
他依旧爱着温雅。他知道自己心思龌龊,便主动找打,让疼痛麻痹自己的心。
他笑着笑着就哭了,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他知道自己做了一件错事,一件彻头彻尾的错事,可是,他已经没有悔改的机会了。
那个巧笑嫣然的女子不会回来了,那个与他称兄道弟的兄长也不会再亲厚了。
他面色忽的古怪了起来,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到真像个疯子,让人忍不住想要远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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